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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這座水雲谷是劍峰最為僻靜之處,當年沈均便是于此間領悟劍道真義, 破境入大乘, 並得到天罡劍認主, 所以水雲谷亦被劍峰弟子稱為「傳承之谷」。

自那以後, 這座山谷便少有人敢踏足。

姬長離是自沈均後, 第二個入主此處的劍峰弟子。

宗門如此安排,其深意不言而喻。

沈眠的思緒依然處于混沌之中,听著姬長離在他耳邊用極為冷靜溫柔的嗓音,敘述著完全捏造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里,沒有魔尊。

姬長離將元丹破碎, 變成廢物的他撿回來照顧,為了替他重凝元丹, 他們進玄穹秘境尋靈藥,誤闖神殿,在神殿內他被魔物攻擊陷入昏迷,並且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為了救醒他, 將他體內魔氣清除,姬長離和他結為道侶, 用從神殿繼承的神力治愈他。

沈眠被他摟在懷里, 露出無措、懼怕的神色,小聲道︰「你, 你當真不恨我了?你那時分明恨極了我,想殺我,何況我那樣對你, 你怎麼還肯救我?」

姬長離垂眸看著他,並不作答,卻在他漂亮的眼楮上落下一吻,隔著輕顫的眼睫,姬長離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以及對他的恐懼。

他眼神暗了暗,低喃道︰「師兄,我愛你。」

沈眠的脊背微微有些僵硬,他現在听到「愛」這個字眼就覺得很不真切,他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他對忘情花粉完全免疫。

他分明是打算跟那魔頭好好過日子的,甚至都打算不做任務不回家了,這難道不是「愛」?倘若不是愛,那什麼才是愛?

他想不明白,眸中顯出幾分迷惘,姬長離只當他對失憶的事存疑。

他抬起他的下巴,認真說道︰「師兄,你只需要知道,我絕不會再傷害你,至于別的,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沈眠只好順從地點了點頭。

他揉了揉眉心,道︰「我覺得有些暈,好似喝醉了般,可我的酒量分明很好。」

姬長離道︰「因為你傷勢未愈,體內尚存魔氣,有時會感到體寒受凍,所以拿了烈酒給你壓制。師兄,讓我替你療傷可好?」

未等沈眠同意,姬長離已然將他平放在暖玉床榻上,沈眠知曉他大約要耍些下流手段,手指揪了揪身下的潔白雲緞,問︰「你要如何替我療傷?你說你繼承了仙帝神力,那應該是很厲害的,清除魔氣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姬長離看著身下試圖用喋喋不休排解不安和恐懼的少年,眼底不禁盈出些許笑意,他親了親那兩瓣緊抿的唇,而後極溫柔地解開衣衫。

沈眠看著他的動作,心說這小子簡直月復黑到了極點,他如今便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姬長離褪下他單薄的衣衫,沈眠全身上下便只穿了條寬松的潔白褻褲,露出半截玉藕般的小腿格外白皙,渾身上下如同白玉雕琢,美得不似凡人。

姬長離呼吸一窒,他伸手握住沈眠的腳腕,把人拖拽到自己懷里,撫上他柔韌、細膩的腰月復,松開系帶,便輕而易舉將那條本就十分寬松的褻褲扯下,直褪到腿彎處。

「師弟……」沈眠輕喚出聲,不自覺伸手遮擋。

「何事?」姬長離應了一聲,呼吸越發沉悶,沈眠的私密之處已經全部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沈眠臊得面頰通紅,小聲說道︰「我覺得這樣不對。」

姬長離問︰「哪里不對?你昏迷的時候,我便是這般為你療傷的。」說話間,他將那兩條格外縴長美麗的雙腿折疊,向兩側打開。

沈眠試圖掰開他的手,道︰「我感到很陌生,我想不起來你說的那些,我不想這樣……」

姬長離看著他沁出眼淚的桃花眼,看著他的無助驚慌,惹人憐惜,不自覺停下動作。

他並不想惹哭他。他只是恨他待自己冷漠,如今他不再冷漠,卻很怕他,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姬長離小心翼翼將他攬入懷中,安撫道︰「你若是不願,我們就換別的法子,只是你不要怕我。」

沈眠抬眸看他,怯聲問道︰「真的?」

姬長離被他看得心頭發軟,頷首道︰「真的。」

他掌心凝集一抹瑩白光輝,附在沈眠丹田處,緩緩注入元力,「你體內魔氣太多,可能不是幾日便能清除干淨的。」

沈眠點點頭,感覺到他體內修煉的魔氣,在姬長離的掌下轉為至純的天地元氣。

轉眼天已大亮,姬長離收回元氣,懷中人不知何時已睡了過去,他光果著身子就這麼躺在姬長離懷里,倒是睡得心安理得,姬長離卻沒有這樣好的定力。

他捏住沈眠精致的下頜,堵住那兩瓣微啟的朱唇,親了片刻,只覺得滋味實在是好,手掌不自覺從脊背滑到後腰,又從後腰滑入雙丘間的深溝,尚未來得及深入,卻對上一雙清澈的水眸。

「師弟……」

姬長離微微一頓,應道︰「師兄。」

沈眠撫了撫微微紅腫的唇,說︰「這里有些疼。」

姬長離笑了笑,俯身湊到他跟前,說︰「我給你親親就不疼了。」說著就要親他的嘴唇。

沈眠用手遮擋,姬長離吻到他的手心,也不氣惱,反而又親了好幾下,他勾著唇顯出幾分邪氣,道︰「都已經成親,師兄還害羞什麼。」

沈眠微微蹙眉,眉目如煙雲般縹緲如畫,輕聲道︰「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姬長離心頭一凜,卻是哼笑道︰「騙你什麼?你還有什麼好值得我騙的?倘若我想要,師兄又有什麼法子抵抗如今的我。」

他說的不錯,現如今除了那消失的二人,根本無人能奈何他。

沈眠仍是低垂眼睫,淡聲道︰「可我總覺得不對。」

姬長離抬手一揮,沈眠身上覆上一層雪白錦衫,雲錦雪緞襯得他越發白玉無瑕,白玉簪束起一頭青絲,整個人謫仙般清冷出塵。

姬長離滿意地看著他這身著裝,牽著他的手走到殿外,從此處往下看,剛好可以一覽整片山谷的秀麗風光。

姬長離道︰「師兄,你如今體內魔氣肆虐,但凡踏出水雲谷,可知會有何下場?」

沈眠眼皮一跳,這才發覺腰間那枚玉佩不見了,他面色如常,故作無知地問︰「請師弟賜教。」

姬長離道︰「劍峰內那柄天罡劍是世間難得的極品靈器,倘若感知到師兄的魔氣,只怕會將你當做邪魔歪道,頃刻便可誅殺。」

沈眠知曉他說的是事實,臉色頓時煞白。

姬長離見他嚇得不輕,抬手將他攬入懷抱中,輕聲安撫道︰「師兄,水雲谷外我已布下結界,區區靈器我還不曾放在眼里,你只要乖乖待在這里,我會好生護著你。」

沈眠道︰「可我不能一直在這里。」

「為何不可?我會在這里陪你,我們永生永世不分離。」

沈眠抬眼看他,忽而緊蹙眉心,難受地扶額,道︰「我覺得腦袋很疼,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記了,到底是什麼,是什麼……」

他好似頭疼欲裂一般,在姬長離懷里兀自痛苦,卻只是不肯放棄,仍是要去想那些忘記的事情,在他懷里疼得幾乎暈厥過去。

姬長離緊緊摟著他,心疼得如同活受一番剮刑,咬牙道︰「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師兄,你為何這樣固執?」

沈眠好似听不到一般,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將姬長離的衣襟打濕,他兀自流著淚,好似被頭疼折磨得失去意識,卻還是在空蕩蕩的腦海中搜尋一個人的痕跡。

姬長離見他這般痛苦,胸口疼得麻木,低喃道︰「你為何,不能愛我。」

他默念口訣,讓懷中無法緩解頭疼的人暫時陷入沉睡,又往他嘴里塞了顆凝神靜氣的丹藥,將人打橫抱起,送入殿內。

***

那日之後,沈眠被姬長離勒令禁止回想丟失的記憶。

沈眠偶爾會刻意找他麻煩,問他過去的事,尤其喜歡追問細節,可姬長離做事實在滴水不漏,讓他找不到任何漏洞。

入了夜,沈眠照例將自己衣衫盡褪,鑽到姬長離懷里,讓他替自己化解魔氣,他的魔功修為,也逐漸轉化為靈修修為。

沈眠看著他,道︰「我還是不明白,為何療傷時不可著衣?」

姬長離掀開眼皮,默了默,說︰「此事復雜,便是我肯解釋,師兄也未必听得明白。」

沈眠道︰「你說來听听,興許我听得明白。」

他坐在姬長離腿上,男人結實的臂膀環在他的腰際,掌心附在他丹田處,源源不斷的元氣傳入體內,讓他整個身體變得有些火熱,甚至有些燙人。

姬長離將他摟得更緊了些,掌下的肌膚細膩柔女敕,瑩白似雪,他盡量平復呼吸,冷靜說道︰「功法上便是這樣教的,師兄問我,倒不如問老祖宗。」

所謂老祖宗,便是仙帝。于是沈眠沉默下來。

姬長離道︰「師兄,你可知道有門功法可以快速提升修為,便是用來療傷也是極好用的,師兄若是嫌這種麻煩,不妨試試那種法子。」

听他語氣雖然平靜,卻難掩亢奮,沈眠若是听不出來才奇怪,他抬手捂住姬長離的嘴,不讓他說。

姬長離收了功法,將他直接攬入懷里,寬厚炙熱的手掌托著他雪白的雙丘,指尖薄繭似有若無地蹭著沈眠那里的女敕肉,引得沈眠心旌搖曳。

姬長離啞聲道︰「師兄,我一踫這里就顫得厲害,莫不是饞了?」

沈眠心肝跟著顫了顫,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道︰「你說什麼渾話,和誰學的市井粗鄙言辭,你如今身份不同,一言一行都要謹慎。」

姬長離道︰「怎麼不能說,你是我正經拜過堂的道侶,說些閨房話又礙著誰的事,我偏要說,我不但要說,還要做。」

沈眠抵著他的胸膛,道︰「你不許胡來。」再這麼下去,他恐怕要把持不住了。

姬長離凝視著他嚴肅的面龐,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師兄漸漸不再懼怕他,也不似從前那般冷漠絕情,只是也瞧不出幾分喜歡。

他不免感到心灰意懶,說了句︰「捂不熱的冰塊。」一揮衣袖,從大殿內消失不見。

沈眠躺在床上低低喘息,雙頰緋紅,腿腳發軟,暗道這小子到底是在折磨誰,他可不是柳下惠,再這麼下去,恐怕要本性畢露了。

是的,他的確是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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