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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祖宗之法可變否

寧次提起機會,立時讓綱手好奇起來。

「好,那你倒說說,什麼難得機會。」

「變五為一的機會。」

「變五為一?」

綱手一時沒能明白,靜音也一頭霧水。

寧次表情平靜,長而卷的睫毛輕輕眨動,語氣淡淡似乎在說一件小事︰「五大國變為一個大國。」

房間里一下變得沉默。

咕咚,咕咚。

寧次拿起茶杯潤了潤口,他感覺嘴唇有些發干。

綱手和靜音直直看著他,好半天才移開視線。

少說過去五分鐘,綱手才開口︰「你這話,我就當沒听過。」

「你可以當沒听過,但我不能當沒說過。」

砰!

 嚓!

綱手忽然一拳砸在桌上,桌子立時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寧次伸手拖住茶壺茶杯,免得弄灑濺到身上。

「寧次,你野心太大了!」綱手拳頭緊握,絲毫沒有松開意思。

靜音也沒想到寧次口中會冒出這麼一句,震驚之余,不知該說什麼好。

五大國變成一個大國?這話里的意思就是要發起全面戰爭。

這怎麼可能行得通?

且不說大名府那邊不會同意,就算同意,木葉也很難做到,只會成為忍界公敵,受到其他村子群起攻之。

況且,綱手大人她……

靜音看著身體微微發顫的綱手,內心很清楚,綱手很厭惡戰爭。

戰爭帶走了她最重要的幾個人,幾乎成為一生陰影。那還不是傾國之戰。

要是按寧次所說,戰爭規模得有多大,要有多少人像綱手一樣,失去親人,痛苦不已?

前面寧次那些話都不曾讓綱手真正動怒,只有這一次,她難以控制,連怪力都使用出來。

只是,寧次端坐如初,並無慌亂。

迎著綱手灼灼視線,他忽然提起一樁往事︰「火影大人,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

「……」

「那時我記得自己說過一句話,真正害死你親近人的,不是戰爭本身,而是更深層的原因,是操縱戰爭的人……原話可能不是這樣,但意思卻差不多。」

綱手冷著臉,她是記得,寧次第一次找她,幫忙對付團藏。她第一時間沒答應,寧次離開前,撂下過那麼一句話。

寧次繼續道︰「現在我還是想說那句話。以現在各國狀況,忍界大戰或早或晚,總歸會再次發生。第四次、第五次……除非有一天歸元一統,否則戰爭無窮無盡,輪回不止。」

「是嗎?」綱手氣極反笑,「按你這麼說,要完成這‘一統’戰爭,又要付出多少代價?成不成功且另說,哪怕成功,會死多少人?」

「這就是重點了。」寧次挺直身體,「戰爭,不一定需要平民、甚至普通忍者參與。」

綱手一愣︰「什麼?」

「你說的死許多人,是常規戰爭。是普通百姓和武士們的戰爭。對于忍者來說,戰爭並不是以命換命的。」

他話音一落,綱手就要出言反駁,寧次卻搶先開口。

「我知道你要舉例,舉例幾次忍界大戰中傷亡慘重的忍者們……但現在情形和那時不同了。」

「不同?有什麼不同!我沒看出來!」

綱手帶著火氣的聲音十分高亢,寧次則還是保持冷靜,娓娓道來。

「因為有我。」

「你?」

「因為我將會是最強的一個忍者,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對任何一個隱村的影進行斬首行動。我一個人,可以摧毀一個大隱村。」

「……」

「這就是事實。我所說地一統,實際上根本死不了多少人。只會比以往忍界大戰少得少。」

綱手很想說寧次在胡扯,但她又說不出口。

她真不知道,寧次到底是信口雌黃,還是真有如此力量。而且她很費解,寧次野心增長速度堪稱指數級。

從前只是想做火影,後來表現出過不只想做一村之影的傾向。現在可好,直接快馬加鞭到一統忍界。

吃錯什麼東西了?

綱手雙手揉著自己太陽穴,頭疼道︰「行了,我不想听了。你先回去,我要休息了。」

「那好吧。不過這是趨勢,逃避可沒用。」

「寧次,你……」靜音不悅蹙眉,寧次離開後,她對綱手說,「他現在好像也不打算听綱手大人你的了。」

綱手哼哼一聲︰「他什麼時候听過我的?這小子,主意正得很。不過,起碼他願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我。」

靜音遲疑道︰「難道綱手大人……你要支持他那麼做嗎?」

「我支持與否,那小子肯定都不會放棄。這件事,一統忍界,唉,如果只是靠力量就能做到,那我祖父當年何嘗不能去做。」

靜音一想,還真是。以初代大人的力量,加上宇智波一族,當時忍界內怎麼會有敵手?

即便如此,初代也沒有選擇征服其他國家。反而為了平衡實力,促進和平,還把尾獸分發給各國。

只是……

靜音臉色略有尷尬,因為初代死後沒多久,第一次忍界大戰就爆發了。

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

初代當初那些政策,似乎並沒能長久維持和平。他的政策,只在他活著時起到用處。他一死,木葉失去絕對壓制力,其他村子立刻就生出爭斗心。

這麼看來,能認為初代的做法是錯的嗎?靜音不太敢想。一直以來,初代都是忍界之神,最偉大的忍者,他的決定也應該都是對的。

靜音看向綱手,作為孫女,她內心深處此時是如此想呢?

假如支持寧次,那就是否認了當初祖父的做法……

「真是,頭疼。」綱手揉著頭,起身去臥室,「我先睡了,靜音你也早點休息。」

「哦!」

靜音收拾打掃了一下被綱手拍爛的桌子,自己回去房間。合衣躺了片刻,一直在想寧次所說那些話,睡不著。

她拉開房門,愕然發現,說要早點休息的綱手,房間里卻一直點著燈。

看來綱手大人也睡不著啊……

夜色正酣。

從綱手家出來,寧次走在月光下,心情尚可。

他這次算是一吐心緒。

不錯,要一統忍界就是他的目的,只有這樣,才能實現較為長久的和平。他這麼做,與其說是為了世界,還不如說是為了他自己。

為了他自己能生活在一個自己喜歡的世界里。就像有些人租房子,會買許多壁紙,甚至換許多家具,就是為了讓自己住的舒服,舒心。

對寧次來說,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大房子。他要改的那些政策制度,就是家具壁紙。不改能住嗎?能,只是住的不舒服罷了。

如果沒有足夠能力,不改也就不改,捏著鼻子去慢慢適應就罷了。可是,明明有能力,為什麼不改得讓自己住的舒服呢?

這算是寧次給自己找的一些追求。否則,空有一身力量,沒有用武之地,也實在是無聊得緊。

至于綱手會否同意……寧次不知道。

從綱手剛才砸桌子來看,她很生氣。可許多事,就怕琢磨。許多事都是听到第一時間接受不了,琢磨琢磨,態度有可能就會變化。

一統這件事,自然是值得好好琢磨的。寧次相信綱手也會去琢磨。

她自己一把年紀,經歷過幾次忍界大戰,不可能不清楚當前的問題在哪里。也不可能不清楚,忍界一日不變,忍界大戰就永遠會循環往復。

如果她能想通,那她祖父制定的「祖宗之法」就要改了。如果想不通……沒有這個選項。

寧次想,他無論如何也會讓她想通。

這麼邊想邊走,忽的,他腳步頓住。

白天來攪亂的小子又出現在眼前,專門在等他。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送上門了。」寧次道。

月光落在佐助臉上,映得格外慘白。他在這條寧次回家的必經之路等了半天,終于等到。

「我有一個問題問你。」佐助道,「鼬的眼楮呢。」

「鼬?你什麼時候用這個稱呼了。不是一直叫他‘那個男人’嗎。」

佐助脖頸青筋微跳,咬牙道︰「你說呢?一切我都知道了。」

「你是說宇智波帶土告訴你的一切嗎。」寧次道。

「宇智波帶土?」佐助一怔,「他是……那個面具男的名字?」

「你說呢。」

「……」

佐助記憶里有這個名字,他知道卡卡西老師的那只寫輪眼,就來自于這個宇智波帶土。可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名字就刻在慰靈碑上。

他一想,忽又一驚,心想自己怎麼被帶著走了,復又問道︰「我問你,鼬的眼楮在哪里,你還沒回答我!我知道在你那里,你有什麼算計!」

「……你既然知道在我這里,還問什麼?」寧次對佐助混亂的邏輯有些無語,「至于我有什麼算計,和你無關。別忘了,你哥哥想用天照殺我,我拿他一雙眼楮,又有什麼?」

佐助道︰「把他的眼楮給我。」

寧次眯了眯眼楮︰「趁我生氣前,你最好滾回去睡覺。」

佐助臉色微變,一言不發,眼珠里勾玉轉動著,漸漸凝結為六芒星萬花筒形狀。

寧次腳步不動,口中嗤笑︰「你哥哥的天照尚且殺不死我,何況你的?而且我听香燐說,你先前對付大蛇丸才用過吧,現在又用,想盡快變成瞎子?」

佐助身體一震,沒有立刻發起攻擊︰「你知道萬花筒瞳術會損傷視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對我使用瞳術,實在是愚蠢至極。首先傷不到我半分,其次,連誰是你真正的敵人都搞不清楚,最是可悲。」

真正的敵人……

佐助聞言,沒有理會寧次的嘲諷,反而頭腦稍稍冷靜。是了,當年的事,九尾之亂,宇智波被滅族,寧次和他都是小孩,不可能介入其中。

可是……

佐助忽然瞳孔一震,有什麼東西在他分心時鑽到他腦袋里。一個聲音在其中響起。

「這麼交流吧,快一點。然後,我需要你帶我去找到宇智波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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