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打開門後,見到是寧次,問道︰「你怎麼來了?」
「找火影大人有點事。她休息了嗎?」
「還沒,不過……」
靜音還沒說完,就听到後院遙傳來綱手的喊聲。
「靜音,是誰?」
「是日向寧次。」
「讓他進來吧。」
「哦。」
靜音讓開路,寧次進門,穿過小院,進入內屋。沒看到綱手身影,靜音在後面道︰「綱手大人在泡溫泉,你等一會兒吧。」
「好。」
寧次隨便坐下,不見外地拿起桌上茶壺給自己倒茶。這時,綱手的聲音又從後院傳出。
「寧次,你來找我干嘛?」
「有點事商量一下。」寧次提了提音量,「土、水、雷三國聯軍的事。」
「這事啊!」
綱手說完很快赤著腳從後面進來,她全身裹著大號浴袍,頭發還濕漉漉地趴在浮著水滴的肩膀上。
「綱手大人……」
靜音有點尷尬,想先給她擦干淨身體。綱手倒是不拘小節,對她搖搖頭,到寧次對面坐下。
剛泡完溫泉的綱手帶來一股熱氣,讓房間溫度都漲了幾度。寧次有些熱,將外袍月兌下,放在一邊。
靜音看到,欲言又止,她見二人都不在意,要是多說,反而會顯得不美,干脆也不言語。
綱手道︰「這件事我很在意,他們聯軍目的是奪回自己村子的尾獸,起碼出師有名。」
「可是他們出師錯了目標。」
綱手挑了挑眉︰「你想說,尾獸不在雨隱。在……」
她知道二尾是寧次手筆,忽然一怔,面露驚容。
寧次見她這副神情,便知道她已想到,點頭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幾只尾獸都在你這里!」綱手月兌口而出。
一旁靜音也是驚愕。
寧次什麼時候做的這些?她是全然不知。
寧次道︰「其實,曉組織以雨隱做基地,雨隱卻不都是曉組織成員。大多數都是普通村民。聯軍一旦進入,遭受這無妄之災的還是平民百姓。」
綱手深深皺起眉頭,有些不滿于寧次避重就輕。
「你先把尾獸的事給我說清楚!」綱手直言相問,目光如炬。「寧次,以前我放任你,是因為知道你是為村子著想。如果你現在還抱著這種想法,就把你收集尾獸的目的告訴我!」
寧次微微頜首︰「可以。我這次來,就打算這麼做。」
綱手靜待其詳,靜音也豎起耳朵,想了解明白。
「其實沒有什麼大目的。其一,我可以吸收尾獸查克拉增強自身。其二,先前我已告訴過你,面具男是宇智波帶土,他要收集尾獸,實現一個邪惡計劃。我先他一步,也是為破壞他計劃。」
寧次簡練說完,綱手不敢相信︰「你能吸收尾獸查克拉?這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人柱力!」
從尾獸分配到如今,忍界公認,只有以人柱力方式,人類才能利用尾獸查克拉當做自身力量。
寧次從小在木葉眼皮底下長大,哪有什麼成為人柱力機會。不是人柱力,又怎麼能吸收尾獸查克拉?
綱手靜音一臉疑惑,寧次抬起手掌,稍作演示。
三顆紫色類似勾玉的光球浮現掌心,緩緩轉動。一股奇異力量浮現其中,彼此呼應,奇妙異常。
綱手看著,不自覺有些痴迷。
她作為千手一族,能感受到這股力量十分純淨、強大,有一種「本質查克拉」感覺。
她所感沒錯,求道玉本身就是濃度極高查克拉結晶,越是敏銳者,越能感受到其威能。
半晌,綱手才回神,眼神復雜︰「這就是你吸收尾獸查克拉後,得到的力量?」
「可以這麼說。」寧次翻轉手掌,求道玉隱去。
靜音這才回神,驚道︰「綱手大人,我看過記載,這不是有些像是尾獸會使用的……尾獸玉……」
綱手點頭︰「不錯,這二者都是高濃度查克拉。」
但寧次掌心那紫球,卻比尾獸玉還更加濃烈。綱手以前見識過尾獸玉,能做出判斷。
怪不得。
綱手忽然想通一事,那就是寧次迅速變強原因。
他今年尚且不滿二十,就隱約有種縱橫忍界無敵氣象,實在讓人匪夷所思。現在看來,是靠吸收尾獸查克拉得到的速成。
一念至此,綱手不免有些擔憂︰「你吸收尾獸查克拉,是用了什麼禁術吧?這種邪法危險,恐怕不亞于穢土轉生。沒有什麼副作用?」
寧次笑道︰「這個不用擔心,保證無毒無公害。」
「……你自己有把握就好。」
綱手不便相問那秘術是什麼,就算問,她想寧次也不見得會說。
況且比起這個,她還有其他要問。
「既然這樣,那人柱力你如何處理的?」綱手沉下臉色,「該不會……」
「你是怕他們像我愛羅那樣嗎?並不會。我的方法溫柔許多,被我吸走尾獸的人柱力都活著,還有人感謝我呢。四尾人柱力老紫,就很感激我幫他月兌離苦海。」
「呵。」
綱手干笑一聲,以為是寧次瞎說。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可能真是如此。畢竟大多人柱力,結局下場都不怎麼好。
他們中不少人,或許都更希望自己是一個普通人,過普通生活。
「那你,現在吸收幾只了?」靜音這時插嘴問了句。
寧次看了她一眼︰「四只。」
「四只!不對啊?」綱手一算,「二尾三尾三尾,還有哪一只?」
「一尾。順帶一提,八尾我也抓回來了,不日就會吸收。」
「……」
片刻沉默後,綱手高八度的聲音在房間里爆發。
「八尾?!!!」
「對。」
綱手一激動,衣衫都落下一截,露出一片白潤。還是靜音眼疾手快,趕忙給提拉上去,順帶還盯著寧次。
寧次面色如常,淡淡道︰「如果將來有必要,九尾我也要收入囊中。」
綱手提著浴袍,在震驚後沉聲道︰「八尾是雲隱最重要的武器,你這麼奪走,被雲隱知道,會立刻宣戰我們!還有九尾,本來就屬于木葉,你竟然敢直接告訴我有覬覦之心?」
綱手的話很重,甚至看起來像是處在翻臉邊緣。但寧次還是一如既往,態度不變︰「鳴人作為人柱力,從小是什麼待遇,難道火影大人你不清楚嗎?」
「……」
綱手開始的確不清楚,她在外面那些年,都不知道鳴人是誰。到回木葉當火影後,才開始惡補這些年木葉歷史。
不可避免,惡補內容里也有鳴人這個四代之子兼九尾人柱力。對他小時候那些過去也都了解,也心生過同情。
可這是兩碼事。
綱手堅持道︰「寧次,你不要轉移話題。我的重點是,九尾屬于木葉村,不屬于木葉某個人。而你要將其吸收,那就是將‘村財產’變為‘個人財產’。難道不是嗎?」
寧次聞言一時語塞。
別說,綱手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形容很貼切。
「怎麼,無話可說了?」
「有。」寧次想了想說,「你說的對,我承認。」
綱手嘴角微揚,隨意又彎下去︰「那你應該能想到,我不會答應你的。」
「吸收其他村尾獸這件事您會答應嗎?」
「這個……」
綱手想說不會,可話到嘴邊,卻又吐不出來。
不會?為什麼不會?
吸收其他村子尾獸,是削弱其他村子力量。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那對木葉當然利好。
她這麼一卡殼,靜音卻接話道︰「可是,一旦被其他村子發現是寧次你做的。那現在這個‘奪還尾獸聯軍’,目標就會從雨隱村變為我們木葉村吧?」
「對啊!」綱手一拍大腿,「靠,雨隱村成了你這家伙的替罪羊了!」
「……」
綱手一時激動,髒話都飆出來了,說完自覺不雅,臉色微紅。
寧次倒沒細究,認真起來︰「這就是我今天來找您的重點。雨隱村絕對無法抵抗三大國聯軍,聯軍只要開始進攻,不日就會佔領雨隱、乃至雨之國。」
綱手越听越不對勁,眯著眼看寧次︰「我听你小子話里意思,是想阻止聯軍。」
「正是。」
「理由呢?」綱手撓撓濕發,「怎麼,你要跳出去,說‘尾獸都是我奪走的,聯軍快來攻打木葉!’嗎!」
「……這麼說也不是不行。之後只要木葉宣布我是叛忍,發布驅逐令,就能免去受聯軍威脅。」
寧次這話一出,靜音綱手都是一怔。緊接著,綱手就皺眉道︰「胡說什麼呢!」
「這麼說,您沒想過這麼做?那倒是挺不錯。」寧次笑道。
綱手憤然︰「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只要是火影,就不會隨意驅逐任何一個木葉人!」說著,她頓了頓,神情無比嚴肅。「不過,這是有前提的。寧次,如果你吸收的那幾只尾獸,人柱力都因此而死……我絕對不會容你。」
為得到尾獸,不顧忌人柱力生死,那種曉組織手段,綱手不能接受也無法允許。現在寧次只是奪走尾獸這種「查克拉聚合體」,沒有傷及性命,她才還願意坐在這里和他說話。
寧次道︰「我知道,你是個有底線的人,難得的好人。」
綱手臉一黑,總覺得這夸還不如不夸,太沒誠意!
寧次隨口夸完,就繼續下去︰「還是回到雨隱村上吧,我認為,這是個難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