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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三代埋雷與鼬的下落

昨晚。

佐助正躺在床上睡眠,忽然睜開雙眼,坐起身的同時草雉劍已經出鞘半截。

寧次就站在床頭前。

佐助將刀回鞘︰「下次進來前敲門,否則我可能會殺了你。」

「大話還是少說幾句吧。如果不是我釋放出一絲氣息,你根本都意識不到我的存在。」

「……什麼事?」

佐助有些尷尬,寧次說得一點沒錯。

他確實是察覺到一絲殺氣才驟然驚醒。在那之前,寧次是什麼時候進屋,什麼時候站在他床頭前,他是一概不知。

「明天早上,你可以離開村子了。」寧次道。

「為什麼是明天早上?」

「因為三代死了。」

「……這樣嗎。」

佐助瞳孔微微收縮,這個消息他並不知道。盡管他也在木葉,可一直被「禁足」在家中,外界發生何事都不知情。

不過,對三代他也沒什麼感情,當初離開前,他和這人都無太多交集。現在听到死訊,只是心情略略波動一下。

寧次見他表情平靜,心道︰你要是知道了那些過去,估計這個時候得悔恨才是。

悔恨沒有親手殺了三代……

佐助問道︰「三代死了和我離開村子有什麼關系?」

「明天早上是三代的葬禮。到時候所有上忍都會過去,村內巡邏力度會進入最低,以你的實力,能夠悄然離開。」

「不行。」佐助皺眉道,「房子周圍有結界,我一觸踫就會預警。」

「這個你不用擔心,結界的破解方式,我明天早上會給你。」

「為什麼不是現在給?」

寧次眼光微動︰「因為現在給你,你很可能會現在就溜走。你如果現在溜走,我就沒有不在場證明。」

「……哼,明白了。」

佐助心道,這家伙真夠陰險。

等到明天早上再給破解方法,然後自己逃走時,他寧次因為身在葬禮,所有到場的忍者都能為他作證……

「明白就好。」

寧次也不與他多說,告知後便離開。

轉過來一天,寧次動用瞳力控制傀儡,將結界破除方法告知佐助,佐助果然破開結界逃離。

盡管寧次可以用更方便的方法,比如空間通道。但這秘密目前只有少數幾人知曉,還是盡量少暴露為好。

上忍們都在葬禮,佐助自然橫行無忌,輕易逃出村子。暗部之後發現,現在來通知綱手,無疑是晚了。

葬禮結束後,在火影辦公室,綱手見寧次進來,直截了當問︰「佐助逃走了,和你有沒有關系?」

寧次道︰「我也在葬禮上,怎麼會有關系。」

「……」

這話有道理,但又不能全信。因為綱手知道寧次前些天去見過佐助一次。

可是她又想,假如寧次要秘密見佐助,完全可以做到避開暗部視線,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這自然是寧次刻意為之。

他那次去光明正大找佐助,就是為了讓綱手知道。

以至于現在,讓她合理地懷疑。

就像美麗的石窟大佛風景,坐船如果一點一點地看到,到最後大佛就算再壯美,游人也不會太過驚訝。

一個秘密,如果開始就露出一些端倪,到最後完全揭開,別人只會恍然大悟,不會驚怒交加。

寧次要實現自己最終的目的,綱手是一個很重要的助力。所以,他並不打算從頭到尾所有事都瞞著她,而是想讓她一點點知道、參與進來。

到最後了解事情全貌,也不會太過震撼以至于生出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這種細微情緒的把握寧次是很看重很小心的,為此把諸如三尾二尾、自己不想只當一個村的影、乃至現在佐助的事,一點點讓綱手了解,就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

「不過,他既然跑了,我可以再把他抓回來。」寧次說。

「你不會又想趁機出村吧?」

「那就看您怎麼想了。」

綱手真覺得寧次是想趁機光明正大地出村,但問題是,不讓他去,還能讓誰去呢。

現在的佐助不同以往,實力很強,普通上忍小隊絕對拿不下,必須得是精英上忍。

而精英上忍面對寫輪眼也不見得能佔便宜,因此人選上就剩卡卡西、凱等。那麼,假設佐助還是去找大蛇丸了呢?

卡卡西或凱,能對付佐助加上一個能穢土好幾位影的大蛇丸嗎?肯定會是苦戰。

反觀寧次,他已經證明過自己,打敗過一次這個組合了。再打敗一次,又有什麼難的?

讓他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這次綱手決定要和他約法三章。

「寧次,你要去可以,但先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綱手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不,許,去,別,的,隱,村!」

「……」

綱手算是找到寧次的命門了。她根據前幾次經驗,發現他每次出村,都要去被的隱村一通亂搞,惹出一堆麻煩。

現在,立下這個君子之約,綱手不知道寧次會不會遵守,但她非常需要寧次表明這個態度。

寧次想了想,點頭︰「好,答應你。」

這麼爽快,倒是讓綱手有些猝不及防。老實說,她本來還準備了一些話來應對寧次的討價還價呢,結果都派不上用場。

「真的?」

「真的。」

「……」

「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寫個保證書。」

「……算了!」

綱手還沒無聊到那種程度,再說就算寫了保證書又能怎樣。

她拿起筆寫了一份出村證明︰「你將佐助帶回來就好,如果他去找大蛇丸,你最好盡量避免和大蛇丸起沖突……砂隱方面的消息你也應該知道,大蛇丸把那個赤砂之蠍也制作了穢土之身。」

「嗯,我會注意的。」

寧次心道︰穢土的蠍差不多是最弱的穢土影之一吧?本來傀儡就需要精密操縱才能發揮威力,而穢土出來的人,精密度上太差。

像是「無限查克拉」這種巨大增益buff,對蠍來說效果也一般,他畢竟不是忍術流忍者,空有查克拉有什麼用。

拿了出村證明,寧次臨走前,忽然腳步頓了。

綱手見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而後手掌向懷中模去。

下一刻,寧次掏出一個紙袋。

三代之前給他的那個紙袋,現在被他放在綱手桌上。

「這是什麼?」

「看過就知道了。」寧次說,「這是三代給我的,我卻覺得,還是由你來辦比較好……當然,如果你覺得為難,等我回來我來辦也可以。」

寧次的話有些雲山霧繞,綱手一頭霧水地看他離開,自己打開紙袋。

看了幾眼,她便駭然起來。

……

這些證據,三代交給寧次,是想要讓他來公開。

看起來是為他好,為他贏得聲望,從而更好地坐上火影之位。可是,這其中也有隱藏的陷阱。

那就是人人都怕被翻舊賬。

假設寧次公開這些東西,二位顧問是必然倒台。其他人呢?一些其他的參與者、執行者,都會對寧次害怕至極、也怨恨至極。

明處,自然不敢對寧次有任何一句話。可暗處,各種使絆子卻是會層出不窮。

寧次縱然有手段,也不可能把這些人全揪出來……尤其是在這些人刻意提防的前提下。

三代當了這麼多年火影,不至于想不到這里。那麼,他之所以想到,還如此做,寧次只能認為,三代是故意的。

這個故意,並不一定帶有惡意,而是一種故意給他制造麻煩。這份麻煩,是當上火影之後的麻煩。

也就是說,三代很可能看出了他不僅僅只想當一個火影,還看出了他的「擴張」。所以,才埋下一顆雷,等到寧次成為火影後再慢慢爆發,從而拖其後腿,不想讓其在為了那份和其他村子興起戰火。

寧次不想遂這個老頭子的願。

所以他把文件轉交給綱手。假如是綱手來辦這件事,那情況就不同了。

首先綱手的威望擺在那里,這一步後會有增無減。其次,那些暗地里的人,在害怕綱手繼續深挖下去的情況,會渴望新火影上位。

寧次很可能成為這個被渴望者。

而且,寧次也可以作為旁觀者,把其他隱藏在暗中的家伙一個個揪出來……到最後,綱手退位,他成為新火影時,木葉村就能徹底在他掌控之中。

到時是進是退,完全在他一念之間。

離開村子時,寧次扭頭看了一眼。

「木葉啊。」

如果他真的只為自己,那麼接下來的長門入侵,他就應該置身事外,任由村子被毀個七七八八,他再學鳴人出場,做個救世主。

可那真不是他的性格。

「先拿到眼楮,然後……」

寧次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他追尋著佐助的氣息,後者雖然離開木葉有一段時間,卻無法逃月兌他的追蹤,僅僅半個小時,就找到了佐助。

佐助正坐在林中一塊巨石上,似乎在等他來。

看到寧次,佐助冷冷道︰「你說帶我去找宇智波鼬,對吧?」

「不錯。」

那一晚,寧次告訴佐助,如果他想要找到宇智波鼬的話,出了村就不要亂跑。

佐助雖然很不爽寧次,可只憑自己,確實無法找到行蹤詭秘的鼬。

「他在哪里?」

「他是曉組織成員,而曉組織的目的是尾獸。」寧次直接開始趕路,佐助在後面跟上,兩人在林中迅速前進。

「那麼,要找宇智波鼬,只要找尾獸就可以了。現在曉組織人才凋零,可用之人不剩幾個,大蛇丸剛抓完一尾……要抓其他尾獸,肯定會派你哥哥去。」

「……」

「答案很簡單了。」寧次道,「四尾或五尾那里,總能發現你哥哥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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