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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寧次談話完次日晚上,三代在睡夢中離世。

半夜,綱手被靜音叫起,後者還交給她一封信。

「這是阿斯瑪送來的。是從三代大人的遺物里發現,署名是要給綱手大人你的。」

「……」

綱手拿過信件,拆開

信里三代將他全部的政治遺產全部寫出,包括哪些是可以信賴的老部下,哪些是心懷鬼胎、可能對村子不利的人。

還有一些當火影幾十年的心得、建議,全部寫在了信上。

最後,則是提及和他單線聯系的宇智波鼬。

三代在信里說,他死後,失去與宇智波鼬的聯絡也沒關系,只要確保佐助無事就好。另外,他還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宇智波鼬重新回到村子。

綱手看完,心情十分復雜。

這封信寥寥千字,不多,卻凝聚了三代數十年的火影生涯,對她來說自然是大有裨益。

只是……

三代的隕落,終究是讓人感到遺憾的一件事。盡管從前綱手對他很多地方都有不滿,可現在人離開後,還是會有些感傷。

她收起信,問道︰「訃告發了嗎?」

「已經發了。」靜音說,「三代似乎是生前交代過兩個兒子,讓他們不要大辦特辦他的葬禮。猿飛家已經決定,明天早上簡單辦一下,就入土埋葬。」

「那好。」綱手也不打算接著睡了,起身到書桌前坐下。

她又仔細看了兩遍三代的信,將其放好,心里想著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

我愛羅的信她下午也已收到,組建忍界聯軍討伐曉組織的事,她不反對。其實還很是贊同,曉組織的存在,終究是一份巨大威脅。

其威脅的不僅僅是一村一國,而是整個忍界。更不要說,她的好友自來也也死在曉手中……這份仇要報。

「靜音,你說組織忍界聯軍,其他隱村會同意嗎。」綱手推測,「岩隱、霧隱、雲隱。只要五大隱村都同意,其他小隱村肯定不會有什麼意見。」

靜音道︰「綱手大人,岩隱不一定會參與吧?他們的人柱力好像還沒事。而且,岩隱和我們木葉關系一直都不好。」

「嗯。除了岩隱,雲隱方面丟失了二尾,霧隱丟失了三尾……」綱手話語一頓。

她一說這個,就想起這兩只尾獸的丟失都和寧次有關。

「……總之,他們兩村都有損失,應該不會願意接受。如果忍界聯軍目的是消滅曉,奪回尾獸的話,我想他們兩村很可能是願意加入的。」

靜音點點頭︰「如果雲隱和霧隱加入的話,那只剩岩隱一個,避免被排擠、或者擔心我們四個隱村組成軍事同盟……他們肯定也要參與進來。」

「不錯。」

靜音的猜測和綱手一樣,土影是個好猜疑的小老頭兒,五大隱村要是只有他一個不在聯盟里,他肯定會受不了。

這麼看來,忍界聯軍的組成倒是有一些希望。

不過……

綱手想到什麼,皺起眉頭︰「不過這件事,總歸不是幾個隱村的影能完全拍板決定。還要所屬國家的大名同意才行。」

忍界聯軍,幾個大隱村的力量合流一處,怎麼可能罔顧大名意見?

假如各國大名認為這麼做不妥,覺得各村軍事力量集合不利于穩定,那麼很可能就會否掉。

大名如果否掉,影是無法強行組建聯軍的。

想到這里,綱手便有一絲沮喪。

她覺得百分之七八十,大名不會同意。

……

「寧次,你說我們的大名不會同意忍界聯軍成立嗎?為什麼?」

日向族長府中,寧次、花火、天天三人正聚在一起。

二人算是寧次的「心月復」,準確來說小李也可以信任。不過自從上次小李決定不和他走,而是和卡卡西繼續執行任務後,寧次便減少和其往來。

不是他小心眼,而是那個時候小李應該支持他才對。

當然他也清楚,小李一根筋可能不會想那麼多……既然這樣,那許多事和其說不說也沒意義,那就純粹當是個熱血打手。

面對天天詢問,寧次解釋道︰「因為木葉、或者說火之國沒受到什麼攻擊,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你們想,風之國大名之所以同意我愛羅的提議,是因為砂隱村先被迪達拉毀了一些、又被大蛇丸毀了不少。」

「對哦!」天天眼前一亮,「忍者村都要被毀了,風之國大名也會擔心自己受到威脅吧?」

「天天姐姐說得對,我也這麼想。」花火道,「但是木葉不一樣。木葉村又沒受到什麼攻擊和損壞,我們的大名,怎麼會願意組建什麼聯軍……說不定,還會因為風之國實力被削弱而高興呢!」

「這是實話。」寧次點頭贊同。

站在大名角度上看,我們火之國一點事沒有,而相鄰的風之國損失嚴重。這樣一來,相當于火之國的國力變相增強,完全是好事。

至于「唇亡齒寒」的道理,很多人明白,但明白和會去預防是兩回事。

「那,這樣看來,這個忍界聯軍計劃要失敗了啊。」天天面露擔憂之色。

「大概吧。」

寧次心想,哪怕是性格激烈的綱手,也無法悖逆大名去做一個決定。這和性格無關,和制度有關。

準確來說,村子和國家的從屬關系,從千手柱間建立忍村制度時便存在。

或許從力量上來看,忍者比普通人大名要強得多。但是,在身份認同上,忍者卻大多只認為自己是忍者。

這是很關鍵的因素,身份認同。

再強的人,如果心理認同自己是一個任務執行者,那也注定會被實力不如自己,但認為自己是領袖的人支配。

反之,如果一個強者,天生就認為自己應該作為領袖而存在。那他的崛起就幾乎是必然。

從千手柱間開始,因為他們的自我認同都是忍者,哪怕關心政治,也只是村子政治,對國家政治不關心,所以才處處受制于大名府。

到了現在的綱手時代,依舊如此。

「這就是大名和忍者制度的弊端了。」寧次道,「軍政分家,只有被打到疼後才會聯合一致,屆時為時已晚,做再多都是亡羊補牢。」

寧次明白,現在大名不同意,非得等到長門襲擊完木葉,把木葉毀個七七八八,到時候才會慌、才會上趕著要組建聯軍。

與其說是為了村民、復仇,還不如說是為了維護自身地位穩定。

「說起這個,最近草之國那邊,听說新大名宣布不設立影了,忍者村要由大名府親自管理。」花火作為日向族長,消息還是十分靈通。

天天這方面就比較遲鈍,聞言感到十分驚奇︰「不設立影?居然還有這種事。」

寧次這時忽道︰「以後這種事會越來越多。」

「哎?」

天天不明白寧次怎麼會這麼說,這是因為後者還沒把他控制草哲的事說出。

寧次選擇暫時不說,還是這件事沖擊性比較強,天天可能暫時接受不了……所以準備緩些日子,等草之國徹底穩定下來,新政策的好處體現之後,再告訴她們,這樣也更有說服力。

畢竟無論怎麼說制度的好與壞,也不如用人民的實際生活水平來進行判定更有力。

三人又說了會兒閑話,花火看看時間︰「好了,肚子有點餓了,我們吃早飯吧,之後還要去參加三代大人的葬禮。」

早餐過後,三人一同前往陵園墓地。

到時,來人已經不少,村子有名有姓的忍者幾乎都來了。大家身穿黑衣,手拿白花,神情嚴肅。

儀式很快開始,阿斯瑪按照三代去世前的囑咐,沒有大操大辦,只是簡單念了些悼詞,隨後便讓大家自行悼念。

寧次站在人群側後方,看著那塊墓碑,心中還算平靜。

對三代而言,作為忍者,能在家中床榻上死去,在親人的陪伴下死去,不失為一種幸運。

君不見諸如二代,天才絕艷,也還是死于戰場。四代更是和妻子同死……別村的,三代風影被蠍暗殺,四代風影被大蛇丸暗殺,四代水影被帶土控制殘害同胞,郁郁而終。死的一個比一個憋屈。

和這些人比,三代活了這麼大年紀,也算是值了。

只是有點可惜的是,現在死,算是死在了劇變前夕。很快,這個時代就會迎來劇變,沒能親眼目睹,稱的上是遺憾。

眾人各自悼念,感傷,不少人都壓抑著啜泣聲音。

這時,忽然有一人快步從墓地外走進,走到綱手身邊,對她低聲幾句。

綱手臉色微變,幾乎在一瞬間就朝寧次看來。

她看到寧次正目視著墓碑,表情漠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寧次也朝她看來,兩人隔空對視片刻。

綱手收回視線,對來通知她的暗部低聲說了句話。

那暗部點頭,立刻去到寧次跟前,道︰「寧次隊長,火影大人讓您葬禮結束後立刻前往辦公室。」

寧次抬抬眼皮︰「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暗部猶豫一下,還是告知道︰「是佐助。佐助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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