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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大家想請你吃飯

木葉監獄其實不算太可怕,整體環境還不錯,有吃有喝,定期還會開放探視,比較人性化。

不像一些隱村,監獄建得跟地獄一樣,基本上進去就出不來了。

然而,木葉監獄也很可怕,其可怕之處就在于有伊比喜這樣的拷問官存在。

寧次看著被綁在老虎凳上的犯人,對伊比喜道︰「沒必要這樣吧,想了解情報山中上忍不是有讀心之術嗎。」

伊比喜搖頭︰「山中上忍只會協助審訊一些重要人物,這種小可不能麻煩人家。人家也有很多家族事務要處理呢。」

「這倒也是。」

寧次頷首。山中亥一不是拷問部的人,確實不會成天在監獄里待著。

「而且。」伊比喜露出一副略顯恐怖的猙獰表情。雙眼圓睜,嘴角咧開,「對付這種入侵者,不讓他們嘗點苦頭,就不會長記性啊。寧次隊長,要不您親手來?要知道,你接手之前的根,有的手段比我們都狠。」

「根已經徹底消失,那種事現在在我們分隊也沒有了。伊比喜隊長,你開始吧。」

寧次站在一邊,沒有插手打算。

伊比喜自己開始表演。

他的拷問技巧,說白了就是先來一頓嚴刑拷打。大概是顧忌寧次在場,沒有使用一些更殘忍的手段,只是用了老虎凳和在鹽水中浸泡過的鞭子。

被拷問的岩隱也十分軟骨頭,鞭子剛抽到身上兩三下,就哭嚎著說要交代,看樣子什麼「石之意志」都忘在腦後了。

伊比喜對這情形略微有些失望,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軟骨頭,還沒開始上家伙就招了,真沒勁。

只有撬開那種硬骨頭的嘴,才能給伊比喜成就感和刺激感。

眼下,一听這岩隱要招,伊比喜便看向寧次︰「寧次隊長,到你問話的時候了。」

伊比喜知道寧次會來,自從「清一色」分隊成立後,大家就知道這是個專門搞諜報工作的隊伍。

而且比起先前的根,這支小隊和火影關系更密切。

以前只有暗部是完全听命于火影,根則隱隱獨立之外,只听從團藏命令。而現在,重組之後,這支由寧次擔任隊長的分隊,無疑也納入了暗部版圖。

從名字就能看出,以前的根就是根,而現在的清一色,則是暗部特殊分隊。

一些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綱手恐怕是要專門打造一支屬于自己的情報力量,並且和暗部不同,這支力量的自主性、獨立性都要更強。

其他暗部都是听命行事,清一色分隊,則更多是自己找事、做事。

「你叫什麼名字?」

岩隱微微抬頭,看到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的寧次,感覺到十分可怕。

「我……我叫褐山……」

「褐山。你們這次除了接應日向一族的人,還有沒有其他任務?」

「沒,沒有……」

「他在說謊。」伊比喜在旁低聲道。

這話一出,褐山眼神頓時一陣躲閃。

伊比喜低沉一笑︰「很好,剛才我還不確定,現在卻是能確定這小子真在撒謊了。看來沒接受過審訊審訊啊,這麼容易就被詐出來了。」

伊比喜搞審訊多年,非常擅長察言觀色。一見褐山眼神躲閃,就知道他肯定還有隱瞞。

立時,他揚起鞭子,狠狠抽下去。

「啪!」

一聲脆響,褐山臉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下一鞭子,我就要抽瞎你一只眼。再說謊,就再抽瞎一只。」

「不!別抽了!我說!」

眼瞎無疑是個巨大恐嚇,褐山立刻服軟。

還不等寧次問,他就竹筒倒豆子般把其他任務說出。

「還有,我們接應到人後,會在火之國搞點破壞再離開。這是為了,為了給草之國、給草影看!讓他們相信,岩隱真的有和木葉動手的底氣,從而讓草影能真正倒向我們岩隱!」

原來如此……

寧次和伊比喜對視一眼,這份情報還是很有價值的。

「其他的真沒了!」褐山生怕再挨打,連忙說道。「就算有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我只是個中忍!」

這倒也是,帶隊的是上忍,作為隊員,確實不一定會知道全部任務。

但話說回來,對上忍,這麼嚴刑拷打肯定不行。

不管怎麼說,上忍都算是一個隱村的高級戰力,支柱型忍者,將來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一村之影。除非是在戰爭時期,兩個隱村開戰,那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管你是什麼中忍上忍,就算是影,抓到也會一頓嚴刑拷打。

但和平時期肯定就不行了,這也算是各大隱村間的默契,對于上忍戰力,就算抓到也不能過分處置。除非是打定主意要開戰。

伊比喜一個拷問官,這種事還是清楚,在沒收到綱手的命令前,絕對不會把上忍拉出來拷打。

「上忍關在哪里?我處理吧。」寧次道。

伊比喜帶他去到牢房,寧次進去一會兒,便又出來了。

「怎麼樣?」

「和褐山說的一樣。」

「確定沒說謊嗎?上忍的抗拷打能力可比中忍要強得多,有的還會經受特殊訓練。」伊比喜在這方面十分有經驗,提醒寧次注意。

寧次笑笑︰「我本來也不會拷打,用的別的方法。」

伊比喜眼前一亮︰「幻術?」

「類似吧。」

寧次沒在監獄多待,得到情報後便和佐井離開。

到了外面,寧次對佐井道︰「你先回去吧,暫時應該沒別的事了。」

佐井︰「寧次隊長,有一件事,隊員們想請你吃次飯。」

「請我吃飯?為什麼?」

寧次這段時間也熟悉了隊內每個成員。

大概是因為團藏管了這些人很多年,導致每個人都很壓抑,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為此寧次也很頭疼,但一時也不可能改變別人性格,只能從一些細節方面潛移默化。

比如讓所有人都用回自己名字,不再互相叫從前的代號、比如廢除原先根部設立的一些禁閉室、懲罰屋之類。雖然都是小事,累積起來也會起到效果。

佐井說︰「大家都想感謝一下隊長你。你不是向綱手大人申請了集體表彰嗎?獎金也都發下來了。」

「這樣啊……我記得獎金不多吧?」

佐井搖搖頭︰「和多少沒關系。大家重視的是榮譽……以前團藏在的時候,從來沒有為我們做過這種事。那個時候,團藏和我們一直說的是,要習慣沒有名字、沒有榮譽、在黑暗中為村子做貢獻。」

「呃……」

寧次想想,還真是。

也別說,團藏的失敗幾乎是必然,如果不是用強制手段逼迫,估計根的人早就都反叛了。

沒名字沒榮譽,一直「無私奉獻」,聖人都不見得能做到,何況一群普通人。

只要是人就想要付出有回報,而比起錢之類的東西,榮譽顯然更為重要。就像很多人有了點錢後會去做慈善、做好事……物質得到滿足後,自然而然就會追求精神層面的東西。

「寧次隊長,你說呢?」

「可以啊。」寧次不假思索,「大家一起個飯也好。」

「那好,那我去告訴大家。」

「去吧。」

佐井離開後,寧次則去找了趟綱手。

把從監獄得到的情報說出,綱手听完嗯了一聲。

「其實我之前就猜到了,岩隱這次行動,一方面要把日向族人帶走,一方面也是做給草隱看。想要展現一下實力。」

「土影的思路和我們一樣吧。」寧次說,「您當初不是也想借助這次機會,敲打一下草影嗎。」

「沒錯。」綱手笑了,「看來這次博弈是我們贏了。草影那邊,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和岩隱結盟了吧。」

「光後悔可不行……」

「嗯?那你覺得還要做什麼?」

寧次搓搓手指,一個典型的在各國通用的要錢姿勢。

「當然是要賠償了。草影這麼做嚴重傷害了兩國之間的友誼,不付出點精神損失費怎麼行。而且要補償的是兩國人民,這筆費用還不能少了。」

「……我發現你小子真是不放過任何撈錢的機會啊?」綱手有些好笑道。

寧次聳聳肩膀︰「沒辦法,從小就很窮,對錢很敏感。」

「別胡說八道了,日向一族可沒有窮人。再窮起碼也不會風餐露宿,真正的窮人我看你小子根本沒見過!」

「……這筆錢不就是給真正的窮人用的嘛。」寧次頗為無奈,「您以為我是要來給自己的麼。當然是用在村子的基礎和福利建設上更好吧。」

綱手听到這話,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

「總算說了句人話。」

「……」

「那,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如何?」

「要錢?」

「嗯。」綱手道,「去草隱一趟。別人我不是很放心,萬一草影昏了頭要和岩隱一條路走到底,那別人去可能會有危險。」

「拜托,我去就沒危險嗎?我之前可還‘刺殺’過他呢。」

「正因如此,你去危險的是草影才對,他估計比你更害怕。」綱手說完擺擺手,「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別怪我總是支使你干活,等這件事結束後,村子應該能安定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就有時間多休息了。」

「休息這種事……」寧次曬笑一聲,站起身往外走去。「估計等我躺倒棺材里那天才會有機會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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