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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日足保持姿勢,一動不動。

寧次伸手要將他扶起︰「族長,請起來吧,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知道日向日足是什麼意思。結合花火偷听到的話,日足大概是想,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學會,這樣寧次也算教了,那些長老們也無話可說,沒理由再去脅迫他。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但實際上可能麼?

日向日足道︰「是花火告訴你的吧,那你也應該知道,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站在日向日足的角度上或許是,他不想寧次受到籠中鳥的逼迫,也沒辦法孤身對抗一眾長老,只能出此下策。

但站在寧次的角度上,他早就已經不受咒印束縛。退一步說,假設他還有咒印,日向日足的目的也無法達到。

寧次就算教會了他,他也信守諾言,不再傳授別人,但那些長老們會善罷甘休嗎?

肯定不會的。

有第一次逼迫就有第二次,日向日足的做法,完全是飲鴆止渴。

但寧次也能理解,可能在日足看來,除了這麼做,也沒別的辦法。

而眼下……

寧次心想︰眼下事情太多,中忍考試、砂忍和大蛇丸的事還擺在眼前,現在和家族攤牌……

「族長,你起來吧。」

「你答應了我嗎?」

「我可以教給你,但你要多久才學會,就不是我的事了。」

日向日足這才緩緩起身。

「另外。」寧次說,「族長你的用心我也能體會。」

「……這件事,是家族對不住你。」

「不用,誰對不住我,我都會自己討回來。」

日向日足臉色微變,張口欲言,但還是作罷。

寧次既說了要教,也不敷衍,當即就開始。

「首先,這一招式我命名的是‘自回天’。要學習,首先八卦空掌和回天肯定都要會,這一點族長你肯定能達成條件。」

日向日足點點頭。聞道有先後,武學拳術也是達者為先,現在作為學生,日向日足听得很認真,姿態也放得很低。

「自回天的原理其實很簡單。第一步,將查克拉通過身體穴道放出。第二步,運用空掌查克拉擠壓原理,讓放出身體的查克拉上下擠壓推動。第三步,轉換穴道,按照身體能量方向加速擠壓的查克拉流動。第四步,讓查克拉在百會穴和涌泉穴形成循環。」

寧次沒有藏私,將自己領悟出的秘訣盡數道出。

听起來只是幾句話,很簡單,但日向日足听完,內心的震撼卻無比巨大。

這一共四步,每一步要做到都不容易。

第一步全身穴道放出查克拉,就不是每個族人都能做到的,就像只有少部分人能學會回天一樣。

第二步,運用空掌的查克拉擠壓原理……更是難!要把空掌熟練到一定程度後,才能通過調整,將前後擠壓變為上下擠壓。

第三步轉換穴道,日向日足更是大為驚詫。他知道柔拳練到極致,可以隨意轉換自身穴道、甚至轉移別人穴道……可縱觀整個日向一族的歷史,也只有寥寥數人能做到這一點。

這一代中,無論長老還是他這個族長,一個能做到的都沒有……沒想到,寧次才十三歲,居然就把柔拳練到了這一步,簡直匪夷所思!

至此,日向日足才明白,這個招式就算在全族內公開秘訣,也沒人能立刻學會。

「族長,其他條件你應該可以滿足,但轉換穴道做不到。」寧次說,「這一點做不到,查克拉的旋轉速度就不夠,那樣這個招式是不會有任何殺傷和防御力的。所以,我要教你的是……基礎柔拳。」

「……好。」

日向日足心中苦笑一聲,自己學了一輩子的基礎柔拳,現在又要再次學起。

只不過,以前都是和各種前輩學習,這次則是和自己的佷子學習。

對寧次來說,和教花火不同,教日向日足,肯定更省事。

寧次之前同日足對練時,能判斷出他的基礎柔拳等級大概是在「大師(高段)」的層次,這個層次,距離宗師其實也只有一步之遙。

就算沒有寧次指點,日足繼續每天修煉下去,可能也會在不久後自己領悟到宗師境界。

現在只不過將這時間稍稍提前了一些。

宗師指點大師,每一個經驗都彌足珍貴,日向日足听著听著,甚至都有些入迷。

漸漸地,他都忘記自己來上門求教,是為了家族、為了寧次,反而完全沉浸在了領悟柔拳的喜悅之中。

不知不覺,回過神來時,天邊都泛起一抹魚肚青白。

「該說的都說完了,族長你離這個境界本來就只差一步……吸收了我的經驗,再用一段時間練習,應該就能踏進去了。」

日向日足看著寧次,眼神復雜,片刻後雙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受教了。」

「……不用這樣,投桃報李。族長你如果不在長老們面前維護我,我也不會教你的。」寧次擺了擺手,「沒別的事就請回吧,我也要休息了。」

說完,寧次便進去屋中。

日向日足心中五味雜陳,生出一股沖動。

如果他知道怎麼能去除籠中鳥,一定會幫助寧次去除!這樣的天縱奇才,實在不應該被那群短視的長老控制。

可是……他並沒有去除的方法。

「唉……」

深深一嘆,日向日足轉身離開。

他回去後不久,長老們也收到了消息。

寧次說出了秘訣,這讓他們很滿意。但不滿意的是,這個秘訣現在只有日向日足知道,卻是沒有透露給他們這些長老。

但轉念一想,日向日足的柔拳水平在族內也是頂尖,不遜色于他們這些長老。如果日向日足能先學會,那就代表他們也能學會。如果不能,那有可能寧次給的秘訣就是假的,到時候還要興師問罪不可。

先讓日向日足探探路,試驗一下,之後自己再摘現成的桃子便好。

如此一想,長老們便都放下心來。

而寧次……

小屋內,寧次躺在床上,注視著自己的雙手,眼中閃爍著寒光。

「這群老不死的,實在是得寸進尺……我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咒印也已解除,不需要再隱忍。等這次中忍考試結束,家族的事,就該好好處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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