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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鳥已經去除的事,寧次到現在誰也沒說。

告訴花火,純粹是不想她一直擔心。

而她雖然年紀還小,但很多事該懂的已經懂了。就像之前寧次教她飛針打穴,她還想著問「可不可以在家練習」一樣,年紀雖然小,心思卻已經很細膩。所以寧次不擔心她因為無心之失把這件事說出去。

「寧次哥哥你……的……」

「已經去掉了。」

寧次重新戴上護額。

「這下不擔心了吧,宗家的長老已經沒辦法通過咒印控制我了。」

「……」

花火瞪著大大的雙眼,不知道寧次是怎麼做到的。

她曾經有一次,刻意問過自己的父親,問籠中鳥有沒有去除的方法。

當時日向日足看著她,只是深深嘆了口氣,說了句「只要種下,就難以去除」。

花火當時很難過,但也沒有放棄希望,覺得一定會有什麼辦法,只是現在還沒找到。為此,她還專門看了一些有關封印術的書籍,想著能不能通過某種封印的方式,將咒印封印。

結果……這些都用不上了,寧次哥哥自己已經去掉了咒印。

花火回過神,臉上展露出驚喜的笑容︰「太好了寧次哥哥!」

「……嗯。」

寧次對于花火的反應很是欣慰。

如果換了其他宗家長老,看到他去除了咒印,恐怕第一反應絕不是高興,而是憤怒……乃至恐懼吧?

或許只有還沒受過分家宗家思想荼毒的花火,也許還有雛田,才會發自內心為他感到高興。

其他族人……

寧次心想︰就連分家,如分家長老「日向宗輝」那樣的人,還有「日向 」那幾個家伙,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也不會高興。

現如今,只有少部分分家還在默默抗爭,大多都已習慣妥協,甚至成為倀鬼,反而去幫忙壓迫那些還在抗爭的分家。

「寧次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父親都說他沒有辦法的。」

「是用了一種特殊方法。」

「哦……那寧次哥哥,你……」花火忽然想到什麼,「你會不會,也去掉其他分家族人的咒印?」

寧次聞言沉默了。

他能去除咒印,靠的也不是自己想到的辦法,而是依靠著深紅升級,通過升級白眼中和掉了咒印。

也就是說,這個方法或許只有他可以用。其他分家,沒辦法。

寧次就算有心想要幫忙,在找到解決方法前,也做不了什麼。

「如果將來我找到一個能用在別人身上的方法,就會去做的。」寧次說。

花火似懂非懂得點點頭。

兩人坐在樹下,花火撓了撓頭︰「寧次哥哥,我之前還……還想過幫忙來著。看了很多有關封印術的書。」

「哦?你倒是蠻上心的。」

封印術,倒也作為一個思路,曾經出現在過寧次腦海中。

因為在火影世界,封印術是很特殊,很邪乎的一種術。

可以說,上到神仙、尾獸、通靈生物,下到忍術、查克拉、忍具等死物,封印術全部都能封印。

像佐助中的咒印,卡卡西也幫忙使用封印術壓制過。九尾查克拉,也是用的封印術封印在鳴人體內。另外還有什麼抽尾獸的「幻龍九封盡」、召喚死神的「尸鬼封印」……多不勝數。

這麼多強力封印術,按理說找一個能封印籠中鳥咒印的,也不是不可能。

但精通封印術的漩渦一族已經名存實亡,還活著的……漩渦鳴人?算了吧。

其他人的話,寧次想了想,似乎……還有一個香磷?

他記得不是特別清楚,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放在一邊。

「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花火開心得晃蕩著雙腿,仿佛已經忘卻了分家宗家不只是一個人的事。

「對了,花火。你回去告訴你父親,那個招式我就算教他們也學不了,何況我現在也不打算教給別人。讓他回復那些宗家長老,誰有意見就自己來找我。」

「……知道了寧次哥哥。」花火答應著,又有些猶豫,小聲說道,「那寧次哥哥,教給我也不可以嗎……」

寧次被她逗笑出來︰「你這小鬼也太好高騖遠了吧,先把基礎柔拳練好吧。」

「什麼嘛!我基礎柔拳已經很厲害了!」

「還差得遠呢。等你什麼時候超過你父親,我才會教給你這一招。」

「超……超過……」

花火一下子被打擊得不輕,小嘴巴癟了下去。超過身為族長的父親,這要到什麼時候!

寧次倒是對她很有信心,她的天賦不錯,又有自己指導,要超越日向日足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當然,這前提是花火自己能勤修不綴,不偷懶。

「好了,來練習吧。」

「嗯!!」

……

晚上。

回到家中的花火,在吃飯的時候,把寧次的話轉達給了父親。

日向日足臉色不變,寧次的答復已經在他意料之中。

那小子的性格,不是會輕易接受別人威脅的類型。況且,他現在對待宗家,也只能說對花火不錯,但對其他長老,談不上有半點好感。

日向日足深知這一點,也知道長老們的想法注定會落空。

「父親,您和那些長老說明吧。」花火說,「叫他們不要打寧次哥哥的主意了,寧次哥哥要是生氣可是很可怕的!」

「哦?你見過他生氣?」

「……我猜的。」

日向日足笑了笑,轉頭看坐在桌子另一邊的雛田。

預選結束後,雛田因為只受了些輕傷,不需要住院,簡單包扎一下就好,不影響日常訓練。

之前日向日足對雛田很嚴厲,是因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情緒……身為長女,本該繼承家族,結果性格卻一直很軟弱,挑不起大梁,讓他這個當父親的不滿意。

但現在,在確定了繼承人是花火,又得到了寧次會輔佐花火的承諾後,日向日足對雛田便不再嚴厲,反而更像是一個慈和的父親。

現在他也想通了,硬逼著一個小孩子轉變性格,同樣是一種殘忍。所以,他現在對雛田的寄托,不是要她變得多強,只要她開心健康就好。

「雛田,不要灰心難過。你不是寧次的對手很正常,不要說你,現在整個日向一族,都不知道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

「我明白的……父親……我會繼續努力……」

「嗯,等到正式比賽開始,我會帶你們兩個一起去現場觀戰。」

「太好了!」花火歡呼一聲,「我要在現場給寧次哥哥加油!」

「我……我也會為寧次哥哥加油……」

日向日足露出一絲微笑。

這時,忽然有人來報。

「族長,幾個長老又來了。」

「哼!」

日向日足一拍桌子,慍怒道︰「昨天剛來,今天又來,吃個飯也吃不心靜!」

「那族長,要不我回絕掉?」

「……算了,他們畢竟是長老。」日向日足有些無奈,放下筷子起身,「讓長老們去書房吧。」

「是。」

日向日足離開房間,花火望著父親的背影,心想︰他們肯定是要為難寧次哥哥了。

這麼一想她也有些吃不下了,撂下筷子。

「花火,你怎麼了……」雛田問。

「沒什麼。」花火眼珠轉動,「雛田你先吃著,我出去一趟。」

說完,她便起身跑了出去,躡手躡腳到日向日足的書房所在小院,偷偷找了個離門口不遠的花壇草叢鑽進去,要偷听書房內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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