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喘著粗氣,滿臉汗水,手臂、腿部、背部,都受了傷。
沒有一處是寧次出手打的,全都是雛田自己攻過來,然後被自回天彈飛出去摔的。
寧次說得沒錯,現在的雛田,根本突破不了他的自回天防御體系。
甚至不要說她,就連中忍,乃至一般的上忍,想要輕松破掉都不可能。因為這護盾的查克拉構成是「深紅查克拉」,它堪比甚至超越「仙人查克拉」,威力卓絕,用于防御自然也是銅牆鐵壁。
現在在中忍考試上用這招,就顯得有些太欺負人。
但寧次就是謹小微甚的性格,自從他掌握這個術後,無論什麼時候、哪怕睡覺都一直開啟著,用來防御隨時可能出現的偷襲。
現在,雛田面對這種防御,不免有些絕望。
我真的……連寧次哥哥的防御都突破不了……
她這才徹底明白,她和寧次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兩人只差了一歲,實力上卻是雲泥之別。以前她還不認為寧次超過她這麼多,今天一比,才覺得以前的想法很可笑。
寧次只是站在原地不動,她就要輸了。
嘖,真是可憐啊……
場邊的裁判月光疾風都有些不忍。
在他看來,打不過沒關系,但是連防御都破不了,那就真的有點傷人了。
但他絕不會小瞧雛田,因為他忍不住想︰要是我出手,能不能破掉這小子的防御?
這個問題,他一個特別上忍,竟然都不敢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何況雛田只是一個下忍呢……
看台上,雛田的隊友,志乃和犬冢牙臉色都很沉重。
「可惡啊!」犬冢牙用力一砸護欄,「這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雛田一踫到他就會飛出去?!」
「牙,你錯了。」
「紅老師?」
兩人看向夕日紅,後者臉色同樣陰沉,但作為上忍,能看出的東西更多。
「雛田根本沒有踫到寧次的身體。」
「什麼?!」
「寧次周身有一層能彈開攻擊的查克拉護盾,根據我的觀察和雛田幾次被彈飛出去的表現,這護盾應該和身體有著1厘米左右的距離。雛田每次踫到這護盾,就會被彈開。」
「怎麼會這樣……」
犬冢牙難以相信,油女志乃同樣也在內心生出一股恐懼之意。
周身有查克拉護盾,這意味著,如果對上寧次的是我,那我的寄壞蟲也根本無法接觸到寧次的身體……
雛田……
夕陽紅看著自己氣喘吁吁的弟子,心道︰放棄吧,不要讓自己受更多傷了,你不是寧次這小子的對手!
卡卡西在最初的觀察後,也拉上眼罩,遮住了寫輪眼。
勝負已分。
這是他對這場戰斗的評價,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班。
果然,鳴人正一副緊張惱怒的模樣,而佐助,眼中卻燃燒著熾烈的火焰,那是覺得自己太過弱小而心生的不甘!
現在的佐助,也無法破掉寧次那防御……
卡卡西在心中嘆了口氣,同樣是天才,可天才與天才,也是有區別的。
場內,寧次和雛田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前者身無縴塵,長發飄逸。後者氣喘吁吁,狼狽不已。
「寧次哥哥……你確實很強,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雛田喘著粗氣道。
「不過……我不會認輸……」
她深吸口氣,開始凝聚力氣,積累拳勢。
寧次看得出,雛田這是要全力一擊了。
這不是個好消息。
他的自回天,是隨時處于極速旋轉狀態的。就像彈簧,壓得越狠,彈得越高。他的自回天也是如此,攻擊得越狠,反彈得也會越厲害。
雛田要拼上所有,全力一擊,那得到的反彈,也是巨大的……
「糟了!」
看台的上忍們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暗道不妙。
夕日紅更是想要立刻下去阻止,但眼下雛田未受致命傷,也沒有說出認輸,她是不能下場的!
可是,如果雛田真的打出這全力一擊,恐怕寧次還是完好無損,而她將受到巨大反彈身受重傷!
寧次……
凱看著場上的寧次,忽然大喊出聲︰「寧次!身為男人,這個時候就做點什麼吧!」
凱的聲音還沒完全落下,從開場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未出過手的寧次,便第一次出手了。
在雛田積累完拳勢,要攻擊的瞬間,他一個跨步,來到雛田面前。
抬手,出掌,化勁,基礎柔拳的一套解力招式用出。
雛田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自己積累的拳勢被寧次盡數化去,她身體一軟,就要跌倒在地。
寧次沒有讓她倒下,扶住了她的肩膀。
「雛田,你的努力我看到了。」寧次輕聲道,「但不要讓自己受更多傷了,我不忍心,花火也會傷心的。」
「寧次哥哥……」
雛田心中一軟,再也沒有抵抗心思。
她知道寧次是在給她台階下,現在的她,本身也沒有力氣再戰斗下去了。
「我……」
「勝負已分了。」寧次看向月光疾風,「宣布吧。」
「嘖……第二場,日向寧次勝。」
嗖!
比賽結束,夕日紅立刻來到場內,檢查雛田的情況。
好在並無大礙,雛田的傷都是一些擦傷、摔傷,加上查克拉消耗過度,體力幾乎耗盡。沒有受什麼嚴重內傷。
夕日紅松了口氣,她看了看對面的寧次,遞過去一個略含感激的眼神。
她這個上忍老師很清楚,假如寧次想要,安全可以讓雛田受更多更重的傷,以日向家卓絕的對肌肉、經絡的控制,讓人乖乖去床上躺幾個月都不成問題。
但寧次沒有這麼做,反而是以一種十分溫柔的方式結束了比賽。
至少,在上忍們眼中看來,已經足夠溫柔。
下忍們,除了對寧次實力的恐懼外,還有不少帶著憤然情緒。
其中以鳴人為主,此刻也跳下看台,沖過來對著寧次就是一記指責食指︰「可惡,居然敢這麼囂張!你這個家伙別太得意!之後如果踫到我的話我一定要替雛田贏過你!」
「……」
寧次實在搞不清楚鳴人的腦回路,也懶得理會,這讓後者更加跳腳,覺得他「目中無人」。
其他下忍也是,對于寧次這種勝利,心想要是換了自己是雛田,恐怕除了覺得丟臉之外,也不會有其他情緒了。
人家站著不同讓你打,最後自己體力都打沒了還沒傷到毫毛,還不夠丟臉嗎?
與其這樣,反倒還不如直接一拳被打倒呢,那樣還來得痛快些。
有些人如此想,寧次倒是沒什麼想法。
這就是實力差距帶來的思想差距,弱者會認為強者的部分作為是一種羞辱,但強者很多時候根本都沒往那方面想。
看台上,砂忍馬基看著寧次,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殺氣來。
怪不得這小子能將我愛羅逼迫得尾獸化……這種防御,常規狀態下的我愛羅也無法擊破吧。可惡,為什麼木葉總是會出現讓人恨不得抹殺的天才?
「殺氣有點太明顯了,馬基君。」
「……」
馬基朝一旁看去,說話的是音忍上忍,或者說,大蛇丸。
「你不覺得這個叫寧次的小鬼,未來會很可怕嗎?」
「呵呵,再茁壯的小鳥,如果不能掙月兌牢籠,也沒什麼意義。」大蛇丸雙手抱肩,嘴角含笑,「從他的出手中,我看不到對宗家的怨恨。沒有怨恨的力量驅動,他便無法掙月兌這個籠子。」
「……你似乎很了解日向一族?」
「我好歹曾經也是木葉忍者呀……雖說那已經成為過去,不過偶爾還是會令人懷念呢。」
「哼……你別在計劃執行時突然懷念就好!」
大蛇丸瞳孔微微轉動︰「放心,我可以一邊懷念一邊下手,這樣能讓我體會到更多有趣的滋味。」
「……」
真是個變態!
馬基心道,這次和大蛇丸合作也實在是無奈之舉,否則,他可不願意村子和這種變態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