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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弱的破空聲發出,須臾後擊打在奔跑者的腿上。

「噠!」

木針落在地上,奔跑者毫無影響的跑離了巷子。

寧次沒有追擊,站在原地細細思索。

果然,木針的話威力還是不足……

如果是鋼針、銀針,只要力道足夠、身上沒穿鐵板,可以輕易穿過衣服,擊打在穴道上。但木針,要想隔著衣服對穴道進行重擊,那投擲需要的力道就得非常大。

收獲這一心得,這場戰斗也不是白打。

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幾人,寧次警告道︰「念在同族的份上,這次我放過你們。下次誰敢再來找茬……」他重點盯著日向 ,「我就廢了誰的雙手,一輩子也別想再用柔拳。」

「……!」

日向 嘴唇蠕動幾下,終究沒敢說什麼。

他雖然是中忍,年紀也大上不少,和寧次還算遠房親戚,真算起來寧次還該管他叫聲「哥哥」才對。可在寧次的眼中,他只看到了無情的冰冷。

這家伙……絕沒有在開玩笑!

寧次甩下幾人,離開小巷回去家中。

細細想了一下這件事,他估計是昨晚花火來他這里時,被人看到了。

那些人不明所以,以為是他以大欺小什麼的。

但這稍微一想也知道不可能,哪怕是原身寧次也不是這種性格,不可能會去做這種事。這幾個分家的家伙,明顯是平時就看他不順眼,這次故意借題發揮。

「真是無聊。」

寧次不再多想,他反正已經警告過了,要是再有人惹他,他真不介意下重手。

平心靜氣地吃完晚飯,他便按部就班開始練習。

從之前的戰斗任務之後,這些時日,他又積攢了一共11管能量條,只可惜什麼都升不起。

基礎柔拳從大師到宗師,需要50管,八卦六十四掌從熟練到精通,需要30管。

白眼倒是沒變化,因為一直沒升級,所以從劣化版到普通版,還是需要20管。

這些暫時都沒有足夠的能量去升級,但寧次也不是很急,他現在的練習重心一個還是體能,另一個就是飛針打穴。

體能是最基礎的,不說要練到凱的程度,起碼也不能比小李差太多。飛針打穴則是補充他目前缺失的中遠程作戰能力。盡管,這一缺陷也可以靠其他取巧方式補充。

比如一個方式是想辦法和一個擅長遠程攻擊的「通靈獸」簽訂契約,需要遠程戰時,直接通靈出來協助戰斗。

但先別說這樣的通靈獸不好找,就算找到,終究也是「外物」。萬一敵人攻勢連綿,逼得你沒空通靈,那就派不上用場了。

另外一個方式就是靠隊友補充遠程戰力,比如天天的暗器連彈……畢竟,這就是小隊存在的意義。

一個小隊,有人擅長近戰、有人擅長遠程、有人擅長幻術、有人擅長觀察或醫療,互相彌補缺陷,作戰起來才會更加妥善。

但是,寧次還是想讓自己全能一些,如果過于依賴別人,只能是弊大于利。一旦依賴的人出了什麼事,自己便會陷入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

練習了一個小時左右,忽然,有人上門。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寧次停下動作。

「門沒關,請進。」

「嘎吱——」

木門被推開,一名戴著氈帽,穿著寬松長袍,拄著拐杖的老者進入院子。

寧次見到老者,開口道︰「宗輝長老。」

「呵呵,寧次,晚上好。」

來人名為日向宗輝,是分家的一名德高望重的長老。年輕時也曾做過上一任家主的護衛,實力不俗。

寧次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老者,問道︰「請問宗輝長老是為了日向 那幾個人來的麼。」

他一向和長老們來往不多,眼下既然上門,也只能是為了巷子里發生的事而來。

日向宗輝呵呵一笑,在玄關坐下,把拐杖放在一邊。

「寧次啊, 他們幾個該打,你打得好。」

「……」

「不搞清楚事情經過就去挑釁,還有臉來找我告狀。」日向宗輝哼了一聲,「我剛才還狠狠訓斥了他們一頓,之後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那就不必了。」寧次道,「只要他們別再來煩我就行。」

「呵呵,肯定不會了。」

日向宗輝看著院內的木人,上面各穴道留下的痕跡明顯,只消一眼,他就能判斷出,寧次的點穴功夫已經非常深厚。

「寧次啊,我知道你因為你父親的事,對宗家很不滿。」

「……」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分家受到籠中鳥的束縛,但同樣……也受到它的保護。」日向宗輝摘下帽子,白發下,滿是皺紋的額頭上,籠中鳥咒印格外顯眼。

寧次微微挑眉︰「保護?」

日向宗輝點頭︰「日向一族的白眼,雖然一直保密,但其他忍村的高層,還是很了解,同時也很覬覦這份在戰場上極其強大的偵查力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過其他勢力付出大量代價,擄掠日向一族成員的事發生。」

「……」

「但自從籠中鳥出現後,這樣的事很少了。」日向宗輝苦口婆心道,「寧次,你很聰明,應該能想明白。正是因為其他隱村的高層,知道擄走分家,宗家也能通過咒印破壞腦神經,從而阻絕白眼的秘密……所以才停止了對日向一族的針對。

而宗家,因為在重重保護之下,也很少外出村子,所以敵人想要擄掠也非常困難。如此一來,日向一族白眼的秘密就能一直保存,不用擔心被敵人掌握。同樣的,分家的身家性命,也不再那麼危險。

如果沒有籠中鳥,你知道多少分家會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麼?沒錯,它確實很丑陋,也會讓被種下咒印的分家有一種痛苦感,但和性命比起來,這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日向宗輝一口氣說了許多,似乎同樣的話已經說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寧次很清楚,像他這樣排斥籠中鳥的分家,也有一些,只不過一部分忍耐不表現,一部分漸漸就習慣了。

日向宗輝的話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只是,這不代表適用每個人。

況且,敵人的覬覦,並不是一味自我防御的理由……

寧次眼神平靜,語氣也像是一杯清水般平淡︰「宗輝長老,你說的我明白。但這不代表我會認同。」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不喜歡而已。」寧次看著自己雙手,因為常年練習柔拳,為了保護手掌,他的雙手一直都纏繞著繃帶,見證著修行的歲月。

「而且這就是名門作風嗎?因為害怕敵人覬覦,從而給自己的族人戴上枷鎖……還是說,只有這樣,宗家才能永遠是宗家?」

日向宗輝臉色驟沉︰「寧次,慎言!」

寧次無所謂得聳了聳肩。

他這樣態度,落在日向宗輝眼中,很是失望。

「寧次……」日向宗輝拿上拐杖,戴好帽子,站起身給了最後一句勸慰。

「你是這一代里毫無疑問的天才,將來雛田小姐、花火小姐,無論誰當家主,你都要好好輔佐保護。這樣你將來成為家族長老也是理所應當,等你當上長老,也可以對族內的事有部分決定權,到時候再改變你想要改變的,也不晚……千萬,別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說完,日向宗輝顫顫巍巍走向門外。

「宗輝長老的話我記住了,慢走不送。」

寧次目送他離開,眼神一寸寸冷下來。

日向宗輝話里的威脅意味他領會到了,這並不意外,看來對于他的事,幾個長老那里也頗為不滿。

也是,他不光是日向一族新一代的翹楚,更是村內都知名的天才。這樣的他,要是經常在公開場合反對宗家,對家族所帶來的影響自然極其惡劣。

盡管那都是前身寧次做的事,但現在也能看得出,族內很多人都忍他很久了……

「真是……拳頭還不夠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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