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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指教。」寧次擺出同樣的柔拳起手式。

花火小臉一沉,搶先攻了過來!

啪!啪!啪!啪!

短短幾息,兩人已搭手拆了十幾招!

日向一族內部切磋就是如此,也許看起來不如別的忍者忍術對轟那麼有觀賞性,但只有日向族忍者自己知道,每一次搭手,每一次拆招,都是一種心理博弈!

大家學的都是柔拳,都是一樣的套路,誰能預判到對手的拳路,誰就能佔得上風。

眼下花火年紀尚小,體力、身高、拳法都和寧次差距頗大,因此寧次別說全力,連五分之一的實力都未拿出,並且只守不攻,且只用基礎柔拳,謙讓之意明顯。

花火也不氣惱,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寧次的對手,畢竟寧次「天才」的名號不只在外面叫的響亮。在日向族內,盡管很多人看寧次不順眼,甚至排擠他,但談及他的實力和天賦,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說一句「厲害」。

而且……

花火用盡全力進攻,卻根本突破不了寧次完美無缺的防御,甚至連逼他慌張一下都做不到。

這讓她不免一絲分神,想起自己有一次偷偷听到父親在家族靈堂,對著一道靈位說的話。

【寧次的天分在族內無人可及,是不世出的天才……果然,當初該繼承宗家的……是日差你啊。】

花火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日差」是父親的親弟弟,自己的叔叔。

這讓她驚愕之余,也有些少女倔強的不服氣……憑什麼自己父親,覺得自己和姐姐,在天賦上比不過寧次哥哥?

眼下這次挑戰,也蘊藏著一絲這種不服氣的倔強情緒。

然而,冷冰冰的事實讓花火發現,她眼前的寧次,就像一座高山般,無法翻越……

「噠。」

花火忽然回神,寧次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腦門上。

「就到這兒吧,二小姐。」

花火愣了一下,收起拳勢,只感覺難以言說自己的心情……自己每天努力訓練,還有身為族長的父親和一些族內長老親自教導……結果……結果別說傷到寧次,甚至連他一片衣角都很難模到。

這其中的差距之大,幾乎難以想象。

「怎麼啦。」寧次看著低頭沉默的花火,也知道這小丫頭肯定難過了。

作為族長女兒,小小年紀自尊心肯定很強,搭手的結果這麼慘,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別灰心。」寧次安慰道,「你還小,等你到我這個年紀,說不定比我要厲害多呢。」

「……謝謝寧次哥哥。」花火小聲道。

她忍不住抬眸看向寧次,後者俊秀的面龐上笑容淺淡,如春風拂面讓人很舒服。

這樣的寧次哥哥,怎麼會讓人說成那樣冷酷的?

花火心中不禁非常納悶。

實際上現在的寧次,和前身寧次不同。現在的他,心里沒有那麼多憎恨,就算憎恨,和雛田花火倆姐妹有什麼關系?

籠中鳥又不是她們下的,她們開始也什麼都不知道,對她們冷漠、把氣撒在她們兩個妹妹頭上,實在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純粹是一種遷怒。

這一點寧次理得很清楚,所以對于雛田和花火兩個妹妹,他並不會有什麼敵視態度。

被安慰了幾句,花火心情也好轉了不少,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滴,聲音軟軟得問︰「那寧次哥哥,我和雛田姐姐,你覺得誰更強?」

「嗯……應該是雛田大小姐更強一些。」寧次想了想說。

果然。花火心想,那個時候,姐姐果然是讓著我了嗎。

「不過。」寧次的話還沒說完,「那只是常規搭手切磋而言,如果是生死相搏,活下來的會是花火二小姐你。」

不錯,基本功上來看無疑雛田更好一些,畢竟她今年十一歲,比花火大了五歲,多訓練的五年可不是白訓的。

然而,雛田的性格擺在那里,有些心軟的她,一旦在拼命相搏的時候,很可能會被實力不如自己的人打倒。反觀花火,年紀雖小,但那股一往無前、敢打敢拼的氣勢卻很足。

怪不得日足會選花火……寧次心想,換做他是族長,他肯定也會傾向于培養更有進取之意的花火做未來族長。

雛田的性格,實在難以擔當一族之長的重任。

這算是夸獎嗎?

花火听到寧次的話,小臉微微紅了兩分,但隨即又認真道︰「我是不會和姐姐拼命相搏的!」

「這個自然。」

「對了寧次哥哥,剛才的對練……」

花火有些地方不解,寧次也不藏私,告訴了她很多寶貴的柔拳練習經驗。其中有的是他自己領悟的,有的是深紅帶給他的,可以說獨一份,連長老族長都不會有。

這無疑讓花火受益良多,她仔細听著,看著寧次的眼眸越來越亮。不知過去多久,忽然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待的時間有點長了。

「寧次哥哥,我要回去了。」

「好。」

寧次送花火到門口,邁出門檻的花火忽然鼓起勇氣,轉過身問︰「寧次哥哥,我……我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練習柔拳嗎?因為……寧次哥哥你真的很厲害。」

「可以啊。」寧次說,「隨時歡迎。」

「那約定咯!謝謝寧次哥哥!」

花火留下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地小跑離開。

寧次見她消失在視線內,也關上門回屋。

片刻後,街道拐角出現幾道身影,神情陰沉地盯著寧次的房門,眼神冰冷。

……

一夜無話。

次日,訓練照常進行。

今天凱有事沒來訓練場,三人便自己訓練,練的還是影舞葉。

寧次對這個體術招式已經掌握得差不多,小李經過昨晚一晚苦練,也練得有模有樣,只有天天稍微慢了一些。

作為同伴,寧次和小李也是幫助她進行練習,這樣一天下來,三人都算是初步掌握了這個體術招式。

但要將其熟練應用在自己的體術進攻中,還需要長久練習。

臨走前,天天告訴寧次︰「寧次,我已經和我爸爸說了,你要的那種飛針忍具,打造起來並不困難,但是次品率會很高。所以,要打造比較完美的幾十根,差不多要用一周時間。」

「好的,我不急。」

「嗯,那我先回去啦!」

「明天見。」

道別了天天,寧次往回走。

他每天都會從木葉訓練場邊的小巷穿過,去往日向家族領地,平日里小巷也不會有什麼人,但今天不同。

他走進時,巷子里已經站了四五人。

他們年紀不一,大的有二十出頭,小的十六七,都抱臂而站,神情陰沉……且都有著一雙白眼,儼然都是日向一族的人。

寧次止住腳步,淡漠開口︰「有事?」

日向一族的人會出現在這里,除了專門等他外,沒有別的理由。

而選擇在這里堵他,卻不在家族領地內見面……無疑也代表著沒什麼好事。

領頭的前走幾步,到寧次面前停下,不善的眼神配合著鷹鉤鼻更顯凶惡。他伸出手,指著寧次的臉︰「日向寧次,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

「我不明白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日向 。」

眼前這二十出頭的領頭之人,名為日向 ,是分家之人。不單單是他,跟他來的幾個,全都是分家的。

「不明白?」日向 冷笑一聲,「我問你,昨天你是不是欺負花火二小姐了?」

「……?」

「我知道你這家伙憎恨宗家,但你平時說說也就罷了,要是真敢惹怒宗家,給我們分家帶來麻煩……」日向 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那我們就廢了你!」

「沒錯!寧次你可別做得太過火!」

「就因為你以前總是在外面說宗家壞話,才讓村里人對我們日向一族產生了一些誤解!」

「我們身為分家,應該要感念宗家的恩德才是!」

另外幾個日向族人紛紛幫腔,寧次听著听著,忍不住笑了。

日向 見他還敢笑,頓時大為火光︰「你這混賬!笑什麼!」

寧次嘴角略略嘲諷地揚起︰「我笑你們真是當慣了狗,連人都不會當了。」

「什麼?!」

「該死的!你敢罵我們是狗!」

「寧次!你敢挑釁!」

寧次嘲諷的態度和言語瞬間激怒幾人,嘩啦一下圍了上來。

日向 更是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嘎巴作響︰「日向寧次,你有種再說一遍?」

「怎麼,不喜歡听?」被幾人包圍,寧次態度卻絲毫不改,「不喜歡听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拜托你們把護額摘下來,對著鏡子看看那丑陋的咒印吧,看著它還能對宗家感恩戴德,不是搖尾乞憐的狗又是什麼呢?」

「混賬!」日向 瞬間暴怒,再也忍耐不住,「柔拳法!」

他猛地出拳,其他圍住寧次的幾人也有所默契,同時出手。

寧次冷笑一聲,早已有所防備,日向 剛抬手,他雙手已搶先拍出!

「八卦六十四掌!」

既然戰斗無可避免,那寧次也不會留手,一出手就是狠招,先把面前的日向 雙臂穴道封掉。

這日向 雖然虛長了寧次七八歲,也是一名中忍,但實力上卻遠遠不及寧次。後者在凱那里幾個月魔鬼訓練下,速度早已超越普通中忍,此刻一出手,快如閃電,日向 還未反應過來,穴道就已被點住!

「呃!」

他痛哼一聲,愕然看向自己雙臂,幾乎難以置信自己一招就被廢了。

其他幾人雖已出手,但他們比日向 還差得遠,又何況寧次。

寧次沉腰轉體,右腿橫掃,一個凱的標準體術「木葉烈風」,高速掃腿,將幾人全部掃倒在地,痛呼連連。

後面一個出手慢的沒被掃到,但看到幾個同伴都在一瞬倒下,早已嚇得心驚肉跳,顧不上別的,扭頭就跑。

寧次追出兩步,忽然想到什麼,手掌一翻,平時用來練習飛針打穴的木針出現手中。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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