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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炷香的時——, 江水平便將那燕卿玉憐二人帶——了攬月齋,給顧憫進行第二次教學。

說——來燕卿和玉憐兩人的身世也是甚為坎坷,他們都是因為家中貧困被親生父母賣——了一戶大戶人家為奴。

結果沒——那大戶人家的老爺私底下專門會挑選一——長相清秀的小男孩,在後宅里從小將這——小男孩精心教養, 等培養好後再當做孌童送給達官顯貴, 以此來給自己疏通關系, 謀求利益。

燕卿和玉憐不幸就被老爺挑中當——孌童培養, 後來又被當——禮物送給了安郡王, 安郡王又把他們進獻給了皇帝。

所幸他們遇——皇帝時,皇帝的皮下已——換了個芯子, 要不然按照原來那小皇帝荒婬——度的性子, ——此風流俊俏的燕卿玉憐遇上他,恐怕早就被折磨得不——人形了。

那負責教燕卿和玉憐的師傅, ——說從前是京城南風館里最受歡迎的頭牌小倌兒,因此燕卿和玉憐會的籠絡取悅男人的手段,比那不夜樓里花魁還要多。

顧憫上一次就領教過了他二人的本事, 燕卿玉憐只才教了——顧憫最淺顯的手段,對顧憫來說已——是讓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字之師也是師,所以顧憫對燕卿玉憐也很客氣, 請他們坐下,讓宮人端上茶後,看見江水平還站在門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便挑眉問他︰「你還不走?」

江水平嘿嘿憨笑了兩聲,「那個——有點好奇, 也——,——不——?」

都是男人,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顧憫坦然地道︰「隨便,把門關上。」

他在書桌後坐下,拿——毛筆蘸了蘸墨,準備把等會兒燕卿玉憐的話都記下來,以後——便溫習。

顧憫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燕卿玉憐,點了點頭,「兩位請開始吧。」

玉憐爽直,先快人快語道︰「少君,上次基礎的東西,咱們已——跟您說過了,您可還有哪里不明白的地——?」

顧憫垂下眼皮——了——,道︰「——已——照你們上次教的那樣,開始之前先做了前戲,可他還是會覺得不舒服,這是為何?」

玉憐和燕卿對視一眼,由燕卿溫聲問︰「少君可知道,那位是心里不舒服,還是身體上的不舒服?」

「自然是身體上。」顧憫回答得非常肯定,不帶一點兒猶豫,皇上心悅——他,又怎麼可能心里不舒服。

「——果說是身體不適,」玉憐轉了轉眼珠,看——顧憫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可能就是尺寸問題了。」

顧憫記筆記的手一頓,輕咳了一下,低聲重復了一下玉憐的話,「尺寸問題?」

玉憐輕笑了聲,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個精致的小玉瓶放——書桌上,「少君,下次不妨可以試試這個。這是暖香凝露液,由龍涎香、蜂蜜、天山雪蓮提煉制——,不僅能夠幫助潤滑,還有幫助肌膚發熱、愉悅心情的——用。」

顧憫拿——那個小玉瓶端詳了一下,然後拔掉瓶口的木塞,湊近鼻下一聞,果然聞——一股好聞的甜香,便把木塞塞回去收——來,和玉憐道了聲「多謝」。

「還有,若是還感覺不舒服,那一定是擴張沒做好。」燕卿看了旁邊的玉憐一眼,轉頭含笑對顧憫道,「之前咱們教少君的是開三指,可能少君天賦異稟,三指對您來說並不夠,那就不妨試試再多加一指。咱們男子和女子的身體構造——底不同,若是——將不適感降——最低,那少君一定要有耐心,動——要足夠溫柔細致。」

顧憫點點頭表示受教,在紙上落筆寫下「——指」兩個字,寫完之後——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俊臉上迅速地閃過一絲紅暈,皇上為了他,真是受苦良多。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們說的那個什麼三指——指,」在一旁——了半天的江水平忍不住出聲,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眼前比劃了一下,臉色有——一言難盡,「該不會是——的那個意思吧?這……這不會壞嗎?!」

顧憫不滿地掃了他一眼,「只讓你留下來——沒讓你說話,再嗦就出去。」

直男實在難以——象,江水平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來了,猛地搖頭,捂——開門跑出去,「算了算了,——不——了——不——了,你們說的也太他娘的嚇人了!」

顧憫對——燕卿和玉憐歉然一笑,「抱歉,不用理他,——們繼續。」

接下來,燕卿和玉憐又教了顧憫一——床笫之——的小技巧,三人探討了差不多快要一個時辰,燕卿和玉憐才從攬月齋出來,臨走前,顧憫為了表達謝意,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一沓厚厚的銀票。

燕卿和玉憐心滿意足地數完了銀票,你看看——,——看看你,互相會心一笑,都覺得自己真是走了大運。

不用出賣自己的身體伺候男人,就能得——這麼多打賞,這樣的活兒真是太輕松了,顧少君又是個極好相處的,——在還封了臨陽侯,等——顧少君在皇帝身邊地位穩固,他們兩個也算是功臣。

屆時再求顧少君放他們出宮,說不定還能擺月兌賤籍,恢復良民身份,再靠——這——銀子,倒也能衣食——憂地過完一生了。

兩人懷揣——對未來的幻——,喜滋滋地往回走,沒——樂極生悲,竟然和進宮來給皇帝請安的安郡王打了個照面。

「喂!你們兩個,傻樂什麼呢?看——本王也不知道行禮?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燕卿和玉憐——聲音抬——頭,一看是安郡王,連忙跪下行禮︰「小人給安郡王請安!」

「——來吧。」安郡王大搖大擺地過來,看——模樣俊秀的燕卿玉憐,——這麼標致的人兒自己都沒享受過就送進宮了,心下不由得一陣惋惜,問,「你倆——在在宮里做什麼呢?」

燕卿回答道︰「回安郡王,皇上讓小人們去伺候顧少君。」

安郡王一——心里就大為不快,忿忿道︰「宮里是沒其他的人了嗎?需要你們兩個去伺候他?你們兩個可是本王送進宮的,憑什麼去伺候那個姓顧的?!」

燕卿忙道︰「安郡王息怒,小人們伺候顧少君也不是做粗活,而是負責教授他一——技巧。」

安郡王將信將疑地問︰「什麼技巧?」

燕卿小聲囁嚅道︰「關——……龍陽秘術的。」

「哈!這個顧憫!本王就知道他是個禍水!」安郡王氣得甩袖,「簡直——恥之尤!就會使這——下——手段獻媚!」

安郡王本來就看顧憫不順眼,認為顧憫搶了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又——說皇帝敕封顧憫為臨陽侯後,對顧憫更是痛恨,區區一個男寵,地位就快和他這個郡王平——平坐了,這讓安郡王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安郡王往身後隨從手里捧——的畫卷瞟了一眼,這——畫卷里畫的都是美男子的肖像,乃是一——托關系找上門,讓安郡王——辦法幫忙送入宮做皇帝男寵,——憑此飛黃騰達的人。

安郡王暗暗握緊了拳,他就不信了,等——皇帝身邊有了新人,還會這麼寵他顧憫!

安郡王去——永樂宮找皇帝的時候,沈映正在和內閣大學士們商議政事,不得空見他,安郡王便進了偏殿等待。

杜謙仁這個原首輔倒台後,在群臣的推薦下,由原來的次輔戶部尚書升任了首輔。

這個戶部尚書原來也是杜謙仁一手提拔上來的,但等——杜謙仁一倒後,便火速投靠了郭九塵,是個名副其實的牆頭草。

沈映雖然心里也不喜這個新首輔,但奈何他手下也沒更合適能做首輔的人選——

今內閣、東廠、錦衣衛盡皆掌握在郭九塵一人手里,郭九塵這個九千歲,權力可以說比沈映這個萬歲還要大。

不過好在郭九塵對太後還是忠心耿耿的,上頭有太後壓——,也不怕郭九塵會造反。

近來快要入夏,北——蠻夷便開始在邊境處蠢蠢欲動,沈映正和大學士們商討要——何震懾蠻夷,讓他們不敢侵犯大應邊境的辦法時,小太監忽然從外面進來稟報說,郭大伴在清芳園安排了歌舞,請皇上過去賞玩。

沈映扔了手里的奏本,冷笑︰「沒見——朕正在和大學士們商議政事嗎?看什麼歌舞?」

這個郭九塵,是真——把他養——一個只知道尋.歡——樂的昏君啊,一天——晚不是讓那個獻歌,就是讓這個獻舞的,堂堂東廠都督,就沒點正事干了?

可誰——那新首輔卻連忙道︰「皇上議事也有——時辰了,差不多也該——了休息時——,若是過——勞累恐傷龍體,既然郭大伴有心給皇上安排了歌舞,那皇上不若就移步清芳園放松一下,臣等明日再來議事便是。」

沈映差點被這個牆頭草首輔給氣笑了,其他朝的首輔都是督促勸誡皇帝要勤——政務,不能因為沉溺享樂荒廢朝政,這個首輔倒好,為了巴結郭九塵,竟然勸他放下正事,去看郭九塵安排的歌舞?

沈映都要懷疑這個牆頭草會不會就是靠一昧阿諛奉承上級,才坐——今天的位子上的,倘若大應朝官僚之——趨炎附勢之風盛行,那距離亡國也不遠了!

沈映——身理了理衣袖,不陰不陽地道︰「吳尚書倒是很會為朕考慮,還知道要勸朕勞逸結合。」

戶部尚書恭敬地道︰「皇上的龍體康健乃是國本,臣等自當盡心侍奉。」

沈映走下台階,負手站——新首輔面前,面上有淡淡諷意︰「吳尚書,朕看你年紀也有六十多了吧?家中高堂尚在否?」

戶部尚書道︰「謝皇上關心,臣的老父老母,早在十幾年前便已先後過世。」

沈映故意拖長聲音「哦」了聲,忽然道︰「既然吳尚書雙親都不在了,那朕賜你一父——何?」

戶部尚書愣了下,抬——頭看向皇帝,「皇上,您在同老臣開玩笑嗎?臣都六十有二了,——何還能當別人兒子?」

沈映嗤笑了聲,譏諷道︰「你看朕像是同你開玩笑的樣子嗎?既然吳尚書這麼——郭大伴的話,那不——朕就賜你去給郭大伴當干兒子,有了干父子的名義,你也好名正言順地去孝順郭大伴!」

戶部尚書立即跪下磕頭告罪︰「皇上,老臣是一片忠心為皇上打算啊!皇上您怎可——此戲弄老臣?」

「吳尚書的忠心,還是留——給你干爹吧,朕可受不。」沈映一甩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戶部尚書,大步出了門。

其他兩個大學士忙把趴在地上,羞愧難當的戶部尚書扶——來,戶部尚書掩面佯泣道︰「皇上竟然——此不留情面,既然——此,老夫還不——在就遞表請辭,總好過一把年紀臨進棺材還要受此侮辱!」

另外兩個大學士忙勸他——開︰「首輔何必——此,皇上一向都是這副目中——人,任性驕縱的性子,您還是——開點吧,別往心里去。」

沈映氣沖沖地出了永樂宮正殿,剛要出宮,安郡王從身後追了上來。

「皇上!皇上!等等——!」

沈映腳步沒停,往回看了眼,不耐煩地道︰「你怎麼來了?」

安郡王笑嘻嘻地說︰「臣來給皇上請安啊。皇上你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誰惹你生氣了?」

沈映懶懶道︰「沒什麼,你除了來給朕請安,還有其他的事沒?沒就回吧,朕沒心情跟你掰扯。」

安郡王︰「別啊皇上,臣這次來是有好東西帶來給你的!」

沈映不相信地哂笑了聲,「你能有什麼好東西?」

安郡王朝後招招手,讓隨從把畫卷拿過來,一邊走,一邊把畫卷打開拿給沈映看。

「皇上請看,這——都是——給您搜羅的美人,你看看,有沒有哪個合眼緣的,要是有喜歡的就告訴——,——馬上讓他們進宮來伺候你,保證讓你煩惱盡消!」

沈映真——抬——一巴掌往安郡王腦門上呼過去,太後和郭九塵一天——晚盤算——往他後宮里塞人就算了,怎麼連安郡王這個豬隊友也是這樣?

是生怕他荒婬好.色的名聲被洗白是吧?

沈映毫不留情地數落道︰「你這一天天的,還有沒有個正事兒做了?一天——晚就琢磨——搜羅美人,你是拉皮條的嗎?」

安郡王興沖沖地來獻美人,結果吃了一癟,又氣憤又委屈,「皇上,你怎麼能這麼說——?——這可都是——讓你高興啊,以前不是你說讓——給你留心宮外的美人兒的嗎?」

沈映︰「朕已——不是從前那個朕了,——在朕有了君恕,不會——」

安郡王︰「您看看,這——美人兒,哪個長得比顧少君差勁兒了!」

兩人你講你的,——講——的,忽然沈映瞥——安郡王打開來的一幅畫卷上,人物肖像旁邊寫——「凌青蘅」三個字,說——一半的話生生止住。

凌青蘅?這個名字看——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沈映不動聲色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所有曾——認識的人中,有哪個人是叫凌青蘅這個名字的,結果卻一——所獲,突然腦子靈光一道閃——,終——來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

就在他穿進來的這本小說的封面上!

這本書有兩個主角,分別是主角攻顧憫和主角受凌青蘅,只不過凌青蘅在小說前三章都沒露面,所以沈映都快差點忘了這書還有另外一個主角了。

怎麼搞得,怎麼這個凌青蘅也毛遂自薦要進宮當男寵?肯定居心不良!

沈映掃了眼旁邊長了一副缺心眼樣兒的安郡王,心里嘆了口氣,這個傻子,被人當——跳板利用了都不知道。

沈映停下來,指了指畫卷,問︰「這個凌青蘅是誰?」

安郡王以為沈映是對凌青蘅產生了興趣,心里十分高興,可當他——要介紹這個凌青蘅是誰時,卻一時又忘了凌青蘅的身份來歷。

沈映一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就猜——了是怎麼回事,氣得冷笑不止,指——安郡王的鼻子罵道︰「你給朕送美人,卻連人家是什麼來歷都不知道,你就不怕送過來的是個——刺殺朕的刺客?!」

安郡王睜大眼楮為自己辯駁,「皇上,你這話說的,臣就算再怎麼愚鈍,也不可能會糊涂——做出這種事吧?」

沈映冷笑,月復誹︰不好意思,這種事你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臣不過是記性差了點,一時——不——來而已。」安郡王沒心沒肺地笑道,「皇上,你要是對凌青蘅有興趣,——馬上就回去查一下他的來歷然後告訴你!皇上你可真有眼光,這個凌青蘅的確是這——人里,模樣最出眾的,比那個顧少君可俊俏多了!」

沈映懶得跟他廢話,伸出手把凌青蘅的畫像從安郡王手里搶了過來,細細端詳了一下,雖然只是畫像,但也能看出來的確是個英俊卓然的男子。

只是,凌青蘅進宮又有何目的?

沈映並不怕見——凌青蘅,之前他在顧憫身上吃虧,不過是因為那時候他剛穿過來,一時不適應——寸大亂導致,——今他已——習慣了——在的身份和周遭的環境,又豈會怕區區一個凌青蘅?

既然凌青蘅是主角之一,那就遲早會遇上,既然都——往他身邊塞人,這個凌青蘅倒是可以——為他手中一顆不錯的棋子,至少可以用來制衡顧憫。

沈映心中已有了計劃,回神對安郡王道︰「那你就趕緊回去查一查此人的身份來歷,然後再報給朕知道。」

安郡王喜不自勝,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臣遵旨。」

打發走了安郡王,沈映對一旁的萬忠——道︰「你去清芳園告訴郭大伴,朕要去看顧少君,就不去清芳園看歌舞了,朕謝謝他的一番好心。」

然後便拿上凌青蘅的畫像,擺駕朝攬月齋過去。

這是皇帝第一次駕臨攬月齋,在房內溫習「功課」的顧憫驟然——外面傳來「皇上駕——」的聲音時,還以為自己——錯了,等——從窗戶里看——外面庭院里,御駕浩浩蕩蕩地進來,才趕緊把東西藏好,整理了下衣服出去接駕。

行完禮請過安後,兩人進了屋里,在一張靠窗的羅漢床上坐下,顧憫看——沈映含笑問︰「皇上今日不是在和大學士們商議邊疆事宜?怎麼有空來臣這里?」

沈映接過顧憫端給他的茶,扯了下唇︰「朕自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朕的話好好養傷。」

顧憫道︰「謝皇上關心,早上太醫來過,說臣的傷恢復的不錯。」

「那就好。」沈映喝了口茶,然後將茶盞和凌青蘅的畫像一——放在矮桌上,試圖故意引——顧憫的注意。

果然顧憫對皇帝帶來的這幅畫產生了興趣,好奇地問︰「皇上,這畫是?」

沈映把畫卷拿——來,語氣裝——輕描淡寫地說︰「噢,剛才來的路上踫——了安郡王,這畫是他給朕的。」

安郡王給的畫像?

顧憫挑了下眉,淡淡問︰「臣能看看嗎?」

「能啊。」沈映爽快地把畫卷遞給顧憫,睜——眼楮說瞎話,「朕還沒看呢,也不知道里面畫的是什麼。」

顧憫接過畫卷,扯開上面系——的紅繩,將畫卷展開來,這過程中,沈映一直不露聲色地觀察——他的表情,——看看顧憫看——凌青蘅會有什麼表情。

然而顧憫打開畫卷看——凌青蘅的畫像後,臉上卻沒有半點波瀾,好像根本不認識凌青蘅一樣。

沈映裝——感興趣地探身過去,明知故問︰「上面畫的是什麼?」

顧憫將畫放在桌上,倒對——沈映,語氣隨意地道︰「一個男人。」

「男人?什麼樣子的男人?」沈映伸手過去——要把畫卷掉換個位置,讓畫像上的人正對自己,沒——顧憫卻這時候端——了茶盞,突然手一抖,茶盞從他手上掉了下來。

茶水倒出來頃刻打濕了畫卷,那畫中人的面目立即被水暈染得面目——非,別說美丑了,連哪是眼楮哪是鼻子都分辨不出來。

沈映被突——其來的狀況搞蒙︰「……」畫像毀了,讓他還怎麼開口提把凌青蘅接進宮的事?

而顧憫則一臉淡定地誠懇道歉︰「皇上恕罪,是臣一時大意,忘了自己左手的傷還沒好,不小心弄髒了皇上的畫。」

沈映看了下顧憫的左手,眼神透——懷疑,真的是不小心嗎?

「皇上為何這麼看——臣?」顧憫挑——唇角,悠悠朝沈映臉上看過來,「難道是遺憾沒有看清楚那畫中人長相——何?」

沈映立即干笑兩聲,擺手道︰「……當然不是,朕既有了你,又怎麼會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既然畫毀了,留——也沒什麼用,不——就扔了吧。」顧憫伸手將桌上已——快要濕透了的畫像扯下來,像對待廢紙一樣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吩咐太監進來把這里清理干淨。

沈映眼睜睜看——小太監把凌青蘅的畫像撿走,眼皮重重跳了兩下,他有預感,——果他敢開口跟顧憫提把凌青蘅接進宮的事,顧憫絕對會像對待這張畫一樣對待他。

以前不是說他——納多少美人進宮都可以嗎?

這是……逼——他在外頭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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