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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三(14)

看著魏嬰興奮的帶著江澄等人走在前面,藍湛不禁疑惑,「兄長為何帶上他們?」

魏嬴與溫情姐弟並肩而行,與身後的藍曦臣兄弟倆隔著一段距離,但他神識強大,藍湛疑惑的問話他听得清清楚楚。

藍曦臣道,「此事不是小事。」

藍湛很快接上,「不宜玩笑打鬧。」

听著藍湛的話,魏嬴心中嘆息,阿嬰,看看你給忘機留了個什麼壞印象。

「我剛看你神色……好像有點想讓魏公子他們一起去,所以才答應的。」

魏嬴听到藍曦臣這句話,險些一個踉蹌原地滾下去。

他很想停下來問藍曦臣,你是怎麼看出忘機想讓阿嬰他們一起去的?我明明看忘機很不想讓阿嬰他們一起去搗亂。

他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藍曦臣和藍湛都停了下來,相對而視。

藍曦臣盯著弟弟問,「難道不是嗎?」

讓魏嬴吃驚的是,藍湛居然沒有反駁藍曦臣的話。

他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忽然想起,藍曦臣是很了解藍湛的,哪怕藍湛面無表情,他也能一眼看穿藍湛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弟弟如此作弄藍湛,藍湛竟打從心里不曾真正厭惡他弟弟?

想起阿嬰與忘機幾世都糾纏在一起的姻緣,魏嬴不禁想,這莫非天定的姻緣,不管他弟弟怎麼作死,藍湛也是不會真正討厭他弟弟的?

到了彩衣鎮,一行人先在客棧落腳歇息了一晚,次日步行往碧靈湖而去。

「听說昨晚又有一名漁夫死了。」

江澄哼道,「我倒想會會這些小小的精怪,看他們有何能耐,平時這些水祟只能戲弄戲弄人,現在竟然敢吃人了。」

魏嬰手里拿著一瓶酒,走到前面,跟在藍曦臣身邊,「澤蕪君,不管昨日鄉民看法如何,可有人看到這湖里作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那些精怪極為狡猾,一旦被拖入水中,極少有生還者,竟沒人見過它的本來面目。」

「那……澤蕪君覺得這件事跟之前的攝靈是否有關?」

藍曦臣微微一怔,「魏公子何以有此一問?」

「這雲深不知處自古以來靈脈涌動不止,可是如今一下子有修士被攝靈,一下子又出現水祟作亂,這之間難道真的沒有聯系嗎?」魏嬰雖愛鬧,但有時候他的直覺,真的很準。

藍曦臣默然。

「曦臣。」魏嬴喚了一聲,待藍曦臣看向他,便指了指天。

藍曦臣嘆息,垂眸不語。

一邊的魏嬰見到哥哥的手勢,眼珠子一轉,心中大概有了猜測,便不再追問。

藍曦臣和魏嬴加快腳步並肩而行,藍湛正準備跟上去,魏嬰湊到藍湛身邊,壓低了聲音。

「喂,藍湛,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哥說的陰鐵?」

「嗯。」

「我總覺得你哥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哥也是。」

藍湛沒理他。

魏嬰完全不是那種得不到回應就會閉嘴的人,繼續小聲叨叨,「我還記得上回我哥對藍先生說的話,說什麼不要忘了你們藍氏禁地里鎮著什麼,再想想我哥之前說的那個有關陰鐵的故事,陰鐵已經段成碎片被鎮壓,會不會你們藍氏禁地……誒?」

藍湛伸手拿過魏嬰手里的酒,一口氣全倒在地上,然後把空酒瓶放回魏嬰手里。

「夜獵途中,禁酒!」

魏嬰傻眼的看著藍湛離去的背影,氣得大叫,「藍湛!!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規矩啊!我一口還沒喝,你還我酒!!」說著就沖了上去。

薛洋見狀,不禁笑出聲,對孟瑤道,「阿羨真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藍二公子可是姑蘇藍氏掌罰之人,他拿酒湊到藍湛跟前,不是自找罪受嗎?」

「我倒覺得……阿羨和藍二公子這樣還挺和諧的。」孟瑤含笑道。

薛洋听得一愣,「你不是中邪了吧,藍二公子怕是煩阿羨煩得不行,沒看他連酒都給倒了?」

孟瑤笑而不語。

行至碧靈湖碼頭,一行人分別上了船,往湖中心而去。

越往中心霧氣越濃。

「諸位小心,前面便是作亂之地。」

魏嬴獨自乘一舟,與藍曦臣並肩齊驅,听到藍曦臣的話,便放開了神識,很快就發現水底一片片的水祟。

這……這不是水祟。

「澤蕪君,這些水祟聰明得很,要是他們一直躲在船底不出來的話,我們是不是要一直找下去啊?找不到怎麼辦呀?」魏嬰道。

藍湛幾乎是在魏嬰話落的同時開口,「職責所在,找到為止。」

魏嬰想回一句,忽然目光凝在藍湛船底,眼珠子打轉,忽然拿起船槳,沖藍湛澆水的同時喊了一聲,「藍湛,看我!」

藍湛反應極快,飛身落在魏嬰船上,藍湛的船同時翻滾過來,船底朝上,一團水草就吸附在船底。

「無聊!」

魏嬰看著水草滾進水底,有些疑惑不解,「這是什麼東西啊?」

江澄也有些不安,揚聲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水祟。」

溫情將弟弟護在身後,若有所思,「難道……他們被什麼東西異化了?」

藍曦臣看向魏嬰,「魏公子,你怎知它們在船底的?」

魏嬰有些神氣的揚眉,「簡單!吃水不對!」

「怎麼不對?」

「剛才他的那艘船上明明只有一個人的重量,但是吃水卻比兩個人的重量還要多,所以船底一定有水祟在作怪。」

藍曦臣含笑稱贊,「果然經驗老道。」

得了藍曦臣夸贊,魏嬰笑得眉眼彎彎,忽然看見站在他面前的藍湛,笑意收斂了些,「藍湛,我剛才不是故意要潑你水的,只是那些水祟太精了,我要是說出來,他們可就全跑了。」

藍湛沒理他,魏嬰有些不得勁,「喂,藍二公子,你剛才把我酒搶了,我也沒說什麼,」說著走上前,用肩膀蹭了一下藍湛的肩頭,笑意盈盈的道,「咱們就當是禮尚往來好不好啊?」

藍湛面無表情的瞪他一眼,「離我遠點。」

魏嬴看著這倆冤家,不禁失笑,他好像有點明白藍曦臣為何總是能看透忘機的心思了。

藍湛說是讓他弟弟離遠點,但他自己其實並沒有走開,倒是他弟弟反而把藍湛說的話當真,拿了劍就走遠了,還翻白眼。

真是個傻子!

忽然,水祟開始攻擊船上的人。

因他弟弟剛才那一下,他將神識收了回來,一直注意著弟弟和忘機,這會兒水祟開始攻擊人魏嬴便重新放開神識,當即被船底黑壓壓的一片驚住,這若是換個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見了,怕是得當場嚇死。

魏嬴沉著臉道,「這是水行淵,不是水祟,都棄船御劍,待在船上已經不安全了。」

一听是水行淵,眾人都變了臉色,相繼御劍騰空。

水面開始出現旋渦,並且越來越大。

「曦臣,你先帶忘機他們回去,我來解決水行淵。」魏嬴神情平靜的道。

藍曦臣蹙眉,「我幫你!」

「不用,我除過水行淵,有經驗,你不必擔心。」魏嬴道。

藍曦臣轉頭,「忘機,你帶魏公子他們先回去。」

魏嬴見狀,只得咽下勸阻的話,水行淵已經成型,再不解決整個碧靈湖都要卷進去。

藍湛沒有多話,拉著不肯走的魏嬰往湖邊而去,江澄薛洋他們也都乖乖的御劍先走。

藍曦臣召出裂冰吹響,魏嬴只得配合藍曦臣,將水行淵鎮壓,湖面歸于平靜,魏嬴跟藍曦臣看著湖面,靜默不語。

「看樣子,岐山溫氏是不打算掩蓋自己的心思了。」魏嬴沉聲道。

藍曦臣嘆了口氣,「我已經按照你給的防御陣圖改了藍氏的結界,希望不會出事。」

「這是溫若寒的試探。」魏嬴吸了口氣,臉色不大好看。

「先回去吧。」藍曦臣嘆道。

一行人回到客棧歇息,次日準備回去,藍曦臣和藍湛在船上並肩而立,不知在說什麼,溫情姐弟倆坐在另一艘帶篷的船上欣賞風景,其他人都是各外各的,魏嬰吃著枇杷,看著藍湛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麼,忽然招惹起藍湛。

「藍湛,吃枇杷!」說著把手里的枇杷扔向藍湛,藍湛沒回頭,反手接住扔來的枇杷。

「不用!」又將枇杷朝後扔了回去。

接住丟回來的枇杷,魏嬰撇撇嘴,嘀咕道,「真是沒情調。」

站在弟弟身邊的魏嬴听到這句話,險些一頭栽進水里,神情古怪在弟弟身邊坐了下來,還沒開口問,手里就被弟弟塞了一個枇杷,正是剛才被藍湛丟回來的那個。

「大哥,給你吃。」

魏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想了想,將枇杷收到空間里,看著弟弟道,「阿嬰,你作何總是撩撥忘機?你就不怕撩撥出問題來?」

從前魏嬴一直不明白,藍湛到底喜歡他弟弟什麼,這段時日的听學,魏嬴起初覺得他讓弟弟來听學是個錯誤的決定,但直到這次下山除祟,發現藍湛對他弟弟並沒有厭惡,還是在他弟弟拿圖戲弄他之後,魏嬴心里想,也許……藍湛這段時間已經對他弟弟動了心思。

而他弟弟撩人不自知,還在這里作死的撩撥。

哪怕是魏嬰的嫡親哥哥,魏嬴都不禁對忘機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嗨,藍湛這個小古板,能撩撥出什麼事兒啊,大哥你想太多了,」魏嬰不以為然,「哎,我听說很多世家貴女都很喜歡這個小古板,也不知喜歡他什麼,這麼沒情調,等著單身一輩子吧。」

魏嬴︰「……」

你詛咒人家單身,然後把自己賠給人家嗎?

盯著弟弟看了半響,看得魏嬰都有些發毛,「大哥,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魏嬴扯了扯嘴角,心情復雜的移開目光,「沒什麼。」

我只是直到這個時候才想明白,你未來會栽在忘機手里,都是你這些日子撩撥出來的風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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