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人的生死舉無輕重?」
「難道不是麼?生死不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麼?」言葵依舊笑顏如花。
沈淞辭沒有說話。
「沒有經過本人的允許就強行降生在這個世界,相應的為了彌補才給人死的選擇權利。」言葵別過臉。
「你覺得生才有意義?不不不,死了才更有意義,只有死了那些人才會反思,才會警醒,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而活著,就是一切錯誤的源頭。」言葵繼續說道。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隨意對待,活著還有改變的機會。」
「呵呵,那死也只有一次呢,認真對待死亡難道就是錯誤麼?不管怎麼說生與死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旁人干預才是不尊重。」言葵語氣開始有了起伏,那一成不變的笑顏漏出了些許陰郁。
「但是你卻干預了,你蠱惑安陵跳樓,讓一個本來有活下去希望的人走向深淵!」
「我不曾干預,是她自己自說自話,我只不過和她說‘我可以幫她讓那些人生不如死’,她就跳了下去。」言葵無奈的撇了撇嘴。
「王老師一直在開導安陵,那時候她已經走出了陰霾,一定是你說了什麼。」蘇菓並不相信言葵的話。
「開導?走出陰霾?哈哈哈哈哈。」言葵笑得癲狂,仿佛蘇菓講了一個笑話。
「你覺得經歷了那種事情,這麼快就能消散?那種幾句話說說,自以為是的安慰就行了?安慰的是他自己的愧疚罷了,這種開導不正是死亡的催命符麼?假惺惺的真讓人作嘔。」說著便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一時間蘇菓被懟的啞口無言。
「我說的你們愛信不信。」
「那其他的學生事故是你做的吧?」
「是我啊,畢竟我答應了安陵,雖然那時候我只是玩笑,既然她當真了,那我就順水推舟,反正我看他們也不爽好久了。」
「果然是你。」
「你這人太聒噪,我和阿辭說話你怎麼總插嘴,小心變啞巴。」言葵被蘇菓打斷兩次後便眼光陰冷嘴上卻保持微笑的向著蘇菓不懷好意的說道。
「切,好心情沒了,今天外人太多,阿辭我們下次再聊啊。」話音剛落,她邊飛快的伸出手想要摟住沈淞辭的脖頸。
沈淞辭比她更快的側身,躲了過去。
「哎,連聲再見都不說,真寡情。」邊拉開門哼著奇怪的音調消失在走廊盡端。
「這個女生好奇怪。」趙崇在他們談話的期間一直觀察著言葵。
「怎麼奇怪?」丹姐疑惑道。
「行為,思維,氣息都很奇怪。」
「她的有些動作顯得有些僵硬,比如你做一個轉圈的動作。」丹姐轉了一圈等待趙崇繼續解釋。
「你看你直接就轉了過來了,但是那個女生腳尖先轉到90度一側,停頓一下,在轉過去,不僅是這個動作,還有些我們可以連貫做的,她都會分解幾步去做。」
「還有氣息,生氣和笑的時候喘息頻率會變化,但是她卻沒有。」沈淞辭補充道。
丹姐和蘇菓听完如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