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12 南方平定、交手宋缺
兩個多月後，丹陽，江淮軍統治區的核心，目前也是他們最後的據點，殘余不足五萬人全都被堵在了里面。
這一次的江淮軍與原著完全對不上，因為在原本劇情中，杜伏威甚至可以直接帶兵包圍竟陵，然後慘敗在了初次率領大軍的寇仲手里。
現在，隨著中南軍的強勢崛起，江淮軍基本被趕到了皖省、蘇省地界地界，雙方基本上以麻城地區作為最前線，而且江淮軍始終處于下風。
「炮兵壓制，火槍兵列隊，近戰步兵等候命令！」中心帥旗之下，林黛玉冷靜的下達了命令，很快通過旗語向外傳達，直到每一個總旗。
是的，火槍兵，還有炮兵，在衛旭到達《大唐》世界一年多以後，終于算是成形，全部的六千火槍兵還有超過五十門各型火炮終于到位。
中南軍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把江淮軍打的只剩下「首府」，這些熱兵器兵種的作用是決定性的，戰爭進行到現在，江淮軍甚至已經沒了主動決戰的勇氣！
「轟——」接連不斷的巨大轟鳴聲中，直徑超過三寸的鐵球不斷轟擊在本就談不上強悍的城牆上，每一次命中，都仿佛轟擊在殘存江淮軍的心口上。
「大哥，沒希望了！」原本的丹陽縣衙，現在的江淮軍總部，輔公佑苦笑著悶了一杯，向杜伏威說道。
「你那邊，沒有說法嗎？」杜伏威同樣一口干了一杯，苦澀的說道，「我從沒想過能夠成功，可也從沒想過會敗得如此之快！」
「宗主讓我自己想辦法保命，上次在終南山，我們的損失太大了，大到所有人都失去了直面敵人的勇氣。」輔公佑苦笑著搖了搖頭。
「罷了，別讓兒郎們白白流血了，我去見見那個衛旭，至少給他們爭取一條生路。」杜伏威也是個有擔當的，明知必敗，自然不想浪費時間。
「一起吧，你我兄弟雖然各有心思，但這江淮軍畢竟是同時對應我們兩人的名字。」輔公佑罕見的硬氣了一把，把魔門自私自利的問題暫時拋開。
很短時間之後，就在丹陽城門前，一張小桌，幾把馬扎，一個簡單的涼棚遮蔽了已經有些過于「熱情」的太陽，五個人就在涼棚下，只是氣氛有些凝重。
「小姑娘就是名震天下的‘玉帥’？」哪怕是被人家揍得滿地找牙，杜伏威還是不相信自己敗在了一個小丫頭手里，「衛公子倒是真的出人意表，自己個娘們兒都敢給她們兵權。」
「對我來說，‘唯才是舉’不是一句空話，只是要求‘德才兼備’，但對男女不做要求。」衛旭淡淡的舉了舉杯，「而且，你們可是被玉兒打的找不到北，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女人？」
「哼，若不是你們那個叫火槍兵的東西，我們又豈會如此？」輔公佑明顯還沒找好自己的定位。
「一開始我們交手的時候，火槍兵尚未成形。」林黛玉一句話就把他懟的滿臉通紅，「軍隊從來都是貴精不貴多，你們只顧著拉人當兵，卻從沒想過認真訓練。」
「你——」輔公佑張了張嘴，還是沒想出來怎麼反駁，只好一口悶了杯中苦酒。
「這位應該是來自東洋的毒島姑娘？」杜伏威卻沒再繞圈子，看著負責端茶倒水的毒島子說了一句，明顯沒指望回答，「也不知道衛公子是如何找到了這些鐘靈毓秀的姑娘。
還有那位世代不參與天下紛爭的飛馬牧場場主，竟然也入了你衛家門房，罷了，老夫不再多問，敗了就是敗了，說什麼都沒用。
這次我可以投降，希望你給手下二郎一條活路，至于老夫這條命，就任憑處置了，不知衛公子意下如何？」
「行，你們自己忙去吧，打開城門命令所有人投降，剩下的隨意便是。」衛旭其實並不在乎這兩個人以後如何，反正能打敗他們一次，大不了就再滅第二次。
「你真的不在乎，不怕我們將來再有動作？」杜伏威和輔公佑全都不相信，最後還是輔公佑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們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都被玉兒打成了喪家犬，將來又如何？就當是活動一下筋骨。」衛旭不耐煩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送！」
杜伏威、輔公佑兩人氣的臉色發白，最後還是強忍著怒氣回了城內，很快城門大開，所有殘余江淮軍人員投降。
大業十四年八月中旬，中南軍以快得讓人難以接受的速度平定了橫行一時的江淮軍，盡佔江淮膏腴之地，江淮軍兩米頭領不知所蹤。
之後，中南軍止步于秦嶺、淮河一線，開始全面梳理自家地盤，整編各部軍隊，吸納各方人才，為將來統一天下做準備。
同一時間，其他各家也不會閑著。
宇文化及北上之後，與李密的瓦崗軍連番大戰，雙方互有勝負，沒想到洛陽的王世充突然出手，最終在兩面夾擊下，瓦崗軍目前已經處于絕對下風，敗亡是遲早的事情。
太原李家在一片壓抑中，被迫讓被打壓的李世民重掌兵權，唐軍以「絕地反擊」的態勢拖垮了號稱「西秦霸王」的薛舉，徹底鞏固西線。
之後，又大舉進兵北上，與劉武周、梁師都大戰，為了防止拖住突厥軍力，李淵親自上表，突厥稱臣，為李世民的北伐贏得了時間，只是雙方暫時沒有殺出結果。
與真實歷史不同的是，這次李淵因為劣勢明顯，至今也沒敢逼迫自己立下的傀儡皇帝楊侑禪位，頭上還頂著「唐國公」的隋朝封號。
如今的天下，還有希望的只剩下了衛旭的中南軍、太原李家再加上一個喜歡種田愛民的河北竇建德，其他雖然還有不少勢力，但都沒什麼希望。
不過，衛旭沒在乎這些，原本他準備先閉關幾年，等全部軍隊熱兵器化之後再說平定天下的事情，正好趁機培養人才，但宋家帶來了宋缺的親筆信。
宋家山城，魔刀堂。
「看到衛公子，我才覺得自己老了。」哪怕是再高傲，宋缺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至少面對衛旭這位天下公認的大宗師，他還沒資格高傲。
「鎮南王此次找我過來，肯定不會說為了說自己老了！」衛旭不想繞圈子，畢竟宋家雖然沒希望爭天下，但要是搗亂的話，麻煩還真不小。
「哈哈哈，打完了再說！」宋缺也不過是感慨一句罷了，伸手一招就將原本掛在牆上的一把長刀拿在手中，正是名震天下的天刀！
「你不是我的對手！」皺了皺眉，衛旭還是決定先說一聲，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宋缺的實力比自己差的有點多，他只是半步大宗師，目前還沒有突破。
「若是每一場戰斗，都要擁有絕對的把握，那還有什麼意思？沒有挑戰的人生，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消耗時間罷了！」宋缺拔刀出鞘，毫不客氣的就算一招「力劈華山」！
「也好！」雖說不認同他的理念，衛旭還是敬佩這位的人品，也沒用長戟，而是拔出了腰間的金刀，與他殺在了一起，甚至還刻意將實力壓到了比宋缺稍高的水平。
這種場面當然不會只有他倆，不說宋家的核心人員幾乎全數到場，就是衛旭也帶了東方白和林黛玉，只是剛才大家都沒說話。
「殺——」足足盞茶功夫之後，確認再無任何勝利希望，宋缺徹底爆發的全部實力，天刀如泰山壓頂般直劈而下！
「轟——」衛旭自然也沒興趣後退，猛烈的撞擊之下，一道強大的沖擊波以交手二人為核心呼嘯出，周邊數十步的距離內再無站著的房屋！
「父親！」震動剛剛停下，剛剛被東方白保護的宋師道、宋玉致兄妹立刻緊張的跑了過來，卻發現宋缺雖然全身是血，但臉上全是笑容。
「多謝小友幫忙，讓老夫走出了這一步，也看到了更遠的地方。」宋缺渾身輕輕一震，面色甚至恢復了紅潤，「今日我先走一步，就不再招待。
以後，中南軍將得到宋家的全力支持，直到平定天下，師道，這次你就跟著去襄陽好了，家里的事情你二叔會處理好！」
「宋前輩，不知你現在可知道，所謂的‘破碎虛空’到底是什麼東西？」衛旭不解的問道，他現在實力早已超出了《大唐》世界，卻沒有絲毫這方面感覺。
「就好像，一旦我能打破這層枷鎖，就能夠真正永恆！」宋缺嚴肅的回答。
衛旭立刻知道這里面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