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8.4 交易達成、得傳功法
三天後清晨，自任家鎮前往城外義莊的路上。
「公子，看來任老爺確實死有余辜。」寶珠沒好氣的說道，「真想不到這鎮上幾乎所有能掙錢的項目都有任家的手筆，要不然就會被搞垮。
還有那個阿威，原本看著還以為只是有些貪財，沒想到竟然是個欺男霸女的混蛋，簡直死八回都是便宜他，奴婢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先讓他多活幾天吧，，其實滅了任家都無所謂，但我們還要在鎮上多呆些日子，我怕真的動了手，給九叔不好的印象，影響我們的計劃。
反正到時候整個任家就會只剩下一個姑娘，按規矩算是滅門絕戶了，只是鎮子上的百姓還得再受苦一段時間。」衛旭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連租個房子都跳不開任家的搜刮，牙行里交了錢還要給任家另交一份，理由竟然是‘保安費’，鎮上住下的人都要交。」史湘雲無語的說道。
「先不管這些了，等和林道長談完之後再說。」衛旭抬頭看向已經不遠的義莊，「若是這次我們能夠成功，就是回去之後也基本安全了。」
「旭哥哥這麼信任茅山的功法？」林黛玉明顯不太放心。
「茅山派可是千年傳承的大派，到了這種地步並非自己不行，而是大環境如此，末法時代的背景下，資質再高、修行再勤勞也沒用。
其實現在還好，用不了三十年，那位太祖爺一句‘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就直接把這類東西全都掃進了垃圾堆，都沒能等到所謂的‘末法’。
現代社會可是把這些東西全都當成了封建殘余垃圾，根本沒人會想到，其實這些傳承並非無用，只是無法適應時代罷了。」衛旭笑著說道。
片刻後，義莊客廳。
「幾位的意思，我已經報到了掌門師兄那里，也基本上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幾人就坐之後，九叔也沒繞圈子，「但是也有幾個條件需要商量。」
「林道長請說。」衛旭笑著點頭，你來我往交換條件本就是交易的必備程序。
「茅山功法絕不外傳，這一點不容商議，但若是四位願意入我茅山門下，我可以做主代師收徒，算你們內門弟子！」九叔嚴肅的說道。
「這樣的話——」衛旭略一沉思就點了點頭，「可以！」
他沒考慮過拜九叔為師，但不代表接受不了加入茅山派，因為名義上的師傅其實早已去世，他並不擔心頭上多個管他的人。
「再一點，你們能夠如此年紀就突破先天，財力充沛、資源充足固然少不了，想必功法也是能夠直達先天的吧？」九叔嚴肅的問道。
「確實如此！」衛旭當場承認，至少《九陽神功》就是能夠直達先天。
「你需要交出一套，但不要求是你修行的這一套，作為代價，茅山派的功法向你敞開，你們每人都能任選兩套。」九叔開出了條件。
衛旭表情不變，心里卻笑了出來，因為對方開的條件真心不低，所謂的「每人可以挑兩套」，其實就是「你們可以得到八套」，自家人內部根本不會隱瞞。
「雖然有些不合適，我還是想問一下，茅山派本是修行門派，為何還會需要直通先天的功法？」衛旭表示理解不能。
「因為茅山派的最根基的東西，其實都是先天起步的。」九叔苦笑著說道，「現在修行的大部分東西，都是後來因為天地靈氣匱乏不得不降低標準整理出來的。
不論是功法還是用法，茅山本是上古煉氣士的正統傳承，根本就沒考慮過如何突破先天的問題，因為當年這根本不算問題。
自明初天地大變，劉伯溫斬斷龍脈絕天地通，這天下的靈氣就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如今更是連突破先天都成了問題。
茅山一脈並沒有直通先天的功法，因為以前是不需要，等到需要的時候卻又一直沒能解決，只能依靠弟子的資質與氣運。」
「林道長，你不是說那位掌門已經突破了嗎？」史湘雲好奇的問道，「那肯定有突破的方法吧？」
「石家世代都在茅山派中有弟子，當今碩果僅存的六位長老就有一位是石家的人。」九叔淡定的說道，「他們根據自家的情況，傳承了不少東西。
師兄就是靠這個突破了先天，但這對其他人並不一定有用，石家並未藏私，但至今為止，我這一代只有師兄突破了先天。」
「這樣說的話，我那套手札應該也不好說才對，你又為何會答應我的條件？」衛旭更加好奇了。
「所謂的‘前人分析’，效果從來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之所以答應你，根本原因還是你已經是先天境界。」九叔的話讓衛旭無比郁悶。
顯然，人家看上的並非他作為誠意交出的那點東西，而是他本人的實力，以及他手里很可能存著的直通先天功法。
「好吧！」一門歸郁悶，衛旭還是答應了，而且很干脆的把《九陽神功》秘籍交給了九叔，「我什麼時候能夠得到功法傳承？」
對于他來說，一套功法再好，只要已經修行完成，那就是可以交易的對象，無所謂什麼「敝帚自珍」之類，因為他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提升實力。
現在既然能用這個換回自己需要的東西，那就達到目的了，反正就是交易出去，自家需要的時候也一樣用，干嘛要死抱著不放？
「現在！」九叔微微一笑，起身去了書房，很快就搬著四本書走了過來，「這就是你能得到的東西。」
「嗯？」衛旭立刻意識到不對，「林道長，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每個人都能任選兩部。」
「是啊。」九叔的笑容依然溫和，「目前茅山內部傳承的功法其實就這四部，至于說武功之類，我相信你們根本不需要。」
衛家人︰
「好極了！」衛旭咬著牙說道，哪怕是明知道被人擺了一道，他也只能忍著，眼睜睜看著眼前四本依然泛著墨香的秘籍，「就是不知這四部功法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茅山真訣》是本門一直以來的最高傳承心法，只有達到了先天之後才能修行，練到極致就是白日飛升都不夸張，我昨天抄錄時已經將所有細節、秘傳標注清楚。
只要你能保證資源充足，持之以恆的修行下去，遲早有一天可以達到白日飛升之境。」九叔痛快的解釋。
「我曾听說，修仙之人可以結成金丹，正所謂‘一顆金丹吞入月復，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本秘籍可以達到嗎？」史湘雲故意挑事。
「根據本門記載，明朝前期依然有門中高手成功完成了結丹，宋元時期甚至有人白日坐化飛升，當時天庭接引，一時間霞光萬道，百姓皆見。」九叔淡定的說道。
「也就是說明朝之後就沒了？」史湘雲拿起秘籍，隨意翻了翻就放在桌子上，露出一副興趣缺缺的表情，「也沒提升多少啊！」
「坐化飛升的話，那最少也得是神魂出竅才行，也就是元神階段了？」衛旭滿意的點了點頭。
「《符術》，乃是當今茅山派最核心的傳承，茅山今日的名號，大部分都靠的是這部秘籍。」九叔沒理她繼續解釋，「正所謂畫符捉鬼，僵尸妖獸，不外如是。
《五雷正法》，是與《茅山真訣》配套的法術秘籍，包含了數十種法術、用法，比如所謂的‘五雷轟頂’還有‘掌心雷’，都在這本秘籍中。
還有就是我和你們提到過的《五雷掌》再加上《閃電指》，同樣在這套秘籍中，我茅山一脈講究降妖除魔，平日里主修就是雷法。
最後一個是我茅山一脈戰斗的最常用功法《茅山心法》，我自認還有些造詣，若是有問題可以隨時過來咨詢。」
「多謝師兄傳法！」無論如何，衛旭還是帶著妹子恭恭敬敬的起身一禮，畢竟這些功法除了最後一個，其他確實都是目前需要的。
「林師兄，小妹听說平時你們做法抓鬼除妖，還需要用到法器，可是我們卻不知如何煉制！」林黛玉緊接著問道。
「先別急著叫我師兄，待我選個黃道吉日正式接收你們入門，我們才算是師兄弟。」九叔沒好氣的說道，「至于說煉制法器，自然也是有的，我會教給你們。」
「多謝師兄！」衛旭笑著抱拳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