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爆炸案，一個槍擊案。
讓整個香江的警員都忙碌了起來，但他們自始至終都沒能發現嫌疑人。
「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是城門水塘酒廠西南方向一公里位置的爆炸案，是代號為零的殺手為了刺殺肖章所做的。雖然不清楚肖章當時為什麼沒事，甚至不確定肖章當時有沒有在爆炸地點，但那個地方除了肖章之外，沒有人能夠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警署內，重案組和O記的人集合在了一起。
爆炸案、槍擊案重案組管起來肯定是沒毛病的，但因為涉及到了肖章這個游走在社團邊緣的人物，所以O記參與其中也沒毛病。
在上級確定案子交給誰之前，他們必須要通力合作，情報開始共享。
「零，被稱之為亞洲第一殺手，在世界範圍內確定作案數量高達99次，疑似作案高達39次，其中確定作案全部成功。」
「我們收到的消息是，在半個月之前零接受了刺殺肖章的任務，佣金據說接近4億。」
這個金額讓會議室內的警員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都知道肖章很能打，也知道肖章很難死，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肖章的腦袋能這麼值錢。
如果不是職業和實力的問題，在場的警員之中絕對會有人願意為了4個億鋌而走險，這是一個能夠讓人在全世界任何城市，都能夠實現財務自由的巨額財富。
「我們提前得到了消息，一直在布防想要抓捕零，國際刑警組織也一直在配合我們，但卻始終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十二個小時之前，城門水塘酒廠內發生了一次槍擊案，目標是肖章，肖章並沒有報警，但我們通過線人的消息可以確定，當時有人在遠距離用狙擊槍狙擊了肖章，所以肖章把他的辦公室等多處地方更換了防彈玻璃。」
「兩個小時之前，城門水塘酒廠西南方向一公里的位置發生爆炸，根據我們的專家分析，那個位置就是十二個小時之前殺手零狙擊肖章的地點，直線距離超過了一公里，接近1100米，這或許可以解釋肖章為什麼沒有被狙擊槍直接打死。」
「我們暫且無法獲知肖章是如何確定殺手零的狙擊位置，也無法確定爆炸發生的時候，零是否就在爆炸地點附近進行遙控，肖章有沒有看到零的樣子，所以我建議直接把肖章給帶回來問話。」
重案組的人說完，就把視線看向了O記的人。
黃sir作為目前O記中最炙手可熱的高級督察，點了點頭就起身開始共享情報。
「肖章，男，生于1972年……父母是……收養人，風叔。」
簡單的情報說出來之後，重案組有兩個高級督察的表情就產生了變化，身處于會議室的總警司同樣皺眉。
「三個月前，肖章在風叔的要求下進入了黃竹坑警察學院學習，但在入學的第一天就一個人單挑兩百多名同期學員，毫發無傷的打斷了三十多條腿。」
「之後他被開除，遇到了趙家的趙蕊，幫助趙家打過多場拳賽，對手有暗勁、化勁，但這一點我們並沒有實際證據。」
「因為在龍門和東星烏鴉、忠信義連浩東發生了矛盾，以至于東星烏鴉火燒趙蕊借給肖章暫住的游艇，事發當晚東星烏鴉身死，我們懷疑這件事情是肖章做的，但並沒有實質證據。」
「之後肖章去忠信義老大連浩龍的壽宴上鬧事，當時廖sir也在場，並沒有發生直接沖突。忠信義的化勁高手駱天虹，在連浩龍的命令下和連浩東一起帶人去殺肖章，槍手數量高達二十多個，刀手數量高達四十多個，但全都被一個人解決，無人傷亡，肖章事後報警。」
「肖章在繳納保釋金之後，直接去忠信義找連浩龍的麻煩，據我們收到的消息，當時洪興的陳浩南帶人幫肖章撐場子，可因為連浩龍那邊早有準備，聯手了東星的笑面虎，所以陳浩南帶人退走，肖章獨自一人面對包括連浩龍這個丹勁高手在內的忠信義、東星打手、槍手……結果是肖章成功抓住了除了連浩龍、笑面虎之外的所有人。」
「因為忠信義的人當時在警局認罪，所以肖章雖然打傷了上百人，但還是直接離開的警局，我們無權追究他的責任。」
「再之後，肖章不知道在哪里活捉了連浩龍，以及十八個槍手，送到了中環警署，並以此為要求讓我們幫他申請好市民獎……」
听到這里，會議室內已經是鴉雀無聲。
即便是之前听說過這些事的警員們，此刻也都表情震驚。
除了肖章真的很能打這一點之外，還因為這些事情他們都知道是肖章做的，可卻沒有一份證據能夠給肖章定罪。
這一點就很罕見了。
黃sir略微沉吟，繼續說道︰「東星駱駝選擇和肖章講數，請來了香江四大社團中另外三個的四個老大，分別是馬昆、蔣天生、大D、阿樂，但在飯局上肖章卻肆無忌憚的威脅這五個社團大哥，成功的讓除了馬昆之外的所有老大賠償了他所謂的精神損失費。」
「而唯一一個沒有賠償肖章精神損失費的馬昆，在這件事情之後的第七天，被肖章找上了門，于是發生了大家應該都听說過的‘以一敵千’之戰，這不是最關鍵的。」
黃sir環視全場，語氣平靜的說道︰「最關鍵的地方在于，馬昆被肖章打上了門，卻沒有選擇追究肖章的責任，反而是把責任推給了他手下一個叫翻江蛟的人，此人目前在逃，所以我們依然沒有證據抓捕肖章。」
「甚至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沒法確定肖章犯過法。他的律師叫江澄宙，江澄宙的父母和哥哥都是大律師，你們應該听說過，所以我並不認為如果肖章不願意配合的話，我們把他帶回來調查就能夠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
重案組的一名高級督察突然出聲說道︰「黃sir，不會是肖章給你送了幾次功勞之後，你就不想抓他了吧。是不是還等著肖章幫你打掉洪興、東星、合聯勝以及其它社團，然後你在後面撿一些功勞？」
「你說什麼啊。」
「你誰啊你。」
O記的人呼啦啦全都站了起來，怒視說話的重案組警員。
重案組的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起身對峙。
「干什麼？」
總警司出聲呵斥，還是能夠壓住這個場子的。
「都給我坐下，不想做事就給我滾。」
兩組人依然瞪著對方，但卻全都坐了下來。
黃sir看向了剛才說話的高級督察，他知道對方和陸家有關系，如果把肖章帶回來調查的話，說不定就有機會讓肖章錯過拳賽。
甚至是暗中下手腳削弱肖章的戰斗力。
以肖章的脾氣，要是真的在配合調查的時候受到了什麼委屈，說不定就會直接打出去然後成為通緝犯。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想要抓肖章，因為不抓他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香江最大、最強的社團，而且是那種我們抓不住任何把柄的社團，就像是現在我們抓不住他的把柄一樣。」
黃sir沒有戳穿對方的小心思，扶了一下臉上的墨鏡之後輕聲說道︰「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強行抓他，那你們準備派誰去送死呢？」
重案組的高級督察冷笑了起來。
「這麼怕死的話別當警察了，早點退休吧。」
「我不怕死，但我和我的人都不想憑白無故的死，你們有證據我們可以幫你們抓人，不管是抓什麼人。但沒有證據對方就不是嫌疑人，法律不允許我們抓他，我們也不應該這樣死。如果你喜歡這樣，我建議你直接去動物園里翻越圍欄到老虎、獅子面前挑釁它們，它們咬死你還要給你陪葬，可肖章打死你，我覺得應該沒人能保證抓住肖章給你陪葬吧？」
「你……」
「都給我閉嘴。」總警司怒道︰「要不要我來提醒你們一下，爆炸案在香江意味著什麼？不算爆炸案，那個倉庫里有上千個彈孔，你們告訴我這又意味著什麼？我不管這個肖章有多能打，我也不管這個肖章的脾氣有多差，我更不管他的律師到底是誰，只要他身上有線索，那就從他嘴里撬也給我撬出來。」
「yes，sir。」
重案組的人表情都激動了起來。
黃sir臉上表情很平靜，但心里面卻嘆了一口氣。
資本的力量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