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走——了游樂場, 又不能再進去。
我蔫蔫——趴在龍馬肩膀上。
我︰「這不就白摔了嗎？」
龍馬輕笑一聲︰「是啊。」
我︰「……」
這——都不會安慰別——的麼？
我再次安靜下來。
大街上的——寥寥無幾，只有路燈在——頂晃悠，馬路偶爾路——幾輛車, 白晃晃的燈一閃而。
半晌, 龍馬說一句︰「——發, 撇開一點。」
我沒听清︰「什麼？」
「你的——發，」龍馬重復道, 「落到我脖——里了, 癢得很。」
我︰「唔？」
我低——, 長長的黑發有幾縷因為動作貼上龍馬的脖——, 我隨意撇開。
到了我家樓下, 我跳下來, 「再見咯。」
「嗯。」
我歪——看他︰「對了，你——下一次比賽是什麼？」
龍馬把斜挎包遞給我︰「關東大會。」
我接——︰「好吧，我先走了, 再見。」
他微微頷首，手插兜里沒說話。
我——到家，媽媽剛好在, 她坐在沙發上笑道︰「——來了, 玩得開心麼？」
「開心。」
老爸從房間探——︰「我說，你——沒干什麼不好的事——吧？」
我︰「……什麼不好的事——？」
「就是……唔唔唔唔？」老爸說到一半被媽媽微笑著捂住嘴。
媽媽︰「快去洗澡睡覺吧。」
我愣愣看一眼憤憤不平的老爸︰「……哦, 好。」
洗了澡，我滾進被褥玩手機。
[梨花︰到家了沒！]
[梨花︰貓貓敲門.jpg]
[龍馬︰早到了。]
[梨花︰你知不知道食堂新——了一個菜！]
沒錯, 是剛放假——天——的, 結衣專門告訴我的。
[龍馬︰不知道。]
[梨花︰我——下周去食堂吃！]
[龍馬︰都可以，隨便你。]
「……」我模下巴，雖然習慣了龍馬——種冷淡淡的說話風格, 但偶爾還是有點不爽。
可是龍馬就是這個樣——的。
嗯……
為了防止我控制不住抱怨，我果斷關閉和他的聊天界面，去網頁上玩兒去了。
[推送︰預知你——年後的模樣。]
[推送︰預知——侶八年後的相處模式。]
[推送︰震驚！當初考不上高中的學生長大一天竟掙千萬！點擊就看他成功的秘密！]
「……」
我隨便點進去一個，——個——年後的要自拍照，就算了。
點下一個。
[一份問卷就可以知曉你——八年後的相處模式。]
我摩挲下巴，隨手轉發給了龍馬，還有學習群。
[龍馬︰做什麼？]
[梨花︰做問卷。]
[龍馬︰……]
[梨花︰就玩玩啊！]
[梨花︰貓貓跑步.jpg]
群里也有了消息。
[野崎︰我抬——看看群名，這是個不正經的學習群。]
[結果果︰挺好玩的，我也喜歡弄這些答題預測哈哈哈哈。]
[漆黑烈焰使︰銀龍你還不如找我，直接給你測到幾百年後。]
[梨梨花花︰幾百年後不——一抔黃土吧喂。]
[漆黑烈焰使︰記住，你是龍。]
[梨梨花花︰……]
[野崎︰我還有個問題。]
[梨梨花花︰你說。]
[野崎︰我——群里，除了你和蒼井，其他都單身，所以你轉發這個干什麼？]
[梨梨花花︰……難道大家沒有二次元牆——麼！？]
[野崎︰現在的話，沒有。]
[結果果︰梨花你的牆——是什麼？]
[梨梨花花︰——可太多了。]
自從被老爸帶入坑，我日常游走在游戲與番的邊緣。
[梨梨花花︰鳴——尊亂步枝里包恩奇犽御阪……]
[野崎︰都是熱番，有沒有冷番的。]
……
我做完問卷就不知不覺和群里——聊起來，半晌，龍馬的窗口彈。
[龍馬︰做完了，所以呢？]
我一頓，點開。
我再把網址發給他。
[梨花︰好像放進里面就能得——結論了。]
[龍馬︰嗯。]
我在床上翻一圈，把自己的問卷先放進去。
結果網站不是——正經的相處模式結論，而是直接用文字給了模擬的一天，就像一個短篇小說一樣。
我快速看完，沉默。
我︰「……」——
邊龍馬也久久沒有——消息，反而是群里有——發話。
[野崎︰做完了，你發的網站是個——五/禁網站吧，你怎麼進去的？]
[梨梨花花︰……？？？]
[梨梨花花︰貓貓震驚到吃尾巴.jpg]
原來如此。
我強裝鎮定——想到。
難怪不得，說——根本不準。
我生怕龍馬發現我發給他一個——五/禁，立刻——復。
[梨花︰我睡覺了！晚安！]
[龍馬︰……晚安。]
我火速退離現場，關燈睡覺。
……
好像做了個夢，是——個網站給——的短篇小說里的內容。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夢，好像長高了不少，在大學里。
我低——，是一張白紙，自己正拿著筆——東西。
自習室安安靜靜，只有幾個——字的聲音。
窗——天已經黑了。
我愣了愣，拿起一邊的手機，按亮屏幕。
屏幕上的兩個——陌生又熟悉。
長大的少女長相精致，手正比了個耶，靠在一個少年身上，少年別別扭扭——也比了一個耶，戴著熟悉的白色棒球帽。
不——成年了的龍馬是更加具有攻擊性的帥氣，貓瞳不再是小時候的無害，而是時刻充滿嘲諷和傲氣。
我看了一會兒，腦——混混沌沌的。
手機突然彈——一個對話框。
[龍馬︰喂，晚自習結束了麼？]
我一愣，下意識——復。
[梨花︰結束了。]
[龍馬︰——就——來，老——方——你。]
我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多——龍馬成為了職業網球選手，正在國——比賽，很少——國的信息。
[梨花︰你——來了？比賽結束了？]
[龍馬︰嗯。]
[龍馬︰大概會在國內待一周時間，要約會麼？]
[梨花︰要啊！]
我站起來，收拾東西要離開，在包里發現一本雜志。
封面就是龍馬，正壓低帽檐，貓瞳充滿挑釁——看向對面。
配字是「驚喜！日本天才網球選手越前龍馬又贏得世界級比賽！獲得五連冠！冉冉升起的——日之星」
龍馬這家伙，果然很厲害。
我放進去，又在包里發現一個證書，好像是一——獎的證書。
什麼啊，我在努力爭奪保研名額麼？
沒多想，我提起背包走——去。
記憶里多——他說的「老——方」的路線，我極其自然——走——去。
走——學校，我——，是東京大學的大門。
沿著街道走，走到盡——，左拐右拐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看到一片樹林。
路燈很少，周圍很黑，我就站在第二棵樹下面。
半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梨花，我就知道你又在倒數第二棵樹。」
我轉——，一個戴著帽——的少年正低——看我，嘴角是嘲諷的微笑。
我抬——，眨眨眼︰「……龍馬你怎麼變這麼高了？」
我居然只到他咯吱窩。
「……」龍馬挑眉，長大之後，少年身上隱藏的荷爾蒙完全爆發，一舉一動都是在散發，常年的運動讓他每一寸肌膚都是剛剛好，流暢的肌肉線條幾乎遍布全身。
龍馬側——，寬大體恤領口的鎖骨深深的，似乎能盈住月光︰「我早就長這麼高了，你忘了？」
我搖——︰「沒有。」
夜晚冷嗖嗖的，更別說在樹林附近了。
我有點冷，就抱住他，龍馬習慣性——抱住我的腰。
他垂眸︰「像抱團棉花。」
我︰「為什麼？」
龍馬笑一聲︰「因為你不愛運動。」
少年的手掌有了更多的細繭，隔著衣物捏我的腰︰「捏起來就很容易。」
我不甘示弱——捏他的腰……結果肉緊，捏不太起來。
我︰「有點冷。」
龍馬捏我的耳朵，平靜道︰「不是在抱麼。」
「所以，——天去哪兒？」龍馬漫不經心道，抱著我，高高的個——很輕松就蓋住我整個。
他微微傾身，一只手撩開我耳邊的黑發。
我想了想︰「電玩城。」
龍馬又笑一聲︰「先陪我去一上午的網球場。」
他的指月復按上我的眼楮，我被迫閉上眼︰「也行……」
他越抱越緊，我整個——都縮進他懷里，手環住龍馬，隔著他的體恤，——切切——感受少年身體的不一樣。
很結實，又很心動。
不——就算是涼涼的天氣，他也只穿一層薄薄的體恤。
長大了的龍馬和國中的龍馬不太一樣。
……就像一只貓咪長成了獵豹……？大概。
他靠近，嘴唇就在我臉側，要親不親的距離，說話的熱氣都灑在我肌膚上︰「所以——個田實呢。」
太近了，我就只好改為攬住他脖——，腦——里突然多——幾天前向我公開告白的田實君的記憶——
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以往對——些——都是拒絕就好，也沒傳到龍馬耳邊去，沒想到——個田實是在操場上公開告白，直接上了網絡。
我癢得很，縮縮︰「當然是拒絕了。」
龍馬的琥珀眸盯我片刻︰「你就不想我的？」
我︰「太忙了。」
龍馬︰「我也忙。」
我頓了頓，說道︰「你很想我我知道。」
畢竟一開始日常高冷沒有太主動發信息，到最後幾乎是天天發。
雖然也不算太頻繁。就像他說的，打網球很忙。
龍馬︰「我倒是不知道你在想我。」
他的鼻尖蹭到我臉頰，冰涼涼的。
我深覺不妙，趁機岔開話題︰「下個月就放長假了，我可以去國——玩玩，去哪里？」
龍馬貓瞳盯我一秒，順我的意翻篇︰「去聖塔莫妮卡第三步行街約會。」
我︰「……都去幾次了！」
龍馬淡淡道︰「還可以去。」
我︰「……」
黏/糊糊的狀態，也許是時常分開，再相聚時，起初的時間龍馬總會忘記自己的別扭，直白——表露自己的——緒。
就像現在。
少年的唇親上我的，極其熟練，仿佛親了無數次。
我一驚，下意識微張嘴，後腦被他輕輕按住，龍馬舌忝一下我的唇/瓣。
他說話時都能感受到唇的翕動。
「你又吃糖了，都說了要少吃了。如果成年了還蛀牙，我可要嘲笑你。」
話音剛落，我察覺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探進來。
我︰「！！！」
我︰「不要啊！！！」
……
我喘著氣彈坐起來，床上的玩偶因為動作落下。
我恍惚一陣。
……誒？
我做了什麼夢來著？
我撓臉，但確確實實想不起來了。
算了，先去上學。
另一個房間，卡魯賓正要坐到鼓起的床褥上，突然被——被——掀開，嚇得它跳下床，喵一聲。
坐起來的少年呼吸急促，琥珀眸睜大，甚至沒注意到貓叫聲。
莫名的汗珠從額——滑下。
「喂喂，快遲到了吧你。」南次郎打開門探——，看見龍馬的慌張樣——，他挑眉，不懷好意——笑——聲。
「你這小——，做每個青少年都會做的夢了？」
「才沒有！」龍馬迅速反駁，眉——皺起，「你快——去！」
「知道了知道了。」南次郎撓——，退——去。
南次郎在門——模下巴。
……這是說中了……？
越前龍馬呼口氣，胡亂抓一把自己凌亂的墨綠發。
腦海中不受控制——現長大了的銀瞳黑發的少女笑臉盈盈——抱著他的模樣。
而他……
龍馬側——，看向卡魯賓，但雙眼——顯沒有焦點。
這個夢……不，他沒有在想。
他已經忘了才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