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 打開許久沒有——的網上一個聊天號。
[「梨梨花花」將「野崎」「漆黑烈焰——」「結果果」拉入群聊]
[「梨梨花花」將群名改——「x班友好——習交流小組」]
[漆黑烈焰——︰我被暗算了嗎。]
[結果果︰發生了什麼事？]
[野崎︰？]
[梨梨花花︰我們不是組建了——習小組麼？加個群更方便！]
[梨梨花花︰貓貓給花花.jpg]
[野崎︰貓貓一爪子砍掉花花.jpg]
[野崎︰你不和男朋友一起膩膩歪歪，和我們聊天？]——
一時刻，結衣——好發短信︰
[結果果︰等一下哦, 我在和一翔聊天。]
[梨梨花花︰……]
[野崎︰你。]
[漆黑烈焰——︰貓貓搓火球.jpg]
[漆黑烈焰——︰毀滅吧情侶！]
[梨梨花花︰——龍馬有事嘛……我也有事啊。]
[野崎︰你們, 不——沒有私下聊天的習慣吧。]
[野崎︰這叫情侶？]
[梨梨花花︰沒有啊！我和龍馬還是經常聊天的！]
我——了證明我話里的真實, 立刻跑去另一個軟件和龍馬聊天。
[梨花︰我覺得我們需——聊天，你覺得呢？]
[龍馬︰什麼？聊什麼。]
越前龍馬剛洗完澡——毛巾擦頭發, 揉一把床上的卡魯賓, 吹干頭發, 墨綠色的發柔順起來。
他穿的短褲, 坐在床邊, 就把卡魯賓抱在腿上揉它的臉。
「卡魯賓餓麼？」
「喵。」
「梨花好像很喜歡你。」
「喵喵。」
「你喜歡她麼？」
「喵喵。」
龍馬和卡魯賓的藍眼楮對視, 他隨手揉它的毛。
卡魯賓舒服地眯眼楮，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龍馬熟練地順毛，倒是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梨花憋紅了臉說——親的時候, 他不知道什麼心思，不，應該說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什麼都沒有想。
夕陽的余暉照得她臉紅紅的, 連銀色的眼楮都染上一點艷色，黑發像濃稠的夜, 銀瞳就是星星。
心跳得極快，仿佛運動跑步過度後的無法疏解。
靠近麼？應該低頭親的吧？龍馬腦子混沌地想到。
這麼一想就順勢靠近了, 背包的重量都被他遺忘, 輕飄飄的。
話說，早就想問了，梨花身上是不是有一點點……味道？好聞的味道, 說不清楚是什麼。
好像不是花，也不是水果，更不是什麼香水。
越靠近，龍馬就越能聞到，混沌中胡亂想東想西。
是什麼……
手心無意識收緊，浸出薄汗，心髒跳得太快，像是在心口重重拍打的網球，一下一下，悶悶的。
撞得他腦袋不能思考。
他目光不自覺移到少——的唇上。
涂唇膏了麼？還是喝水了？亮亮潤潤的。
想起來了……她喝了隻果味芬達……
心髒跳動的聲音震得他耳膜疼。
察覺到梨花的視線，龍馬目光上移，對視。
像是磁場吸引，心跳更快，到嗓子眼。
整個身體都緊繃。
少——軟軟的手還試探伸過來，想拉住他的，龍馬完全是習慣性地展開握住她。
像握住一團棉花糖。
快——親到時，呼吸交纏。
龍馬被迫停住。
他想親的，——又不敢。
或者說是緊張過頭。
鼻尖踫到梨花的鼻尖，熱熱的呼吸，莫名的香味。
誰都沒有動——
有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半晌，梨花推開他，驚慌道︰「不可以……！！」
越前龍馬順著她的力道直起身，莫名其妙地松口氣，又覺得自己很好笑。
雖——有點遺憾……不，他才沒有可惜。
出神時，背包帶被少——輕輕拉住。
龍馬低眸，任由她動作。
「我覺得我——爆炸了……是真的！」梨花小聲道。
「………」
她是笨蛋吧。
龍馬——乎——笑出來。
什麼啊，像狗狗一樣，眼巴巴的樣子。
下一秒卻頓住，可能少——自己沒有發現，情緒一上頭，她好——的眼楮瞬間盈滿了淚水，滑下。
龍馬亂跳的心髒被她的淚水一帶，頃刻間平穩下來。
他撫模上梨花的臉，軟乎乎的，面團一樣。
龍馬︰「……喂，你哭什麼，是笨蛋麼？」
少——知道描述一遍自己的感覺。
龍馬听著，感覺在說他自己，心髒爆炸什麼的——
現在放松了下來，——加上她一哭，自己就莫名冷靜了。
龍馬漫不經心地說——句。
手指揩過她的淚痕，沾染上水珠。
注意力完完全全被梨花哭泣的臉奪去。
梨花還在說什麼，——龍馬似乎听不見了。
不自覺地在她柔軟的臉上——濕潤的指月復畫一個圈。
像個玻璃罩。
圈住了小王子的玫瑰。
……
龍馬回神，卡魯賓在撓他的衣服。
「卡魯賓，別鬧了。」龍馬笑道。
手機震動。
龍馬把卡魯賓放到床上，拿手機。
[梨花︰我覺得我們需——聊天，你覺得呢？]
我一愣，他問我聊什麼？我怎麼知道聊什麼！——
不能放棄。
[梨花︰就聊明天的比賽怎麼樣！]
[龍馬︰我——贏的。]
[梨花︰……哇哦，真棒。]
話題死掉了。
我堅強地——問。
[梨花︰和——長相處的怎麼樣？]
[龍馬︰一般般，我遲早——打敗他們。]
我頓時︰「………」
我拿著手機陷入迷茫。
……等等，這該怎麼接話怎麼聊下去啊？
我停住，冥思苦想。
這邊群里又在聊天。
[野崎︰話說，梨花你男朋友是不是冷淡型的。]
[野崎︰偶爾路過網球場，觀察他們，你男朋友可以說是除了網球，其他都漠不關心了。]
[結果果︰真的跟高傲冷漠的貓咪一樣呢。]
[梨梨花花︰沒有啊，龍馬挺好的。]
[野崎︰難道是一個表面冷酷，內里其實還算溫柔的人設麼。]
[野崎︰好像他感興趣的就那麼——個，上次我去網球場和他對視一眼，感覺像是冰塊。]
我——思索，龍馬那邊又有消息。
[龍馬︰你上次說的游戲，玩了麼？]
我想了想，是老爸買回來的游戲，他不感興趣就擱置了，反而便宜了我。
[梨花︰打算以後玩兒。]
[龍馬︰明天，記得——我贏。]
他發這話的時候，我腦海中都能浮現出龍馬按住帽檐移開視線的別扭樣子。
[梨花︰肯定的！]
[梨花︰貓貓撒花花.jpg]
[龍馬︰貓貓撒花花.jpg]
我︰「………」
……又偷我圖……
我又不慌不忙到群那邊。
[梨梨花花︰睡了！晚安！]
[結果果︰晚安梨花醬。]
[野崎︰明天放假，我——去畫——兒。]
[漆黑烈焰——︰——有明天——去屠龍的銀龍少——才——早睡罷了！]
我︰「……？」
我就是龍我屠誰？
……不對，我是人。
沒——想其他的，我關燈睡覺。
我特意提早就到了。
鬼知道——什麼今天太陽那麼大，我不得不帶一把太陽傘。
站在比賽場地的門口，我邊玩手機邊等龍馬。
過了許久。
嗯……手機快沒電了，先放著。
我收起手機。
龍馬是不是快遲到了……？
我想著，門口出來一個人，穿著其他——校的校服。
那少年原本靠在牆上等著什麼，——到我像是認識我一樣一笑。
「你是火野吧。」
我疑惑︰「是……？請問你是……」
那人輕笑一聲︰「聖魯道夫，觀月初。」
沒等我想想，他就——次開口，笑得莫名嘲諷與狡猾︰「你是在等越前龍馬吧。居——遲到了。」
我︰「哦……你是工作人員麼？」
觀月初皺眉︰「不是，我說了我是聖魯道夫——校的。」
我輕輕道︰「那就不關你事，我不認識你誒。不喜歡被人搭話。」
觀月初一噎，片刻之後笑笑︰「青——抽簽抽中了帝光。三年都——和帝光比賽。怎麼了？你想三年都被壓一頭麼？」
我轉頭——他︰「哈？什麼意思？」
觀月初笑得仿佛一——狐狸︰「沒什麼，——是覺得你少了一個獎項——很遺憾，明明能憑借這個輕松升上一個好高中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是——被他的話擊倒，而是的的確確不知道怎麼搭話。
好像怎麼說都不對的樣子………
「除非，」觀月初抬眸，「換一個——校。」
我一愣。
「換什麼。」清冷的聲音突——出現，墨綠色發的少年背著背包直接走到我和觀月初中間，擋住我的視線。
龍馬——我一眼，琥珀瞳又冷漠地——向那人︰「我說，換什麼？」
「……」觀月初卻換了一番話，「來這麼遲，是準備輸了麼？」
龍馬神色不變，面無表情道︰「你穿著校服，是準備直接回家麼。」
好……好拽的話！
那人——次被噎住。
我瞬間轉換成吃瓜狀態，龍馬卻不打算多待，側頭，琥珀瞳望向我。
倒是平常表面冷冷漠漠的樣子。
他這次沒單純說讓我走，而是伸手牽住我的手腕。
即——頂著我詫異的目光，龍馬也面不改色，平靜道︰「快走吧，——遲到了。」
我︰「哦……」
我被拉著走，走進大廳，我先跟上他，另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你怎麼遲到了？」
龍馬一頓︰「……送一個臨產的阿姨去醫院……就遲到了……」
我︰「……」
這誰信啊喂？！絕對是在撒謊吧！都不——我眼楮的！
龍馬走得很快，我被他拉著，手握得緊，他的熱量傳遞——
是今天太陽很大，很熱。
超級熱。
手心不一——兒就在發燙。
我掙開他的手，龍馬停住，轉頭︰「怎麼了？」
我認真道︰「這樣好熱的，你先去吧，我買個飲料——進去——你比賽。」
而且我——在觀眾席，不想去見那些——長……見面還——喊人，老實說除了不二——長、海堂——長和手冢——長，其余的人我早就忘了名字了……
龍馬帽檐下的貓瞳靜靜盯我片刻，一直沒有情緒冰涼涼的表情。
他頓了頓︰「知道了，我先走了。」
我揮揮手︰「比賽加油哦。」
我笑眯眯——他離開。
轉身就去自動販賣機買可樂。
這里的——校太多了，各個校服的人你擠我我擠你，我明明認識路的，走了——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
我——時間，龍馬的比賽還——等很久，我就站在最近的賽場邊準備休息一下——走。
而且……
我默默——一眼周圍。
……竟——有我一個人在打太陽傘！！
我站著隨便——他們比賽，不知道是哪兩個——校比賽。
我站的地方沒有多少人，——有兩個其他——校的人。
我原本沒在意他們的，他們也沒在意我——
那位有淚痣的——那句話頻率出現的也太高了………
我漸漸滿腦子都是他口中的「對不對，樺地」「是不是，樺地」「你說對不對，樺地」
混亂了。
以至于我休息結束，去找青——場地，——到樹蔭下的龍馬時，我趕過去，欣慰道︰「果——還是有怕曬的人的呢，你說對不對，樺地？」
龍馬抬頭，琥珀貓瞳望向我身後︰「……？」
龍馬︰「你在叫誰？」
我︰「……沒誰，騰個地兒，我——坐。」
龍馬抬眼，我不甘示弱地回望。
他頓了頓，往旁邊坐了點，留下一塊陰涼地。
我把太陽傘收好，坐下，頓時舒服了。
我熱得整個人都慵懶起來︰「今天居——這麼熱……比賽——涂防曬麼？我帶了哦。」
「不。」龍馬——我一眼。
我認——道︰「也是，你們——出汗的嘛。」
我算了算時間︰「好像過了兩個小時了。」
我涂防曬一般是兩個小時就涂一層。
拿出口袋的防曬霜，我擠出來一點往臉上涂，涂著涂著發現旁邊的墨綠發少年一直在平靜地盯著我。
我伸手，手心殘留的有白色的防曬霜︰「給你一點？」
我以——他——拒絕的，結果龍馬反而湊近，——鼻子聞了聞。
龍馬似乎是疑惑︰「沒有香味。」
我︰「哈？我不涂帶其他味道的誒。就算是每天涂的也沒有太多味道啦。」
「這樣。」他淡淡回答一句我听不懂的話，就繼續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我涂完就撐著下巴——比賽。
半晌，我疑惑︰「那是什麼球？」
「普通的吊短球而已。」
我回頭，閉上眼楮的龍馬不知何時睜開眼，白色帽檐下的臉淡漠得很，靜靜地望著網球場。
我︰「我以——你睡著了？」
龍馬答非所問︰「你——不懂麼，網球。」
「……」我掙扎一下，「不是，——是不清楚專業名稱罷了。」
他勾起唇角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環手——次望向網球場。
我默默轉頭繼續——
還是忍不住問，畢竟——起來蠻炫酷的球。
龍馬懶懶的，剛才還嘲諷地笑，我一問，卻依舊開口給了我解答。
就這樣一問一答。
片刻之後，我——著賽場，感嘆︰「——到了——到了。」
龍馬掀眸︰「知道個名字而已，你又不。還差得遠。」
我︰「……」
我︰「哦。」
我︰「——你管。」
龍馬︰「……」
我抱著膝蓋，不說話了，氣悶。
龍馬側頭，按按帽檐，隨手將我身邊草地上的可樂拿走。
我方才買了卻打不開，就單純放到草地上的。
「噗嗤」
他輕松打開，沉默地伸手遞給我。
這是妥協道歉的意思。
我頓了頓，還是接過來了。
我︰「還有多久到你啊？」
龍馬望向比賽場︰「大概還——場。」
「哦。」我喝——口冰冰涼涼的可樂，降體的燥/熱。
都沉默下來——
不是尷尬的沉默，就純粹是一起待著。
我撐著下巴繼續——比賽，龍馬靠樹重——閉上眼楮。
熱熱的風在我們中間飄過。
喝冰可樂真的很爽。
我——喝一口，舒服地眯起眼楮，不曉得龍馬到底睡著沒。
我隨口道︰「太陽天喝可樂最棒了，對不對啊，樺地。」
龍馬睜開眼︰「……」
我︰「……說錯了，無視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