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漁貫出營。
隨著更多的士兵出營，唐軍的軍陣變的愈發的厚重起來。
很明顯這是指揮的能力。既顯厚重，卻不見慌亂。
李世民、秦瓊與徐茂公三人的指揮不僅僅開始流暢的傳達到士兵們的耳中，同時三人也在調整指揮，互相配合。
指揮剛剛上手。就看到北方一道黑線滾滾而來。
「轟隆隆……」
戰馬踏地有如雷鳴，煙塵繚亂，但在兩軍在相隔五里地的地方，騎兵突然停了下來。
宋金剛出現在騎兵隊伍中，觀看唐軍軍陣。
「果然，想一舉擊敗對方不是那麼容易。」宋金剛眯著眼看著對面那同樣肅然的大軍神色凝重的說道。
但凡唐軍表現出一絲的混亂，宋金剛根本就不會停下來，而是直接揮軍攻擊。
只是面對李世民他們，宋金剛想打唐軍一個措手不及的目的是達不成了。
「看來定陽軍與我等想的一樣啊。」同樣李世民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如果不是他們有心今天開戰，五更放飯，若是向往日一樣放飯。這仗未打也便輸了一半。
餓著肚子可沒法打仗。
「看來他們也想在黎明之交突襲我們。」秦瓊神色不變。
這算是不是好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沒有選擇夜襲，這說明對方怕也是夜盲癥，無法夜襲，所以才選了這麼個天明未明的時間點。
「就是投誠的部隊過不來了。」
徐茂公看了一下。對方上手便是王炸騎兵。昨晚約好有心投誠的部隊，根本就過不來。他們可沒有騎兵跑的快。面對騎兵的攻擊範圍，那不是投降，那是找死。
「要不我等壓他們一下，看看他們會不會把騎兵調回。」徐茂公建議道。
「也好。殿下準備短兵相接！」
秦瓊傳聲給李世民。
李世民也同意，前軍緩步前進。
沒有任何的聲音，雙方士卒對峙期間壓力越來越大。
長安軍面對高頭大馬有壓力，同樣騎兵面對步兵的進逼也有壓力。
騎兵，跑起來才叫騎兵。一旦沒有了速度，步兵照樣可以把他們打下來。
隨著步兵的逼近，雙方士兵已經可以看到對方的神色。
無形的氣勢越積越盛，壓力也越來越大。宋金剛身上的血紅大蟒氣運早已經躍了出來。口吐舌信，一幅急不可耐欲吞食了李世民氣運的樣子。
冰冷的蛇瞳只有對食物的冷酷。
「殺！」終于宋金剛服從他的氣運指示，爆出一聲大吼，然後戰馬開始小跑、飛奔，突襲。
「鑿穿他們！」
「出槍！」
騎兵與步兵同時完成自己的部署。
「放箭！」
面對沖鋒而上的騎兵，唐軍並沒有只靠人命來填，而是下達的放箭的命令。
一聲令下箭雨飛起。騎兵前鋒舉起盾牌頂著箭雨朝著唐軍沖來，左右兩翼的騎兵也都穿插而出。朝著唐軍兩翼絞殺而去。
這是一個鋒矢陣。
箭雨紛飛，但也就是三波箭雨，騎兵便沖了過來。
面對箭雨有人因為格擋的水準不高被射殺，但也就是數百人倒下。比起兩萬騎兵這並不多。
劉武周的這批騎兵來自隋軍，甚至參加過三大征。不說別的，絕對是百戰余生的精銳。而這樣的精銳可是隨隋煬帝出塞，力壓突厥可汗鋪土以迎的存在。
如果是十幾年前，這樣的騎兵絕對是無敵的。可是卻硬生生的在劉武周手中廢了，因為劉武周只信任胡人。
而今天他們再一次的走上了戰場。除了沖鋒路上因為意外被射殺的幾百倒霉蛋外，其余人有如鋒矢一樣鑿穿了長安軍。
他們是精銳，不管他們的主君怎麼不看中他們，他們精銳的本質並沒有變。
只是一個鑿擊，他們便鑿穿了身著布衣的長安軍。而且由于長安軍兩翼受到壓制，有心填補都做不到。
鑿穿長安軍的騎兵鋒矢，接下來便是面對重甲陌刀軍。
重甲陌刀軍在與騎兵短兵交接的之前，太陽就已經升了起來。定陽騎兵不是沒看到重甲陌刀軍的重甲，但是這麼近的距離，想轉向都不可能，也只能是繼續沖鋒，繼續鑿穿。
對騎兵而言一旦在敵人面前沒有了速度，騎兵也就沒有了戰斗力，只能成為靶子。
所以……加速。
希望唐軍的甲不厚。如果厚，可以阻擋騎兵，為什麼不布在陣前？
幾乎一個照面，重甲陌刀軍第一排主戰陌刀手倒下了大半，單比戰斗素質，這重甲陌刀軍是不如定陽騎兵的。
所以面對騎兵的鑿擊，他們甚至連一個揮刀的動作都沒有，便直接被撞飛出去。
「武道呼應。」
就在雙方盾兵相接的同時，秦瓊就知道一切的計劃都沒用了。五萬的長安軍連降低定陽騎兵的速度都沒做到。所以，重甲軍可以嗎？
不管可不可以，他都必須攔下鑿擊的騎兵。攔下還可以打，攔不下就要考慮退兵了。
什麼指揮已經顧不上了，直接開了武道。
秦瓊的武道真理直接從身上爆出，籠罩了前軍千余名士卒，然後是兩千、三千……
隨後不等重甲陌刀軍士卒產生呼應，定陽軍的後方猛地爆發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華。
「武道呼應。」
宋金剛也出手了。
他不會等秦瓊完成武道呼應再出手，而是秦瓊一出手，他便立即出手。
沒有得到武道呼應的真理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雙方的氣血雲氣也在這一刻也猛地砸在了一起。
真理，沒有呼應的氣血踫撞的瞬間，原本放明的天空猛地一暗，就好像是天空又歸了黑暗似的。
「武道呼應！」
「武道呼應！」
宋金剛與秦瓊同時大吼。
他們顯然都沒想到對方的實力這麼恐怖。竟然可以與自己的武道真理抗衡。
特別是宋金剛，這時候可不是武將單挑。他們現在已經突入了敵軍之中，一旦被困，他們就完了。
秦瓊的情況也差不多。沒有武道呼應，人力可攔不下奔跑起的戰馬。
但是他們的武道真理已經糾纏到了一起，就是他們自己也難以分開。
而對于普通士兵來說︰這兩道武道真理，我們呼應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