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情況？
看著眼前渾身顫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的秦瓊，馬凡為秦瓊的大失水準既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失望。
這就是秦瓊，就這？
馬凡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展示的是什麼。
天傾勢是馬凡自己展示出來的，當然不會影響到馬凡自己。秦瓊可就慘了，身為凡人看仙人的招式，所有的壓力盡在己身。
也就是馬凡沒有落下來這一式，一旦落下，秦瓊有可能當場化為糜粉。
仙人的一招一式都是帶有道韻的，哪怕是馬凡使來也有一絲的開天劈地之威隱藏于其中。
當然，馬凡自己降不下來這一擊也就是了。
不過，馬凡的降不下來只有馬凡自己知道，秦瓊可是不知道。
所以他們僵持著，直到馬凡收了這一式後。只見秦瓊努力伸出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眼楮從望天，望著馬凡的那一式，投注到馬凡的身上，然後就用那種像是見鬼了一樣的眼神看著馬凡。
這個注目禮讓馬凡有點兒慌，心想︰難道他看出點什麼來了？知道我落不下來？不愧是秦瓊，沒有讓我失望。
人的名，樹的影。
這可是秦瓊。
雖然他只是在望著自己，馬凡也不介意往高了評價他。
當然，高歸高，馬凡自己的高人形象可同樣維系的很好，只見馬凡雲淡風輕的笑道︰「秦將軍？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
其實到了馬凡現在的高度，他已經不用再維系什麼高人的形象了，他自己就已經是一位高人了。
天傾一式出，秦瓊精氣神完全被定住。他甚至看到了，九幽黃泉般。那一式不是不落，而是看起來只是在等待著一個吞噬他的時機而已！
自己任何試圖從無盡黑暗中掙月兌的行為，不僅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是在發出無聲的悲鳴與徒勞無力的臆想。
如果強大的一招，你說我有沒有事。
「我……我沒事。」
秦瓊磕磕巴巴的回答著，認真的檢查自身，他確實沒事，渾身上下一點兒傷也沒有。怎麼能說有事。
難道告訴對方，你把我嚇了一跳嗎？
秦瓊可不想丟那麼大的人。
而且，剛才那一招是真的嗎？
秦瓊不是在懷疑馬凡的實力。
只那一招，馬凡的實力便無須置疑。他懷疑的是程咬金。
秦瓊心想︰原來咬金沒有學會的是這麼強大的武學啊。
轉念又一想，覺得程咬金沒有學會也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如此強大的招式，是禁招吧。肯定是天資非凡，悟性驚人才學得會。程咬金嗎……
到了這個時候，秦瓊已經閉上嘴巴不插話了。甚至如果馬凡開口教授程咬金時，秦瓊都做好了出去的準備。
之所以現在沒出去，就是他在看在等，等著看馬凡會不會把這招傳給程咬金。
如果教授，秦瓊立即會轉身出去。
如果不教……
武學是人家的，根本沒有逼迫的道理。當然秦瓊也不覺得以自己的武道極致的修為可以逼馬凡這等一招出手，天都要塌了的高手傳藝。
秦瓊現在除了小心翼翼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沒事就好。」馬凡笑問道，「這一式，二位將軍覺得如何？可還入的了眼？」
覺得如何？
當然是很厲害了。
這樣的武學若都入不了眼，其他的武學真的可丟了。
咕咚！
程咬金有些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背後已經徹底被汗水浸濕，心跳也在持續加速著。
這就是自己的天罡斧！程咬金激動加興奮。
在過去他說他的斧法學全了，天下高手全不是他的對手。是九分吹牛，一分的渴望。
程咬金自己也明白不可能一套斧法便天下無敵的。
而現在，他看馬凡出手……不，其實馬凡還沒出手，便有這麼大的威力。
不用說了，這斧法就是他的，太厲害了！
天下無敵，妥了！
「馬……馬兄弟，這就是俺老程沒有學到的其他三十三式天罡斧法？」
程咬金越是說，聲音越流暢，越是激動。有這本事他還怕個屁啊。
所有人，是說天下所有人，你們全不是俺程咬金的對手！
而馬凡……
他在說什麼啊！三十三式？我只學了第一式罷了。
馬凡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程將軍，我剛才施展的只是斧法的第一式。」
「什麼？」
「什麼！」
程咬金是沒反應過來，秦瓊是目瞪口呆的盯向程咬金︰咬金啊咬金，這麼厲害的斧法，你是怎麼練成劈腦袋的？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
在秦瓊看來，這分明是兩種武學了啊！
程咬金現在的三板斧，除了懶散散的貼近偷襲，有所出人意料外，就是普通的莊稼把式。
可馬凡演示的是什麼，宗師級的武學、禁術，真真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你告訴我說這兩個其實是一套武學，我怎麼覺得你是在騙人？
秦瓊不由的又望向馬凡。
程咬金也驚了，但他沒有去想合不合理，他只想他必須學會這一招，一雙牛眼骨碌碌的轉個不停。
「哈哈……原來這才是俺第一式的名稱啊。天傾，果然比劈腦袋好听。俺把敵人腦袋劈了，可不就天傾了嗎？」程咬金哈哈大笑，強上強要。
扯！真的是能扯！
劈腦袋能硬生生的與天傾扯到一起。秦瓊是知道程咬金一張嘴慣能胡說八道，但是能扯成這樣。秦瓊是听的恨不能把自己的眼楮扣出來，當炮仗踩了——自己一輩子的武學常識，全被他毀了。
不過，這個時候秦瓊沒有注意的是︰程咬金在發抖。
平日里程咬金能扯是因為他可以應付過去，又或是不關他的事，所以他才沒臉沒皮的胡說八道，但是這一次不同。
這不僅是他的事。更是足以讓他天下第一的本事。
程咬金在嚷嚷出聲後，並不知道馬凡會不會買帳。
其實程咬金也怕馬凡發火，但是他已經習慣性的這麼說了，他也沒其他辦法啊。
「程將軍？」
馬凡再次呼喚了一遍程咬金，語氣似乎已經帶上了一絲疑惑與不耐，讓程咬金的心猛地一顫！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