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偵察連清繳了洞子溝蒙古部落,當天二團偵察連清繳了龍潭溝蒙古部落,這兩處蒙古部落都是小股部落,一個大蒙古部落,里面有幾十個部落,還有若干個小蒙古部落。
這兩處蒙古部落,都是泰寧衛和富余衛的殘余勢力,嘉靖年開始,蒙古土默特部、喀喇沁部、察哈爾部、喀爾喀部、科爾沁部,這些部落開始吞並泰寧衛和富余衛,原來朵顏三衛,只有朵顏部沒有被吞並,泰寧和富余被吞並成三十六個部落,還有無數個小部落。
永樂時期朵顏三衛在大寧駐牧,後來不斷南下,現在蒙古各部通過武力和聯姻,控制著泰寧部、富余部、朵顏部。
朱翊鈞的作戰目標就是清繳古北口到熱河上營的蒙古部落,然後重創察哈爾部、喀爾喀部、朵顏部主力,這樣蒙古部落就能消停下來。
古北口到洞子溝才開始發現蒙古部落,越靠近熱河上營,蒙古部落越多。
一團、二團偵察連,連續清繳了五個蒙古部落,斬殺蒙古部落成年男子兩百多人,次日一路奔襲到磨盤山,距離熱河上營只有不到十里,現在已知在熱河上營蒙古部落有不少。
灤河在熱河上營流過,蒙古部落需要喂養牲畜,就需要大量的水源,水源越多的地方,蒙古部落聚集的越多。
現在兩個偵察連合兵一處,派兩個班前去偵查。
磨盤山下就是一個大山窩,熱河上營是四處環山的盆地,這里扎營,可以躲避冬季的寒風,又有灤河水源,是個不錯的地方。
兩個偵查連長站在磨盤山上,用望遠鏡查看熱河上營有多少蒙古部落。
不一會偵查戰士來報︰「報告!我班在南方偵查,營寨大約有兩百個,南方有人大約一千人左右。」
「報告︰我班在北方偵查,營寨大約有兩百個,北方有人大約一千人,牛羊無數。」
「二團的,保守估計有四千留守人員,還有不少精壯,咱們兩個連吃不下呀!」
「報告給總指揮,咱們在這等一會,燒幾鍋開水,暖一暖身子。」
「好,也就這樣吧。」
兩個偵察連總共才兩百三十多人,根本就吃不下四千人的留守部落,推測這里可能是朵顏部的營寨,靠近大明的蒙古部落,也就只有朵顏部,察哈爾部在更北方,喀爾喀部在東北方。
鄭奕帶著主力部隊已經收斂完繳獲,牛羊馬匹讓炊事班趕著,婦女和孩童帶著鐵鏈走在中間,不願意走的捆起來扔馬車上,這大冬天躺馬車上就是死。
「報告總指揮,熱河上營發現眾多蒙古部落,人數有四千人左右,馬匹牛羊無數,我連請求支援。」
「停!」
紅色令旗揮動,行軍停止。
「傳令︰各營偵查排,還有重裝騎兵,前往磨盤山支援偵查連隊,主力部隊隨後就到。」
各營偵查排從主力部隊抽調出來,重裝騎兵披著鋼棉甲,馬匹旁邊還有迫擊炮,背著軍銃跟隨各營偵查排前往磨盤山支援。
從古北口出關已經兩天,偵察連已經打了幾仗,他們也該建功立業了。
一團三營長帶領各偵查排,二團一營長帶領重裝騎兵,快速趕到磨盤山頂。
三營長剛到查看一下地形,建議道︰「迫擊炮三面進攻,我帶領各偵查排在北面,一營長帶領重裝騎兵在西面,兩個偵察連在磨盤山頂,迫擊炮使用爆炸彈和鋼珠彈,一個基數炮彈結束,咱們從三面同時進攻,留出南面讓他們逃跑,南面駐守少量騎兵,對溜出來的韃子,進行打擊。」
「這麼多女人和孩子,迫擊炮攻擊就不剩什麼了,這也太殘忍了。」一營長搖頭。
三營長罵道︰「你快離我們遠點,這特麼的是打仗,蒙古部落進攻大明邊境,管百姓是女人孩子了嗎?草!」
「說話文明一點,打仗又不是屠殺,迫擊炮攻擊下,女人和孩子遭殃。」
三營長搖搖頭說︰「我看你真是一個酸秀才,咱們六千人出征蒙古草原,這里可是有幾十萬蒙古韃子,不心狠手辣能在這里存活嗎?我認可對敵人狠一點,也要讓戰士安全返回大明。」
偵查連長也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這里可是有四千人,咱們只有不到一千人,想吃下他們,就要用迫擊炮。」
兩個偵查連有兩百二十四人。
十二個偵查排有三百三十六人。
重裝騎兵有三百五十一人。
總共九百一十一人。
「各班爆炸彈兩發,鋼珠彈一發,先用爆炸彈把他們炸出來,再用鋼珠彈收割,迫擊炮發射完畢,揮動令旗開始下山沖鋒。」
「好!干!」
「干!」
「干!」
現在營寨內的婦女正在喂牛、喂羊,根本就沒發現軍隊到來,就連崗哨都沒有。
各隊分散以後,開始清理積雪裝炮,迫擊炮對準山下蒙古營寨,不到一刻鐘迫擊炮準備完畢。
各隊把大棋插在山頂,示意準備完畢。
爆炸彈放進炮管里,等待下令點火。
「開炮!」
各班長揮動紅色令旗。
上百門迫擊炮同時開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
女人的尖叫聲,孩童的哭喊聲,還有男人的叫罵聲,響徹連天。
瞬間有上千人跑出營寨,四處查看,蒙古部落第一次遭受這麼厲害的炮火攻擊,讓他們不知所措。
在蒙古部落眾人跑出營寨的時候,各班已經把第二發爆炸彈裝填完畢。
「開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又是新一輪的炮火攻擊,腦袋、胳膊、大腿飛上天空,血雨灑落在營寨頂上,馬匹牛羊四散奔逃,月兌韁的馬匹踩踏著慌亂的人群,讓慌亂的營寨,更加慌亂。
「鋼珠彈準備!」
各班裝填鋼珠炮彈,這種炮彈最狠辣,特別是迫擊炮密集使用,一發鋼珠彈可以覆蓋三到五米,上百發鋼珠彈,周圍三五百米,非死即傷。
炮手調整炮擊角度,通過迫擊炮前面的白線,瞄準營寨眾人聚集的地方。
「開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
三發炮彈結束,眾人上馬,拔出馬刀,三方令旗一起揮動。
「殺啊!」
「殺呀!」
「殺呀!」
各營偵查排和重裝騎兵沒有騎馬沖擊經驗,距離營寨一里遠就開始疾馳沖擊,兩個偵察連已經有經驗,在遠處讓馬匹小跑最好,距離敵人兩百米之內再加速沖擊。
前幾次作戰,沖擊距離過遠,馬匹到進前已經快沒力氣,沖擊力大大減弱,兩百米以內,沖擊到敵人進前,沖擊力是最強的時候。
偵查連看著各偵查排和重裝騎兵拼命沖鋒,他們哈哈大笑︰「忘記告訴他們,遠距離要小跑,兩百米以內是沖擊最佳距離,嘎嘎…!哈哈。」
偵查連距離敵人兩百米的時候,各營偵察排還有重裝騎兵,已經和敵人交上手,兩個連長大喊一聲︰「跟著連旗沖啊!」
偵察連利用馬匹的沖擊力,揮動著馬刀,有過作戰經驗就是不一樣,手起刀落,蒙古男子胳膊和腦袋在空中飛舞,鮮血染紅了斗篷,炮彈的硝煙味彌漫在營寨內,屠殺已經進入白熱化。
戰士們大聲呵斥著女人和孩子,讓他們乖乖站好,反抗就會被屠殺,戰爭從來不講人性,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有一兩個戰士心慈手軟,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見到戰友陣亡,戰士們瘋狂的報復,所有成年男子,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