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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首戰告捷

古北口地處燕山山脈,蟠龍、臥虎兩山南面的淺山丘陵區,潮河從北部山谷峽口流入密雲水庫,古北口地勢險要,位于山海關與居庸關中段,山陡路險,為京都鎖鑰重地,在京北燕山屏立,峰巒疊嶂中,潮河南來峽谷洞開,乃京城東北方門戶。

六千多人從古北口出關,越過長城,白雪皚皚一望無際的草原,讓人頓生豪氣,銀白色的草原上,狂風包裹雪塵撲面而來,一條條銀龍騰空而起,好似蛟龍鬧海之景,鄭奕騎在馬上感慨道︰「燕山雪花大如席,紛紛吹落軒轅台。草原之行,戰士虎威,大丈夫要建功立業!」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韃子血,不破敵軍,誓不回轉!」一團副團長陳?也頓生豪邁。

「我們的口號是!」

所有人大喊︰「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鄭奕下令︰「一團、二團偵察連,按計劃行動!」

「是!」

「是!」

一團偵察連長下令︰「偵察連,全速行進!」

二團偵察連長拔出馬刀︰「偵察連,全速行進!」

白色布匹包裹著馬匹,偵查戰士每個人都系著白色頭蓬,策馬狂奔,大聲喊著︰「駕駕駕!」,快馬加鞭下,馬匹拼命奔跑,在草原上奔跑的偵查連,就像兩條白色長龍,白色草原就像大海,偵查戰士猶如龍入大海。

騎兵行軍分為三種。

第一種叫步行,同樣是通過一里遠的路程,騎兵步行需要五分鐘左右。

第二種叫小跑,通過一里地路程,騎兵小跑需要兩分半左右。

第三種叫疾馳,通過一里遠的路程,騎兵疾馳一分鐘。

騎兵步行每個時辰行軍二十里。

騎兵小跑每個時辰行軍四十里。

騎兵疾馳每個時辰行軍八十五里。

像偵察連這種輕騎兵,行軍速度可以更快,在正常天氣下快速行軍,每個時辰可以行軍一百里。

現在草原上都是雪,天氣又寒冷,馬匹奔跑的越快,坐在馬上的戰士就越冷。

冷風吹在臉上,就像刀子割在臉上一樣。

雖然每個戰士都帶著棉面罩,狂奔半個時辰後,都被凍的不行,要從馬上跳下來,跺一跺腳,避免腳被凍掉。

草原上雪最厚的地方足有兩尺多,馬匹不小心踩進去,半個馬身子就被白雪吞沒,戰士們遇到過幾次後,就有了經驗,專門挑雪少的地方走。

戰士們雖然穿著棉襖、棉布、身上還披著棉甲,手上帶著棉手套,腳上有棉襪子和棉軍靴,還是被冷風打透,風雪的寒冷能進入人的骨髓,戰士下馬撒尿,尿水沒等掉落在雪面上,就已經結冰,環境的惡略,行軍非常艱難,只能靠著毅力和決心堅持下去。

行軍不到百里,兩個偵察連,已經凍傷八人,當戰士把軍靴月兌下來以後,腳趾頭已經被凍成黑紫色。

「報︰前方十里洞子溝,有蒙古部落。」

「一團偵察連長問︰大約有多少人?」

「一百人左右,多為婦女和孩童,我軍偵查員看到婦女在用草料喂羊。」

「好!再偵查,偵察連馬上趕到。」

「圖來!」

一團偵查連長看著地圖,知道洞子溝是古北口到熱河上營的中間位置,這里有一個小湖泊,蒙古部落在這里放牧,一般蒙古部落都在水旁邊扎寨,這次終于遇到敵人了。

「听我口令︰婦女孩童不反抗者不殺,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跟著連旗,前方十里處快速奔襲!」

偵查連長讓凍受傷的戰士在後面跟著,進入蒙古營地,就可以取暖,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每個戰士都要有鋼鐵一般的意志!

洞子溝蒙古部落崗哨都沒有,在距離營地一里處偵查連長讓戰士們調整呼吸,也讓馬匹喘口氣,奔襲一里,有一分鐘就能到,進入營寨就要面臨生死。

戰士們坐在馬上,嘴里呼出白氣,這次是和蒙古部落戰斗,除了女人和孩子不殺,其他人都要消滅干淨。

偵查連長拔出馬刀,碳鋼馬刀黝黑,就像黑無常一樣,準備收割蒙古部落的人頭。

「殺啊!」

「殺!」

「殺!」

「沖啊!」

戰士們策馬狂奔,舉起手中的馬刀,跟著連旗沖進蒙古部落營寨,營寨木門被馬匹踩的稀碎,馬刀砍向一個老年蒙古男子,鮮血濺落在馬匹上,白色的布,被染成紅色。

馬蹄踏破蒙古部落的營帳,女人的尖叫聲,還有孩童的哭喊聲,嘈雜一片,年長的蒙古男子準備找弓箭,在震驚中,被馬刀砍斷手臂,戰士轉身一刀,砍在蒙古男子脖子上,鮮血噴灑在營帳內,臨死前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營地的喊殺聲響徹連天,牛羊在四散奔逃,戰士拼命收割著人頭,就像割韭菜一樣,刀起人頭落,有些蒙古部落婦女還想抵抗,也被戰士砍在馬下,在寒冷的風雪中,戰士們揮舞著馬刀,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此處蒙古部落成年男子清理干淨。

「告訴婦女孩童乖乖蹲好,雙手放在頭上,如有不听者,格殺勿論!」

「所有人都蹲下,雙手抱住頭,」偵查戰士用蒙古語,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

此處蒙古部落成年男子被殺完,偶有幾個想溜走的,也被埋伏起來的班,給清理干淨,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扔到營地中間。

「報告連長,有四人溜出去,被我班清理掉,這是他們的人頭。」

「知道了,告訴炊事班,抓緊做飯,其他人打掃戰場,把女人和孩童全捆起來,營寨在修繕一下,今晚我們要在這里休息。」

「是!」

鮮血染紅了營地地面,一團偵查連長走在上面黏糊糊的,三名被凍傷的傷兵也參與了這次戰斗,現在炊事班正在燒開水,等會給他們暖一暖腳。

不到一刻鐘一排長就來報︰「報告連長,我軍斬首三十二人,成年男子二十六人,婦女三人、孩童三人,我軍無一人陣亡,三人受輕傷。」

「婦女和孩童還有多少?繳獲馬匹牛羊呢?」

「婦女還剩三十九人,孩童還剩四十一人,馬匹和牛跑了很多,繳獲馬三十五匹、牛六十五頭、羊三千三百五十二頭。」

「弓箭刀槍都給燒掉,告訴戰士要遵守紀律,誰特麼要管不住下半身,老子就把他牛子剁下來!」

偵查排長嚇得一哆嗦︰「是!」

酸菜羊肉炖凍豆腐,主食吃米飯,每人二兩酒,用來暖一暖身子。

「每個排一口大鍋,里面酸菜羊肉凍豆腐撲騰著,發出誘人的香味道。

「把棉甲都月兌了,開飯!」

戰士們把水壺拿出來,水壺外面有一層鐵盒,專門用來吃飯的,行軍時把鐵盒套在水壺外面。

「酸菜羊肉炖豆腐,香呀!」戰士們伸著頭,在鍋邊嗅著。

「羊肉酸菜管夠,這里有幾千頭羊,隨便你們咋吃,一個班烤上一頭羊,喝點小酒,美死你們。」

「嘿嘿,還是炊事班的會吃。」

「草!趕緊拿過來,打菜、打飯、酒喝自己的。」

偵查連長說道︰「吃完用咱們的鍋,給蒙古婦女和孩子做兩鍋,咱們吃了他們的羊,他們吃咱們的菜,就互相抵了。」

「好勒!」

戰士們哈哈大笑。

戰士們吃完酸菜羊肉炖豆腐,整個人舒服了許多,在菜里放點烤辣椒,油汪汪的菜,香的很。

戰士們吃著烤全羊,喝點小酒,差點饞哭蒙古小孩。

「媽媽他們吃咱們的羊!」蒙古小孩拉著婦女的衣服。

「你這羊保熟嗎?」

偵查連雖然對蒙古成年男子狠辣,對婦女和孩童就友好了許多。

要比蒙古部落對大明百姓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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