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林晚的一時沖動。
是真的听到自己員工面臨這樣窘迫境地時候的一種責任感,公司的效益起來了,沒道理還一直讓員工享受不到紅利。
于是乎,林晚直接走到公司的中間,拍拍手,等大家的目光看過來。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以後公司每個人的底薪加薪20%,完成業績的人提成加30%,業績提成按比例發15薪!」
迎接她的話的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老板萬歲!!!」
楊欣妍保證文件舉手︰「老板,什麼是十五薪?」
剛才林晚前半段說的加工資都很好理解,後面這個十五薪,算是個新名詞。
「意思是,以後我們公司業績達到標準的,每個人一年工作12個月,但是發15個月的工資!」
林晚聲音清脆,這下大家都听懂了。
這實在是前所未有的高薪!
有人︰「那,老板,公司團建算工時嗎?」
「算,帶薪休假!不光是團建,以後公司的女同胞休產假帶薪休假!」
林晚之前想了很久,只不過因為現在社會上主流還沒有這樣的帶薪產假,所以還沒有施行。
不光是產假,還有男員工的同休育兒假,公司的育嬰室,這些都要一步步落實。
時光如水,進入草長鳶飛的三月。
林晚和莫問的婚期也到,吳秋梅查了黃歷,婚禮的時間定在農歷二月二十九,恰好對應的陽歷是三月十號,都是好數字。
宴客大廳,莫問正和幾個哥們一起站在門口接待賓客。
他和林晚兩個公司的員工都來了不提,各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都來祝賀,一時間四處都是恭賀的聲音。
新娘林晚則還在後台準備著出場的事宜,她一直沒讓莫問看過她穿上嫁衣的樣子,和後世很多新娘一樣,選擇了保留「第一眼」的驚喜.
「好的,各位來賓,今天是莫問先生和林晚女士永結同心的日子,……接下來我們有請新娘林晚女士入場。」
司儀說完退到一邊,聚光燈投到舞台後方,一輪巨大的圓月上映出早就等候在後面的佳人身影。
腳下的滑軌開始運行,林晚隨著月亮模型一起向前來到舞台中央,模型像散開的蓮花一樣打開,露出里面鮮紅嫁衣的美人。
頭上九龍九鳳的仿點翠發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發冠兩側的珍珠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雙目含情帶著秋水般的澄澈望向她的新郎。
鮮紅的大袖衫上刺繡著各樣傳統紋樣,環飾珍珠的霞帔讓整件嫁衣華麗的難以言表。
不止是莫問看呆了,現場的眾人都看呆了,座位上有小孩的,尤其是小姑娘們開始向往自己當新娘的那一天,原來新娘子真的和媽媽說的一樣,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要開始儀式啦。」
林晚眨眨眼楮,用只能他們兩個人听到的聲音悄聲提醒面前已經看呆的莫問。
他伸出手牽住她的邁向儀式的舞台,也是一起邁向未來。
這一天不止是莫問,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腦海里只要提到婚禮就會想起這場無與倫比,美輪美奐的盛大儀式。
一整天的儀式結束之後,終于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
「疼不疼呀,這個是不是很重?」
莫問抬手幫著林晚一塊取頭上的發冠,到手里一掂果然是很重,再低頭一看林晚的額頭上都壓出一道紅痕。
「以後再不戴這個了,太受罪了。」
他轉身去找家里的醫藥箱。
林晚看著眼前翻出來藥膏要給她上藥的男人,撲哧一笑︰「怎麼,這可是結婚的時候戴的,你還想讓我結幾次婚?」
她故意壓著嗓子逗他。
「你呀,我給你先上藥。」
他翻了個白眼,抿抿嘴不答話。
林晚抬手擋住他的動作︰「臉上的妝還沒卸呢,你先幫我把這個衣服月兌了,我去洗漱。」
漢服的嫁衣禮服層層疊疊,一個人實在是不好穿月兌。
幫她月兌衣服這句話說出來林晚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對面的莫問幾乎是立即有了反應。
好在禮服寬大看不出來,對面的小羔羊還在自己給自己解衣帶。
這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臥室。
林晚醒過來的時候是被熱醒的,莫問的懷抱像是個火爐一樣,讓人發汗,她剛一動,莫問也睜開眼楮。
他下意識地收緊懷抱︰「嗯~,今天不上班,再多睡一會兒。」
林晚听到對方帶著幾分撒嬌的話,雙腳用力一踹把他踹出被窩,笑罵道︰「畜生!」
被子滑落到雪肩,她環著被子擋著胸前的春色,在外面的脖頸雪肩上滿是紅痕,昭示著摔落到床底下的人昨晚的行徑。
林晚剛剛覺察到對方又起了反應,還撒嬌,立馬把他踹下床。
「哈,哈哈哈哈哈!」
莫問就這麼光著身子在床底下笑開了。
林晚看著他這個傻樣,不知道為什麼也笑了起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進屋子里,照亮一室的美滿旖旎。
餐廳。
「下午的時候我們一塊去花鳥市場逛逛吧,給家里添點綠色,怎麼樣?」
莫問把盛好的粥吹涼之後遞給林晚,順手把筷子也遞過去。
「好呀,我們兩個都好久沒這樣休息,一塊出門了。」
兩個人都忙,平時不是你出差,就是我出差,聚在一塊的日子都少,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能一塊出門休閑的時光。
她手撐著雪腮︰「對了,順便還能去百貨商場那邊逛逛,春天了,轉眼就夏天,你也該買幾件襯衣。」
「好啊,那再給媽媽也買幾件,還有你自己,你的衣服也太少了,也多買一點。」
照莫問的想法,只要林晚想要,商場搬回家也好。
「那一會吃完早飯我們先把家里收拾收拾一下,衣櫃也清理一下,其實我感覺衣服還是挺多的。」
林晚和大多數總是覺得自己衣櫃里少一件衣服的女生們不同,她總是夠穿就好。
要不是她又要出差,又要見客戶,不同場景的衣服比較多,她幾乎算得上是個極簡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