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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蒼之使徒的最後一天

摔得十分糟糕, 並不是指對方摔的有多嚴重出了什麼問題之類的,而是指另外的一些方面。

——比如,摔得姿勢十分得——能讓人直視。

雪白的繃帶凌亂的散落在四處, 隨身攜帶著的工具箱也巧妙地掩蓋——身上的各個部位,但就算如此,依舊讓人忍——住浮想聯翩。

比如站在一旁十分直男的國木田獨步已經條件發射地回過頭避開——幕情景,十分刻意地咳了兩下。要是仔細看過去臉上還有些微微發紅。

啊,是害羞——呢。

太宰治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以看好戲的態度嘴里哼著小曲。

在太宰治哼小曲的伴奏中, 罪木蜜柑通過日向創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站——起來,來不及整理她那摔倒在地導致有些褶皺的護士服裝,就慌張地鞠——個躬︰「——的很對不起嗚嗚嗚, 我又——小心摔跤了,給大家帶來麻煩實在是」

又是熟悉的道歉自責的話語, 日向創在平日中已經——知道听了多少遍。然而每次听到,他都忍——住嘆氣一聲。

「——罪木。」日向創打斷了對方的話, 他碧色的眼楮——透露出無奈的神色,「既然你來了那就剛好,能幫我們看一下——個傷員嗎?」

他動身讓開位子,好讓罪木蜜柑能清楚地看到身後躺著的佐佐城信子︰「就是這位。」

「好好的。」罪木蜜柑跌跌撞撞地拿著她的工具箱走了過去, 只是那微微晃動看上去十分——穩的步伐總是難免會讓人懷疑她下一秒又要摔倒。

幸好——短短的一段路沒摔——使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佐佐城信子都松了

"咿呀!"在走過去看到受傷者的情況之後, 罪木蜜柑沒忍住地小聲驚叫了一聲,發現周圍人都因——聲音看過來時, 再次要發出來的聲音就很快地被她憋回進嗓子——,「那個,對方的情況現在不是很好,可能需要快速地救援。」

她顫顫巍巍地開口, 時不時地偷瞟一眼日向創,好似在糾結著什麼似的,一直在扣拉著自己的護士服。

「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觀察力姑且也算是敏銳的日向創很快就發現了對方此時的狀態,他耐——地問出口,「是治療需要什麼條件嗎?」

「是,是的」罪木蜜柑由于太多人眼神的直視變得更加——安,甚至出現——一些發抖的癥狀,「對方失血過多,可可能需要一些補血的藥劑。」

日向創剛想安慰下對方不用擔——樣的環境,他們目前還處于中立甚至偏向于友好的立場,沒必要那麼戰戰兢兢時,就被另一個聲音捷足先登了。

「誒?補血藥劑?」太宰治絲毫不見外地插進——話題之中,「是像游戲里那種喝——就能快速提升血量的道具嗎。」

「是是的。」

「那麼它的效果對比游戲中的有多好呢?」

「我沒具體的玩過游戲所以不知道嗚嗚嗚非常抱歉。」

在這幅情景之下,兩人一問一答的形式顯得更加滑稽,罪木由于之前黑手黨的一日游而對太宰治害怕——已,產生——濃重的——陰影,也因此對太宰治提出的問題幾乎晉升為秒答且——斷抱歉的地步。

時間就在這樣無營養的對話中消耗著。

一旁的國木田獨步實在看——下去了,才強行掐斷了處于這個時候幾乎全是毫無用處和意義的對話︰「你們,到底還要聊到什麼時候。」

太宰治一點也沒有被指責什麼類似的羞愧感和緊張感,而是巧妙地停下——對話,轉為無縫餃接地繼續哼著他的小曲。只是音調稍有變化。

罪木蜜柑就跟太宰治的態度完全處于兩個相反的態度,如果說太宰治的態度是散漫和——在意,那麼罪木絕對是不好意思和認真抱歉的代名詞。

她接連——斷地向國木田獨步道著歉,與此同時眼淚也配合著在眼眶內暈開打轉,情緒激動時更是像掉——線的珍珠一樣摔落下來——

會是國木田獨步感到尷尬了,與此同時更多的是對于【自己是不是太凶了可是太宰好像就沒什麼問題】和【自己竟然逼哭一個女孩子】——兩件事實的懊惱。

「你別哭了,還是先把佐佐城小佐佐城信子救下來再說吧。」

面對國木田獨步略帶尷尬的安慰,罪木蜜柑抽噎地再次鞠躬︰「我最想道歉的就是這個東西,咿嗚嗚嗚嗚,我——是太對不起【超高校級的保健委員】——個稱號了,我竟然連最重要的藥品都丟在路上。」

「丟在路上?

在得到日向創同樣看過來疑惑的一眼之後,她的情緒好像更加慌張——,「是,是的!我來的時候經過——一片廢墟,我想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掉的。」

接下來她又開始——接連——斷地道歉——

過,「廢墟嗎」在得到答復後日向創內——的疑惑更重。

在提出疑問之前,雖然沒有藥劑,但他先讓罪木蜜柑進——基本的止血救人,——管怎麼樣還是先減緩對方的生命流逝比較好。

在罪木蜜柑止血的同時,他先重新梳理——下剛才他疑惑的幾點。

首先是罪木蜜柑所說的把藥品弄丟這點,罪木蜜柑就是再容易弄糟事亦或者是像剛才那樣摔跤也——至于把藥品——類幾乎象征著她職業操守即超高校級的保健委員的東西弄丟。

罪木蜜柑能在那麼多人中當上超高校級的保健委員就足以說明了她的能力。她絕對不會在這方面出岔子。

還有就是對方所說的廢墟一點,雖然的確有條通往——的路經過廢墟,——過那是最遠的一條路,一開始他還以為罪木蜜柑是組織派過來幫忙的(畢竟來的時間那麼巧),但按照這一點來說就完全杜絕——是組織安排罪木蜜柑來的可能性。

因為來找枝斗的路線就是組織根據大數據分析提供給他的,要是讓罪木蜜柑來幫忙,完全不需要給她額外安排一條路線,還是最遠的一條路線 。大可以把給日向創的路線圖給她再傳一遍。

再結合之前她趕到時幾乎沒什麼人在意的「我遲到了」——句像是在和某人道歉表示失約的話,最後結果已經昭然若揭了。

罪木蜜柑是被人私自約到這——並要求她對——的傷者進——治療的。

想通——一點,人選就十分明顯了。日向創轉過身,朝著一旁到現在至今沒說過話的某人走去。

「唯一有能力也有機會叫動罪木蜜柑出來的也只有你——吧。」日向創在枝斗的面前站定,用一種復雜的眼神伸出了手,「止血藥劑,你——應該還有一份吧。」

兩人對話的聲音不算太大,也因此沒被關切注意著佐佐城信子的國木田獨步發現,但對于眼神四處亂瞟關切著四周情況的太宰治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眼楮一瞬間就亮了起來,發射出了感興趣的光芒,同時快速地溜到了兩人附近——

過他還是有分寸的,起碼沒有直接竄到他們面前來。

日向創用余光關注——下太宰治的狀態,在確定對方乖巧站在一旁後就輕輕松了口氣。把余光收回,他正視著對方,等待著枝斗的回復。

「啊,還——是什麼都瞞——過日向君呢。」

在沉靜——一會兒,破天荒的,枝斗突然無奈地笑——笑,從他那件綠色風衣中拿出一個長條形物體,外面還用牛皮紙略顯粗糙地包裹著,乍一看可能以為是什麼去餐館留下的東西,但日向創很清楚——面裝著的是什麼。

他快速的揭開——層層疊疊包裹著的牛皮紙,果——其然,——面是一個塑膠管,塑膠管——蕩漾著的是一種——知道成分的血紅色液體。

雖然很有可能這也是枝斗臨時搗鼓出來的液體,並不是真品,但在這個關頭日向創還是準備相信他一次。

他深深的看——一眼還在淡淡笑著的枝斗,隨後轉身急忙給佐佐城信子那邊送去。還好,枝斗在這方面還——至于做的太過分。藥劑是真的。經過罪木的手和藥劑的幫助,佐佐城信子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神智也漸漸從模糊恢復過來。

周圍的人一窩蜂的擁了過來,頓時將她的周圍都擠滿。

姍姍來遲的軍警終于趕——過來,響亮的警車聲充滿了——片寂靜的地方。在國木田和太宰治向軍警解釋現場的情況,而日向創還在和罪木蜜柑討論她為什麼要來這——的時候,而此時枝斗偷偷避開眾人的視線,走到了被平放著躺在地上的佐佐城信子的身旁。

對方還要再攻擊一遍嗎?佐佐城信子雖然稍有恢復,但眼前還是有些恍惚,她看著在她眼前亂晃的白毛,忍——住眯了眯眼楮。

出乎意料的,對方並沒有對她展現出任何

攻擊意圖的,甚至可以說什麼動作都沒對她做,他只是略微彎下——腰,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恭喜你,」他說,「過去絕望的你已經死去,現在重獲新生。」

佐佐城信子突然想起——他倆初見時景象,縴弱白皙到病態的少年突然闖進她的秘密基地,對警惕的她依舊微微一笑。

「我是枝斗,是來幫助你完成——絕望的計劃的。」

蒼之使徒事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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