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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耀一路順利,無驚無險的來到了郁澧的門派。

在修真界,郁澧的門派很神秘。

這個門派規模不大,掌門敖天實力卻在全修真界能排到前十。

他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另一個,就是修煉速度讓全修真界都嘆為觀止的郁澧。

有人奇怪敖天為何不將門派做大做強,敖天從未正面回答過,只是笑而不語。

寧耀想起這個就生氣,外人不知道實情,他可是知道的。這個師父壓根就不是真心想收徒,就是想隨便找個身份把郁澧留在身邊,好在合適時候,能把郁澧身上的道骨剖出來。

郁澧從一個正直善良的主角,變成一個人見人怕的修羅,這個事件在郁澧的轉變里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想起劇情里郁澧對門派的一片真誠,寧耀忍不住旁敲側擊的提醒:「你的師父修為那麼高,各種法寶和方法一定很多。如果他都不能解決的事情,你也不要太為難自己一定要完成啊,明白嗎?」

郁澧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這番話听進去,眼看著即將到達門派,他對寧耀說道:「把你的帷帽戴好。」

于是寧耀戴上帷帽,又憂心忡忡道︰「我也沒有打招呼就這麼進去了,你師父他會不會趕我走呀?」

不過,如果真的把他趕走的話,他是不是就自由了?

這件事放在之前會讓寧耀激動,但現在,想起就這麼錯過一個重要節點,眼睜睜看著現在說不定還懷抱著一腔真心的郁澧被欺負,他又不高興了。

一個人的真心不應該被辜負,不管多親近的關系,也不能做這種壞事!

郁澧看著窗外,聞言輕笑一聲︰「有我在……誰敢趕你走?」

————

此時烈陽高照,天氣晴朗,一輛布置奢華的小型飛舟停在了一處修行場前,從飛舟上走下來一個穿著紫色法袍的男人。

那男人五官雖然端正,但卻神態輕浮。身上穿著的法袍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暗紋,從這件法袍以及他身後的飛舟,可以看出他身份不簡單,非富即貴。

男人快步向前走幾步,攔住了在一旁道上的紅衣青年。

這紅衣青年正是郁澧的師弟漣伊,被紫袍男人攔下後也沒有吃驚,只是問道︰「唐公子,找我有何貴干?」

被稱作唐公子的紫袍男人笑了笑︰「前幾日得了一只七彩冰蓮,如此美麗的花朵,我想來只有阿漣你才配得上,便特意給你送過來了。」

唐公子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玉盒,他將玉盒打開,從里邊取出一支散發著微光的七色蓮花,將花遞給漣伊。

漣伊將花接了過來,他心里得意于自己的魅力,但面上不顯。

唐公子又說道︰「之前跟你說的,做我道侶的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家世龐大,嫁給我,你可以得到最好的資源,進階成為金丹修士,也不是什麼難事。」

漣伊哼了一聲,轉了轉手上的花,陰陽怪氣道︰「我才築基,哪有資格做唐公子你的道侶?我那好師兄已經元嬰,前途無量,唐公子還是追求他去吧。」

漣伊雖然在陰陽怪氣,但由于他容貌實在優越,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也顯得別有一番風情。

唐廈被迷得神魂顛倒,心里的天平完全傾斜︰「他如何能跟你相提並論?那人一看就心機深沉,定是他將師門里的資源全部搶走了,才讓你修行進度緩慢!」

漣伊便又繼續說︰「我的好師兄,這幾日便應該回來了。」

唐廈順著美人的話哄道︰「他還敢回來?別怕,只要他過來,我便給你出氣!這次前來我從家中帶了捆仙索,能將人五花大綁,而且掙月兌不開。哪怕傷不了他,也能讓他顏面盡失!」

漣漪听了心中稍微滿意,正要開口說話,眼角余光便看見從山腳下上來一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馬車。

當馬車停穩在門派的中心大殿前後,郁澧跟寧耀下了馬車。

可還沒等他們往前走,一個聲音便從他們後邊不遠處響了起來。

「我當是誰坐著一個破爛小馬車過來了,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郁修士嗎?」

寧耀回過頭,就看到了兩個臉上表情十分不友好的男人。

他的出現似乎挺讓這兩個人意外,那個穿著紫色袍子的修士打量了他一會兒後開口道︰「喲,咱們向來獨來獨往的郁修士,也會在身邊帶一個貼身人了呢?」

穿著紫色袍子的修士也不等他們回答,自問自答道︰「就是怎麼不露臉,是因為性格內向呢,還是因為……太過丑陋,根本不敢露?」

寧耀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情況,第一次見到有人說他長得丑,整個人都听愣了。

寧耀稀奇又驚訝,轉過頭去看郁澧,想看看郁澧是什麼表情,是否跟他一樣覺得挺有趣的。

郁澧沒有笑,他皺起眉,上前一步,將寧耀擋在了身後。

「說夠了?」郁澧冷冷道。

唐廈悶哼一聲,往後倒退幾步,額角滲出冷汗。

一段時間不見,郁澧的修為竟是更加精進了!

好快的修行速度!

而在後面的漣伊原本還一臉輕松搖著扇子,見到郁澧的這個舉動之後,嘴角笑容不由得凝固起來。

這是一個明晃晃的維護舉動,如果這個舉動是其他人做出的,那倒是十分尋常,可現在這麼做的人是郁澧。

從小到大,他受到千嬌百寵,無數人向他示好,只有郁澧是個意外。

他本以為這個人就是一根不開竅的木頭,永遠不結風情,卻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郁澧對他人的維護。

他都沒有被郁澧這麼維護過,這個人又是有什麼魅力,難道還能超的過他?

寧耀也反應了過來,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壞東西,連忙從郁澧後邊站出來,擺起架勢反擊道:「你們很閑嗎?與其在這里說別人閑話,不如勤快點多多去修煉呢。怎麼都是修煉,你們就差的那麼多,踫都沒踫到你們,就把你們擊退了?這也太丟臉了吧,我都不忍心看了,哎呀,可憐。」

寧耀說完,還扭頭征求郁澧的意見:「我說的對不對?」

郁澧沒回答,眼底卻染上一絲笑意。

漣伊臉色已經是徹底沉了下來。

不僅是因為被出言嘲諷,更是因為這個陌生人的音色。

雖然看不到臉,但這個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動听了。

他自為音色已經足夠上佳,可和這個人比起來,竟是有著質的差別。

明明是在嘲諷罵人,可這個人說起話來有自己韻律。他大概是不經常也不習慣罵人的,明明已經很努力了,說話的語音卻還是帶著幾分綿軟,就像是在撒嬌。

短短幾句話,說得像是在人的心頭上撓。

再看旁邊,容易見色起意的唐廈神色有些恍惚,完全沒有被嘲諷後的怒意。

既然帶著帷帽,那必定是五官不好,所以才遮擋面容,讓人只注意他的聲音。

他必須不能讓唐廈的注意力被那個人吸引過去。

轉眼之間,漣伊心底已經有了盤算。

漣伊款款上前一步:「師兄,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回了師門,還讓手下的人帶著帷帽?有什麼人的臉是師尊不能見的不成,未免太沒有規矩。」

說話之間,漣伊站在了一個特定的角度,將自己認為最完美的側面展現在唐廈面前。

唐廈重新被美色喚回心神,想起自己不久之前對漣伊許下的承諾,連忙從懷里掏出這次特意準備的捆仙索。

他居然差點被一個只有聲音的人迷惑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唐廈怒道:「長得丑還不讓說了!好啊,既然郁澧你要護著他,那我便把你們綁在一塊兒,讓你們多親熱親熱好了!」

寧耀看明白了,那個相對比較好看的就是郁澧的師弟,而另外一個出言挑釁的人,應該是師弟的愛慕者,看樣子還是一個沉迷于美色的渣渣。

師弟有人幫忙撐腰,趾高氣揚得很。

哼,他怎麼說現在也是郁澧的小伙伴,他也可以幫郁澧撐腰!

在這個場合里,寧耀選擇性的遺忘了郁澧的凶殘,腦子里自動把郁澧美化成為一個小可憐,一股保護小弟的憐惜感油然而生。

寧耀控制著一股微風吹向自己,將遮擋住面容的吹開。

「我很丑嗎?」美人眼帶憂愁,微微嘆息。

捆仙索在寧耀露出容貌前就被唐廈甩出了一半,又在半路被主人拽緊,不受控制的返回。

唐廈整個人心跳失控,頭腦一片空白,根本注意不到捆仙索實際上到底是捆到了誰。

直到他听見漣伊一聲憤怒的尖叫,這才回過神,朝著漣伊看去。

那捆仙索牢牢將漣伊五花大綁了,漣伊憤怒的掙扎著:「該死的,你給我解開!」

「啊,這,其實我也沒辦法,這法器一定要綁夠一定的時辰……」

那邊雞飛狗跳,讓寧耀實屬感受到了做壞事的快樂。

他用肩膀去踫了踫郁澧的肩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快樂!」

郁澧唇角微揚,轉過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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