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燦的慘叫，樓下的錢文都听到了，挺淒慘的。
望了望樓上，然後沒在意的繼續翻林燦的車，看有什麼收獲。
至于樓上的林燦就讓他受點教訓，一會在交談的時候也順利點。
每回跟擠牙膏似的難受。
在林燦的車上搜了一遍，搜出三萬的紅票子，兩個彈夾，一個警用甩棍，在剩下的就是零零碎碎的煙，打火機等東西。
倒是他本以為有的冰，沒有發現，看來林耀東對塔寨管的很嚴啊。
在地上軟綿綿躺著的林天昊，被錢文放到了後備箱，等一會有時間了在處理。
行車記錄儀也拆了下來。
本來想找的繩子沒找見，錢文看了看車內，用力的把安全帶拔了下來，使勁扯了扯，這玩意挺結實。
東西都搜出來了，這個車也沒用了，錢文忙完沒有直接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思索了起來。
「林燦是暫時見不得光的。」
「可是關這里，光用繩子綁著，也不放心啊，要是出了紕漏，就得接受滅頂之災。」
「可是林燦知道塔寨的好多秘密，這不撬開他的嘴，心不甘啊。」
錢文細細思索著，又望了望樓上，林燦的叫聲已經小了很多。
在樓下徘徊了幾步，掏出手機，給候三打過去電話。
幾聲後電話接通。
「喂，楊哥。」候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候三麻煩你個事唄。」錢文輕聲道。
「楊哥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事您直接說，我一定全力以赴。」候三還記得上次的事，哪敢說不，一副爽快的語氣。
「就是巨人癥的大鐵籠子還在麼?」
「巨人癥?」候三遲疑了一下，然後恍然，「在，在那，怎麼那只大狗惹禍了？」
「既然在，那你幫我把大鐵籠，送到上次送烏鴉的地方，在給我準備一個大鐵鎖。」
「好的，楊哥是現在麼？」
「嗯，越快越好。」
「那最多一小時，我的人就過去了。」
「嗯，謝了。」
「楊哥，客氣了。」
錢文掛了電話，開上林燦的車，往爛尾樓後開去，這車還真不能讓候三的人看到，要不然會出大事。
停好車，拿著裝了一袋子的東西，走上樓。
在毛坯房里烏鴉們已經不攻擊了，而林燦如死狗般渾身劃痕的躺在地上，可以確定他沒死的特征就是還在不斷起伏的胸膛。
蹬了蹬林燦的小腿，「起來，別裝死。」
林燦頭鋤地，掙扎的看向錢文，目帶凶光，惡狠狠的盯著，他已經猜測到自己是活著走不出去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害怕的。」錢文假裝膽瑟道。
「塔寨不會放過你的，你遲早會被塔寨碎尸萬段，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等著你∼」林燦一副要吃了錢文的模樣。
「嗯嗯嗯∼塔寨會替你報仇的，不過在我被塔寨殺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個問題。」錢文一副你說得對的表情敷衍道。
林燦冷哼了一聲，直接臉貼地閉眼，一副不配合的樣子。
錢文也不在意，左右望了望，找了個細長的木棍，蹲在林燦身旁。
林燦睜眼，皺眉看了錢文一眼，不知道他要干什麼，然後繼續閉上眼，一副求死的模樣。
錢文微微一笑，拿著細長的木棍慢慢捅進林燦的耳洞。
林燦瞬間劇烈搖頭，錢文左手摁住林燦的頭，右手繼續。
異物在自己敏感的耳洞中一點點穿行，林燦神色慢慢恐懼起來，然後高喊道，「宋楊你要干什麼，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折磨人算什麼好漢。」
錢文失聲一笑，不過動作沒有停，「你電視看多了吧。」
木棍直到再也伸不進去，錢文右手握緊打算用力捅進去。
這個過程林燦可以清晰的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烈的跳動，情緒不由自主的緊張，喉結不斷蠕動。
最後林燦還是沒裝成硬漢，急忙叫住錢文的動作，「停停停∼有什麼問題你問，有什麼問題你問。」
硬漢永遠不是林燦這種人。
錢文停止手上的動作，拍了拍林燦的臉，「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我不是給你發了個我自己慘死的照片麼？
我被殺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林燦猶豫了一下，錢文手上的木棍又捅進去一點，刺痛讓對方清醒。
「就我和林天昊知道，你給我發照片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我那時正和林天昊在打麻將，沒來的急和其他人說。」
「林耀東，林耀華也不知道?」錢文說著手上的木棍又捅進去一點。
林燦急忙回答，「不知道，不知道，我本來打算晚上回塔寨在和我爹，東叔說的，這不是被你抓了麼。」
听了林燦的話，錢文抽出木棍，木棍前端已經有血跡了。
隨手把木棍扔到一旁，錢文繼續問道，「你手機的開屏密碼，不要猶豫哦，要不然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林燦有些被折磨瘋了，直接一槍被打死，他還不怕，可這一點點折磨就受不了了。
「六個九。」林燦這次干脆說道。
錢文打開手機翻閱著，在相冊里找到自己慘死的照片直接刪掉，又翻了翻視頻，通話錄音這些功能，里面沒有發現任何用的到的證據，不過林燦的聯系人倒是不少。
什麼阿狗，什麼蛇頭王三，什麼運路大，聯系人有幾百個。
這倒是一大收獲，如果能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應該會有大用。
現在問塔寨的秘密林燦可能還會嘴硬，可以先循序漸進。
「你手機里這個叫什麼阿狗的是什麼人?」錢文問道。
「宋楊，你殺了我吧，塔寨我是不會出賣的。」林燦語氣堅決道。
看來這個叫阿狗的人和塔寨有密切聯系，要不然林燦不可能突然又嘴硬了。
「嗯，這個啊狗是什麼人?」錢文沒在意林燦的態度，繼續問道，手抓住對方的耳朵，使勁往上扯。
「啊∼宋楊你不得好死，你……」林燦嘴里口吐芬芳。
他罵的越歡，錢文越用力，這次林燦倒是硬氣，看來扯耳朵對他沒什麼用，既然沒有就換個方式。
錢文啪的給了林燦一巴掌，越罵越難听了。
被扇了一耳光的林燦不屑的看了錢文一眼，繼續呈口舌之勇。
錢文摁住林燦的眼球，林燦想躲，可又能躲到哪里去，大拇指慢慢用力，林燦的眼球感覺到了壓迫力。
「不要慫哦，一定要挺住，加油!」錢文看著林燦鼓勵道。
死可能就是一瞬間，很多人一閉眼也就死了，沒有害怕的時間，可如果死的過程無限放大，很多人就崩潰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宋楊你給老子一個痛快。」林燦怒吼道。
錢文沒有回話，大拇指繼續用力，壓迫感充斥在整個眼眶，林燦這次打算一咬牙硬抗過去，不打算讓對方如願。
見林燦還硬抗，錢文猙獰一笑，打算來個狠的，其實把對方綁到這就是想知道塔寨的秘密，既然對方都決定不配合了，他也就沒有時間和林燦過家家了。
手瞬間用力，林燦叫出聲來，「啊∼停手，阿狗是替塔寨處理髒事的殺手。」
在林燦眼球快爆的時候，錢文收手了，他平復了一下情緒，剛剛可能被林燦的口吐芬芳刺激到了，動作有些激進了。
時間還長，有的是功夫和林燦玩，現在就給對方一個痛快，就真便宜他了。
一切不可操之過急。
錢文起身，看著右眼球血紅的林燦，「有時候死也是一種奢求。」
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這里什麼也沒有，如果天全暗下來，這里只能借月光照明了，今天就到這里了。
用從車上扯下來的安全帶，給林燦加固了一下手腳。
起身走出去的錢文感覺哪里不對，又走了回來，「嗯，原來是嘴沒封上。」
撿起扔在地上的最後一條安全帶， 著林燦的嘴，綁了個死結。
林燦全過程都沒有掙扎，留著口水，狠狠的盯著錢文。
就像目光可以殺死他一樣。
做完這一切，錢文看了看時間，大鐵籠子應該快到了。
沒有在爛尾樓下等，而是走到路口，等了一會，候三的貨卡到了。
候三沒有跟來，就是一個小弟把鐵籠送了過來，給了對方五百塊錢，錢文看著貨卡遠去，抬著鐵籠子向爛尾樓走去。
到了三層，林燦掙扎的灰頭土臉，見錢文進來他繼續裝死狗。
「砰∼」鐵籠放在地上。
把林燦直接扔了進去，大鐵鎖一鎖，轉身走了。
吩咐了在三層安家的烏鴉，讓他們看著林燦，和驅趕所有靠近爛尾樓的人。
收起林燦和林天昊的槍，其他搜出來的東西都扔到角落，一會來拿。
天已經黑了，戴上口罩，帽子，開著林燦的車走了。
一個多小時後，錢文出現在自己的車旁。
至于林天昊和車都已經沉入海底了。
開著車去準備了一些東西，然後重新開往爛尾樓。
到了地方，手上拎著一個新買的背包走上三層。
在毛坯房鐵籠中，林燦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就灰頭土臉的在里面趴著。
錢文打開鐵籠，收了手銬，用新買的繩子給林燦重新捆綁。
「啊∼」林燦痛呼道。
「叫什麼，不就是點消毒酒精麼！」錢文在給林燦的傷口上抹酒精。
剛剛烏鴉劃的小傷口挺多的，他怕林燦高燒死在今晚。
又喂林燦吃了幾顆消炎藥，抗生素，檢查沒什麼紕漏後，膠帶封口，走了。
剛剛李飛給他打來了電話，李飛從香山醫院轉到了東山醫院，他得回家把東西放了，看李飛去。
到了家把老鬼，林燦，林天昊的槍都藏了起來，他們幾人的手機都拔了電話卡，月兌掉身上的防彈衣，伸了個懶腰。
喂巨人癥和守衛吃了東西，洗了個澡，開車去東山醫院。
到了李飛病房門口，李維民竟然也在。
「咚咚咚∼」錢文輕輕敲門。
李飛和李維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