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色從心中起,被內心的邪火給沖破了理智,忘了此刻自己的身份。
不過,沒等他進入下一步,拉到床鋪上推倒,赫然發現自己壓根拉不動,反而劉蒂娜驚魂未定的看著他,隨手就把他的手給拍開,之後發瘋似的大喊大叫。
「啊!小宇,你干嘛?你是不是想讓我摔倒,讓我流產?」
劉蒂娜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這一嗓子,很快引來了張亮忠。
「怎麼了,怎麼了?一大早,又怎麼了?」
張亮忠走來一看,兩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里,根本不像發生過什麼事。
劉蒂娜仍舊不依不饒,一件主心骨張亮忠到了,立馬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你說什麼?小宇想要把你推倒?這怎麼可能,小宇哪像這種人,而且他昨天剛剛到家,今天或許沒適應過來,所以才導致你誤會了。」
張亮忠听了都想笑,小宇竟然想讓劉蒂娜摔倒流產,要知道這可是大白天,還是一大早。
哪怕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一定會做出這種無腦事來。
「老張說對,我剛才睡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是怎麼開的門,又是怎麼與你見面的,我直到現在,都一頭霧水呢。」
「你,你們……我……」
劉蒂娜已經講不出一句話,她火冒三丈,氣瘋了,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的一聲,重重把臥室門關上。
「小宇,你放心,爸爸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而且你劉阿姨也沒壞心,就是過來叫你起床吃早飯,上學不要遲到。」
「沒關系的老張同志,我理解。」
林安舉起手拍了拍張亮忠的肩旁,反而安慰起張亮忠。
張亮忠一愣,剛想發怒,罵對方沒大沒小,從哪里學來的壞習慣?
但轉而一想,似乎沒必要生氣,和「美味鮮」配方來比,讓自己的親兒子拍幾下肩旁又算的了什麼?
即使騎在頭上漏童子尿都沒事。
兒子開心就好(配方到手就好)!
「兒子,去吃飯吧。都餓壞了吧。」
張亮忠耐著性子,好言相勸,裝出一副笑容,微笑的說道。
林安點了點頭,隨後繞過他的身旁,朝著客廳走去。
吃過豐盛的早飯,林安從房間背著書包,騎著門口的自行車,一個人上學去了。
張亮忠原本是想要帶他坐豪車去上學,結果被林安阻止,因為太高調,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在萬般勸說下,張亮忠終于放棄自己那暴發戶的心態,遵從兒子的意見,讓他獨自一個人去上學。
一路上不快不慢,靠著手機導航一路來到學校,把自行車放在停車場,鎖上鑰匙,之後進入教學樓里。
剛一走進初三二班,林安一眼就看到方朵朵與金琴琴兩人。
此時她們正趴在桌子上學習,背誦單詞。
林安沒有上去打招呼,而是悄悄走到課桌,放下書包,趴在上面睡覺。
「叮鈴鈴~~~」
課外突然響起早自習的鈴聲,緊隨其後,門外進來一位自習老師,她專門負責早自習的監督與管理秩序工作。
不一會兒,朗讀聲隨之響起,震耳欲聾,令人發聵。
本來睡的正香,忽然環境變得如此嘈雜,林安只好坐直身子玩起手機。
「哎,你昨天考的怎麼樣啊?」
「不知道啊,但是我昨天對了一下答案,發現很多題目都錯,現在就希望是我的幻覺。」
「真的假的?你可是班級前十啊,這次考試有這麼難嗎?」
「特別難好嗎?我都听班長說了,最後一道題全班沒有一個人做對,不對,是沒有一個人可能做對。」
「……」
不是所有人都在早自習的時候朗讀課本,背誦單詞,也有一些同學互相悄悄說著話,就在老師眼皮底下。
林安看著坐在面前的同學,很想用手捅一捅對方後背,告訴他,老師正盯著呢。
「孟子義?你干嘛?不好好朗讀課本,竟然講悄悄話?給我站起來。」
孟子義朝一旁看了一眼,與他對視的正是剛剛一起講悄悄話的對象。
他們此刻很緊張,但又有一點慶幸,因為老師批評完孟子義之後,再也沒有提到任何一位同學。
林安看著前面那高大身影,心里偷樂,這不是明擺著幫助我,可以放心大膽的玩手機?
結果,剛把手機拿出來,放在課桌上。
右側方突然一片黑霧朦朧,下一秒,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張小宇,你給我站起來!早自習時,誰讓你玩手機的?給我把手機拿出來!」
自習老師很生氣,她從來沒有遇見過像這個班級這樣難帶的學生,這甚至刷新了她教學以來的認知。
林安無奈,心底暗罵一聲倒霉,繼而痛快的把手機交給了對方。
「別以為認錯態度好,我就會把手機還給你,做夢。等下午放學,你來辦公室一趟。」
自習老師說完,邁著貓步就走了。
「哈哈哈……張小宇,我以為我們講悄悄話就已經很勇猛了,但沒有想到你更牛,竟然敢在鐵竹竿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玩手機,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站在前面的孟子義,一臉嘲諷,略帶浮夸的表情看著林安。
「管你屁事,我總沒有和你一樣站著自習。」
林安沒好氣的說道,他懶得搭理一個孩子,總感覺內心有一種以大欺小的不適感。
「你……你給我等著瞧,等成績下來,我再好好找你算賬。」
作為重點初中,能到這里讀書的,都是正經學生,因此並不存在小說中那樣,動不動看一眼,放學就約架斗毆。
正經人都以學業為重,因此,也以成績作為比斗方式。
「你的意思是和我賭成績?」
林安一副揶揄表情,淡然說道。
「怎麼?不行?」
孟子義心頭納悶,以往自己拿成績嘲諷張小宇,一直無往不利,怎麼今天對方怪怪的,就好像拿成績說事,正中對方下懷,有一種自己跳著往里鑽。
但隨後,他又把自己的顧慮拋向腦後,張小宇這人就是一灘爛泥,就他的成績,自己減去十分,照樣吊打。
「行行行,不過這一次,能不能加一點賭注,比如我贏了,你叫我爸爸?我輸了,認作你爸爸。」
「好,就這樣……等一下,不對啊,認作你爸爸,那還不是你當爸爸?我去,張小宇,你竟然敢玩文字游戲?」
孟子義差一點答應,但他仔細一琢磨,才發現賭約里存在陷阱,張小宇這滑頭鬼沒安好心,一門心思只想當他爸爸,自然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