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悅很久以前就想著要親自找渡君問問清楚,在自己心里渡君一直都很優秀,為什麼干什麼事都做不好——她擔心,渡君也是在欺騙自己,或者自己的環境一直都是被改造出來的,問題就在這里。
可是她打給渡君,卻發現渡君又生病了。
生的什麼病,她問。
渡君含含糊糊的說︰「被一個流氓打傷了……」
流氓,這下蜜悅是抓到了把柄,她的世界一定是被改出來的。所以這就是證據,因為平白無故哪里來的流氓。要是真的有那麼多流氓,這個世界都早就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了。
可她又不敢問。
她總覺得渡君好像是個虛假的存在。
好像就是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某種人物。
蜜悅問︰「怎麼會遇見流氓呢?哪里會有流氓,難道是在家里遇上的?」
可是渡君也不可能告訴她,她被褚中捅了一刀,現在正在調養身體!但是這樣的事還有更恐怖的一面。要是褚中恰好又和她有恩怨,這樣的連環報復就更加的說不清了。
渡君說︰「我現在身體不好,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有什麼事想要問我嗎?」
蜜悅有些尷尬,連忙說︰「並沒有什麼的,就是覺得你說你什麼都不會做,我自己覺得你挺優秀的,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你。」
渡君說︰「我沒有大礙了,現在,就是還有些活動不了,畢竟前段時間遇見流氓之前,我還在生病,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我現在也在創業,好累,我想我就先把時間用來準備一些我想用的技術手段吧,或許這樣能夠讓我更快有所突破。」
蜜悅問︰「技術手段?你之前學藝術,你能夠有什麼技術手段,這些東西要準備,要積累,你也不可能快到哪里去啊?」
蜜悅覺得不對,因為技術手段這些東西都是積累幾十年,才能夠有所成就的,誰有了技術優勢,還不發達呢?要是這個技術優勢得天獨厚,那都是能夠養活幾代人的了!
蜜悅問︰「這個主意非常好,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好好養養身體,技術手段,即使要突破,身體也會虧 一大截的!」
渡君知道該怎麼做。她不會虧身體,因為從技術手段來講,她需要的只是更多的「觀察」和「洞察」罷了。
學習其實某種程度上是痛苦的,是艱難的,想要有所突破,是不可能的。但是對于一個像渡君那樣,有著強烈直覺的人來講,干新事情總比干老事情劃算,即使是失敗了,也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另外她如果總是干那些隨便誰誰誰就能干的事情,又干不好,她以後才會真的窮途末路吧。
蜜悅問︰「你說你看事物那麼精準,你為什麼不去做戰略咨詢,這樣些許可以賺好多的大錢呢!」
渡君笑著回答她︰「可是做戰略咨詢得要有人脈,還得有執行管理方面的幫手,一個人也不可能做什麼戰略咨詢啦,但是其實一個人還是可以積累非常多的技術優勢的,很多技術也是很有商機,比如設計,說白了,我沒有學好。因為很多時候只是老師在講,但是這些東西,並沒有成為自己的營養,很多很多的問題就變成了作品上的怪病,怎麼醫都醫不好。其實就是說,技術的積累,或許很多人是讓老師教,有的人是自己的經驗總結總結,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適合天馬行空的那種0套路戰略,按照被鋪路的節奏,我想我可能就永遠都不行了。」
蜜悅突然知道了為什麼渡君怎麼學都學不好︰因為她是異能者,是自己不熟悉的一種異能者。
異能者在學習在生存生活各方面都有非常多的非常大的不同。
比如說自己,很多人是從老師那里學來的,而蜜悅卻是自己搜索素材自己模索來的,但是她也經歷了老師教的那個過程,有時候,有人引導也確實比沒有強。
但是說起來,渡君是個什麼樣的異能者呢?
她為什麼那麼擅長于領會新事物啊……
可是這卻越來越像是一個沒有可能的事情,從不熟到熟,起碼也要有幾千次幾萬次的觀察,渡君這樣的人,不是說,她一定會有無數的可能,一定會有遠超于常人的智力嗎?
這似乎並不足以解釋,為什麼她會在那麼多的方面,看上去那麼有見識,睿智又冷靜。
蜜悅問渡君︰「你以前就知道自己是這樣嗎?還是不久前才發現的?」
渡君說︰「沒有多久以前,我還是一個基本上沒有什麼能力的人,現在有了能力,就得急著把能力用出來,否則我以後哪里還有資本跟你們一樣,能夠做個不錯的事,不錯的人。」
蜜悅連忙說︰「不會的不會的,你肯定能夠實現願望。」
她突然發覺,好像自己的世界是被修改過了,因為她發現渡君有足夠的自信,但是卻又極度的缺乏自信,沒有人會這樣吧……
蜜悅與渡君無話不說已有好幾個節慶了,在沒有人記得什麼時候開始,蜜悅就忘記了一切開始,最不能忘記的就變成了蜜悅對于渡君的鼓勵。到了冬天,渡君的傷口復發,蜜悅又很關心的詢問著。她家的差使一完就是和渡君說不完的二個女孩兒的二人世界,可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渡君從家鄉到外地去準備物資,回家又引起了頑疾的復發。渡君到家里見著她家的一堆親人,滿眼狼藉都是過年用的東西,又想起蜜悅,不禁然想起了她在廣告公司工作時,到了過年的前後都還得要加班。還是高勝贊天天在身邊陪著。自己身邊得父母也大了,以後不知道要多麼得寂寞。蜜悅說,「你身體好起來,我們就開開心心的再一個好地方見面,把美好的夢想都交付詩意和遠方!」
回家的時候為了讓父母開心渡君還特意帶了好多特產,期間還差點拖著行李睡著在路邊,這麼麻煩的事,讓人簡直是如同貼著個冷似的,滿肚子牢騷都說不完。好些天前,渡君的創業項目也是更加慘淡了,一半為了她正在加強學習,一半為了公司沒有什麼幫手,唯一的幫手褚中,也有作不完的工作。年事一完,所有的事又要回到正常的軌道上去,而渡君什麼答卷都交不出來。
到公司時,有朋友約渡君去新世界歌舞會玩,留了一個口信︰第二日在嘉裕廣場等著,這家歌舞會還不在城市的主要干線上,去那里還要轉車。因為渡君很忙,所以本來說要坐車的,他們又刻意叫了一個有車的朋友送她。他們開車到一個酒店樓下的時候,他下了車,打開車門讓她下來。他再三解釋,真的是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很遠,所以今晚在這里休息一下。然後點了點餐點,對菜的口味卻甚為仔細。
他終于敞開心扉說了實話,我麻煩你,怕做得不妥帖,所以帶你來到這里。
酒杯里的冰塊一浮一沉。
其實我現在認識你,我在你大學的時候就和你同校來著,從那邊回到這里,也是經過了再三的考慮,其實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他說。
稍微的一低頭,渡君終于決定還是自己來問吧。他拐彎抹角,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他隨後便只言語,收斂了眼神接觸︰「不要緊,我們跟他們都很熟悉,他們知道,我們可以先聊,下次再見他們,再去新世界歌舞會也不遲。」
「我們過了隧道,才進了這里。這里也是很偏僻吧。」
渡君問。
「我買的這里的總統套間,有兩張床,想著你最近也很忙,可以出來和你散散心。」
那個男生說。
「倒是知道要來度假,就多帶點行李,這里的小費也貴,總覺得都不太劃算。」
「我忙著和他們選我們晚上的活動。我那時真的是一時大意,來了這里,周邊竟然連個可以逛街的地方都沒有,還好酒店里還算漂亮吧,瞧我給笨的。」
他連忙道歉。
終于講好了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來,他們就又上了車。
他讓她坐得離他再近些。
他將她的衣服給拽緊然後幫她系上了安全帶。他說︰小心些吧,夜里要多一分警覺。
涼風徐徐的吹過渡君的腦袋。然而這里又偏僻,又少人,風越來越大的灌進渡君的身體里。
他說,快到了,我們好好玩玩。
她看見他詭異的一笑,心里咯 一下。
渡君認識很多只看錢的男人,除了錢,就是女人。
直白了天吶擼!
他突然陳述道︰而且我這樣年紀的人,都可以好好的料理一切?唉,我現在想想,我要是再有個女人就好了!
渡君說︰「我們到哪里去?」
他往車外看了看,說︰「這里有個果園。旁邊有個著名的歷史遺跡,千里話孤墳,說不定還能看見從清朝從明朝來的英雄呢。」
道路兩旁有個不大不小的賣東西的店子。
走出這條街,四下應該就再無人煙了吧。
渡君問︰「這里走下去還會有路嗎?」
他說︰「你要是現在問我,我當然說,沒有。」
他的咽喉開始上下翻滾。一些女人自然要費事些。
他本來些許是要直接要了她的,他不敢,或者她不肯,只好讓她去。
她看見他突然伸手摟住她,用力撕壞了她的衣服,露出白女敕的肌膚,她幾乎要跌坐在旁邊,他慢慢的探進她的衣服,也許一切只是輕而易舉。
他的車停靠在路邊,可是這里別說是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要想逃跑就更不容易了。因為他已經拿出了他十足的力氣,強行的按在渡君的身上,如果是個平時孔武有力的女孩子,那還好說,他的力氣簡直就比用了法力還要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