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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刀子插到了渡君的心口里,她突然睜開眼楮——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她的眼前︰長發、半遮住臉。

渡君認得這個人。是褚中。

他說︰「既然今日能夠讓你毫無防備,我就親手殺了你……」

而渡君卻沒有料到這點,她兩眼無神,只看著胸口流出了鮮血,她問︰「你就為了當日的事要拿我命來,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啊……」

褚中說︰「未必就沒有惡意,你常年都以妖術蠱惑于人,我早該殺了你,但是奈何,我們本也是同病相憐……」

渡君覺得可笑,什麼叫做同病相憐,難道就是說,他也是一個受到各種委屈和不公待遇的人?

渡君問︰「我既然命不久矣,你為何要來告訴我,你也是受盡委屈?」

褚中有些意識恍惚,可能因為此刻他已經忘記了,他是如何把渡君一步一步給降伏住了,才出現在這里的!

最開始的時候,他已經被渡君給擊退了,按道理他沒有理由能夠打敗她的話,他就不該再干擾,但是他最近是因為渡君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暴戾之氣,心性漸漸溫柔下來,所以他才要先下手為強,以報當日仇怨的。

他問︰「我們的仇,你真的不明白?」

渡君說︰「我並沒有傷害你啊……你既然已經那麼自由自在,既然已經那麼才高八斗,何必有什麼事就刀槍相向呢?我只不過是一個最最可憐的女人,我哪里配和你爭奪什麼?」

褚中看她倒是裝起了可憐,卻真的有些心軟。

他問︰「可是你成就那麼非凡的事業,你也應當知道,我們本是水火不容,盡管我們曾經有過交情,但是我平生最看不慣那些本事大,腦子又好使的人了,如果你真的能夠成就大業,我就一定要拿你的性命!」

渡君問,長吁短嘆後終于懷著疑問說出了口︰「難道當日你要對我下手,只是因為你發現我比你強很多,僅僅如此?」

褚中胸膛發燙,他不敢說什麼。

他說︰「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可能傷害你,你就盡可能的順從我,你會擁有一切的……」

褚中一直輕輕的笑著,他的身體漸漸散發出幽香來。

渡君問︰「你真的是那個人嗎?我記得那個人要殺我滅口的原因,是因為我揭穿了他的存在啊……」

褚中笑笑︰「這樣的事有什麼關系——我是特別討厭被人說什麼小氣之類的,你看看你,你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你叫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呢?」

渡君說︰「可是你不能殺了我啊……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吧,你怎麼確定我就是她?」

褚中笑笑︰「當日你在我的山頭施展妖法被我發現,我想要殺了你,你卻把我擊退,你說我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那麼你是誰?」

渡君終于找到了一些線索,她手都顫抖著,但是還是沒有什麼怨言的握了握被血染紅的胸口︰「我當日並沒有陷害你,我沒有,我從沒有傷害你,你要知道,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那個人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過,我根本什麼法力都沒有,否則你怎麼可能這樣來傷害我?」

他愣了愣,他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女人?

他想了想,用法力愈合了她的傷口,但是她的胸口,還尤為疼痛……

她問︰「為什麼我還是疼痛?」

褚中說︰「既然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又為何要救你?」

渡君說︰「我沒有求你來救我,我也沒有求他來救我……可是你現在傷害了我,你不該好好把我治好嗎?說不定我就要死了……」

說著疼痛脹滿她的整個胸口,她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他說︰「我只知道怎麼愈傷,不知道怎麼治病,你的傷已經愈合了,至于病,你自己去治。」

渡君說︰「恰恰,我可能懂怎麼治病,為了補償我,你應該照顧我直到我康復吧!」

褚中有些生氣,但是這畢竟是他的問題,他說︰「我明白,你現在可以自己治療,但是你沒有錢,我給你錢就好,我是什麼人,憑什麼服侍你?」

渡君說︰「不要說那些事——你傷了我,你就不怕你自己出門爛手爛眼爛肺爛心嗎?」

他有些難辦的樣子,然後說︰「我只能照顧你這一生,不能只為了你的傷而留下來,你願意嗎?這兩者你能知道有什麼不同嗎?」

渡君說︰「你要什麼?你想要,我可以做到,我就高高興興和你達成交易。」

他說︰「很好。我希望你能夠教會我,如果你真的能夠醫治自己的話,另外我希望你能夠把你的能力盡數傳授給我,我可以‘呼風喚雨’,否則,我也不可能在這里侍奉左右。」

渡君說︰「我的能力是與你不同的,但是如果說你願意學,我願意教,但是畢竟我們是不同的人,這兩者的區別,比你想象的都大得多!」

褚中說︰「那沒有關系!我可以學,但是畢竟這樣的事我也見得很多,我只要你是真正傾囊相授就可以了。」

渡君說︰「我不教基礎的,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的能力是怎麼來的,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能力是怎麼樣……你知道的有多少?」

褚中真的被嚇了一跳,好像看見了一個親切的老師,或者一個長命百歲的老婆婆。

他說︰「我知道你可以知道很多事情,而且可以預見很多問題,另外我知道你有很快速的理解能力,另外也許你還有其他的能力,比如你剛才說你能夠治病……」

渡君說︰「你說得不對,我給你1周時間,在我身邊調查清楚我到底有什麼能力,否則看你也是爛泥扶不上牆,但是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你自當承受報應苦果,因為我並沒有傷害你。」

褚中說︰「我還是有心之人,不會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既然你決定要教我,那麼我們就先立一個契約!」

說著他們二人就準備畫押了。

渡君說︰「這些東西我不信,我信我們人間的合同,你就寫好,你準備怎麼幫助我,我的你也幫我寫好,然後我看看,我們就簽個字就好。」

褚中很奇怪,為什麼要這樣立字據?

渡君說︰「這種合同是很合理的,你的那種契約有詛咒效果,因為它會限制人生自由,最終摧毀人和人之間的一切信任。」

褚中很是奇怪。突然他一時興起,問︰「你是神?否則你怎麼那麼了解?」

渡君說︰「我知道的東西比你想象得多。但是卻不是偷搶騙來的,只是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而已,但是我早就知道這些東西全不可靠,你要是真的信得過我我們就簽,簽下了之後,即使合同毀壞,我們的合約也是存在的。」

褚中問︰「人的信任可以有這樣深嗎?」

渡君說︰「不僅僅是信任可以這樣深,合作一樣可以這樣深,如果沒有信任,任何強求都是無意義的。」

褚中真的意識到了那個契約的問題——因為強行執行根本就行不通。

而且強行執行也無法定義。

渡君提醒他︰「在你做這第一周的功課的時候,你得要幫我把我需要的藥給集齊。」

褚中說︰「我不熟藥類,你可以教教我,人間的東西,我都不信,如果你缺錢,我倒也可以給你去買。」

渡君說︰「不必了。我只是需要你去山里給我找找那種野生的,那種紅色的開著很大的花瓣像一個人那麼大的一朵花的那種花,然後把花瓣采來,碾碎,然後給我敷一敷。就是完全是我說的這樣,沒有任何差別。」

他問︰「這樣的花,地球上沒有。」

渡君說︰「我知道,但是你看看哪里有,我需要它。」

褚中不一會就取來了一些花瓣,滿屋子都是極可怕的清香。

她說︰「我現在要用這些東西熬湯,湯里放上一些黑死藥,就是整個讓人變成黑色,但是不會讓人馬上死去那種毒藥,但是你不要放那種沒有毒,不會致死的藥進來。」

褚中覺得很奇怪︰「你難道要殺人?」

渡君說︰「你的法力傷到了我,我需要用這個藥來控制傷口的傷勢。」

他問︰「所以還要我用法力幫助你上藥?」

所以取來熬好的湯時,渡君說︰「這個湯你就幫我擦上去就好,什麼都不需要……」

他問︰「難道這花的作用已經和這黑絲毒中和了?」

擦上去後,渡君很快就已經沒有了疤痕,然後身體也活動了不少。

他問︰「這個藥是治什麼用的?」

渡君說︰「是用來治療法術的傷口的,將法術的影響給消去,就算是真的有傷口,也會消失,但是是其他原因的傷口,比如傷口還沒有愈合就不能有用了。」

他問︰「這些東西我也見過,我能用嗎?」

渡君說︰「你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不敢給其他人試驗……」

褚中問︰「你就是自己試驗而知道的,你怎麼知道這樣的花能夠有用呢?」

渡君說︰「因為我知道這樣的花,我從前有見到過,但是呢我並沒有真的拿這個做過藥,也是第一次呢!」

褚中越是驚奇就越說︰「要不,你給我看看病,我上次被你弄傷,不,就是傷了後,現在都沒有好。」

渡君說︰「你的傷沒有好,你的身體也是正常使用啊,所以你就好好的吃點東西吧,你的傷哪有那麼容易好。」

褚中說︰「就吃東西?」

渡君說︰「至少吃東西不會叫你身體惡化吧!」

褚中說著,還以為她有多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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