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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悅真的不想要給她的他太大的壓力,但是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好標準,不可以,絕不能夠把自己再次陷進去。

她心里重溫著她失去高勝贊的那幾秒鐘,不過,她的記憶還不太會說謊,她知道那幾秒鐘,她經歷了桑海桑田的巨變,她瞬間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滄桑的老嫗。

她的心里盡管已經沒有了那天高勝贊對她的贊美和愛慕,但是她的心里卻難以忘懷她的一切,她的一切完美如初的展現在眼前,那傲人的身姿,那颯爽的神采。她曾經也是個不解風情的少女,不是嗎?

她的心此刻噗噗跳動著,卻沒有辦法把心中的情思訴說盡,可能有了某種神秘的力量,讓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心中那種熱情或者冷漠的分別了吧。

她的內心深處,懷著對渡君的一種怨憤,種種事情浮現上心頭,她想要讓她也品嘗一下自己心中的苦痛,這份辛苦。

一個女孩子不可以沒有愛慕者,更不可以所有的愛慕者都愛慕著她的閨蜜,這是多麼的迷茫,這是多麼的迷人,而當她要真正面對自己的花容月貌時,她總覺得她要討要回些什麼。總覺得她要爭個什麼,要讓他們都明白,什麼是真善美,什麼是假惡丑,如果渡君真的就在她的眼皮底下火了起來,她定當讓整個塵世都萬劫不復。

這種感情,可以說,蜜悅從沒有過。

但是這種感情,她一樣可以有,時時刻刻都能夠銘記于心。

她的心中有了一種聲音,她听到那個聲音說︰你真的那麼記恨你的小姐妹嗎?她不過是一個口直心快的人罷了。

蜜悅冷笑了一聲︰口直心快?口直心快至于說讓我的心里落下如此深重的傷疤嗎?口直心快至于搶走我至深至愛的男人嗎?

蜜悅越想越不對,她根本想不清楚那句︰我們是因為鬧了矛盾是怎麼回事,根本就是她渡君的一個計策罷了,她沒有告訴她,她又重新搶走了高勝贊,她沒有告訴她,他們分開是不應該的,這是一種「矛盾」,而不是像她體驗到的那樣,高勝贊真的因為自己的不好和她分開了。她不能夠容許這樣的事,不能夠。

為什麼呢?

蜜悅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麼男女之情如此傷人,因為彼此都付出了真心,這些真心絕對不可以辜負——她渡君就算真的是還喜歡他,她也不應該把這件事再拿來再次侮辱她,她之前已經受到了心里揣著渡君的高勝贊的冷淡了。

蜜悅真的很冷靜,她此刻在心里又听見了那個聲音。

他說︰「如果你的小姐妹並沒有欺騙你,而她只能這樣做,你還會怪她嗎?」

蜜悅根本不這樣認為,她心想,她還有什麼得不到,還有什麼不滿足,憑什麼要來搶走她辛辛苦苦勤勤懇懇耕耘的男朋友,就這樣毫不費吹灰之力的。

可是,她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裝作若無其事,再和她在一起,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她一起生活,她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她的生活里!

可是她還是要放1000000個心,她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而喪失了自己的人格,她就讓渡君死在她的王位之下。

合木或許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他覺得他有必要告訴渡君,這里發生的一切,他已經揣度到,這個女孩子,她的好閨蜜,已經不是往日那個女孩子了。

合木給渡君發信息︰

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渡君回復︰

看見了我的未來。

合木說︰

不是你的,是你的好朋友的,蜜悅已經徹底黑化了,因為她看穿了你和高勝贊的和好並非偶然,是你設下的局,盡管我知道這並不是那樣。

渡君說︰

我甚至都以為這是我設下的局,我甚至能夠感受到我設下的局有多麼精妙,為什麼每一步都這樣「非要如此不可」,結果,我真的成功地離間了每個人。

合木笑了笑,至少不是我,他想,而他又想,這何嘗又不是一個游戲呢,一個精心編制的程序。

合木問,

我從心底來講,我一直知道這件事是怎麼樣的,但是我也知道你沒有參與進去,但是你這樣講的話,我也會懷疑你,你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什麼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何必來品嘗人間的疾苦?

渡君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之前認為高勝贊喜歡蜜悅嗎?因為我認為他的表情上有那種東西,他的眼楮里也有那種東西,我看那種東西是從來不錯的,可是我卻發現,就在高勝贊快要拿出殺手 置之死地的時候,我發現,那個東西,我看到的他的喜歡,其實是我對蜜悅的喜歡。

合木心里一愣,心里一緊,也沒有說什麼,也開始害怕起來。

渡君說︰

你知道嗎?我看高勝贊的時候,一直是在觀察他的反應,觀察他的言行,但是我忽略了,這些言行透過我的眼楮來觀察的時候,已經有了一種「誤差」,因為我從前看東西從來不差。而我從前看東西從來不差,是因為我從來看這些東西,當我看見他們,我覺得是那樣,他一定會是那樣,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我失誤了嗎?因為當我看他的感情永遠都沒有辦法從一些表象去著手,感情這種東西是無形的,如果沒有真心與真心的「對應」,永遠無法知道。

合木感受到背脊發麻,他問︰

你以前看東西就是你覺得怎麼樣就怎麼樣,總是準的嗎?

渡君說︰

是的,我覺得很多人都會願意走捷徑,我就真的發現我們的同學,很多都會給老師搞私人交情,我當時傻傻的,好多次老師都對我欲言又止,然後又不願意多給點幫助。還有是因為,我听說那些命很好的人,就總覺得哪里不對,仔細了解的時候,他就真的不對勁了。倒是這一次,我才發現,原來,我把這個東西,用錯了。

合木說,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當時會帶給你什麼,你不願意幫助我解決我的心事?

渡君說,

當時的感受是,你真的很需要幫助,但是你來歷不明,我總覺得你另有目的。可是現在才知道,你是出現在那里,等待我的,也許你說的煩惱,並不是真正的煩惱吧。

合木說,

是啊,你知道嗎?我知道有人很討厭你,當天我按照日常的行程查了查要處理的「最最罪惡」的人,我的委托人並沒有提到誰的名字。可是我按她的所說,我就找到了你。

渡君說,

但是我發現,我看人的眼光完全不同後,我竟然連蜜悅的本質都沒看清楚,我從前以為蜜悅是非常溫柔的女孩子,盡管她那次傷了我,我也依舊這樣想。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她的溫柔,也許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隱忍呢。

合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渡君說,

或許你說這個話,我以為你是一個算命的瞎老婆婆,我真的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她已經徹底的黑化了,你要遠離她。不要再和她在一起!听我的!她會害死你。

渡君想了想,然後就沒有再回復,因為一個人,或者很難知道她的前生今世,她竟然能夠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因為一個女人,或者是自私的,因為一個女人或者是薄情的,但是一個女人是主人一樣的,她從蜜悅給她的一些感覺來看,她確實已經很奇怪了。

蜜悅在她的博客上寫著。

多年情感終成恨,

萬年不變真青春。

渡君感受到了一種從心底里冒出來的冰冷,像是從深海潭水里撈出來的女尸一樣散發出腐臭,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渡君那敏銳的嗅覺,也嗅到了這個女人的內心波瀾。

就像她所說的,所有的女鬼,都有魅惑的眼神。

她甚至看到了蜜悅那幽幽閃光的眼楮。

渡君真的看到了那天,蜜悅真的將渡君的一切坦誠布公的告知了每個人,然後將渡君的人生給徹底打入了谷底。

她有些無力反抗。

渡君給合木發信息,

我看她有些不正常,我總覺得她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女王。

合木想了想,他掐指一算,卻沒有結果,他真的想知道時,卻什麼也知道不了。

他問她,你從何而知?

合木又從衣服里模出一張靈紙,前後看了看,也沒有看出些什麼。

合木說,

我不覺得這件事有可信性,我認為這是一次失敗的佔卜。

渡君說,

我真的感覺到這件事並不尋常,或許這就是尋常說的怨恨吧。

當一種怨恨達到極致,它可以為任何人滿願,「不計代價」。

合木說,

什麼時候你加入我們這類人的範疇呢?你說這些,我要拜你為師了!

渡君說,

那哪里敢班門弄斧。

我想我真的不太有經驗,我第一次感受到的就是一種極致的冰冷,你說,這這種冰冷會不會是來自于某種東西的死亡呢?

合木嚇了一跳。是啊,渡君可能最終死在了她的手上啊。

合木問,

你感受到的冰冷的地方是在哪里?湖水里,或者是,森林里?

渡君說,

不是哪里,我並沒有感受到哪里,我就是感覺到,那里有無盡無盡的黑暗,一種沒有重量的卻又深深無法自拔的黑暗。

合木幾乎已經肯定,最終蜜悅的憤怒可能會讓她害死她單純可愛的小姐妹,他不敢跟渡君坦白,他說。

或者是你的能力不到位,感覺不到吧,哪里會有這種地方,可能就是某個冬天吧,或者哪里水汽比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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