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嫁人之前——至少學會擇菜吧。
將要嫁人之前——至少學會掌握蔥姜蒜的分量吧。
將要嫁人之前——至少學會衡量一碗飯和兩碗飯需要花掉多少升水吧。
可是要嫁人前,蜜悅思考的是要是她有一天能夠嫁給一個完美的男人——那麼她就永遠不必擔心了,她永遠不用思考這些了。
可是完美的男人在哪里呢?永遠都不在這個世界上。
心里,她相信渡君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可是行動上,她更加覺得渡君是自己不可能達到的罪惡的深淵。
她相信這樣的女孩子會有好運,就算在她最落魄和狼狽的時候,她也覺得要是這個受難的是她,她也應該體會得到她那種切膚的痛苦。
她很難想象,渡君是怎麼樣和高勝贊住到了一起——這些讓她懷疑她們的友誼,這樣的女孩子會有什麼靈魂,連性格都已經完全被玷污了。
她很難忍耐這樣的人——她不願意和她做朋友。
但是她還是忍受下來了。她已經明白——她會找一個男人,這個人可能就是高勝贊,也許這並不意味著什麼。
可是她心里一直渴望著的男友卻不是杜珂,他是個浪子。她一心想要找個霸道總裁——而這個總裁可能就是高勝贊。她多麼想那天在她的樓下,高勝贊是來找她,是渡君拋棄他的,他應該和自己在一起才對!
可是她心里一直甩不開這個包袱——她是渡君的閨蜜,她永遠不能夠搶走閨蜜的男人。
可是她的內心卻住著魔鬼,她想要咬死渡君,她想要讓她付諸一炬,她想要她受到懲罰,讓她被傷害,墮入地獄,歷經劫數。
可是她更難以甩開她對高勝贊的那種模糊的感覺——他的身體似乎都已經融化在她的身體里了。他的身體似乎都已經燃燒盡了,成了她的一部分。
最最詭異的就是此刻她的身體似乎也在進行著反應——觸模到了他的**,觸模到了他快樂的聲音,還有那閃閃發光的溫柔。
自從她給渡君發了短信,渡君告訴她,她跟高勝贊住在一起之後。
可是在渡君的心里,這一切並沒有發生過。
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在沙發上,渡君一個人躺在長長的墊子上,沒有穿太多的衣服,睡衣包裹著她,她又裹在一床被單里。
高勝贊看著她,她也看著高勝贊。
他問她︰「如果你在這里,我也在這里,你覺得我正在想著一些什麼?」
渡君說︰「我想你也和我一樣。但是我並沒有想著什麼。」
他突然撲倒她,他緊緊壓住她的身體,然後將頭放在她的身體一側,然後他想要問她什麼,卻覺得她十分的不適。
然後渡君說︰「不想繼續,我。」
他並沒有起身,然後就將吻落在她的身上,一點一點腐蝕了她的皮膚。
他並沒有起身。
她說︰「我沒有想過你會做這樣的事——你應該好些了吧,你讓開吧。」
他說︰「不會好。不會好。永遠不會。你答應了我,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而你不會,你不會,這使得我不能夠安心,我不會放開你,不會。」
說著他變得十分的狂躁了。
他變得十分得縱欲無度了。
他問︰「如果生活必須要你學會些什麼,你覺得會是什麼?」
渡君說︰「你讓開我就告訴你。」
他說︰「可是我根本不想讓開。我想你知道,我有多麼的不惜一切要和你在一起。」
他說︰「你是錯的,我不花心,我根本不喜歡其他女人,我只喜歡你。」
渡君想推開他,可是他卻十分用力的把渡君按了下來。
他說︰「我不可能讓你逃走。你不能。」
渡君說︰「你輕輕的吻,我就輕輕的疼。」
他說,好,然後就放手了。
他走向一旁去,他說︰「我不想你受傷,我不惜的那個一切不是你的受傷。」
渡君說︰「可是你真的不願意想想這樣下去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嗎?如果我們真的會因為這樣的事而後悔一生的話?」
高勝贊想了想︰「我真的不後悔,我不會做這種後悔的事。」
渡君說︰「你再吻吻看。」
高勝贊把渡君抱了起來,然後又緊貼了她的皮膚。
渡君說︰「疼痛蔓延開來的感覺如何?」
高勝贊問︰「我心中的孤獨感傷害到了你嗎?」
渡君說︰「我和一個不愛我的人親密接觸,我渾身都在疼痛。」
他緊急的縮回手。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做什麼。
剛剛的那個片刻他正在思考著︰她並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她不是,他要再在此刻之後找一個更完美的女人,然後再找一個,于是孤獨感油然而生。
可是他不敢相信這樣會刺傷她。
永遠不會刺傷的,不是嗎?
可是渡君說。
「你繼續親吻我——就像你繼續親吻其他人,永遠都沒有滿足,這就是你,高勝贊。」
他冷冷的看著她︰「你如果還有人性,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分毫都不會,所以我不會和你成婚,我也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你一個人單身一輩子吧。我過一陣子就搬出去,再不跟你聯系。」
渡君說︰「可你親吻了,你已經傷害了我啊!」
他會嗎?
他想著——他會嗎?
可是他發現他真的那樣子做了,已經那樣子做了!
可是他不該那樣子的啊。
因為他承諾要永遠不傷害她,可是他已經不能做到了——他應該要听她的話,她早就說了——他這個花心的男人,永遠不可能愛她。
他突然意識到,事實就是如此啊。
他突然意識到︰他不可能給誰真正的幸福,因為他所想象的幸福就是苦啊。
他問她︰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是個花心的男人,我也覺得。
他問︰可是,我說過我不會放開你,這點我依舊奉勸你不要和其他的男人背著我干些什麼,我知道你想報復我,我是個花心的人,但是我不是沒有感情的人。
他問︰可是想你應該知道,我的人脈遍布全國,你想要在國內做什麼,我都能夠找出來你的蛛絲馬跡。你跟那個騙子聯系多久了?
渡君說︰「他是一個朋友。很神棍,或許我也適合跟這種神棍當朋友,我覺得這也是有意義的。」
他說︰「我從來是不和神棍打交道的。神棍既然是神棍,就證明他不正常,這種人,你跟他交往,你會喪失理智,你會變成白痴。」
渡君說︰「我不會忘記你說的這些話。但是我相信每個人的內心里都有一種信仰,我的信仰就是永遠都有無限的存在,你可以是一種無限,神棍也可以有神棍的無限。」
渡君說︰「神棍有什麼不好,我覺得神棍或許是一些非常有夢想或者有愛心的人呢?」
高勝贊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一秒前我還深深的懷疑你沒有智商,這一秒我懷疑我錯判了,你有智商,但是心理太不成熟。對吧?神棍,就意味著他是腦子有病的。」
渡君說︰「我真的很無奈。神棍就是說神棍有他的存在的價值,沒有神棍,就是說,這個天空中少了一個月亮。」
高勝贊說︰「我從來都不信神,你信?」
渡君說︰「我不信,我只是說,神棍也許是有必要的,我們沒有必要讓每個人都那麼正常吧。」
高勝贊說︰「所以你愛上了那個神棍。」
他听說了這樣的事有些滾浪。
他瘋狂的貼緊她,然後親吻她。
他瘋狂的貼緊她的柔軟的身體,然後他似乎還聞到了她作為獵物的香味。
他說︰「我不允許你和那種神棍交往。」
他說︰「如果你斗膽和我對抗,我會讓那個神棍從世界上消失。」
渡君說︰「你不要那樣想,你真的不理解,就算沒有他,也沒有必要造成我們的矛盾。」
他听了好像明白了。
他說︰「他幫助過你的話,我應該去感謝他。」
渡君說︰「你想要做什麼?就是見見一個神棍,你對神棍沒有興趣啊!」
他說︰「既然是神棍,當然是要拆穿他。」
渡君想了想,按照那個神棍的邏輯,這里就會有流血沖突。
而且,讓那個神棍得逞他也不能為所欲為,如果讓高勝贊真的得到了他想要的勝利,恐怕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渡君說︰「那個神棍不是普通人,他有異能。我能夠知道一些。」
高勝贊有些氣憤,他問,還是小心的︰「你如何知道?」
渡君說︰「我第一次見他是在教堂里,我那次是想離開的,可是我的腳卻怎麼也動不了,而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我走得多麼快,而且不管我怎麼穿怎麼繞過人群,他都能夠緊隨其後,他不會跟丟人,這點很不簡單,或許都有些異能吧。」
高勝贊說︰「也就是說,你無論怎麼繞怎麼跑都不能繞開他,他總是從某個角落里鑽出來?」
渡君說︰「就是這樣。」
然而,事實也是。
高勝贊問︰「所以這就是你不敢隨便甩開他的原因?」
渡君有些無奈︰「是啊,我听他說話,也覺得他有異能,你知道他,說話發聲的地方,不是喉頭,而是其他地方,好像從背後傳來——這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事實卻不見得是真的,可是高勝贊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特異人士,他听了這些,感覺三觀都要被摧毀了。
可是他相信渡君,她是個誠實的女人。
渡君說︰「你相信嗎?我听他說話,能夠听得很清楚,我甚至仔細听還會有種回音,我真的很難相信,人的聲音會是那個樣子。盡管偽裝得很到位,但是還是有種不真實感。我當時強忍住,可是我也很害怕。你明白,如果只是騙子,我不會那麼害怕。因為這層關系,我才不敢直接把他給送走。」
高勝贊問︰「那一個異能者,如果是存在的,就是說,這個地方還生活著其他的種族?」
渡君說︰「不僅是種族的問題吧,或許能力都完全不同。那個神棍可以佔卜,可是他給我佔卜並不準,我個人覺得,他或許還有些其他能力,否則他也不敢說他吃定就能騙得了我。」
高勝贊說︰「他除了騙吃騙喝騙色,還能做什麼?」
渡君說︰「或許這之前就早就讓我給轟走了,可是他如果跟到我家,我覺得我絕對沒有辦法再反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