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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田里的傷痛終于又再一次爆發出來,她不會喜歡一個男生——因為每個男生都會背叛她。

渡君這樣想。

她還給那個變態發短信。

「你真的會卜卦嗎?你再告訴我,我會不會真的相信愛情,現在?」

他很快的回復了︰「不會。你不會再相信愛情,就像我,你不會再相信愛情。」

她說︰「我曾經以為愛情就是一種感受,你愛上這個人,這個人就會愛你,可是我終于發現,是不可能的!」

他說︰「難道你的世界永遠不可能有一個愛你的人嗎?你或許跟我的感覺終于相近了,我真的覺得我應該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了。」

她說︰「我想我沒有理由相信一個男人,當我仔細的回味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

他問︰「所以你覺得你如果有感情,你絕對不會喜歡他們?」

渡君說︰「我認為,我是一個重視愛情的人,可是我並不會有愛情,因為我能找到的目之所及,都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群人的表白。」

他說︰「這又何苦,你又能夠怎麼辦?你是孤獨的,每個人都是孤獨的。」

她說︰「如果你要在一個人面前失去尊嚴,你就不會這樣說。一輩子,愛情永遠只能有一次,一旦失去,就不會再回來。」

他說︰「我或許可以開示你。你在哪里?」

她說︰「現在是晚上,白天的時候,我也許會找你見個面。可是我已經疲憊了,我想睡一覺。」

他說︰「睡眠後,又是一個苦惱的夢境,夢境連著夢境不會醒來。」

她說︰「就算是一個夢,我也願意它真的是一個夢。」

他說︰「沒有人可以拆穿我的哲學。你可以。你已經醒來了。恭喜你。」

她說︰「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丟開愛情!」

她說︰「爆料你的愛情觀?」

他說︰「我曾有一段愛情,很早以前,但是那並沒有救贖我。我想我以後會更加的喜歡你,因為你才可以救贖我。」

她說︰「那麼一條短信一塊錢,你應該給我發個工資!」

他說︰「我應該!我真的應該!你不應該不相信愛情,它從來不會欺騙你……」

她說︰「我每天都在期盼愛情——可是期盼並不能真正的帶來愛情。我就得一輩子孤單,還有一輩子都受冷落。」

她說︰「我就一輩子都這樣平凡——連男人都不配擁有。」

他說︰「男人都是苦!你何必自尋苦惱!」

渡君說︰「你什麼時候跟我說苦。我跟你說一堆,男人不苦,女人苦,工作也不苦,沒有工作苦。」

他說︰「或許吧,你真的更懂苦,什麼是苦的本質?」

她說︰「是錯誤。」

他震驚的看著這條短信,似乎看見了她的臉。

他說︰「你的腦子很好使,我想你有一天一定會成功的!你只是不太懂得應該怎麼辦!」

渡君說︰「我的腦子再好使也沒有你們的腦子好使——隨便就有一堆愛情,一堆名利,我就只能被拋棄。我要是一個男人,我就不要和我這樣的女人一起,一輩子都這麼衰。」

他說︰「如果有公平,有天理,你就應該會過得好,不應該被拋棄!」

渡君說︰「就他,就你,你們都說公平,都說天理,而真正的天理就是弱肉強食,我這樣的笨蛋,我就等著被人魚肉。」

他想著,是啊,是啊,這樣的話,她一定會被這些討厭的男人給弄死。

他想︰「如果你嫁給我,你不會被弄死。你說你會嫁給我嗎?」

渡君說︰「我相信你的話,我不就是弱智了嗎?我相信你做什麼?我只相信這個世界上充滿了你們所謂的公平和正義!你們就是上帝和天使!他們都不在我身邊!沒有人會為了我說話!我就永遠都是壞蛋。」

他說︰「其實你或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些神奇的不可思議的力量。你有沒有想過,上帝、天使,他們真的能夠傾听人類的心聲,你真的不相信愛情嗎?」

渡君說︰「我真的覺得我不會有愛情——我要的是真正只喜歡我的人,而那不可能!沒有!沒有人可能會愛上另一個人!永遠不會!」

他說︰「可是也許這只是一種錯覺,沒有人有可以預測未來的能力,也許有一天,你會遇見你的白馬王子,也許我明白,他不會是我。但是也許,也會有一個像我一樣的人來到你的身邊啊。」

渡君給了他一個微笑——卻好像是一個耳光。

她說︰「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可是有人可以改變未來!我不想再和一群沒有人性的人再在一起!」

他說︰「可是那就是你的命啊,你得要改變他們,而不是被他們改變!」

渡君說︰「沒有人有宿命——你不明白嗎?我和人類和任何一類都不可能有任何感情,我明白了,因為愛情就是一種強求——強求一個人會喜歡上另一個人,這些都是天方夜譚!是神話!」

他說︰「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也說不定呢!」

他說︰「就像這個世界上也有可能有真正的愛情呢?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能有,為什麼不相信自己呢?相信自己可以真正的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許就是一點相信,一點點簡單的相信就足夠了呢!」

渡君說︰「所以我該相信,男人是真誠的,就像我相信母豬可以生下一窩豬仔?」他突然感受到她的傷心,卻已經後悔了自己的話。

他說︰「我原本以為我們會在一起,我也那樣卜卦了,但是我現在不想和你一起了。因為我會傷害你。」

他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有異能,你也有嗎?」

渡君說︰「我沒有,你怎麼有異能,你的異能在哪里?我根本不想跟你這些騙子對話!」

他說︰「就像你想象的,我沒有異能,可是你真的有異能,所以你相信你自己嗎?你可以做到很多事——輕而易舉的。」

她的聲音還回蕩在他的耳邊,她的聲音還聲嘶力竭著。

他想要用一個**上的方法定位她的位置,可是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不會。

他想了想然後回復她︰「你真逗,你明明猜透了結局,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想了想︰「你知道你會跟誰在一起,還要這樣做,這樣太傻了!」

渡君說︰「我就是傻到傻到想要不在一起,因為我覺得那誰那樣也很開心不是嗎?跟誰在一起不是一樣。」

他有些明白她在說什麼。

他說︰「可是你有異能,你能夠改變這一切——你,只有你能夠改變!」

她突然給他唱了一首歌——她並沒有唱,而是她身邊的音響的聲音。

他听得很清楚,他突然明白了她所說的每個人沒有宿命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說︰「我愛你啊,至少我愛你啊。」

她說︰「可是男人永遠都有一堆女人,愛有什麼意義?」

他的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很遠的地方,他在和他的第一個女人纏綿,他的思緒又飄到了更遠的地方,他第一次看盡女人的**。

他的思緒又飄到更遠的地方——他第一次說話。

開口的時候,他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懷疑。

開口的時候,他對每個人都充滿了敵意。

她真的是在跟自己說話,只是簡單的說話,他有些疑惑。

他問︰「你真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嗎?你從前還嫌棄我,我都想要去死了。」

她說︰「我們永遠都不會死!永遠不會!」

他笑了︰「鮮紅的血液是我們永生的證明?」

他說︰「我不會離開你,但是人類永遠都有分別的一天,你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渡君說︰「那麼就讓我們永遠不分開!」

他說︰「如何做到呢?人類都有分開的一天啊!」

渡君說︰「現在也許久別也會是永別,但是有一天,我們都能夠真正的在一起,以後我們就可以了。」

他笑了︰「我早就料到了!因為你的告訴,我早就知道了。」

他說︰「是從死亡的陣線上搶救過來的嗎?」

渡君說︰「不是的。人心是向善的,當我們能夠解決人類的生存問題,所有的問題也許就隨之而解了。」

他說︰「所以這些就是等待著我們的渡君嗎?等待著我們的渡君去解決嗎?」

她說︰「不瞞你說,是的。我想只要每個人都是那麼有……」

她突然沒有說話了。

他問︰「有靈魂?有責任?還有有什麼?」

渡君說︰「沒有什麼……只是每個人都有挫折。受夠了挫折,才會有真正的羽翼豐滿,我會相信,你的生活中也會有這天。」

他問︰「所以有一天,我可以不用只是在短信里陪伴你?我可以像真正的人一樣,走到你身邊?」

渡君說︰「或許就是某一個明媚的春天呢!」

他說︰「但是我不可能見到你!你真的能夠做到嗎?」

渡君又一次蜷縮進了自己的軀殼中。

她說︰「對不起……也許我只是幻想一下,我什麼都做不到……」

他像是個上帝一樣嘆了一口氣︰「我是誰啊,為什麼要來安慰你。你明明已經有了一切。為什麼要否認自己?」

他說︰「你明明有了那麼強大的能力,為什麼總是蜷縮起來躲避人群呢?你明明可以有更光明的未來的!」

渡君說︰「我又能做什麼——好事都輪不到我!我真的……」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你真的覺得我不知道嗎?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異能,你一定是一個異能者,就像我一樣。」

他說,自己又突然覺得可怕,他鎮定了一下說︰「你真的不知道嗎?你的能力很強,永遠不會辜負你,你應該相信自己啊!」

渡君想說什麼,卻沒有說。

他說︰「也許你真的不相信吧,就像我不相信我可以和你永遠不分開一樣,你說的時候我相信了,但是我說的時候,你相信了嗎?」

渡君說︰「或許你不是個騙子,但是下次我見你的時候我們就閱後即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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