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鐘策跟朕稟報,說是武陽公主面帶嬌笑眼含秋波的約他來伊水宮,他覺著你當時的樣子像是準備吃人,便留了心眼把朕帶了過來。真沒想到,楚沐白,你還真是在吃人。"項凜風在晚宴上喝了些酒,一開口便噴了我一臉酒氣。
娘之!我轉頭抽搐著嘴角望著非禮勿視低著頭的鐘策。真不知是這丫的敘述能力有問題還是腦袋有問題,他從哪看出我面帶嬌笑眼含秋波的?合著他以為我看上他了?老臉啊臉,真虧得我現在皮厚了,不然真得一頭躁死在項凜風面前。
"皇上,皇上您誤會了。"我一邊將衣裳穿好,一邊解釋︰"這媚藥真不是我故意下給琉璃的"
"媚藥!?"項凜風听到媚藥二字,整個人無形之間似是被一團火焰被包圍著,那股子想要殺人的氣場,被我毫不遲鈍的感受到了。
瞧我這張嘴,好端端的干嘛自己把媚藥的事情說出來了?簡直是作死啊!
"皇上,您听我解釋先"
"公主殿下"我將要解釋之際,中了一記手刀的琉璃竟然掙扎著從地上抬起了頭。"公主殿下,只要你想要,即使你不對我下媚藥,我也會從了你的"
""項凜風愕然,我扯著嘴角,感覺此刻要抽筋的真不是我這張嘴,而是我的腦袋。
"皇上,勞煩您再劈他一掌,然後我再繼續向您解釋。"
還未等我話音落下,項凜風便二話不說一掌劈向了琉璃,恍惚間,我似乎听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琉璃應聲而倒。項凜風收回手掌,滿含怒氣的吩咐道︰"鐘策,將這個男人先丟進水塘中清醒清醒,而後丟到宮牆外去不,丟到城牆外,丟的越遠越好。"
鐘策得令,扛起琉璃便離開了。
項凜風整整龍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現在沒有別人了,你可以繼續解釋了。"
"那媚藥真不是下給琉璃的,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不是下給琉璃的,是下給鐘策的?"
我點點頭,趁項凜風未爆發前趕緊解釋︰"但是我對鐘策真的沒有想法,天地可鑒,我楚沐白心中只有皇上一人,此生絕不會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似乎我這回答令項凜風頗為滿意,他收起了周身殺氣,耐著性子問道︰"那你回答朕,為何你會有媚藥?又為何要將鐘策約來伊水宮?"
現在算得上是非常時期,為了不使誤會擴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決定將香草的計劃全盤托出,以顯示我真的是無辜的。
項凜風在听完我聲情並茂的訴說後,本來嚴峻的神情也慢慢的舒展開了,恰如枯木逢春一般喜人。
"所以我真的是無辜的,皇上您要相信我,我對天發誓,不管是對鐘策還是琉璃,我都沒有一丁點的非分之想。"
項凜風饒有興趣的捏著下巴,轉而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麼沐白你老實告訴朕,你對鐘策琉璃二人無非分之想,那麼對于朕,你是怎麼個想法?"
"對皇上的想法"我吞了吞口水,含糊道︰"不好說。"
我的這句不好說,似乎很合項凜風的心意,他笑的邪魅狷狂,冷不丁的便吐出一句令我措手不及的話。
"這事可不是說便能說出來的,朕尋思著做的要比說的來的簡單直白。"
"做?做做什麼?"矯情如我,看項凜風這表情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我卻偏偏裝傻問了一遍。
他俯來,雙手搭上我肩膀輕輕將我一推,我便向後一仰,倒在了床上。
"做你和琉璃還未做完的事情。"
"這這這"我這這那那了半天,卻這那不出個所以然。
項凜風解開我的衣裳,動作輕柔卻有些急躁,我沒有反抗,也不想反抗,似乎這一刻,我等待了頗久。
"來,沐白,替朕寬衣。"他將我拉了起來,靜靜的等著我的動作。
我紅了臉,趕忙低下頭去,照他說的做了,其間還很沒出息的手指抖了幾抖。
"沐白是喜歡亮著蠟燭,還是滅了蠟燭?"項凜風大手撫著我的面頰,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幾分打趣。
"我,我覺得還是把蠟燭吹了吧"說著我便走下了床榻,將蠟燭一一吹滅才模索著爬上了床。
黑暗中,項凜風將我和他身上的褻衣三下五除二的除去,接下來,便是我人生最為難忘的時刻。
難忘的除了第一次的痛楚之外,還有項凜風溫軟魅惑的聲音,他一遍又一遍的輕咬著我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說道︰"沐白,朕要封你為妃,這樣你便是朕一人的了。這樣,你便再也跑不掉了。"
于是,這一夜,顛鸞倒鳳,纏綿不休。
第二日,迷迷糊糊期間,總感覺有人在捏我的臉,擾的我睡不好,我煩躁的睜開眼楮,眼前,是項凜風放大了的帶著壞笑的臉。
"皇上,你起的可真早"我干笑著,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如今醒來全身還是赤果果的怪羞人的。
"不早了,朕半個時辰前便醒了,見你睡這麼熟所以就沒人心吵醒你。"
所以你就自個兒玩起來了
我整個人羞澀的往被子里鑽了鑽,覺著我們兩人這樣坦誠相待的似乎有些尷尬,于是便找了個由子讓項凜風起了身離開了伊水宮。
項凜風走後,春天秋冬四個宮娥便喜滋滋的來伺候我洗漱。
見她們各個臉上洋溢著好似出嫁般的嬌羞喜慶笑容,我有些納悶,便隨口問了句,"今日你們怎會這樣開心?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春兒話最多,听我這麼一問,便立馬狂喜的回答道︰"回娘娘,昨夜皇上在伊水宮過夜的事情整個後宮都知曉了,一大早便看到那些個娘娘們在伊水宮前徘徊著,那臉上的表情無不是既羨慕又憎恨。娘娘您受寵了,我們這些當奴婢的也能跟著揚眉吐氣了。"
"等等,你們喊我娘娘?"我確信沒听錯,春兒剛才的確喊了我兩次娘娘。
"是啊,今個一早皇上就下旨正式冊封您為藺妃娘娘了。"
一大早?那就是在我還沒醒的時候下的旨。這項凜風果然趁我睡著的時候自個兒玩的歡暢,封妃這事都進行的這樣著急。
"還有,你們說昨夜皇上在伊水宮過夜的事情整個後宮都知曉了?"
"對啊對啊,不知道誰打听到昨晚皇上沒有回軒凝殿,于是這天還沒亮,後宮便知曉了娘娘您昨晚被寵幸的事情了。這是何等殊榮啊,皇上登基三年以來可還沒有寵幸過哪位妃子呢,別說是寵幸,就是去某個妃子宮中過夜這事情都從沒有過。"
"雖然奴婢才來宮中沒幾個月,但是也听其他人傳言過,說皇上是個斷袖,這下好了,以後啊再沒人會這麼說了,能留住皇上的身子,娘娘您可是後宮第一人吶。"
四個宮娥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我只覺臉上滾燙滾燙的,男歡女愛這種事情不該是私密的嗎?如今卻弄的後宮風風雨雨的,恐怕待會我走出這伊水宮,不管是誰見到我,心中總是狠狠的揣測一把︰她昨夜被皇上寵幸了!
天,我到底還有沒有點隱私了擱在尋常人家的姑娘還不得給羞噪死?
為了顯示娘娘的身份與公主的身份有何不同,四小宮娥今個是卯足了勁給我打扮。什麼衣裳華麗就給我穿什麼,什麼首飾名貴氣派就給我戴什麼,不一會,我終于化身為一顆搖錢樹金晃晃的亮相了。
幾乎在伊水宮大門打開的瞬間,我的眼前唰的一聲晃進一團五顏六色的生物。定楮一看,竟是五位素不相識的妃子。
"恭喜藺妃妹妹,藺妃妹妹昨夜睡的可好?"粉衣娘娘一臉嬌媚,一進門就客氣的對我噓寒問暖,直問候的我腰其酸軟。我能說,昨夜因為太勞累,睡的跟死豬似得嗎?
"瞧瞧咱藺妃妹妹這小臉紅潤的都能掐出水來了,想必昨晚一定睡的很好很滋潤吧。"綠衣娘娘說著還真想動手在我臉上掐上一把,我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藺妃妹妹這床塌是什麼材質的?想必很是結實吧?明兒我便讓工匠給我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來。"黃衣娘娘直勾勾的盯著我的床塌,就像是老狼盯著羊崽子似得,她不會認為,項凜風在我這過夜是因為看上了我的床吧?
"藺妃妹妹這宮中用的是什麼燻香?可真好聞。"藍衣娘娘說著便狠狠的朝空氣中嗅了嗅,接著便是一臉受用的樣子。看她這樣陶醉,我這不好意思說出來,我這宮中從來不用燻香,因為我聞不慣那味道。
最後一位紫衣娘娘倒是個實在人,沒有那麼多小心思,她直接了當的問我,"藺妃娘娘,我想知道,您是用什麼法子讓皇上在這寢宮中過夜的?"
紫衣娘娘這話一出,另外四位娘娘立馬噤聲,全都豎著耳朵全神貫注的盯著我。
此刻我才深知,大家雖出自不同的寢宮,卻都是奔著同一個目的而來的。
看著大家一臉的渴求,我卻委實為難的很,昨夜的事情統共算起來也只有我,項凜風,琉璃和鐘策四人知道原委,並且這真相是絕對不能對外宣揚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法子,說來也只是湊巧了,皇上昨夜在晚宴上喝多了,本來只是路過伊水宮來歇歇腳的"
"只是沒想到卻干柴烈火天雷地火了?"紫衣娘娘興奮的湊上前來,激動不已。
"原來是這樣,是個好法子!"藍衣娘娘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得,自個兒樂的不行,"我今晚便邀請皇上品酒去。"說著她便樂淘淘的轉身離開了,絲毫沒有理會和她一同來的另外四位娘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