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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2

"哥,她醒了。"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一臉明媚,身穿鵝黃紗裙,顯得稚女敕天真的緊。

"我看到了。"男子約莫二十出頭,小麥般的膚色,濃濃的劍眉,身材高大且壯實,一看便是練武之人。

"這是哪里?"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屏著呼吸打量著四周。

"這是我家啊。"女子沖我做了個鬼臉,蹦 來蹦 去,像是一只閑不住的小猴子。

"香草,不要無禮,去隔壁房間看看另外兩位公子是否醒來。"男子訓斥了這位名叫香草的女子,香草卻一听到要去隔壁,便開心的立馬竄了過去。

"讓你見笑了,香草是舍妹,從小嬌生慣養的,不懂事。"男子笑起來很敦厚,但這種敦厚絕對不是蠢笨的意思,就是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很可靠的樣子。

"令妹真是天真的討人喜。"我干干的附和了一番,隨即拐入正題,"是你救了我嗎?"

男子微微點點頭說道︰"在下名為水崖,是這德源山莊的莊主,而你們昏倒所在的那片毒霧林,是我們山莊種植毒藥的地方,每到晚上千百種藥草便會散發出濃烈的毒氣,好在我和舍妹去采藥發現了你們,不然一晚上過後,恐怕"

"多謝水崖莊主救命之恩。與我同行的那兩位公子,是否就在隔壁?"

"正是。姑娘隨我來。"

我跟著水崖到達隔壁的時候,香草正在一臉花痴的趴在項凜風的臉上賊笑,笑的我心里發毛。

"香草!"好在這兄妹倆中有那麼一個比較正常。水崖大步走過去把香草拎到了一邊,並且轉過身來對我慚愧一笑,"讓姑娘見笑了"

"沒事沒事。"對于這樣的情況我也理解,畢竟像項凜風這種長相的男子實在是太惹眼,偶爾招群蜂引群蝶也屬于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沖水崖感激一笑,便趕忙走到床邊,躺在床頭的項凜風和床尾的鐘策都還沒醒,我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項凜風的臉頰。

"皇少爺,你快醒醒。"考慮到項凜風可能仇家滿天下,暴露他的身份實屬不明智之舉,于是我便幫他隱姓埋名了。

"沐白"幾巴掌下去,項凜風終于醒了。

"少爺,你終于醒了。"我一邊歡喜的扶起他,一邊向他使眼色示意旁邊有外人。

"我醒了,這是?"項凜風果然反應夠快,立馬就不自稱自己為朕了。

我把水崖方才跟我說的話轉述了一遍,項凜風表示完全明白。

"在下姓黃,單名一個風字,前些日子帶著未過門的妻子楚沐白與表弟鐘策到北境經商,沒料到路上遇歹人搶了貨物,還欲將我們趕盡殺絕,情急之下便逃進了貴寶地,帶來不便之處,還請莊主見諒。"

項凜風的隨口胡謅能力簡直令我佩服,更令我佩服的是,他竟然能胡謅出這麼搞笑的名字,黃風黃蜂,這倒真是暗示了自己是采花能手。

听完項凜風的胡謅,水崖剛要表示同情,沒料到香草的反應著實過激了些。

"未過門的妻子!?哥,這女的真跟他有關系,早知道就不救這女人了,只把黃公子和鐘公子救出來多好。"

听完這話我瞬間尷尬的笑了兩聲。妹妹喲,誠實固然是美德,但是你這麼誠實的把心中所想一股腦的吐出來恐怕不妥吧?這香草妹妹,果然是天真的緊還花痴的緊

"香草,你先出去,女孩家別在這瘋言瘋語。"水崖的臉色比我還顯尷尬,無奈的將香草攆了出去。

"舍妹總是口無遮攔,還望二位別見怪。"

"令妹天真爛漫毫無心機,實在難得。"項凜風一臉和煦正派,說出來的話絲毫不像是在恭維亦或者是違心之論,果然皇宮是鍛煉人演技的不二場所,其中當屬項凜風的演技最為精湛。

"在下先不打擾二位了,等下廚房做好了飯菜便差人過來請各位去用膳。"

"如此便有勞莊主了。"

待水崖離開後,我神秘兮兮的靠近項凜風,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德源莊主,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竟然種毒藥,會不會是用來害人的?"

項凜風拍了拍我的腦袋,輕笑道︰"非也,我在皇宮略有耳聞,北境城外的德源莊是醫藥世家,世代靠種植毒草為生,他們種植的毒草並不是用來害人的,而是用以入藥救人。沐白你沒見識我便不取笑你了。"

"是是,沐白我沒見識,黃少爺您有見識,話說這人長的好看見識就廣些,見識的同時呢,也被見識著。"我這一番話中有話的言語,自是被項凜風給看穿了。

"沐白吃醋了?"他狡黠的看著我,笑的好似要將人融化了一般。

"我才沒有吃醋呢。"

"哦?那我叫旁人瞧瞧沐白可是吃醋了。"項凜風剛說完便拍了拍身旁直挺挺躺著的鐘策,"醒了就別裝睡了。"

"是,卑職也認為公主是吃醋了,話說當局者迷旁觀清,卑職一直听著呢。"

鐘策唰的一聲從床上蹦了下來,滿臉的忍俊不禁。

我冷汗,隨即故作鎮定的打趣道︰"堂堂護衛隊長竟然還有偷听這一愛好,得改,不然有損威名。"

"公主說的是,卑職立刻就改。"

我白了鐘策一眼,卻見項凜風在一旁笑的歡暢,于是這一眼便從鐘策身上白到了項凜風身上。

"玩笑話不多說了,進入正題。"項凜風倒是識趣,立馬收起了孩子般頑皮的笑臉。

"追殺我們的人是誰,這點暫時不知曉,但是我猜想,那幫人過不了多久便會找到這里,所以這地方不宜久留。"

項凜風話茬剛落我便接了上去,"我贊同,此地不宜久留。"

怎知這話剛說完便迎來在場二人意味深長的一笑,實在笑的我有些心虛。

"皇上您身上還有傷,即使要離開也需等傷養好再走。"

我冷靜分析了鐘策的話後,很沒立場的點了點頭。

"德源山莊地處毒霧林中間位置,因此夜晚那些人是沒法穿過樹林找過來的,至于白天,以我的听聞,德源山莊的人一來會用藥,二來武功高強,若那些人硬闖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這地方我們可以安心待上個幾日。"

項凜風分析的頭頭是道,我這個沒見識的也被折服。

"一切都听黃蜂少爺安排咯。"反正現在逃也逃不到哪里去,權衡利弊一番,還是覺得待在這里比較保險。

就在我們三人目標達成一致的時候,德源山莊的丫鬟剛好過來喊我們去大廳用膳。

睡了將近一天一夜,也該祭祭我的五髒廟了。

我們三人于是便懷著對實物的殺氣騰騰之心,風塵僕僕的跟隨丫鬟來到了大廳。

要說這水崖倒真是個熱情待客的主,面對我們這群來路不明的陌生人還能擺了滿桌子酒菜招待。望著一桌美味佳肴,我暗暗吞了吞口水,同時在心中贊到,水崖你真是太有愛了!

香草這丫頭還真是對自己的心思毫不掩蓋,見項凜風入了座,便一點也不含糊的一把本來要做他身旁的我擠了過去,然後再一在項凜風身旁坐定,並且臉上還掛著那種讓我看著毛毛的名為花痴的笑容。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望的項凜風也略顯了尷尬。

我訕訕的在鐘策旁邊坐了下來,轉眼便看到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場難得好戲。以往我對這人不了解,還以為他就如我在皇宮看到的那般,嚴謹正直一板一眼,今日接觸了這一兩回才發現,原來他那看似封閉古板的外表下面竟然藏著一顆極度八卦的心。

進了皇宮我才深有體會,表里不一形容的大概就是這麼一群人吧。

現在這張能同時八人入座的大圓桌上,入座了我,項凜風,鐘策,水崖和香草五人。香草右手邊緊挨著項凜風,左手便緊挨著鐘策,而鐘策身旁便是我,水崖則單獨的坐在一邊,看上去孤單又寂寥,恐怕他此時也在納悶,為什麼我們這群人要擠在一起。

項凜風的另一邊是空著的,但是我卻不屑坐過去,我有時候就是這麼固執,要麼就坐回我一早選定的位置,也就是現在香草坐的地方,要麼就坐的遠遠的。雖然我不知道,在肚子已經咕咕叫的時候,我為什麼還要在意這麼多。不就吃飯嘛,感覺像是打仗一樣。也許是我太小心眼了。

飯桌上的氣氛還算其樂融融單指香草和項凜風。

我和鐘策低頭扒飯一言不發,吃的極其認真,水崖一看也不是能言善語之人,飯桌上唯一嘰嘰喳喳不停的便是香草。

話說這位香草姑娘的重點壓根不是在于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項凜風身上。也是,一般人面對著項凜風的尊容估計都吃不下飯,這叫做秀色可餐,雖然我覺得即使他再好看也不一定光是用看的就能填飽我的肚子。但是在香草看來卻完全不一樣。

"黃公子與楚姑娘是青梅竹馬嗎?還是後來經媒人介紹認識的?或者是從小指月復為婚?"

香草把身子往項凜風身上傾了傾,一雙明媚的大眼撲閃撲閃的,估模著近看都能看到眼中閃閃發亮的小星星。

項凜風略一思量,神情自若的回到︰"我和沐白是經媒妁之言才見面的,見面後雙方父母都覺得滿意,于是便先訂下了這門婚事。"

"這麼說只要你們還未成親我便有機會了?"香草眼中閃著賊光,整個人就差撲在了項凜風身上。

我心想這妹子也真不知道含蓄,就算你不知道含蓄,至少你作為個姑娘家總該明白何為矜持吧,但是在項凜風的美色前,她倒是把含蓄與矜持拋到了九霄雲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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