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局。
她也不敢冒險行動,若是以前,她一定不管不顧的就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要做什麼妖?
而可是現在,她不去。
她變的膽小了,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沖動了,因為郁廷川。
在得知郁廷川就是阿遇,她就覺得自己要珍惜,珍惜自己,珍惜他,珍惜與他在一起的生活。她還想給他生個孩子。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給郁廷川打了電話,讓徐藝找幾個可靠的去看看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的。
畢竟,這樣一個地址,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偷偷的拍來了照片,未央看明白了,是當年,肇事司機的母親。
未央看著這照片的里的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她一直都想給母親報仇,卻一直都沒有線索。
跟著與蘇瑾歡聯系的那個人,可是那個男人真的太聰明了。
蘇瑾繁沖動的去找了他一次之後,她這邊只有他與蘇瑾歡見面,其他的再沒有。
也大概知道是她的局,所以藏的特別深。
沒有了線索,可忽然就有了這樣的一個線索,讓未央很興奮,可是她又覺得太奇怪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忽然就把線索給送上門了。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也跟她郁廷川守住那家人,不要急,先要將手頭的事做好。
她明白,越是著急的時候,越是不能著急。
等了這麼久,終于有了線索,不能再出現任何的意外。
當天晚上,郁廷川就風塵僕僕的來了。
未央看著他,一臉疲憊,「你怎麼過來了?」
「就是過來了,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
未央吸了吸鼻子,「我就是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為了這件事情奔波的人,一定是為了你好的人。」這一點上,郁廷川沒有懷疑。
如果不是在意未央的感受,不會知道她在忙些什麼的。
「難道是我姐,或者我姐夫?」
「蕭崇深?他又不是不認識你,若是真有線索,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哪里會偷偷模模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偷偷模模的人。」
未央想了想,也覺得挺對的,這的確不是蕭崇深的做事風格。
未央在沉思,郁廷川皺著眉頭。
夫妻兩個彼此沉默不言的時候,倒也是讓人意外的,未央也一下子就知道了郁先生有心事。
為了這樣的事情,他跑過來,未央很心疼,手指壓在他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按摩。
郁廷川微笑,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懷里,「知道心疼人了?」
「嗯。」她點頭,真的很心疼的,親了親他的唇,「都怪我,我應該更堅強一點。」
「你要是什麼都做了,你讓霸總還有什麼用武之地。」他道。
未央忽然就笑了,這是上次唐延卿他們說笑的話,他怎的還當真呢。
郁廷川是真的喜歡她,也寵她,也想讓他過的更好,工作雖忙,從青城到北城,不過是路上奔波的折騰。
可人活著,奮斗,或者別的,不就是為了讓心愛的的人,在乎的人,過的舒心,自己安心嗎。
把小姑娘攬在懷里,餃住她的唇,吻了好半晌,他才離開她的唇,然後勾著她的手指在她掌心里寫了一個字。
未央被他親的迷糊,手指癢癢的,就覺得他在寫了一個字,可是她剛才走神,沒太感覺到,一雙眸子就霧氣昭昭的看向他,「什麼?」
郁廷川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一眼無辜的看向她,又狠狠的吻了兩口。
未央也有點動情,什麼字也給忘了,就被她抱著回了房間。
飯都沒吃,她也不覺得餓,縮在他懷里,感受她的溫度氣息。
「你是真不累,枉我心疼你。」她說著,回頭吻他堅毅的下巴。
男人的下巴擱在她肩上,沉沉笑出聲,「想你,是真的。」
未央心里甜,往他懷里蹭。
「好了,別餓壞了,我去做飯。」他說,然後拿了睡袍套上,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就在她掌心寫字。
他一筆一劃,寫的很慢,掌心很癢,未央覺得比劃很多,然後腦袋一驚,「康……」
他笑,「自己去洗澡去,乖。」
未央覺得郁廷川故意的,故意的在賣關子。
康,那不就是康叔?
可是康叔的話,干嘛偷偷模模的。
不對啊,如果真的是康叔的話,當年怎麼可能容許蘇瑾歡蹦呢。
未央腦子一片空白,不會吧……
郁廷川已經離開了房間,未央來不及洗澡,扯了浴袍就赤腳追下去。
郁廷川覺得大晚上了,簡單煮個面吧。
後背撲上來個人,回頭一看,還吃著腳丫,他蹙了下眉,「去穿鞋。」
「他,他……」
「嗯。」
「怎麼可能呢?」未央不敢相信,「你是不是弄錯了?」
郁廷川不說話,就把面條扔在鍋里,然後蓋上鍋蓋,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我會拿你這話哄你?」
「可……這麼些年呢……」未央要哭了,然後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他過的不好吧,他……」
將人擁在懷里,郁廷川輕輕拍著她的背,「他是個極聰明,極有分寸的人,你應該明白的。」
「可是……」
「別可是了,有什麼仇,什麼怨的,你當面問他就好了。」郁廷川說。
未央心情復雜,靠在他的懷里, 「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呢?」
「他拆人給我送了一點消息。」
未央明白了,「你這麼精明,就算是他非常非常的小心,也會被你發覺的是不是?」
「嗯,郁太太聰明,你老公我可是當過兵的,自然不能讓他跑了不是。」郁廷川松開她,「乖乖等著,我去看看咱們的晚飯。」
未央吸了吸鼻子,「你心真大,還想著吃飯。」
郁廷川失笑,「人是鐵飯是鋼。」怎麼能不吃呢?
晚飯好了,簡單的清湯面,郁廷川去給她拿了鞋子,兩個人在餐桌上坐下來,她才繼續問他,「他告訴你的什麼消息?」
「我如果能告訴你,一定告訴你。」郁廷川說。
這話的調調倒是跟之前挺像的,她抿了抿唇,心情卻跟之前不一樣了,「我不問了,但是我好奇。」
「這件事情,我去處理,信我嗎?」
「信。」她應著,眨眨眼,「可是還是好奇。」
她知道他很多決定都是為了她好,可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嘛。
「治好奇的好辦法,告訴你,還有一個月不見我。」郁廷川說。
未央听聞一個月,馬上不好奇了,「我不好奇了,我一點都不好奇了。」
郁廷川失笑,去模她頭,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