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此为防盗章  我妈当场就翻脸了, 直接拿扫把打我, 我**挨了有七八扫帚, 我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当时哭得整条街都听见了, 据我邻居回忆说我当时说得是,“臭婆娘敢打我, 我告诉我女乃女乃去!告诉我女乃女乃去!”我记得我说得没有那么狠,就是一个劲儿的叫女乃女乃。

如果不是邻居王阿姨冲过来夺了我妈的扫把, 我估计**得被打肿, 她对我妈说,“老二才回来几天啊!你就打!你原来跟我咋说的?说对不住老二,想让她早点回来!”

“她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还想她跟你咋熟?生下来就没在你跟前,亲生母女感情也是培养出来的!”

我妈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把扫把一扔, 洗衣盆往我跟前一放, “你自己洗!”

自己洗就自己洗!我在女乃女乃家家务没少做, 不就是洗衣服吗?比手帕袜子大点……我也没求饶, 搬个小板凳就自己洗衣裳。

把我妈气得啊……

我跟姐姐相处得也不好, 睡一张床上,你挤我我挤你的, 再加上她负责我这个散养文肓的启蒙教育, 好让我能跟上学前班, 吵架打架就不用说了, 我年纪小, 但脾气倔,打不过你也要糊你一脸泥,我们俩个经常打成一团,我弟弟?当时他跟我一起学习呢,我们俩个打架他只有围观喊妈妈的份。

我妈妈就是骂,骂不解气就打,在她眼里亲生的姐妹,怎么可能关系不好呢?我姐姐原来是乖的,我回来之后才变得不乖的,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打我姐一下,就得打我十下。

我爸当时工作忙,看见我们打架就是大吼一声,“别打了!再打罚站!”

没效果怎么办?一人照**踢一脚!墙根底下站着罚站去!还不是普通的站,得站军姿,他领着他老儿子到外面吃好吃的去,据我观察,他踢姐姐时明显比踢我踢得轻!

他们这种差别待遇,在当年我的心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一直到长大了我跟姐姐、弟弟的关系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正常化了,还是没能抚平。

我家的矛盾彻底激化,是我舅舅带着他们家的龙种姚鑫来的时候。

我舅舅会生啊,我妈他们家四个女孩一个男孩,说起来真就是我舅舅长得最好看,皮肤白不说,长得也浓眉大眼的,据我妈说上初中的时候就有女同学追到我姥姥家里去。

我舅妈家里条件不错,长得普通点,她跟我两个姑姑一个单位的,都是服装厂的,她爸爸当年是服装厂的副厂长,她是设计师,坐办公室的,比我两个当工人的姑姑高出N个档次,比在大集体轮机厂修理机器的我舅舅更是高N档,当初她就是被我舅舅的皮相迷惑,拼死拼活跟家里打架也要嫁我舅舅,我姥姥和妈妈姐妹提起这件事都说是我舅舅有魅力,又嫌我舅妈长得“丑”说要不是看在她家条件好,才不会娶她。

这样的婆家,只有脸能看的丈夫,我舅妈会的悲剧是理所当然的,我舅舅从她怀孕就开始出轨,后来还发展到打老婆,他们俩个怎么磕磕绊绊一起十年后来才因为我舅舅攀上了富婆离婚的……一直是我眼里的未解之谜。

当然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年过三十了,早被酒色掏空了,皮肤白归白但斑和痘坑也很明显,啤酒肚也挺出来了,只有五官还能看,嘴皮子还能说,那次他来我家的时候还跟我原来的舅妈在一起,但已经外面有人了,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应该是这样的。

那次也是我跟我们姐弟三人共同的敌人姚鑫的第一次冲突,姚鑫简直是杯具,他专挑父母的缺点长,脸黑朝天鼻大鼻孔三角眼,头形更是诡异,不能用任何形状还形容,这在喜欢给孩子尤其是男孩睡头形的东北,简直是一朵奇葩,再加上他神憎鬼厌的熊孩子性格,也只有我妈能把他看成是玉树临风乖巧伶俐未来才俊大老板。

我舅舅那次来我家看见我态度还是“不错”的,“二多余回来了?没在屯子里找婆家?有对象没?”

我当时才七岁,他这么说话……我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了。

“没礼貌。”

我妈这个时候出来当然是向着她弟弟的,“让她女乃女乃惯坏了,一天到晚拉着一张脸,跟我欠了她似的,你咋这个时候来了?修理部不忙啊?吃饭了没?”

“吃完了,姐……听说你们单位这个月奖金挺高的啊……”他涎着脸笑道。

舅舅来我家一般没有别的事,就是要钱!他当时已经在私人的修理部干了,赚得不少,架不住他更能花,缺钱是日常,四个姐姐就是他的私人提款库。对我妈什么时候发工资,有没有奖金,奖金有多少,她比我爸清楚多了。

“别在这儿说,进屋吧。”我妈让他进屋。郑鑫却不肯进去,他当时眼睛贼溜地盯上了我晾在窗台上的小白鞋和我弟弟停在院子里的三轮小车,我发现了之后,挡在了这些东西前面。

我妈当然没看出来大外甥的罪恶目的,把他留在了外面跟我们玩。

大人进屋了之后,他迈了两大步冲了过去,推开我到我身后的窗台上拿我的白鞋,“这鞋真白!”他那手上不知道在哪里蹭的黑油,手指头刚一接触到我的鞋就给拿黑了。

“你别碰我的东西!”我推了他一把。

“我又不要你的鞋!看看怎么了?臭丫头片子!我爸说要不是他跟我女乃女乃求情,你早让你妈扔了。”

“你连手都不洗!你才臭!”他说话还没我三婶一半的毒呢,我根本不在意,一把把鞋抢了回来,可是已经太晚了,我鞋子上沾了手指印子。“你看!你把鞋都能拿脏了!”

“艹……”他嘴里吐出一连串的脏话,夹杂着一些“普通话”翻译过来就是你那鞋本来就是脏的,别污赖我,他家里有NN双好鞋,根本瞧不上我几块钱的鞋。

“哼!”我不理他,进屋拿了盆子和小刷子刷鞋。

他见我蹲在一旁刷鞋不理他,骂了几句之后,悻悻地去骑我弟弟的三轮车,我弟弟的三轮车是那种铁管子焊的小车,卖相没办法跟现在的童车比,但绝对结实,我弟弟从三岁骑到现在,一直很珍惜,我刚回来那阵想要骑都被我妈训斥不让我碰,怕我碰坏了,我看见姚鑫碰了,颇有些幸灾乐祸。

姚鑫当时已经八岁了,个子很高,吃得很胖,压在车上压得小车吱吱作响,大脚丫子使劲儿蹬车,满院子乱骑,一会儿骑到花池子上,一会儿撞到台阶上,小车没多大一会儿就伤痕累累了。

我姐姐带着弟弟从外面回来了,看见他在祸害车,马上就炸了,“姚鑫!你干啥又祸害我弟弟的车!”我姐姐冲了过去,把他从车上推下来。

他跌倒在地上,哭了起来,大嘴张得老大老大的,鬼哭狼嚎啊。

他一哭,在屋里的我妈和我舅舅都冲出来了,“咋地了!咋地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刷我的鞋,他们吵架关我屁事?她闺女儿子打了她的宝贝外甥,看她偏心谁。

果然,我舅舅抱起宝贝儿子,抬脚就往我姐身上踢,我姐早有准备,躲到了我妈后面,“他祸害我弟弟的车!”她话音还没落,没踢着她的我舅舅,一脚把三轮车踢到了墙根。

“我的车!”我弟弟冲了过去抱着自己的车哭。

“都是孩子,姚鑫骑车咋能叫祸害。”我妈说道,“姑姑看看摔坏了没?”

“胳膊都摔秃噜(破)皮了!都出血了!”我舅舅抬着他儿子的胳膊说道。

“我看看,我看看,唉呀,啧啧啧……快进屋我给涂点反毒水(消毒水)。”

“我要车!我要车!”姚鑫蹬着两条大粗腿嚎道。

“行!行!车给你!给你!”我妈说道。

“不行!我的车!我的车!”我弟弟也嚎开了,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比赛似的嚎,把邻居们全吸引来了,我妈哄了这个又哄那个,我姐姐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低头继续刷我的鞋。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一响,我爸推着大二八自行车回来了,我姐姐见他回来了,总算找着了主心骨,跑到他跟前告状,“姚鑫祸害弟弟的三轮车,我不让……”

我爸一看这情形,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什么破玩意儿?我早说了不让你们玩,车小孩子大,摔了怎么办?”他又去踢可怜的三轮车,我弟弟眼泪汪汪的搂着车不让碰。

“这不怪他们俩,都怪二多!她看着姚鑫玩,也不说拦着点。”我妈指着我说道。

诶?这里有我什么事啊?

我妈这么一说,大人们这间纠结尴尬的情绪,小孩们之间的矛盾,忽然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几个人全冲着我来了,围着我有的数落我这个,有数落我那个的,我好不容易刷干净的白鞋被我妈夺了去扔到了土里还踩了两脚,大手爪子伸过来拧我的胳膊……

我尖叫了一声,哭了起来!我哭声如此之大,他们全都窒了一下,然后我的哭也是罪了……

“女乃,我回来了。”

“嗯,走累了吧?上炕。”一直垂着眼皮抽烟的女乃女乃见我回来了,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模样,把烟袋从嘴边挪开,招呼我坐到她旁边,“跟你爸妈咋不说话。”她模着我的头毫无责怪之意。

“爸,妈。”我叫了一声,坐到女乃女乃身边不说话了。

我爸妈脸色很不好看,不过肯定不是因为我,我爸搓着裤子喊,“妈……”

“嗯。”女乃女乃抽了口烟。

“我说的去贩粮……您觉得这条道儿行吗?”

“行啊,你命里占着呢。”

“妈……那个……本钱……”

“你们俩这几年没少挣吧。”

“没存下啥钱。”我妈小声说道。

“多多她姥姥家条件不是挺好的吗?舅舅还是开修理部的,能挣不少钱呢。”女乃女乃的语气我听得出来,全是嘲讽。

我觉得气氛无比的尴尬,忽然很可怜爸妈,“女乃女乃我渴了。”

“西屋有水果,你自己拿去……”女乃女乃又看了眼我爸妈和姐姐弟弟……“多拿点,人多。”

“诶。”我点了点头,看着局促不安的姐姐,“姐,跟我一起去呗。”

“嗯。”姐姐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

我们俩个出了东屋,先到了“外屋地”(厨房)“咋地了?爸妈咋没上班?”

“粮库跟妈的厂子都黄了,不上班了。”姐姐说道。

“黄了?”国企啊,粮库啊,村里人都羡慕得要死啊,大爷和三叔都嫉妒……说黄了就黄了?女乃女乃说的讨饭吃是这个意思?

“嗯。”

“他们来干啥来了?”

“借钱。”

这些年想跟女乃女乃借钱的人不少,但没人真借到过……包括我的大爷、三叔、两个姑姑……

我推开了西屋的门,扭过头却看见姐姐站在原地不动了。

西屋一整面墙都是九十年代中期难得一见的实木神龛,据说是过去县里大地主家的,土改的时候分给了几户人家,女乃女乃拿粮食换回来凑成了一整套。

每个神龛上都供着黄铜的像,有道家的也有佛家的,香炉也是黄铜的,但是各式各样有圆有方大小不一,女乃女乃家的香火终年不断,屋里满满的都是檀香气,今个儿是初一,佛家的供的是供果、清水,道家的是三牲和酒,现在三牲之一的烧鸡正在锅里热着呢,只剩下了鱼和猪头。

这些都是早上供的,晚上我放学回家想吃的话就拿过来吃了,三牲更分别当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饭、午饭,如果是夏天的话供一个小时就全撤了放到冰箱里。

“这些都是啥啊。”姐姐问道。

“女乃女乃供的。”我从小见这些东西习惯了,知道别人家没有还觉得奇怪呢,“你不敢进我去拿。”

我熟练的从柜子里拿了果盆,把水果倒进盆里,端着离开了。

姐姐接过盆,我带着她去水缸旁接水洗水果,“你不害怕?”

“有啥可怕的,女乃女乃要是有事出去了,我还点香上香呢。”我还是比较关心下岗的事,“下岗不挺好的吗?小品都演了,我不下岗谁下岗。”

姐姐哧地一声笑了,“你咋啥都信啊。”

爸妈都沦落到要找女乃女乃借钱了……确实……

我们洗好了水果端到东屋,爸爸已经把炕桌放上了,我跟姐姐把果盘端到了炕上,爸爸想要模模我的头,我本能的向后一闪,躲开了。

“妈,你带着多多就是帮我们了,可是……”

“一分利。”女乃女乃说道。

“啥?”我妈惊呼了一声。

“别咋乎,我借别人都是三分利。”

“妈!”爸爸的声音也不对了。

“咋地啊?你们俩个这些年月月领工资,孩子能花几个钱,你们自己也没买啥啊,钱哪去了?全填娘家了吧?这个时候来借钱,一分利那是看多多的面子上,要搁我过去的脾气……”

“妈,从小你就偏心眼子……老四咋地了?他不也辞职下海了吗?他那本钱……”

“别听你大哥胡嘞嘞,我一分钱都没给老四,一分利一年还清,不借就滚犊子!”

于是爸妈就站起来,一个领着姐姐,一个领着弟弟滚犊子了。

我女乃女乃还在后面补刀呢,“跟老大和老三说,借钱!行!给钱没门!一分利!都一样!有点钱全填娘家了,要花钱的时候想起老郑家人了,当谁不识数啊!臭不要脸的败家老娘们!”

过了七八天,一大早我还在被窝里赖着呢,蒙蒙胧胧的看见我爸一个人又来了。

“妈!”

“两万块钱给你预备好了,借据是多多求她老师写的,你按手印吧。”女乃女乃总是能料敌于先,借据早预备好了。

我爸没说话,按了手印,拿了钱……

“你是我养活大的,知道我的规矩,借了我的钱没有敢坏规矩懒账的,好借好还好里好面。”

“诶。”

“别让你媳妇管钱了,八万藏也不够她填娘家的。”

“她弟弟离婚娶了个有钱的女人,不会填了。”

我爸揣着钱走了,我女乃女乃叹了口气,“不待听我话的,不待听我话的,多少钱都不够填,多少钱都不够填,咋娶了这么个败家老娘们!咋娶了这个么败家老娘们!”

借钱的事,开了个口子后面的就全来了,我爸拿钱走了不到三天,我大伯父也来了,坐在炕沿抽了许久的烟,“村里的砖厂……”

“你没那个命。”女乃女乃在炕沿上磕了磕烟袋,“你发种田的财。”

“种地不挣钱。”

“村里不是有几户人家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吗?还有机动地要往出包……”

“我是村长……别人包地没事,我包地……”

“咋地啊?咋也不是不给地租钱,谁爱嚼舌头谁嚼,岗上的那片沙土荒地也要往出包吧?你包呗,听说能包三十年哩。”

“那地没人要……荒……是块旱田……”

“整好种甜香瓜,种西瓜。”

“没钱啊。”

“一分利。”

“中。”

又过了几天……三叔和三婶也来了,三婶还难得的给我抱来了一只兔子,“我娘家养的兔子,挺好看的,抱给多多玩。”

“嗯,留下吧。”女乃女乃点了点头,用手搓着烤烟,女乃女乃抽的烤烟都是纯亚布利烟,里面还掺了香料,跟别人的烟不一样,烟味儿都不一样。

“那个……村里的砖厂……”

“愿意包你就包去呗。”女乃女乃说道。

三叔被女乃女乃的话噎住了的表情逗笑了我,女乃女乃横了我一眼,“写字儿去。”女乃女乃不识字,把写作业一直称为写字儿。

“哦。”我低头在炕桌上一笔一画的写作业。

“妈,老三干砖厂能挣着钱?”三婶说道。

“反正赔不上。”女乃女乃瞅了她一眼。

“可是这本钱……”

“你没少攒钱吧。”

“我们的家底儿您又不是不知道……哪够包砖厂的啊。”

“你们来晚了,我没钱了。”女乃女乃不喜欢三婶,正确的说是非常不喜欢。

三婶怼了我三叔两下子,你看,这就是她不讨人喜欢的地方,我大娘在家也厉害,听说有次拿条帚嘎达打我大爷,把条帚都打断了,可她出门给我大爷这个村长面子,在我女乃女乃面前更是低眉顺眼的,我三婶呢……唯恐旁人不知道她能“降”住我三叔,人前人后不给我三叔面子,当着我女乃女乃还拿胳膊肘怼人……

“妈,都是一样的儿子……您多少……借点呗,也是个意思。”

“你们真要包砖厂?镇上新兑的饭店不干了?”我女乃女乃说道。

“妈……这您都知道。”三婶讪讪地说道。

“饭店不干就不干了,现在欠帐的人太多了……你们兑的那店……白条子还有十年前的呢……人家都扛不住赔,你们能扛住?”

“您老真是……”

“你别觉得你能,你啊,不是发财的命,消停地在家呆着别折腾比啥都强,老三这些年用早年间在部队学的开车的手艺,给人卖手腕子(打工)一个月也不少挣,你不折腾家底就不能薄。”

“妈,不借钱就不借钱呗,咋那么多话……我知道您最不待见老三……”

“别,我谁都不待见。”女乃女乃根本不接她的话茬子,“老三最傻,当年我替他相中了一个城里姑娘,家庭也好,人模样也好,性格也温顺,老三跟她结了婚就是城里人了,退伍了能分到城里车队给人开车,人家都答应得一妥百妥的了,结果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害得我儿子一辈子只能在地里刨食……”女乃女乃又开始针对三婶的死穴发功了,我三叔跟三婶这一段姻缘只能用“爱情的力量”来形容了,女乃女乃说的是大实话,当年城里户口和农村户口是天地之差,可我三叔这个平时最听话最没声音的男人却生平第一次拿出了勇气忤逆我女乃女乃……主因浪漫的想是因为爱情,不浪漫的想就是我女乃女乃念叨了一辈子的钻被窝……

三婶一听见我女乃女乃说想当年的那点事儿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当我女乃女乃说到她钻我三叔被窝的时候,气得狠狠拧了一把我三叔,“你是死人啊!咋不吱声啊!是我钻你被窝了吗?是我钻你被窝了吗?”

“别,别……孩子搁这儿呢……”三叔小声说道,三叔长得挺高挺壮的,却由着三婶家暴,感情啊……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