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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司命玉

想必,那瞎眼野人身上的伤口在大动作中已不再轻易破裂流血,等候的心情就像被无数蚂蚁咬,野人的愤怒依然未消,现在等得很不耐烦了,连最后的几把火把都扔了出来。

四周一片黑暗,星星还是可以看到的。

孟禹忠是一直靠着自己的滚爬和相当不错的运气,几次躲过了野人致命的攻击,能够坚持到现在,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奇迹,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内心恳切的问了一下老天爷,老天爷的记事官说他正在跟阎王爷开会没空回答,看来他们两人正研究自己是要上天国呢还是下地狱吧。

四周的漆黑中,身边能看到都是个大致的模样。野人这时已经在漆黑中四处跑动了,声音有远有近,似乎很癫狂。孟禹忠用力的睁眼睛想要看清楚一些,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环视一周,突然发现几点火光在远处时隐时现的快速移动着,内心是何等的感动和狂喜啊:这山路只有猎户队那几个人才会走,是籍延那小子找来了援兵啊,这小子还算讲情义,并不是一个人害怕逃走了。但是心情总是有相似,悲叹一声:“你们赶来正好帮我收尸了,不过比自己之前料想的好,起码有个人来料理自己的后事,不用被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喂野兽去。”

孟禹忠又一次做好了认命受死的准备,面对着如此强大的野人,这是最后也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人到了绝路,所想的和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往往都是相反的。

孟禹忠随即抓起旁边的血缠草碎断四周各撤了一把,再往自己身上多洒上几把,手中再紧抓一把,同时另一只手紧握着砍刀就不断的挥动乱砍,能拖延时间的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乱砍了一通,感到力气跟不上,很累,挥动的强度也缓了下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在这四周一片漆黑的地方,死守原地就会受到不明方向的攻击。既然守在原地是死,跟野人决斗也是死,不如就往还有一线希望的地方跑去,或许自己的命就是这么硬!

短暂的思考决定后,孟禹忠就大把大把抓起地上的泥沙装进衣服口袋里,跟着拔腿就向远处几点火光的方向狂跑起来。这是把自己的生命再放手赌一把啊!

树枝稀稀拉拉的不断划过身边,不时还撞在大树上,哎呀的叫着,顾不上有没有受伤了,就继续跑。

已经不知道身上挂了多少彩了,但是不能停,停下就被死亡的手拍死,身后已经响起了树枝摇曳的声音,感觉那声音比自己跑的快,呼吸因强烈的跑动又显出了气短的迹象,但是不能停,伸手就向口袋里掏出一把泥沙,也不往后面看了,就是往后一撤,似乎效果很好,声音就停下了,但声音很快又跟了上来,无奈,只能不时的就撤上一次,得把它拖住在身后。

就这样一直往下跑了一段时间,孟禹忠突然脚下绊到树根之类的,就一个趔趄,紧跟着就扑了个狗吃屎,满口是枯叶泥沙的,但是没什么大碍。

“噗!”

一个脚踏落地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跟随而来的就是一声怒吼。野人从远处跳来落到了自己的身边!孟禹忠马上挥动砍刀,就在身边胡乱一通乱砍,但没有砍到任何东西。突然间,感到了手腕的砍刀被重重的拍走,一阵疼痛随即痛到心里去。咬了咬牙,就地边爬边撑着就向前继续跑去,刚好前面就是一丛矮树,这又把野人拖在了身后。

这时已经看到猎户队的火光了,就在前面不远处,孟禹忠撕开了喉咙就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野人就在后面……”

前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坚持,别放弃!坚持住!都快跟上!”空中就响起枪声。

孟禹忠眼泪都飚了出来,这把熟悉的声音是籍敖叫出来的,突然又是一个扑倒,这次是狠狠的撞在了一颗树干上,疼的爬都爬不起来。

“噗!”

身边还是一声重重的落地声,野人又一次跳落在身边。这次野人没有吼叫了,直接就一手把孟禹忠揪起,再重重的甩到一边,还好地上的枯叶很厚能缓一下,但是这也被摔得够呛的,直接就吐了两口血。事情还没完,紧跟着就感到被一只大手扯住脚往后拖摔去了,树摇了一下,是又给重重的拍到树干上,腰瞬间就麻木,大口的又吐了一口血,眼看就不行了。但是野人似乎并不急于弄死自己,拿捏着猎户队赶来的时间,又抓起自己就在几棵树之间来回推撞。眼看就要昏死过去了,头昏脑涨的。

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蛮力将自己往上扯,一种熟悉的升仙感觉又出现,脸朝上,半空中感到三根小腿粗的大树枝相继擦肩而过,幸好自己没有直接撞上,要是撞上了不残废也重伤。升仙的感觉很快变成了失重感,飞到最高处,起码离地有十米来,一种向下飘的坠落感是越来越快了。

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心里问自己。

旁边掠过一根大树枝,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拥抱的时候,已经迟了。

手就往旁边伸着,突然就感到手触到了什么,是第二根大树枝,一把乱抓,扯到了大树枝下面,但根本抓不稳,又继续往下掉。但就这一抓,却把自己缓了一下,而且使得自己转过身,面朝下了。

是最后一根大树枝了,是直接摔死还是抱得一线生机就看自己的了。

时机,眼前出现了一条黑影,就到点子上了……

双手一伸,树枝是一阵急剧的下坠,抱住了!

但紧跟而来的是大树枝的不协调骚动,往树干方向看去,一个黑影正迅速的往上爬,跟着往上一跳,树枝马上又降低了有半米的高度,同时听到了一声“啪”,是树枝受不了力裂开了,这树枝是要断吗?但一只大手在眼前突然就伸了出来,从这手上能感到是很锋利的指爪,有一寸来长,眼看就够到自己了。

但树枝紧跟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随即感到了树枝急速的下降,突然就拍到树干上,手部传来了剧痛,是给大树枝和树干夹到了。但很快树枝连人一起往下掉,树叶的沙沙声音响起,又感到了一阵剧痛传来,是摔倒在地上了。因为是抱着树枝的,树枝下降时被旁边其他的树枝缓过,所以当自己摔下时已经离地面很近了,身体只是痛但并没有受多大的伤。此时岂是关心身体疼痛的时候啊,什么也不顾了,刚一摔地就手脚乱抓,很不容易才爬起,左右脚一撑继续往前逃啊!口中一直喷着血星,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感到了胸口很痛很痛,腰也很痛,只能一手护着胸口疼痛处,一手着地双脚并用的爬了,穿过了几丛树丛,一个绊倒就趴下,强忍疼痛再次爬起继续走。

枪声是不时响起的,猎户队几人也是不断的喊出话来,听着就在几十米外了。最后一段路,也是最艰难的一段路,撑着!

突然一股下坠力重重的把自己压趴在地,一种心肺撕裂的剧痛马上传遍全身,痛得直让人大喊“啊~!”。那野人是直接的就跳到了自己的背上了。但紧跟而来的是自己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身体被踢到了一边。

“开枪!”

“砰!砰!”

两声枪响,子弹在头上呼啸而过,打到了旁边的树上,“嘟、嘟”响了两下。但身体腰部随即感到被尖刺插入,有些要拖着移动的迹象……

“砰!”

又一声枪声响起,子弹在旁边的树上又“嘟”的响了一声。尖刺被迅速拨出,旁边就一个往上攒动的爬树声音响起。

火光照了过来,很明亮很温暖。是得救了吗?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籍敖大叫:“贰力你快点给禹忠检查伤势和包扎!固磊、阿弟跟着我继续追上去,我要宰了它!”

几个脚步声又急速的跑了上去。

模糊中,看到了籍贰力、籍东宇和籍延的模样,很想讲上几句话,但一开口就是喷血星子,根本说不了,自己感到的除了痛还是痛,这伤痕累累的身体对此时的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一件让自己受痛苦之刑的工具,甩不开,扔不掉,只有无尽的痛苦。

东宇他们做了个简易担架,自己一路被抬着回去的,走到了半路已经是昏死过去了。

再一次睁开眼是在第二天。

感到外面的阳光很明媚,自己就躺在之前的房间里,飘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道,籍延就趴在床边睡着了。整个身体都痛,身上打满了绷带,有些地方感到了痒,就想伸手抓一下,不想,手刚一动就感到痛,也把籍延惊醒了。

籍延终于见到孟禹忠醒过来了,很是开心。

籍延:“忠叔叔,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一辈子就这样给你擦身换药呢,你醒了就太好了。”

孟禹忠只是“嗯啊”了一声,忍痛就想往痒处抓。

籍延:“别抓,哪里敷了草药。村大夫说你断了好几根肋骨还有严重内出血呢,最可怕的是你背后给野人的指爪刺伤了,现在你身上都是敷着草药的,你就别乱动。”

见孟禹忠根本就说不了话,只听见微弱的喷出一些字音“蛇、蛇、蛇……”的,感到奇怪,四周一看,就说:“蛇?哪里有蛇?忠叔叔你说哪里有蛇了?这里的蛇很怕人的,你还没看到它,它就跑了,哪里来的蛇了?”

孟禹忠还是“蛇、蛇、蛇……”的努力喷着字来,但籍延一时间还是搞不清是说的什么。

籍延:“我不知你想说什么,不过阿爷怕你伤口发炎,就让我煎了药在这里等你醒来,我还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要是你永远都醒不过,我就要在这里一直照顾你了。”显得有些委屈,“阿爷昨晚骂我了,让我在这里一直照顾你直到康复啊。我昨晚就怕你这样一躺就永远躺下了,你要是永远躺下了,我以后怎办?又不能出去玩,又不可以捉鸟,多无聊啊,每天就对着你,要是以后我找不到老婆怎办,没老婆就生不了孩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那我就成了不孝之人了,我可想过要生一窝孩子的,就是怕我老了像你这样躺着无人照顾的,多惨啊。”

这番话完全无视这个病人的感受,孟禹忠心里一阵哇凉哇凉的,怎又累你这小子找不到老婆了?而且是我叫你在这照顾我的吗?算了,还是个小孩子而已,“童年无忌”啊。

籍延继续说:“对了,我应该找个老婆,先生个孩子出来,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可以让他来照顾你了,那时我就又可以出去玩了,还有捉很多的鸟,我要补一下很久都没吃过鸟的口福了。你知道的,要是没有鸟来做菜,我每天就剩青菜吃了,要是阿爸回来了还可能带着猎物回来,难道我每天都要吃青菜啊,我最怕吃的就是那个苦瓜了,不过苦瓜煲汤我爱喝。”

孟禹忠心里就想,这有完没完啊,还让人休息不?水不让喝就算了,药煎了就放在哪,也不拿过来喂两口,这让人情何以堪啊。算了,算了,还是睡一会舒服。

籍延急道:“唉,唉,忠叔叔你怎又睡了,好不容易你就醒了,你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不好,我得去叫阿爷过来。忠叔叔,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等着啊,我这就去。”

孟禹忠心里那个心痛啊,怎又咒自己死来了,这小子的口真的是。

有两个声音传进来了,不等自己睁开眼,籍延就被拉出房间。

外面籍桓大声骂道:“啊延你怎就说人家回光返照了,别乱说话,人家还睡得挺好的。”

籍延:“刚才忠叔叔是睁开眼睛了,还有抓痒呢。”

籍桓:“那你怎说人家回光返照了?”

籍延:“我见他又闭上眼睛了,我怕……你们不是说过人在将死之前会醒过来,就叫回光返照,我以为他……”

籍桓:“行了,别吵他了,让他睡吧。”

籍延:“哦。”

孟禹忠这一睡就是一天。

籍延:“……醒醒,忠叔叔,你醒醒。”

“啊?”

籍延:“太好了,来,先喝口粥水。”

“嗯,给我先来口水。”

籍延:“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哑了,你昨天是不是做梦来了,是梦到给蛇咬了?你知道吗,你昨天突然睁开眼就想抓痒,还一直的喊着蛇的。我以为你是醒了,原来是做梦,梦到被蛇咬了是吧,我就猜到,所以你就伸手去抓蛇,我还以为你是回光返照啊,还好叫阿爷过来看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水,你先给我喂口水吧。”

籍延:“我这有粥水,先吃了吧,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水,先给我水。”

籍延:“你怎这么固执的,好吧,来,张口。”

一股甘甜的水渗入干燥的喉咙,就像大旱天下起了甘露,很是解渴。

籍延:“别这么急啊,慢点,看,都弄湿了。要是我姐在就好,她可会照顾人了,让我来,我真不会照顾你。才说过,叫你别急的,看,这水都把床单弄湿了,唉,这是要我洗的啊,你不要再弄湿了。”

“粥,给我吃。”

籍延:“粥?好,来,我亲手煲的,我试过了,很好吃。”

“这么咸,盐不用钱啊?”

籍延:“就咸一点,你将就一下,下次我放少一点。”

一会的功夫,吃饱了。

“啊延,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你阿爷和阿爸没怎教训你吧。”

籍延一下就委屈的哭起来:“他们可骂得凶了,你是不知道啊。本来未经同意就带你们上山,是要受罚的,但还好,我们还是捉到了一只野人,就不处罚我了,阿爷倒是让我照看好你们,栋叔叔和骢叔叔就在另一间房间,他们还没醒过来呢。”

“他们现在怎样了?没大碍吧。”

籍延算是止住哭声了,擦了一下鼻子:“大夫说栋叔叔断了四根肋骨,而骢叔叔是断了三根肋骨,他们的头都被敲了,不知道醒了之后会不会变傻。”

“被敲了?你怎知道是被敲了。”

籍延:“阿爸看到那野人拿着枪敲的。他们赶到毛人洞的时候就正好看到,那野人先敲了一下骢叔叔的头,然后想再敲多一下,我爸他们就开枪了,那野人临走还把枪扔到栋叔叔头上呢,还好及时开枪打跑了野人,要不然他们就被打死了。啊爸还说,那只野人狡猾得很,一直就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直到我爸将那只受伤野人从山神中救了出来才走的。”

“那只受伤的野人被救了?”

籍延:“嗯,现在锁在铁笼子里。”

孟禹忠一声惊讶:“那只野人真是大命,这样都死不了。对了,你爸他们是怎样把野人从山神哪里救出来的?那些山神就很结实的长在野人伤口上啊。”

籍延:“这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悄悄的告诉你,那是一种神仙水。”说着就得意的嘻嘻笑了几下。

“哦?神仙水?听着名字就觉得神奇,不过世上一物降一物,这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籍延:“对了,我去拿两条番薯给你吃吧。本来是阿嫲留给我的,我都给你吃了吧。”说着就跑去了厨房,一眨眼功夫就拿来两条热气腾腾的番薯。

“啊延,我在躺床的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

籍延:“别说了,刚才的粥水是吃不饱的,来,先吃一口,小心烫嘴。”

孟禹忠内心深深感动,顾不得烫嘴就在籍延的喂食下很快把番薯都吃了。

孟禹忠想起一件事,问:“你们准备怎样处置野人?”

籍延:“这我就不知道了,行了,我要过去栋叔叔那边看看他们怎样了,那你就再睡一天吧。”

“……”

籍延离开后,孟禹忠也没有多想什么,全身都是痛的,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再次将孟禹忠吵醒。

这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但小厅里射出的灯光还是映射了进房门口,小厅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听声音就分辨出是籍桓和籍敖两父子。

籍桓有些激动:“……司命玉终于回到手上了,你刚才是不是去试过了?”

司命玉?孟禹忠一听心生奇怪,难道他们手里拿着的是汪栋的司命玉?转念一想籍延也说过籍桓有一块司命玉的,但是已经被偷多时,而汪栋也说他们手上的司命玉是抢来的,难道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于是细心的听着。

籍敖:“那野人听得出这司命玉的声音,不会错的,啊延也说了他们两人就是用它把野人引出来的。”

籍桓:“这块司命玉看着比我们原先的小了一圈,这样说来,这玉实际是给人改小了一圈再重新雕刻上新的装饰图案的,你看中间这只蛇蛛,是不是有道痕,没有记错的话是给野人的指爪划出来的。再说,那个小偷来偷的时候就是将它弄崩了一角的,那一角现在还在我手上,那小偷真是造孽啊。”

籍敖:“阿爸,你为何不直接去试一下那只野人?”

籍桓:“那野人认识我,我出去怕出问题。”

籍敖:“也对,你出现的话可能产生其他问题。”

籍桓:“那你说,小偷会不会是他们其中一个?”

籍敖:“啊延说这玉是他们抢来的,而且他们身上有证件。”

籍桓:“什么证件,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什么居心。”

假的?那野人考察专员证是假的?那汪栋他们俩就是实实在在的骗子了!为啥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么多事情呢?马悔骢说过捉到野人就能发大财,难道是来捉野人的?还是特务之类的?

籍敖:“要怎样处理他们吗?”

籍桓:“等他们能下床走动了就送他们离开。”

籍敖:“这也好,也没有破了村规,就这样办吧。”

籍桓:“你说那个小偷现在怎样了?”

籍敖:“那个小偷死了,听说是给逃兵开枪打死的,但不知道这司命玉怎么会落在他们手上。”

籍桓:“死了?肯定搞错了,能进来偷这块玉的人一定不简单,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籍敖:“我担心他们两是逃兵,他们手上的枪是中正式来的,如果是逃兵,那我们就把狼引到村里面来了。”

籍桓:“就算是,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来。”

籍敖:“啊延说那个叫汪栋的有本古书,书上记载了司命玉的来历和使用方法,你说汪栋会不会就是你之前提起的‘守密人’呢,而他的书会不会就是那本《蝶符》?”

籍桓:“我看过他们了,身上都没有‘蛇蛛纹’,所以他们绝对不是守密人。而那本书就很难说,但是那么贵重的东西会随便从口中说出来吗?”

籍敖:“那你说会不会这样,他们就抢劫了一个守密人的家,就从他那里抢到了这司命玉和古书。”

籍桓:“要是守密人,我看他们再多十来人都抢不了,何况守密人一向行事低调诡秘,就算做了一辈子的邻居都不可能知道实情。”

籍敖:“那你认为他们是什么人呢?”

籍桓:“我也不知道,但他们来这里捉野人,这次捉不到日后还会再来的,凡事都要小心。”

籍敖:“明白。那只野人我们要怎样处置?”

籍桓:“既然司命玉已经找回来,我们现在就上山找他们的人长谈一下,回来再做决定。”

籍敖:“这会不会太冒险。”

籍桓:“放心,它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籍敖:“那好,要带什么吗?”

籍桓:“不用了,就这样去。”

籍桓和籍敖说完就离开小厅,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屋里重回宁静。

孟禹忠听他们说的,一时感到脑里乱七八糟的,心里千万个问号冒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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