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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再战瞎眼野人

籍宁过来检查了一下,探了探气,还好,还有气息,只是失血过多晕死了过去。

检查完籍枫溪,籍宁莫名的就突然站了起来,四周环视了一圈。孟禹忠也跟着站起来同样环视了一圈,心里有些紧张,目力所及也就周围一百多米,其他的地方依然黑暗,声音是鸟叫喳喳,气味是晨早的清冷气息,没有风,没有树木摇曳,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籍宁拿出云龙笛吹了几声,除了四周有些鸟受到惊吓拍翅飞走外,许久都没有回音,籍宁显得有些紧张,又吹了几声,许久还是没有回复。

孟禹忠感到了一股寒气自脚底冒了上来,打了个寒颤,问:“这怎办?还有东宇他人呢?他们是两个人一起走的呀。”

籍宁:“我也不知道,不管了,先把枫溪处理一下包扎好再说。”

孟禹忠将籍枫溪小心反过来身,他身上一层衣服被撕烂了,透过血迹还可以看到长长的几道爪痕:“这爪痕是什么野兽爪的?看着很深啊。难道是野人趁他不防备的时候下手的?”

籍宁看到爪痕也是很惊讶,用刀轻轻割开破烂的衣服,再打开水壶盖用清水冲洗了一下血迹,四道爪痕自左肩向下划至月复部就清晰的显露出来:“这是老虎爪伤的,伤得不是很深,幸好没有伤及肋骨和内脏,他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而已。”即从挂包里拿出了一些简易的治疗药和包扎工具出来,“我先给他处理一下。”

在籍宁为籍枫溪包扎期间,孟禹忠跟随着血迹一直来到了远处的树丛旁边,本着查明真相的忐忑心情轻轻的扒开了树枝,发现血迹还接着连到另外一丛树丛。孟禹忠跟着又跑了过去,慢慢扒开的一瞬间,一股不好的兆头就冒了出来:“阿宁,这里有打斗过的痕迹,满地都是干结了的血,还有很多杂乱的老虎脚印,这枪是枫溪的枪。”捡起籍枫溪的枪扬了扬,但自己对更多信息就不懂得分析了,也就看不出个所以来。

籍宁:“枫溪我简单的包扎好了,你到这边先看着他,我过去看看是怎样一回事。”

孟禹忠走了过去,把枪给籍宁伸了过去,她只是看了看:“这枪的子弹是上了膛的,枫溪可能还来不及开枪就给打掉了。我先过去那边看看。”

籍宁跑到那边树丛看了看,过了一会,回来就说:“那边打斗是很激烈的,老虎直接把树皮都扒开了,地上有很多脚印,有老虎的,还有枫溪和东宇的,一个是大一点,一个是小一点的,可以分辨得出,但是还有一些赤脚的大脚印,有两个直接陷了进去有这么深,应该是从高处重重跳下造成的。”说着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深度。

“赤脚大脚印?是谁的?”

“不知道,不过我感到那些大脚印很可能是野人留下的。这只野人应该偷袭了正在蹲守老虎的枫溪,因为那里有些老虎在闲适的一路走来的脚印,然后就是他们避过了野人的攻击跑出树丛就遇上了受惊的老虎,跟着那老虎就扑咬枫溪,没咬到反而给爪伤了,再就是可能老虎和野人遇上就不知什么情况的就打起来了,而这时枫溪和东宇趁机逃走,枫溪是只能就近爬到这里躲起来,也就晕过去了。不过最后,这只野人和老虎不知怎么的就都跑了。我就这样推测,不知是不是这样,如果如我所料,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那野人或者老虎可能还会回来。”说着就跑到旁边的树上做了一个记号。

“又是野人?怎这里的野人好像无处不在?”

“之前是很少的,不过这两天就不突然冒出很多了,晚上你也是看到和听到的。但不管怎么说,这里自古以来就是诛野岭的范围啊。”

“诛野岭跟野人这有什么关系?不,你不会是想说这诛野岭的‘野’字是野人的意思吧?!”

籍宁点了点头:“这里叫诛野岭,相传是古时候最集中诛杀野人的地方,杀了很多很多,江河都染成了红色,但是传说具体的内容是怎样的,我也说不上了,因为这些传说故事都是讲给村里男人听的,我们女的知道得很少,我知道的这点都是在阿爷给弟弟讲故事的时候偷偷听回来的。”

孟禹忠脸色发黑,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来到一个野人横行的地方。当即心跳急速,紧张的四周疑视,天地间仿佛都是野人的行走跳跃的身影,不,是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吓唬。

籍宁:“禹忠,你没事吧,怎突然就流出这么多汗来了?”

孟禹忠目瞪口呆的看着籍宁,表情很害怕,籍宁也是望着孟禹忠,但是眼神坚定不屈。孟禹忠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里还是平复了一些,不敢置信的问:“这地方怎会有如此多野人的,深夜野人围村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这里是野人的窝吗?”

籍宁:“说是窝,其实也不全面,这里的野人只是相比其他的地方多很多而已。我以前也问过阿爸,阿爸就说在哪里都有野人的存在,只是人们很少发现他们。”?只是相对多很多?而且到处都是?听到这样的答复,就如晴天霹雳般打到了孟禹忠虚弱的心,不由又慌张的四周环视,希望自己能发现什么或者抓到什么可以永远带着自己离开这个荒唐的世界:“阿宁,你是看我好欺负是吧,随便就编些大话来吓我,我可不信,我就在这里才平时见到第一只野人。你说到处都是,这是乱说。”

籍宁:“我没有骗你,你不信就算了。还有,外面的那些野人是跟我们一样的,都穿衣服,都没有满身的毛,阿爸就说,这些野人只能看眼睛才能找到,野人的眼睛是有彩光的,有些时候会变回满身是毛的野人。”

孟禹忠:“你爸是在你小时候拿故事吓唬你是吧,我就亲眼看见野人的眼睛没有彩光,要是它们能变人又能变野人,这不是怪物吗?”

籍宁像知道孟禹忠的决绝承认事实的心情似的,安慰说:“这些野人,或者你可以这样去重新认识,这是一种和老虎一样危险的野兽,也是满山满野到处都有的。怎样?你小时候也是不知道老虎的,难道当你知道了老虎每个山里面都有时,也是这样害怕?”

孟禹忠望着籍宁的,紧紧的盯着,不敢眨眼,怕一个眨眼就找不回这种精神的力量。但心里其实也是相信籍宁的话的,只是自己一直不敢承认这个事实,曾经就听过父亲说过到处都有野人,但是那时父亲是吓唬我不听话才说的,长大后也根本不以为意。只是想不到同样的话在籍宁口中说出,加上自身的经历,自己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荒唐,难道神仙也不管管吗?对了,《西游记》中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就是猴子,他也不会是野人吧?像了,那大圣爷就是野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会七十二变法。怪不得平时看不到野人,还真的变成人样了,大圣爷的眼睛也是发彩光的啊,籍宁这是没骗我的。

良久,经自己这样一想,似乎想通了:“这个,我是直接看到野人打老虎的,我还差点交代在野人的手上,怎一个不害怕了。”

籍宁:“好了,我们得把枫溪带回村更好的治疗,要不然伤口感染了就麻烦。来帮手,我要背上他。”

孟禹忠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急着就对籍宁说道:“等等,这只老虎是有爪子的,之前我遇到一只,那只我是亲眼看着给野人全部打掉爪子的,这山上有两只老虎,不是一只!”

“?两只??”

也是突然间,远处一阵惊鸟飞起。

籍宁马上拉着孟禹忠蹲下并做了个噤声,手托着汉阳造枪并紧张的聆听着四周声音的变化。孟禹忠也握了握手中的枪,冷汗如雨点般渗满了头。

此时的地上已经被一丝阳光照了下来,四周慢慢的就腾升起一层薄薄的清雾,隐隐约约的就将周围那些低矮的灌木笼罩住,是看不清了。

过了好一阵,四周早已鸟叫如初,只是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有惊鸟飞起而已,籍宁的手松了松,说:“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这次上山我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些野人平时是不会满山跑的,这是突然间就冒出来到处跑啊。”

孟禹忠:“你爷爷不是说野人打破了你村子几百年来的囚禁吗,我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想,要是我被囚禁了几百年,我出来一定会疯了的到处跑。”

籍宁:“先别说那些了,来帮我抬起枫溪上背。”

孟禹忠:“别,我来背,我比你身体壮。”即背对着籍宁,作出个准备背人的动作。

突然间,孟禹忠背后受到一股蛮力,自己是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飞了出去,身边是同时响起一声自上而下的叫吼,一股重物落地的冲击先于自己身体落地而由身后冲撞了过来,自己是扑到在旁边的树丛上的,被树丛拦了一下滚到地上,感觉没什么事,只是短时间腰有些疼。而抬头往回看,一只野人右侧身对着自己,正喘着气,对着籍宁张口就叫吼了一声。

这野人一定是从远处赶来的,可能就是偷袭枫溪他们的那一只,刚才可能是听到了籍宁吹云龙笛了,大致方向在这边,于是又返回来,这就刚好给逮上了。

籍宁是拿着砍刀对着野人的,很是镇定不畏惧,骂道:“你这只畜生,还我阿妈!呀~!”激动的叫喊着就挥刀砍了上去。

野人躲避间,孟禹忠看到了这只野人就是那只瞎了左眼的那只,难怪籍宁会如此激动。打斗间,野人一手甩过,就把籍宁的砍刀甩飞,另一只手倒是一手捉住籍宁,活生生的就把她给吊了起来。

野人高大魁梧,跟看似身体弱小的籍宁比起来,身体上的优势十分大,在野人眼中籍宁就像一个豆丁小孩,随便一挥就能将她远远甩飞。

野人吊着籍宁就对着她又大吼一声,籍宁倒是闭眼强忍着痛苦挨过来了。但她的双手被野人捉得生疼还是直叫,只有双脚能自由活动,于是就在下面不停的撑脚挣扎。野人这次如此迅速的就捉起了籍宁,是要把她捉走吗?这野人听老村长说过是曾经就捉走了她的妈妈的那只,这是要羞辱她一家吗,还是就喜欢捉女的?

没想太多,脑中的念头只是一闪,孟禹忠即扯下绑在身上的砍刀,从地上用力撑起,跳跃,对着野人的背部就用力往下一砍。

野人反应也是很迅速,感到身后一阵杀气自上而下的凶猛袭来,逼着就将籍宁的手一松,就地翻滚了两圈避过了,但野人迅速的又撑起,是要再反杀过来的动作趋势,但籍宁此时已掏出飞刀,从孟禹忠手中抢过砍刀,就在野人前面做了防御姿势,是准备随时接招。

野人见籍宁双眼怒睁,直直的盯着,动作就变为小心的提防。不可怕的是凶狼,可怕的是发了疯的狗,这野人好像也明白这个道理。

籍宁这次也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冲动,只是谨慎的做着防御,对孟禹忠说:“快去捡枪。”

孟禹忠四下看看,发现在树丛旁边有一把,马上跑了过去,野人见孟禹忠跑过去拿枪也是急的,对着孟禹忠的方向就是一声警示性的威吓吼叫。但是孟禹忠没有顾虑,直接就捡起枪来,野人这时就想直接冲过来了,不想被籍宁挡在了面前。这野人也是跟籍宁较量过的,或许知道这个女子身手很敏捷而且很聪明,要活捉的话必须要先把她的武器缴了,但面对拿着双刀的她,一时半刻也是奈何不了。

孟禹忠虽从未打过枪,但看过猎户他们打枪,跟着样子举起就瞄准,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对着野人就喊:“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野人,野人也是有些紧张,也是明白这个黑洞里会喷出火来,然后就无端端的给打伤或者打死了,所以这玩意还是野人有一种莫名的震慑作用。

但紧张归紧张,畏惧归畏惧,野人还是霸气十足的对着前面这两人长长的大声怒吼。

籍宁见孟禹忠已举枪对准,于是就从挂包里掏出一个小袋,手往后就抛给了孟禹忠:“这袋子里的是山神粉末,要是野人流血了就给撒上去,这样它是必死的了。

孟禹忠接过袋子,直接就穿套在手腕上。

气氛僵持,但是阳光的照射,四周慢慢就给雾气笼罩了,远处已经就一片暗白色,基本是看不清了。

孟禹忠:“这四周起雾了,这对我们很不利啊。”

籍宁:“我知道,我这样对着也不是长久计,你可看准了。”即掏出云龙笛就吹。

籍宁吹了几声,野人倒是找到破绽,刚想跳起却让孟禹忠看得准,勾手就扳动扳机开枪。

枪声呢?

连续扳动了几次都没有听到枪声,哑火了?卡住了?突然间就慌了。

野人刚开始见孟禹忠要扳机了,倒是迅速的侧跳跳到了旁边的树丛里,这时见孟禹忠没打出枪来,即又跳出来叫吼了一声。

籍宁转头看了一下,骂道:“子弹没上膛,快上膛打枪!”

孟禹忠弄了几下:“不会弄啊!”

籍宁:“……”是要爆粗出来了。

野人可是没给这两人探讨的机会,趁籍宁一时没注意,即跳起就落到籍宁身旁,籍宁也是没迟疑,当即双刀错峰划出,务求伤及野人一毫。面对高大的对手时,灵活就是最大的优势,籍宁刀随身动,此次使的就是一种“缠”的刀术,贴身而上穿插挥刀。野人虽显高大,但是白天看得清,孟禹忠就看到它身上竟是满身的伤痕,很明显不是自己故意割上去拿来炫耀或者吓唬人的,是经验的沉淀。来回间就将籍宁的进攻节奏带到了野人那一边去了。这样几招过后,籍宁又一次被野人甩飞砍刀并捉住双手吊起。

“别动!我要开枪了。”

只见孟禹忠又举起枪来,但野人简直是无视这个人,只是斜眼看了看,就想带着籍宁逃进树丛。

“砰!”

孟禹忠手中的这把枪可是籍枫溪那把上了膛的枪。刚才那把打不响的是捡了籍贰力给籍宁的那把,那枪没有上膛,所以自己是怎样都打不响的。

手中的枪是响了,但是后坐力却被枪带着往上打了出去,枪口生出袅袅轻烟。一枪过后,不多想又继续瞄准野人,但此时的野人是受惊吓了,将籍宁一甩就跳逃进了树丛,连续多跳之后就消失在四周的白雾中。

籍宁得到了解月兑是就地滚了过来,先是捡回了两把砍刀,再捡起籍贰力的那把枪,“窣,窣”两声就将子弹上膛,跟孟禹忠换过,又将子弹上膛。两人就警惕的背对背互为警戒。

孟禹忠:“你没事吧?”

籍宁:“脚有些疼,可能扭到了。”

孟禹忠:“那现在怎办?

籍宁:“别说话,留意周围,小心野人又突然跳出来。”

气氛一下又凝结,孟禹忠是感到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冻僵了起来,急想又一个力量来将它打破。

过来一会儿,见四处都没有动静,孟禹忠有些耐不住了,说:“这雾起得都把四周遮住了,根本看不清,你说野人会不会也看不到我们就跑了?”

籍宁:“别吵,这野人很狡猾,我们不能大意。”

孟禹忠:“这我知道,要不你再吹一下云龙笛,看有没有回复。”

孟禹忠这一提点,即听到了籍宁在搜索挂包的声音:“不在挂包里,我这边也没有,看一下你那边。”

孟禹忠定着头,一动不敢动,但是眼珠却在左右移动搜索着地面:“我左前面不远处,你撑着,我这就滚过去捡。”

“别,我们就这样一起走过去。”

“好,你贴好了,一二三走……到了,我这就捡起来。”孟禹忠即迅速的蹲下又站起来,“给。”手往后伸过去。

籍宁叫了一声:“你模的什么地方,别耍流氓!”

孟禹忠马上缩回手,这才想到自己把云龙笛戳到了籍宁的臀部上了,脸一下就全红,吱呀道:“对不起,喔,喔,我不是故意的。”

“云龙笛快拿来。”

“来,给。”

手又伸了过去,籍宁接过云龙笛就吹了几声。

这次很快就有回声了!

籍宁很高兴:“啊爸和其他几人,还有东宇都在,就在不远处。”马上又吹了几声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这好,剩下的时间就是等了,我们这就等阿爸他们赶过来,他们过来了我们就可以一切安心了。”

但事情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变化,两人等了不久,右侧的树丛突然就响起一阵草木轻轻的窸窣声,籍宁也是马上转过身来,跟孟禹忠并肩举枪就对准了那声音响动的方向。

四周是鸟声吵杂的,但那草木窸窣的声音还是听得清楚,声音慢慢的靠近着这两个人。孟禹忠的心一下子就揪住,狂跳不止,豆粒般大的汗珠很快就冒了出来,这时脑里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给描绘出一幅画面,是野人突然就从树丛里跳出来扑向自己,然后张口就一咬……

“砰!”

孟禹忠再也沉不住气了,往声音响动处就是扳机一枪,枪响烟起,一阵惊叫的“咯咯咯咯”声随即划破气氛凝重的清晨,树丛中紧跟枪响就飞起一只受惊不已的野鸡,乱拍乱打乱叫的,慌不择路就往远处逃窜去了。

虚惊一场,孟禹忠收起枪正想让籍宁把子弹再上膛,一股重物自上而落的气流瞬间冲了过来。回头一看,那只露着獠牙的瞎眼野人就落到了籍宁背后,籍宁是来不及反应,就见到野人抬手落下,籍宁叫了声“啊!”,即晕倒在野人另一只手上。

孟禹忠一时惊恐不已,手颤颤的举枪就射击,但是连续勾动扳机多次都是空的,才反应子弹刚打野鸡去了。慌乱间随手就把枪扔掉,伸手往腰间要拔出砍刀来,可野人早已挥出大手,猛力的就一横扫过来。身体是再次有飘飞的感觉,紧跟而来的是口中瞬间充满血腥味道,再就感到脑袋空空的。

当自己再次回过意识,眼前朦胧的就看到野人刚跳进树丛,紧跟而来的是不远处几声枪响,几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阿宁!”这是籍敖的声音啊!

“野人跑那边去了!那边。”这是籍固磊的声音。

“砰!”枪响。

……

天怎又黑了。

……

“嘿,老兄,醒醒。”一个声音粗野的汉子。

一阵轻拍的感觉传来,口中跟着流入了一股清凉的水,孟禹忠干枯的口唇随即如遇甘露,也毫不不客气的猛喝了一大口。

“别急,会呛到的。”

话音未落,即说即应验,孟禹忠就给呛到,一顿狂咳,好不容易才舒缓过来。张眼就要看看是谁在给自己喂水。

太阳已经老高,已经快到下午了。喂水那人头戴草帽,但腰挎砍刀背挂枪的,枪有些像是汉阳造,但那人靠得近,枪就吊在眼前,从枪身上一块凸起的铁筒上看到刻有“中正式”三个字。想必这枪就是中正式枪了,这枪的名字在广州时经常听人说起,但自己就是不知道是怎样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汉子,同样装束和武器,但看着并不像是坏人,更不像土匪,倒是有些像附近村里的人。

那喂水的人见孟禹忠醒过来,就问道:“老兄,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是遇上野兽了吗?”

孟禹忠见两人这样善心询问,当即提醒他们:“这里有很多野人,它们袭击我们,我的恩人也给野人捉走了,你们赶快离开这里的山区,很危险啊。”

他们一听这话,没有害怕,反倒显得非常兴奋,喂水的那人:“你说野人吗?是野人袭击了你们吗?”

孟禹忠有些警觉想站起来,但是浑身疼的厉害就没有起来,问:“你们不是附近的村民,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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