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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夜初遇野人

……

“满身的伤,被挂在了村口,太阳晒了两天,最后一天阴天,有几十个路人,被打了二十多次。每打一次,都被打到吐血,但是打我的人看到我吐血了也就停止了。到了后来我就故意含上一口血,哪怕血在口里面已经干结成块了。这口血可是我的救命血啊,当有人要来打我时,我就喷一些血出来,这招很好用,那些人见我吐血了,马上就会走开。我就像拿到了免死符一样,第三天我就用这口血挡住了手痒的十多个人,那一天是一个人都没有人打过我。哈哈。”

“人生到此,我也就有了想了结性命的念头了。但是心有不甘,我还不能就这样死掉。因为我还要为父母报仇!也因为这个仇,我的命运自始就被籍家村里的人和事所牵扯,不过,这是后话了,你听下去,到后面也会知道。”

“那三天能熬过去,我一开始以为是老天爷眷顾我,看见我可怜就让我过了这关,但其实并不是老天爷发慈悲,而是一个人还有一句话。这个人每天都给我送水和稀粥,虽然她每次到来都是偷偷模模的,可这是我唯一的活命粮食,她给了我最大的生命支持。当时我的旁边是竖着一个木牌子的,牌子上写的是‘此窃贼,路者皆可拳脚之,命归老天爷。警,后窃莫进村,慈心莫归放。’牌子上那句‘命归老天爷’,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另外去理解的,说我的命是属于老天爷的,要么我渴死或者饿死,路人是不能打死。很讽刺,挂我出来让人打,但就是不让我被打死,你村的做法也算奇特了,可想想也对,要是我一开始就被打死了,我挂尸三天也就一个惊吓作用,还显得你村没人性,要是我还活着,哪怕路人将这件事传出去名声也会比较好,而且起的警惕作用更强。”

……

“三天时间到,放下来看看死了没有。”一个声音在旁边叫了起来。

一个人就开始对我简单的检查了一下。

“老村长,还没断气。不过看样子多挂他一两天,就会死掉了。还挂吗?”

“以前能够过得了本村这条规矩的人也是少数,按规定,祖上让这些过了三打的人是要留下一命的,把他拉到破屋去,每天给他碗稀粥和一壶水就行了,他那天能站起来就马上赶走。”老村长冷漠的说着。

“老村长,这,不妥吧……”

“别啰嗦,祖上的规矩,有谁敢违抗的?你照办就是。”

不甘愿的回答:“好的,早知这样,我当时就狠狠的打。”用力的踢了一脚。

“行啦行啦,我也是不想坏了规矩,现在他的命是老天爷的,轮不到我们过问。这样吧,我叫别人照看他就是。”

爽快的回答:“老村长,你这话可要算数,我这就领了。”

孟禹忠被拖至破屋扔下,这三天非人的待遇还是让自己坚持了下来。自己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因为番薯而差点送掉性命。不过当时能有几条番薯下肚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美味换来一顿揍打,这算是平等交换吗?

孟禹忠在破屋一趟就是三四天,周身的疼痛才见好转,但中途继发高烧,又让孟禹忠生不如死。有个村里的土大夫进来了,检查了一遍,说发烧是严重内伤所致,另外左手右脚都月兑了臼。

孟禹忠:“大夫,你能不能给我煎一剂药让我快点好啊?这样我早点站起来也早点离开这里啊。”

土大夫:“实话说,我是受人所托来的,真不知你哪捡来的臭狗运,算啦,济世为怀也是我们行医人的必须要做的,我给接上月兑臼的地方,其他的你就听天由命吧。”

孟禹忠突然一阵剧痛,当即咳嗽了几下,紧跟又吐了一口淤血。喘了喘气,看见土大夫就要走,马上痛苦的喷血叫道:“大夫,大夫!你给我煎一剂药吧,我求你,我求你了。”

土大夫:“给你接上月兑臼的地方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谁让你好做不做偏要偷东西,做个乞丐也好啊,还想煎药?要不是受托而来,鬼才会来看你。”

孟禹忠:“那你能说一下这位大恩人是谁吗,我日后可以报答他的。”

土大夫:“你还想知道是谁?别瞎操这个心了,这接下来几天你能不能熬得过都不知道,留点力气吃饭吧。你要是死了,这药就白白浪费了,要是煎给乞丐,那乞丐死了我不心疼,煎给你这种小偷?我可心疼的很。另外,我必须提醒你一句的是,我过来看你这件事,你千万别跟别人说,说了你可就连累了你的大恩人。”

孟禹忠:“你就不怕我烂命一条说出去?”

土大夫:“现在老村长都放你一命,你是想死得快一点倒可以试试。你的大恩人还托了句话给你,叫你能站起来,就马上离开村子,好自为之。”

土大夫说完即转身走了,孟禹忠还有话没说完,大叫了几声都没有回来,继而又咳嗽了一通,血也跟着吐了一地。

孟禹忠躺在地上回想着土大夫所说的话。如果帮助自己就会被牵连,这村子规矩那么多,同村人不至于被打死也会被受刑吧。在村口有块石碑就刻了村规,说到这种事情很严重,等同于共犯,如果那样,给自己喂水喂粥的好心人不就是冒着危险来的!难怪她是偷偷模模的来,她会是谁呢?她又为什么这样做?在这里自己可没有熟人啊,也不会有人傻傻的一路跟着自己吧。那时就怪我张口都不能说出话来,要不我就可以问清楚了,但她的衣着明显就是这籍家村里的人,难道村里有慈悲为怀的大僧人……

孟禹忠想不明白,但转眼即傍晚。

“吃饭啦!”

一碗粥被放到破屋门口。这粥每天早晚两碗,基本就是白粥加两条发黄的菜。而这几天以来,到过这破屋的人基本就这送饭的。

孟禹忠爬到门口,颤抖的伸出手,把粥拉近自己。发现这碗粥跟平时不同,是用褐色的水泡着的饭。孟禹忠也不多想,有吃的就行,就张口先把那饭汤喝了口。

这味道,是药!

孟禹忠当即激动起来,这是雪中送炭的大恩大德啊!

双目即泛泪花,泣不成声,当即又咳嗽了起来,吐了口血,对着门外大叫:“不知哪位大恩人有如此菩萨心肠,孟禹忠永生难忘,他日如用得着本人的定必替恩人趟火海赴刀山万死不辞!”当即又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药饭吃了十多天,高烧退了,也不再吐血,感觉内伤大部分痊愈,但依然有咳嗽,不过已经可以站起来跑动了。但是孟禹忠还是大部分时间躺下装睡,尤其是在送饭的时间内,怕的是让人发现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被人发现了就真的被赶出村,而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离开这里,外面荒山野岭的,意味着自己就再次迈进死亡的大门,这是千万不能发生的事情。

但世事就是如此无奈,破屋一向就送饭的过来,基本没其他的人。但是这天傍晚,孟禹忠吃过了饭,就站起来活动了一会。不想一回头就看到门口有个小孩正好奇的探着头。

孟禹忠见有人马上就躺回地面,装睡。

那个小孩却是跑了进来躲到门后面。跟着又有几个孩子跑了进来,同样是躲了起来。这帮小孩是在干什么?想了一下,凭借自身的经验,躲迷藏。

这帮小孩一直玩到很夜才回家,孟禹忠也是躺着,期间还被几个小孩拿小棍戳过,脚踢过,手锤过,小孩子年幼,爱咋就咋的,就差了月兑裤子浇尿拉屎。

这是多么喜人的一天,难得这破屋来了很多“客人”,但是自己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小孩子玩弄,是自己过于平易近人还是好欺负呢?不过自己站起来已经被小孩发现了,难保这小孩不会跟他父母说。

这一夜,孟禹忠失眠了。

是上弦月的日子,月亮只出现在上半夜,这时已经西沉,夜色浓浓,伸手是不见五指的,可以用漆黑一片来形容,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还好,天上那些璀璨的星光始终不离不弃。这也是一个孤独的夜晚,四周安静得很,平常那些水蛙和蟋蟀的叫声都是不绝于耳的,今个儿就像集体睡大觉去了,那些每晚都会叫上几声的杜鹃、树莺、猫头鹰之类的也是离奇的集体沉默。这种安静,有些让人害怕。

突然,远处山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吼叫声。孟禹忠本能的全身长满鸡皮疙瘩,并打了一个寒颤。这叫声传到破屋时已经很微弱了,但是威胁力依然惊人,让人不由自主的绷紧神经,同时产生了深寒感和畏惧感。

吼声过后,村里也传来了几个襁褓的啼哭声,一些蟋蟀叫声也叫响了起来。

孟禹忠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禁由心底害怕起来。这是怎样的一种野兽,太能吓唬人了。要是这时出现在面前,自己会有生命危险吗?抑或只是一种小动物的求生本能,专门用叫声来吓唬人?如果那野兽真的这么危险,村里的人就不会世代生息在这个地方了。想到这一点,孟禹忠也就平静下来。的确这村子世代在此繁衍,山上有什么危险的野兽也是一清二楚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才会瞎害怕,要是自己心里有底就不会感到畏惧。

吼声只出现了一次,但是籍聪羽明白,不为这叫声,自己也是必须离开这个村子的,因为恩人转告给自己这时必须要离开。

天刚蒙蒙发亮,孟禹忠就开始往附近的山上爬去,根据之前遇到的男孩所说的,兜过这个山,再往西走就能够接上小路走到另一条村子。为赶在日落的时候赶到,这算是捷径吧。

山上是一片茂密的树丛,孟禹忠拖着如同已报废的身体,脑袋里空空,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走路,还是身边的景物在一直走一直走,村子早就远远甩在身后。一路走来,山一个连着一个,没有太大的垂直错落,也没有深涧阻挡。又爬了几个山头实在跑不动了,就靠在一棵树下。

这时已过中午,正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山风吹来,树木摇摆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山上已变得空荡。

孟禹忠自言自语道:“那个男孩不是耍人吧,连续爬了这么多的山,怎么还没见到小路?难道自己走错路,迷路了?不会,我是一直往西走啊,都是背着太阳走,不会错。”

孟禹忠怎样也没想到,自己不曾想起太阳也在移动,背着阳光走已使自己走到了村子北面的山上。

孟禹忠看了看远处发愁得很:“要是平时,都已经吃过饭了。如果再这样走下去都见不到村子,恐怕自己就这样死在这些深山里头了,怎办?老天爷不会又给自己开玩笑吧,这老天从没好好照顾过我,枉我一路走来见庙就进去诚心拜拜,哎,靠上天不如靠自己!还是赶紧走吧,爬过对面那个山或者就是村子了。这些鬼地方,又不是古人,怎都爱把村子修建得这么隐蔽。”

正要起身,风突然停止了,几声鸟叫,同时夹杂了一串口哨的声音。孟禹忠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细心听听,那口哨声就在不远处。

“人,有人!看来走对路了。”

孟禹忠马上跳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看不到,即借着矮树杈爬到树上张望。透过层层树障,只见远处一个男孩在树丛中穿行,他心情正大好着,哼着小调,再仔细定眼一辨,那男孩就是第一次初遇的那个烧鸟男孩!

孟禹忠喜出望外,不想自己又遇上这个男孩,想必通过他定能找到下一条村子的路。当即就准备高声叫喊,但山风这是又吹起,树枝摇曳,沙沙,沙沙响个不停。但是孟禹忠还是用尽力气大叫了一声:喂~!

但山里既没回声也没扩音效果,加上山风吹树摇的声音完全盖过叫喊声,叫了几次都没有回应,没办法,只好爬下来往那男孩的方向追去。

孟禹忠远远的追着,由于距离太远,加上山路不平,一时半刻是追不上的,而且还要不时的爬到树上查看一下那男孩的位置。男孩所走的路线很奇特,弯弯曲曲的,一些地方尽然会突然来个小掉头,路线走得像是要防止别人追踪一样的。

孟禹忠边走边想,这小毛孩那会有等智慧,会想到一条甩开别人跟踪的路线来?应该不是他走出来的,那只能说是他们村里留下的,是用来保安全,还是藏了宝藏?

孟禹忠瞎想着,突然一脚踏空,身体本能的四手乱抓,还好能扯住一条大树藤不止于掉下去。等自己回过神,发现自己已是挂到了悬崖边上,好险,差点就又送死了。

孟禹忠扯着树藤用力的爬了上去,扶着旁边的树干就放眼寻找那个男孩。那男孩正在对面一座比较高大和缓一点的山上。没办法,这是跟不上的了,还是等那男孩往回走的时候再截上去。

孟禹忠扶着树干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这悬崖下面是一片被开阔地,四周是高大的悬崖,开阔地里树木茂密,高高低低相当有致,中间一个大溪水潭,近圆,中间有一块大石头,这晃似一只大眼睛!

纵观了四周,孟禹忠自叹了一句:好美的景色!

但孟禹忠现在更关心的是那男孩的动向。那男孩一直往上爬,行踪不时的被树木所遮挡,走到快接近山顶时就停了下来。那是一块比较特别的空旷地,中间有一个很黑的地方,是山洞。

这男孩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孟禹忠百思不得其解。那山洞跟小孩一样身高,洞口小,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只见男孩爬进山洞,不一会就拿出两个小箩筐。将小箩筐摆了几下,又爬进了山洞。过了一会,男孩快速的跑了出来,来到小箩筐旁边小心的伸手进去,手再伸出来的时候竟是两只鸟。这男孩在捉鸟。

男孩不消一会的功夫就捉了好几只鸟,收好工具,当即开始下山往回走。

孟禹忠见男孩开始往回走,也就准备到半路接上他。但是肚子这时就不争气了,叫了一声,这叫的也算是时候,让孟禹忠又有了另外的想法:男孩专门跑到这捉鸟,说明这里的鸟多而且好捉,不如自己也去捉几只鸟填一下肚子先,说不定那男孩明天又会过来,到时再让他带路出去就是了。反正肚子饿的感受不好受,现在有吃的就在面前,那有不吃的道理。

孟禹忠目送男孩离开,就马上爬到了那山洞附近。

山洞周围空旷,能看到远处隔着一排高山的籍家村。村子在山间小盆地里,一条溪水从旁边流过,村里的房子从远处看都很小,但是错落有致,间隔适中,互有照应,似是有意布局,不像一般的村子整齐划一的码在一起。

看到这,孟禹忠的心就凉了,自己还在这条霸王村的范围啊!怎么又跑到村子后面来了?

看看四周,除了山还是山,没人带路,自己根本走不出这里。这时孟禹忠开始思念起之前的生活,不知广州现在是什么情况?被小鬼子攻陷了吗?还是依然坚挺?那时在广州流浪每天总是可以找到些剩菜剩饭的,但是到了这里,只有那些野菜、野果、偷来的瓜果,而且这里会不会还深藏着的野兽……刚想到野兽,突然就一个激灵,隐隐觉得周围有双凶猛的眼睛在注视自己,难道真的有野兽在附近?昨晚也是听到了那声吓人的吼叫,这不会这么巧吧!

孟禹忠急忙摇了摇头到处张望,自言道:“别自己吓自己,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有野兽出没,要是有也只会是小野猪,小獾猪和豪猪之类的。”

安定了一下心神,不想肚子就是那么注意提醒自己,又叫了一声,孟禹忠也是叹了一下:“这肚子没少让自己受罪啊,你以为我不想做个饱鬼的?没办法啊,老叫老叫,就差点做鬼去了。你现在又老叫老叫的,真的受不了。要是人不用吃东西多好啊,那就不会有人饿死,也不会有痛苦的生活了。”

哀叹归哀叹,肚子饿还是要吃东西的。马上就爬了进山洞,爬了一小段,就在一个凹处发现了两个小箩筐。拿出来,接着要怎么做呢?孟禹忠四处看了看,前面有一个地方正围着几只鸟在啄食,当即就将小箩筐抛洒了过去。

这技术,是要砸死这些鸟吗?

模索了一下,那鸟啄食的地方还有谷粒所剩,就把小箩筐反过来用树树枝撑着,跟着就躲进山洞。不消一会几只鸟又飞回来了。

孟禹忠喜上眉头,准备跑出去,但想了想,就捡起一块小石头向着小箩筐扔了过去。随着鸟乱拍的声音在小箩筐里响起,孟禹忠也是跑了过去用力的压好了。

好不容易,弄了个小灶,连毛都不拔,烤着一餐就吃掉十多只鸟。这时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肚,不觉间感到了满足,自叹道:“吃饱的感觉就像月兑胎换骨做神仙,难怪那些有钱人日子过得这样舒服,天天大鱼大肉的,我们这种逃难的人就是在吃这里给输了。吃饱了就先睡一会,看太阳也是要下山了,而且今天也是够累的。”

说着就爬进山洞,四脚一伸,睡觉去了。

身体依然虚弱的孟禹忠,并不会因一顿饱睡就能得到太大的改善。到了晚上,上半夜的月光照进洞里,也照到了孟禹忠虚弱的脸孔。

夜深山空,突然一阵吼啸声,林间尽是惊鸟乱飞,鼠类乱窜。

孟禹忠也是一个扎醒,紧跟心跳不止,大汗顿冒。马上窸窣的趴到洞口边缘,胆战心惊的微微抬起头,张大眼睛紧张的四处张望。

远处有两个亮点在晃动着,明亮明亮的,不会是鬼火吧,难道是野鬼要来捉人?借着月光细看,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能看到那身影强壮解释,肌肉突起,孔武有力,错杂的条纹,威武的毛色,还有那吓人的猫脸,是老虎!

孟禹忠顿时有些吓破胆,颤颤粟粟手脚无力地瘫软回洞里,口中念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这苦命的人吧……这山洞该不是它的窝吧?我这是又做了送羊进虎口蠢事了,我这白痴,怎又给搞到鬼门关来了?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天爷,老天爷,你也张眼看看我这个落难的人,你不可怜一下我吗?要不你就让我痛快的死去,别这样折磨我!

虎啸再次响起,过后持续的低吼着。

孟禹忠觉得这低吼不同寻常,如怨如诉的,当即又趴到洞口细细观看。只见倾泻的月光下,照得老虎苍白,但张开的利齿和怒目依然恐怖吓人,强壮的兽身,每走一步就让人一心跳,这是随时都能扑起咬死猎物的动作。

怎么这老虎每走一阵子都回头低吼一阵呢?

再细看,那老虎一步一步向前走,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影子,这影子还没走出树阴,但可以预知很高大,而且像是人的影子!

这人影有些奇怪,孟禹忠把眼睛张得老大就为仔细一看这“怪物”,不想整个身体都已经探出了山洞。

那“怪物”渐渐走出树阴,月光照得发白,但还是可以辨认得出是长了一身乌黑毛发的身体,异常强状,但得了小驼背,头微微前倾着,但双手奇长。野人!这铁定是野人!

孟禹忠马上缩回山洞里。不会看错的,这人模人样的家伙就是野人。记得小时候在父亲的一张画上看过野人,那画叫《训虎图》,画的是野人与虎的搏斗,里面的野人就是这个满身黑毛的强壮家伙。那时我问父亲,这人怎么满身是毛啊,而且它能跟老虎打吗,老虎一下子就能把这人咬死了。谁知道,父亲却说画里画的是野人,野人正在教训老虎,这野人比老虎可是凶狠的多了。那时我是怎样也不会相信野人会教训老虎,但现在自己却感觉这老虎似乎对身后的野人很是畏惧,像是给野人赶着走的俘虏一样。难道父亲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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