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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丫头坐在大悲寺的门前吃着冰棒,炎炎夏日,一支冰棒在手,又甜、又凉,浑身舒畅。

这时我又看到山下的路又来了人,进进出出大悲寺的人都是我关注的对象,每个人似乎都有说不完的故事,我和丫头一边吃冰棒,一边仔细看着登山而来的这两位老者。

慢慢走近,我看清了模样,一个是马爷爷,马鸣,一个是孙爷爷,孙记成。

这两位都已是年过花甲,可二人的友情是阳青镇的佳话,马爷爷是以前的秀才,而孙爷爷曾中过举人,可见他们的才情不一般。

流传小镇的关于马、孙两位老人的友情故事让人津津乐道。

可以称得上是:“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他俩算是前朝遗老,镇里重点加强他俩的思想改造,改造思想的方式是把他俩放镇东黄家庄,安排在生产队,与当地农工早出工晚收工,整天同劳动,同学习,同生活,晚间开会学习在一起,他俩亲如哥俩,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生活虽苦,但马、孙两位老人却自得其乐,在文字中找寻快乐。

孙爷爷曾得一上联: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必须!

马爷爷不加思索对出下联:小吵,吵吵,大吵,分手难免!

孙爷爷说:“我给出横批是:爱狠交织。”

两人对视大笑,成为一时的佳话。

乡亲们根本不让二老从事体力劳动,各家各户有什么公事,或者婚丧嫁娶,便请这两位写写对联,记记账目。他俩也无比热心,甘于奉献,让生产队里的人无比敬佩,十分尊敬。

劳动改造了三年,风趣、幽默的两位老人思想根本没问题,加之人缘好,轻轻松的结束改造,回到镇上。

回到镇上的孙爷爷把家中的自己住的卧室取名“书馨斋”。

在他的书馨斋经常会聚集一些文客来此吟诗唱曲,品联作画。虽是陋室,却也是另有一番情趣。但每日里,就是和好友马爷爷同品一壶茶,共饮一壶酒,读书闲聊,写对联,吟古诗,自得其乐。

深厚的国学功底,让两位老人成为山野乡村文化人。

两位老人缓缓来到寺门前,孙爷爷看见我,指着我对马爷爷说:“咦,老马,你看,这不是姚爷家的春生吗?”

我起身打招呼:“马爷爷,孙爷爷,您们好!我就是春生。”

马爷爷说:“春生,你爷爷呢?我和老孙连找了他两天了,你家里也没人,你怎么在这里?姚爷也在寺里吗?”

我回答:“两位爷爷,我爷爷出门好几天了,至今还没回来。”

孙爷爷说:“哦,我说的呢,刚才我俩到你家,见大门紧锁,看见大悲寺,心想找不到姚爷,就来见见很久没见的妙祥长老,于是就慢慢爬了上来。”

“两位爷爷找我爷爷有事啊?”我问道。

一听完我的问话,两位老人神色凝重起来,马爷爷说:“这天好热,我已渴的不行,先到寺里找妙祥长老讨碗水喝,到他禅房里凉快一下,正好也把这事也说给他听听。”

丫头起身跑进寺里,她提前给长老禀报去了,我领着两位老人家进了寺,来到长老的禅房,长老正在冲茶洗碗,丫头也坐到床边恭候着我们的到来。

三人多日不见,见面互相施礼,相互问好。

丫头见他们不是说天气好热,就是互相关心身体情况,说了半天还没说句正题的话,有些着急,看见他们都坐下来喝茶的功夫,起身问马爷爷:“马爷爷,您不是到处找春生的爷爷,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长老闻听此话,向马爷爷探寻:“马老施主,有事啊?”

马爷爷一时无语,目光投向孙爷爷。

长老转头看孙爷爷,并关心得问:“孙老施主,我看您神情忧郁,脸色不佳,是不是生病了?”

“唉。”孙爷爷长叹了口气,说,“前两天,我在出现幻觉,感觉似乎是碰到了妖怪,如同《聊斋》故

事重演,我和老马商量,这事只有找姚爷,要不我的心结打不开,非要夺走我的老命不可?”

“是何心结?竟如此严重?”长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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