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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他结婚文/胡杨三生

海兰永远都不会忘记,去年六月的那个夜晚,那个明明是陆振东和秦子心举办婚礼的夜晚,那个明明是他们该有的洞房花烛夜。

而那个夜晚,于她来说,却同样是人生一个转折点,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在那个夜晚,她不仅失去了苦守了二十几年的贞洁,同样失去的还有自己的爱情。

那个夜晚她哭了,然后去喝酒,也喝醉了,差的被两个中年胖子给拽进了包间去,而如果真被拽进去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当然她的运气没有那么差,因为一直跟着她身后的佟震宇在外边等不到她找进来了,然后理所当然的就解救了她。

那个晚上她的确是喝醉了,其实她原本也是想要醉死算了的,可又怕真的醉死了让人笑话,说她是受不了陆振东结婚的事情而为情自杀的,到时死了都落下个笑柄恽。

她是被佟震宇给拉出酒吧的,其实她还想再喝点来着,可佟震宇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而她的力气显然无法和他对抗,最终的结果是,她被他强行的塞进了他的车里。

不对,那晚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开车,因为她的车还停在香樟园在,而佟震宇那个男人是从香樟园就一直跟着她的。

那天晚上她在车上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她其实记不清楚了,她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而车载CD里的刀郎正一遍一遍的唱着: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乱的说话/只顾著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疡…

刀郎的歌真的完全的唱出了她的心声,去年的那个夜晚,她也是喝醉了,然后对着佟震宇胡乱的说话,当时的佟震宇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当真是自说自话,简单的想法,也许,在佟震宇的看来,一定是一个笑话……

那晚,醉醺醺的她一直跟着他,其实不知道他把自己带到了那里,只知道被他拖着下车,被他搂着进了某栋楼的大厦,然后是进了电梯,然后是进了门……

再然后,他把她的外套给月兑了,直接把她扔在床上,看了她一眼,好似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要走了……

她的头剧烈的痛着,只知道他要走了,他要弃她而去,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个地方,不理她不管她……

没有人管她,没有人要她,甚至没有人在乎她,哪怕她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哪怕她不要脸面的去勾/引他,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可最终——

最终,他把她扔在那间冰冷的急救室里,任由冰冷的液体通过针头滴进她的血管,冷了她的身,凉了她的心……

而今,他又要走了,把她扔在这冰冷的房间,她害怕那冰冷的针头,害怕那冰冷的液体,害怕那冷得全身发抖而找不到一丝温暖的场景……

她不要他走,于是,她拉住了他的手,醉眼迷离的眼祈求的望着昏暗中的男人,轻声的呢喃着:“不要离开我,求你……”

东子哥,不要离开我,我追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今晚我们有机会在一起单独相处,好不容易,你就在我的床边……

可他还是要走,他用手去掰她的手,一副非要走的样子,她愈发的抓紧,一边哭诉着的喊着:“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就陪我一晚,就一晚……”

可他还是要走,一边掰她的手一边低声的跟她说着:“海兰,你喝醉了,我去帮你倒杯水来,你要醒醒酒……”

她不要醒酒,真的不要醒酒,因为每次酒醒后,他就不在身边了,只有喝醉了的时候,他才会管她,才不会离开她。

所以,她不要他去打水,而他偏要去打,她终于气急,用力的一拉,直接把他拉倒在床边上,然后双手勾搭上他的脖颈,水润温柔的粉唇主动的贴上了他的薄唇。

他的唇上有淡淡松木香的气息,还有一种几不可闻的烟草味混合着红酒的味道,而这样的味道让她越发的觉得悲恸,越发的想要用自己温柔的唇去清扫他的气息。

可他依然还是挣扎着,好似在犹豫什么,薄唇在朝后撤离,想要离她而去,可她不愿意他离去,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愈发的用力把他的头拉下来来,让他凉薄的唇和自己水润温柔的粉唇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牙齿碰着牙齿。

他的唇终于不再撤离,反而变被动为主动,粗粝的舌头伸出来,稍微用力撬开了她那原本就咬得不紧的珠贝,迅速的钻进她温热清香的嘴里,粗粝的舌头拖住她的丁香小舌,迅速的纠缠在了一起,辗转着彼此的嘴唇。

她被他这突然堵住了呼吸通道,有点透不过起来,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愉悦在身体里隐隐约约的升腾,让她原本冰冷的身子逐渐开始变热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散热。

于是,她忍不住用手去拉扯自己的衣服领子,可领子好似很紧,她越发的烦躁起来,双手都离开了他的脖颈,同时拉扯着领口用力,想要让更多的清凉钻进身体里。

这次是他用手抓住了她的手,好像要阻止她的动作似的,可她很热,身体里不停的燃烧着某种不知名的火焰,她受不了,这里太热,好似也没有冷气降温。

他抓住她的手,可她的手抓住衣领口,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两手同时用力,衬衣上的纽扣咯嘣咯嘣的都散落到一边去了……

他终于没有再抓住她的手,薄唇却落在了她的蝴蝶谷上,一点一点的吻着她那雪白的,恍如凝脂的肌肤,小心翼翼的,生怕稍微重了就会碎了似的,当他的薄唇终于碰到那被包裹着的雪峰,当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去扒开,然后看见雪峰上那暗红的茱萸,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上去,整个人渐渐的意乱情迷起来。

她只觉得晕,身体的不停升腾起的热让她觉得越发的晕沉沉的,而她的脸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看不清楚,又看得清楚,是他,又不是他……

而他的吻让她觉得无比的舒服,滚烫的身体好似凉了不少,而他的唇自她的蝴蝶谷一路下去,翻过她的雪峰,最后留恋在她的肚脐处,而她怕痒,他粗粝的舌头在她而他却越来越贪婪,手也越来越不规矩,他的头越来越低,逐渐的埋到了她的小月复去了,她傻傻的笑,修长白皙的十指在他浓密的黑发里穿梭着,想要把他的头拉起来,偏又拉不起来……

后来他好像咬开了她裤子前面的纽扣,他的牙齿像獠牙一样坚硬,然后咬开了她的拉链,最后把她的长裤短裤好似都一起给活活的用嘴给咬下去了……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褪去自己的衣衫的,她真没有看清楚,只是在他光着身子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唯一的感觉是很凉爽,他一身像冰块一样,迅速的把她身上的滚热给降低了。

后来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好似他有些不老实,趴在她身上双手还在乱模,然后又用什么硬塞进了她的身体里……

那晚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痛,痛的她大声的喊着哭了起来,然后伸出双手去抓他,想要把他给抓下来扔开去,不让他在她身体里。

只是,她抓得住他,却没有办法扔下他去,她的双手就越发的用力,不停的在他的脸上身上抓来抓去,嘴里不停的嚷着好痛,她不要这么痛……

而他却一直不顾她的痛,一直在乱动,然后又在她耳边低声的哄她:“兰兰,第一次都会痛,一会儿就好,以后就不会痛了……”

她不相信他的话,什么一会儿就好,他在里面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好?于是她就越发的哭得厉害,然后嘴里好似还在骂着什么骗人的,你这个骗子什么的。

后来不知道多久,好像他不动了,而她也累得筋疲力尽了,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的把身上的重量推开,却没有半丝爬起床的力气,然后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佟震宇还记得,那个晚上,那个混乱的晚上,他并没有喝多少酒,准确的说,只在陆振东和秦子心的婚礼上喝了一杯红酒,然后就走了。

可那个晚上,他却醉得厉害,醉得比海兰都还厉害,尤其是她抓住他手,尤其是她跟他呢喃着不要走——

他承认,他醉了,因为她就像一坛从未开封的女儿红,身上散发着那种迷人的醇香,把他迷醉,让他贪杯,最终无法抵制住美酒的诱惑,一饮再饮……

难怪刀郎的《冲动的惩罚》会那么红那么火,难怪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听喜欢唱,他承认,那是唱到男人骨子里的歌。

可他自己知道,他的冲动不是因为他喝醉了,而是因为他沉醉了,喝醉和沉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不过冲动却要承受同一种结果。

那早他是被她的声音惊醒的,因为床上的她在尖叫着,他微微睁开眼,然后看见莹白如瓷女圭女圭的她一脸惊恐的望着他。

他还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眼,还没有完全的醒过来,她的拳头就像春后的雨点不停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嘴里大声的责问着:“佟震宇,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啊?你这个畜生?”

他用双手抱住头,他的脸已经被她抓出了无数的血痕,现在她的粉拳又砸他的头,而她可是练过跆拳道的,虽然是粉拳,那力道却绝对的不轻,而他不想在已经毁了脸的同时还让自己被揍成了脑震荡。

彭海兰还记得,那个晚上,她做了一晚的春梦,梦里都是他的影子,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他们一起在马场里策马扬鞭的驰骋,一起在草地上翻滚,她不小心翻到了他的身上,他用手推开她,嘴里还嚷着:“海兰,你好重,不要压在我身上……”

她气急,愈发的压在他的身上不起,什么她好重,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重?

后来还有些什么梦她记不清楚了,然后她好像累极了,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一身酸痛要命,像散了架子似的,而她的身边——

她的身边居然睡着一个男人,一个脸上有无数抓痕的男人,懵懵懂懂的她像是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当头就浇醒。

她终于看清,这个男人不是他,而是佟震宇,而她自己光溜着身子不说,还酸痛无比,凌乱的床上,还有那刺眼的殷红,就是傻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何况她不是傻瓜,而是二十七八的女人。

这一事实,把她整个人彻底的击垮,她挥舞着拳头再次去砸他,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他给砸死,让他再也看不见她为止。

只可惜,他好像不是肉做的,她的拳头不停的砸在他的身上,他的背上,他的手臂上,可他连啃都没有啃一声,就那样双手抱着头任由她砸着。

她一边用拳头砸他一边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佟震宇你卑鄙无耻,你还有没有一丝道德一丝人性?我是你妹妹,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你不是畜生是什么?

可他真就像一头畜生样不说话,也不还手,任由她骂由她砸,任由她把全部的怒火全部的力气都无情的洒向他……

他一直都记得,那个早上,是他被人揍得最惨的一个早上,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那小妮子的脾气上来了六亲不认,最后的最后,她打不动了,骂不动了,然后还低下头来,在他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是等她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慢慢的坐起来的,看见坐在那里拥着一床被子嘤嘤呜呜哭泣的她,他心痛得难以复加。

他慢慢的靠过去,伸手想要把她揽进怀里,可她像避瘟神似的的避着他,嘴里还愤怒的低吼着:“佟震宇,你是怎么跑到我家来的?又是怎么爬到我床上来的?”

他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然后细声细气的提醒着她:“海兰,这是我的公寓,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在我的床上。”

经过他这一提醒,她这才放眼四周望了望,然后歇斯底里的吼着:“佟震宇,我是你妹妹,不是外边那些个女人,你居然把我带到你床上来了,昨晚你肯定给我下药了,佟震宇,你知不知道,这是乱/伦?”肚脐处打着圈,她痒得咯咯的笑,身子一下子就完全的软了下去。他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然后忍不住反问道:“我和你不同姓,我们的父母也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唯一有的是我们的爷爷是战友是结拜兄弟,如果一定要追踪祖上渊源,估计三四百年前看有没有亲戚的可能,这算乱的哪门子的伦?”

只可惜,她听了这话越发的气急败坏,拿了枕头又要跳起来打他,可她刚钻出被子,就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然后又猛地坐在床上,赶紧拥紧那床被子。

海兰还记得,那个早晨,那个混乱不堪的早晨,那个让她无法面对的早晨,她既打不死佟震宇,也骂不过佟震宇,最终只能拥紧被子遮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放声痛哭。

同样一丝不挂的他手足无措的靠了过来,连同被子拥抱着她,然后不停的说:“海兰,我错了,真的错了,可是,海兰,这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我肯定负责,要不,我们也结婚吧?”

她气得哭死,结婚,陆振东昨天才和别的女人结婚,而她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吗?而且,还是嫁给陆振东的兄弟?

她想起来了,昨晚陆振东结婚了,而她没有进大厅去恭喜他们,她去喝酒了,然后……

酒后乱性,她想到这里越发的痛哭,不说话,他就越发的慌乱,以为她不原谅他,他笨拙的扯起被子来帮她擦脸上的泪水,她却一把推开他。

最后,他终于跪在她的面前,低声下气的说:“海兰,反正这事已经发生了,如果,你实在是气不过,就用刀劈了我吧?”

她气得把整张被子全部都盖在他的头上,然后快速的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三忙两下的穿上,然后连头都顾不得梳洗,直接拉开门跑了出去。

她在刚进电梯的时候还隐隐约约的听见他在后面叫她,可她不要听他,不要看见他,她和他原本只是兄妹,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见了面,情何以堪?

佟震宇在后面追她,可她不想让他追上,于是出了大厦就直直的朝前跑,然后,她听见一声急刹,再然后,她好像被推着朝前面滚了几米。

佟震宇还记得,他跟着追下楼来,追出大厦,看见的却是她被一辆出租车给撞翻在地,而且还朝前面滚了几滚。

他吓坏了,迅速的跑上前去,出租车司机也下来了,而她好像只是手肘处查破了皮,别的地方看不到任何的伤口。

可他不放心,因为她人好像不清醒,赶紧让出租车司机开车送到附近的医院,在急救室全面检查后,得住的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她记得自己住院了,然后父母兄弟一群人来看她,大家都问她怎么了?一大早,走路都不知道看路了?自己是开车的高手,居然连红绿灯都分不到了,这一次可不是人家出租车司机的错。

她躺在床上不啃声,任谁问什么都不啃声,她妈妈越发的着急,怕她因为脑震荡而变成傻子了,于是不停的追问着,是不是什么事情想不开?

她听了这话心里越发的难受,又怕妈妈胡乱的担心,最后才咬牙说出了三个字:佟震宇!

他还记得自己是被母亲拧着耳朵推进她的病房的,一向温柔的母亲那天一下子凶神恶煞了起来,推着他到她的病床前,嘴里还不停的责骂着:“震宇,你究竟怎么得罪人家海兰了,赶紧跟海兰道歉!你看你把海兰气得,连走路红绿灯都分不清了。”

他听了母亲的话哭笑不得,可看见病床上的她一脸苍白憔悴的样子,虽然知道她的苍白憔悴也许并不是因为他,可依然让他心碎如尘。

他低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然后轻声的请求着:“海兰,我错了,所以,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求你,不要惩罚你自己。”

她听了这话,心里越发的难受难耐难堪,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而他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都站在这里,妈妈还在床头轻声的跟她说:“海兰,震宇已经给你认错了,你好歹说句话吧?”

她鼻子一酸,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用尽全部的毅力,依然挡不住泪水流淌着爱不再回来的伤心雨,于是抽泣着,哽咽着说出了五个字:“我要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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