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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你最重要[手打VIP]

夜,很沉很沉,呼啸的寒风夹杂着片片鹅毛般的大学挥洒而下,年距离年三十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可是梁国不仅仅是皇宫没有丝毫的喜庆,就连普通百姓家也没有一户张灯结彩,只因大靖的铁骑已经攻入覃县,再度过虞河便是兵临梁都城下。而后方的草原大军也抄袭了梁国三大城池,处于四面楚歌的梁国,所有的百姓都惶惶不安,等待着大靖铁骑攻破城池,做亡国之民。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寒风凛凛,波涛暗涌的夜晚,梁国与呼卓草原交接的地方,一个已经被纳兰延占领的一个小镇,发生了一件小事,而这件小事,差点让历史的进程偏离。

荒凉的小镇,四处有着战火过后的痕迹,老人小孩儿哀戚的哭声一阵阵的响起,无数的白纸纷纷扬扬的洒落,与大雪混杂,四处白茫茫的一片,灰蒙蒙的夜色中分不清哪儿是雪,哪儿是控诉战火无情的纸钱,地上厚厚的白雪都不能将那些已经冰冷的殷红血液全部这样,一点点的红艳的刺目宛如梅花绽放。

“咳咳咳……”

“呜呜呜……”

破旧的小屋子内,一支昏暗的烛光在寒风的侵袭下,欲灭未灭,将小屋照的更加的幽暗,咽咽的抽泣声伴随着费力的咳嗽声,即使在呼呼的寒风中也格外的清晰。

“小艾啊……不要哭,娘啊这是大限……咳咳咳到了……咳咳咳……”老妇人沧桑的声音似乎每一个字都要费尽全部的力气。她无力的躺在炕上,盖着干净却有些破旧的棉被,一张布满的皱纹的脸潮红的惊人,一双眼睛闭着,眼皮颤抖着,好似没有力气睁开,“艾儿……娘有事情……要要对你说……咳咳咳……”

“娘亲,您不要说话,等你好了再说!”床前跪着一个二八少女,少女眉目清秀可人,尽管身着一套单薄的旧布裙,可是依然透露出一股楚楚动人的柔美。声音已经沙哑,双眼更是如兔一般红肿着,泪水不断的滑落,将整张脸打湿,更显得梨花带雨。

“那柜子……柜子后面有一个匣子,咳咳咳……你去取出来……”老妇人没有听女儿陈艾儿的劝说,而是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床对面的一个矮矮的柜子。

陈艾儿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的重视,这时候也不敢忤逆她,于是遵从吩咐,走到柜子前,伸手将柜子使劲的推开,果然看到柜子后有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嵌在墙内,陈艾儿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盒子,不由的愣了愣,知道听到母亲的催促才猛然回神,推掉四周松动的石土,将紫檀木木匣子小心的取出来,用袖子将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匣子走到榻前。

“娘亲,这个是什么?”

陈艾儿很好奇,原本她的家境不错,可是后来因为爹爹嗜赌成性,败坏了家产才让他们如此寒酸穷困,爹爹赌输了中喜欢暴打她和娘亲,为了换的赌资不惜将她卖了,可是尽管娘亲死命的拦着,都不曾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可见这里面的宝贝对于娘亲的意义超越了一切。

“咳咳咳……给我……”老妇人一边咳着,一边睁开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睛,对着陈艾儿伸出形如枯槁的两只手,当陈艾儿将木匣子交给她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夺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一点点抚模着匣子上雕刻的花纹,顿然老泪纵横,“这个……是夫人送个我的陪……陪嫁……”

陈艾儿听到这儿顿时明白了,她知道她的娘亲曾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她时常听娘亲提及,年轻时为了保住爹爹的命,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想必“夫人”便是那主子吧。

陈艾儿想着,陈母已经打开了匣子,陈艾儿只感觉那一刻一道明晃晃的金光闪过她的眼中,夺目的光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凤蝶簪,那是一只让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簪子,不说它精巧的做工,簪子栩栩如生,就是它那一艳红宝石铺成的双翼就足够让人怦然心动。

陈母拿起簪子,双手颤抖着捧着,眼泪掉的更凶了:“娘亲本是孝颐夫人的贴身侍婢,当年……”

陈艾儿瞪大一双美目,看着自己母亲幽幽的叙述往事,叙述她的悔与恨,她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以往必定出自高门大府人家,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举世闻名的楚大将军府,孝颐夫人乃是大靖开国,盛泽帝钦封的唯一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她便是楚大将军唯一的妻子。

“娘亲的意思是……当今梁国太子殿下竟然是楚大将军与孝颐夫人的嫡子!”陈艾儿吃惊的伸手掩住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回光返照,神清气爽的母亲。

“是!”陈母点点头,眼中掩饰不住的悔恨与痛苦,“当年是我亲手将大公子报给梁王妃,不,现在应该是梁皇后。”

“娘不要太自责,您也是迫不得已!”陈艾儿看着母亲难过,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做到炕上将母亲抱住安慰道。

“当年我对不起夫人,如今无论如何我也要弥补。”陈母顺势依偎在女儿的怀中,将手中的金簪小心的放到女儿的手中,殷殷期待的看着女儿,“艾儿,你带着用最快的时间赶去梁国,你一定要见到聂将军,只有他才能在万军中安然带走大公子!”

“可是娘亲您……”陈艾儿听到母亲的话,立刻犹豫起来。她的母亲大限已到,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母亲。

“去吧,艾儿,再不去就来不急了。”陈母近乎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娘亲无事,如果大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娘就算死也不会瞑目。”陈母紧紧的抓住陈艾儿的手,急切的说道,“聂将军对夫人情深意重,他一定会拼尽全力保住大公子,你还要告诉他……素颜医仙便是……”

“娘亲,不要再说了,您先歇歇……”陈母说着身子开始抽搐,顺不过起来,吓得陈艾儿惊恐极了,泪水再一次啪嗒啪嗒的落下。

“一定要……告诉聂将军……素颜医仙……就是……就是……”

“娘啊……呜呜呜……”

就是楚夫人的女儿!

这一句话,陈母终究还是没有说完变永远瞌上双目,一滴泪水划过她眼角,带走无尽的忏悔与愧疚,结束了她的人生。

陈艾儿看着母亲的遗体,泪如雨下,哭的几欲昏厥,可是紧握的金簪刺入她的掌心,一串鲜红的血珠滚落,掌心的刺痛提醒着她母亲的遗愿。一个人费力的将母亲的遗体简单的打理后,含泪狠心的将母亲的遗体火化,用一个布囊将母亲的骨灰装好后,她没有迟疑,也没有在眷恋这个她生活三年的房子,拖着已经疲惫到近乎虚月兑的身子,赶着他爹爹为生计驱赶的马车朝着梁都奔去。

大雪飘扬的茫茫黑夜下,靖梁交界的钟南山北面,此刻两匹精壮的黑马儿驮着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黑夜阴暗,大雪飞扬,看不清他们的容颜,可是就是静静的坐在马屁上,却是自然流露出一种高贵无上的气韵。

“三哥,你说梁玉熙到底打得什么注意?竟然由着我大靖兵马长驱直入而不挡,他这不是将大梁的江山拱手相让吗?”左边的男子声音十分清亮,听着声音便可以大概判断出这个男子还是十**的少年。

“这一次我也猜不透梁玉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右边的男子声音清远成熟,“八弟莫急,这件事我们能做的就只能这么多,再多了,让六弟警觉到什么,你我日子都不会好过。”

这二人正是三皇子怀王凤清泽,与八皇子凤清河。

“哼,这回吃不了兜着走的只怕是他,他违背父皇的圣意,私自出京已经是罪不可赦,如今又涉足梁国,若是我上奏参他一本,父皇若是不消去他的亲王爵位,怕是人心不服!”八皇子凤清河不屑的冷哼,一双凤目即使在漆黑的夜晚好似也因为期待儿灼灼发光,仿佛凤清澜落魄的那一幕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八弟,你太小看六弟。”凤清泽摇头道,“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他又岂会在梁都闹出那么大的事儿,让天下皆知他此刻身在梁都?三哥劝你日后少和六弟争锋,你斗不过他。”

“他不过命好,会投胎而已!”凤清河不反驳凤清泽的话,可是嘴上仍然不服。

“你当真以为,六弟能有今日是靠着他是皇后所出?”凤清泽叹息的看着凤清河,“八弟,你我虽非一母同胞,可是毕竟母族相同,三哥还望你日后少与老四和老五来往。”

“为何?”凤清河不解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与四哥五哥素来交好,而且四哥五哥对我一直多加照顾。”

“因为……他们就要大祸临头了。”凤清泽将目光远远的投向梁都的方向,即使相隔百里,仍然有着点点的亮光,梁都上的那一片天光也与众不同的格外的亮。

“什么?”凤清河惊愕的侧头看向凤清泽。

凤清泽的唇角微微一勾,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八弟你可记得,六弟九岁那年,五弟因为父皇的一句夸奖而嫉恨六弟,后来校场练剑,五弟故意误伤了六弟?”

“记得!”凤清河笑道,“为了这事五哥可是得意了很久。”

“后来呢?”凤清泽看着凤清河问道。

“后来?”凤清泽疑惑,“后来就没有了啊?”

“你错了,后来还有,只是没有几个人想到那儿去了罢。”凤清泽笑着摇头,对上凤清河求解的目光,凤清泽缓缓的说道,“三个月后,老五的母妃,惠侧妃在王妃娘娘点心里下毒被撞破,父皇当时就要处死惠侧妃,若不是王妃心慈求情,惠侧妃早已成了尸骨,然而惠侧妃虽未被赐死,父皇却再未见过她,及至登基,也还是皇后慈悲给了她一个嫔位,我大靖母凭子贵,同样子亦凭母贵,这也是为何老七和老九都已经晋封亲王,而老五还是郡王的缘故。”

“三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六哥一手策划……可是王妃娘娘是他的亲母……他……”凤清河惊惧的不可置信,甚至语不成调。

“若不是我亲耳听见他软硬兼施的威胁惠侧妃安插在王妃娘娘身边的耳目,我也难以置信啊!”凤清泽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后怕,就好似当年年少的他听到那些话时的震撼印刻下他的灵魂。

“三哥……”

“你有没有听到女子的呼叫声?”凤清河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凤清泽突然凝眉沉声打断。

“姑娘,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

“姑娘,姑娘,我家孩子三日没有吃东西了!”

“姑娘,姑娘……”

却说陈艾儿快马加鞭赶往梁都,一路上都碰到饥民和逃避战火的难民,越靠近梁都,饥民就越多,终于在靖梁交接的地方被数百民难民围困住,陈艾儿心头大急,可是看着这些穷苦的百姓,她也狠不下心来挥鞭子。

“我没有吃的。”陈艾儿高声解释。

她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没有吃的,可是已经饿绿了眼睛的饥民,看着她驾着马车,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不断的靠近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已经大着胆子翻上了她的马车。

看着这些人,陈艾儿顿然骇了一跳,扬着鞭子威胁那正在往她马车上爬的男人威胁道:“你快下去,否则我不客气了!”

陈艾儿原本长相就是柔若拂柳般的女子,她的威胁根本不被人看着眼里,那翻上马车的男子反而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陈艾儿被他看着心里发毛,受惊之下扬起鞭子就狠狠的朝着男子抽下去,“啪”的一声,男人身上本就残破的衣物又多了一条破口,甚至有着艳红的血流出来,然而早已被冻得麻木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痛,男人甚至伸出舌头舌忝舐自己的血,这一幕深深的惊骇了陈艾儿。

可是不等她惊恐,那被她抽了的男人,立刻猛扑了上来,抓住了陈艾儿的秀发,将她扔了下去。

“打死这个臭婊子,敢对大爷我动手!”站在马车上的男子显然是这一群饥民的头头,朝着摔落在地的陈艾儿啐了一口,狠声道。

一群难民立刻围上前对着陈艾儿拳打脚踢,一个个都是落魄的没有发泄地方的人,纷纷都好似将陈艾儿当成了发泄的地方,脚下根本不留情。

陈艾儿被扔地下,还没有从头发被扯的疼痛反应过来,一道道重力变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各地。拳打脚踢瞬间如雨点般落下,痛她意识空白。

可是当手碰到胸口中的金簪,她有坚持那一抹意识,大声的呼救,可是周围许多的难民都是冷眼傍观。

“住手!”就在陈艾儿绝望之际,一道清远的声音响起,随后踢打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纷纷倒在地上哀叫连连。

陈艾儿已经是鼻青脸肿,眼睛都已经模糊,可是她仍然看到一抹顷长身影站在她五步之远,不顾疼得骨头都已经松动的剧痛,她强撑着慢慢的爬过去,雪白的地面被她拖出一道血痕。

终于她爬到他的面前,费力的半撑起身子,抬头,雪花飘飞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她紧紧的揪着他垂下的华贵的大麾:“求你……带我去梁都……聂将军……梁太子……我要见……”

原本就要转身离去的凤清泽在看到雪地里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子,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可是却凭着一股强大的毅力硬是拖着命在旦夕的身子一点点的爬到了他的面前,为此他眼波不仅一动,这样坚毅的女子他第一次遇见。

于是他蹲子,将她断断续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目光更是不经意间,瞟见从她松散的衣襟里掉出的金色一角,即使在茫茫黑夜中,那红光也闪进了他的眼中,漆黑的凤目不禁一沉,竟然不顾脏乱,将陈艾儿抱起。

“三哥你……”凤清河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竟然抱起这个又脏又丑的女子。

凤清泽却是没有说话,抱起陈艾儿策马而去,凤清河唯有跟上。然而凤清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抱起陈艾儿的那一瞬间,一个锦囊从他的腰间掉下,掉在厚厚的雪花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楚淡墨再次醒来,是因为马车的摇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立刻明白自己身处何地,看着一旁执卷读书的凤清澜,眼中冷光一闪:“你给我下药!”

聪明如楚淡墨,自然知道她会睡得如此的沉,甚至是一觉睡到天亮,定然是因为有人对他下了药。

“墨儿,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以为是我所做。”凤清澜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漆黑的凤目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让人看不清楚。

楚淡墨被问得心口一滞,是啊,昨日明明是三人,可是她丝毫没有想过梁玉熙,一想到自己被下药,矛头就直接指向她,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若是凤清澜没有指出,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她似乎真的对他防备之心太重,对他的偏见太深,也好似真的没有用公平的眼光去看待他。

“对不起,我只是……”楚淡墨人生以来第一次道歉,可是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

凤清澜唇角欢愉的展开,好似一朵娇艳的花骨朵儿一层层的绽开,最后美艳摄魂,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执起楚淡墨的手,他清润的声音温柔而缱绻:“墨儿无需道歉,这是否也意味着墨儿凡是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

“你——”楚淡墨心底那一丝丝的愧疚也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转为恼羞,看了笑得志得意满的凤清澜一眼,而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后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哥哥呢?”

凤清澜听到楚淡墨月兑口而出的‘哥哥’,眸光一闪,而后敛去调笑的沈清:“我们已经离开了梁都,他,回去了。”

楚淡墨闻言猛然抬头,未经思考对着外面大喊道:“停车!”

车子果然应楚淡墨的声音而停下,楚淡墨翻身起来,好在衣着整齐,也没有理会凤清澜就跳下马车。

“墨儿!”凤清澜紧接着跳下马车,抓住楚淡墨的手。

楚淡墨看了看已经天明的天空,四周扫视一番,大概将自己所处的位置确定后转身对着凤清澜道:“我要回去。”

“为何?”凤清澜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我放不下,清澜陪我回去可好?”楚淡墨摇了摇头,抓住凤清澜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凤清澜静静的看着她,深深的凝视,寒风呼啸间,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楚淡墨眼中的那一丝期待之光渐渐在凉风的吹拂下冷却,抓着他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是我强人所难了。”

“好,我带你回去。”就在她的指尖要滑过他的指尖时,他反手将她小巧的双手紧紧的包裹在宽大的掌心,眼中带着柔如三月春风般的暖波。

“可是你……”楚淡墨惊异的看着凤清澜。她很清楚今夜是年三十,盛京帝都必然会有一场宫宴,此刻已经在钟南山脚下,快马赶回去,凤清澜还是有时间出席宫宴,可是若是他不出席,面对他的将会是无数的攻讦,甚至会因此惹怒盛泽帝,从而影响他未来的路。

“没有什么比墨儿更重要。”凤清澜看出楚淡墨的顾虑,云淡风轻的一笑,将顺手带下来的雪狐貂裘给楚淡墨披身上。一边为她系上襟带,一边淡淡柔声轻语的说道。

楚淡墨抬起头,第一次这样深深的凝视着他:“你可知你放弃的是什么?大梁已是囊中之物,今夜算是真正的中原一统的开始。”

“墨儿,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凤清澜为她抚平貂裘的,然后执起她的一双手,“若我需要靠这些浮华的仪式得到我想要的,那我何以许你一生无忧?”

------题外话------

今天身体好点了,明天起恢复万更,再过两天,偶在定时间发文。么么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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