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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怪你,”

花凌天看着胡氏,安抚的搂着她,温声道,“咱们将来,还能再生的,若是你喜欢,我多在家待几日就是了!”

“祖父才去,父亲就跟姨娘这样说话,也不怕祖父阴魂听了伤心吗?孝期总有三年,这三年里头,父亲是不能让姨娘有孕的,否则祖父孝期里头姨娘怀孕,传出去之后,也不是什么喜事!弄不好还会招惹祸事上门!”

花未眠一/针/见/血地揭穿花凌天的谎言,瞧着在她面前相拥的男女,心底只落下冷笑,难怪花凌天会这么快的赶回来,她原本以为是因为花听兰的报信花凌天才会回来的,没想到花雨霏竟然还能在侯府那般恶劣的情况下给花凌天送信,她就算不看那信都知道花雨霏会在信上说些什么,而之后花听兰的信也定然跟花雨霏说的内容差不多,无非也都是污蔑抹黑她的话,若是依着花凌天的性子,回来应是会大怒的,她先是不懂,还想着自己后来去的信是起了一些作用的,如今才明白,这花凌天不只是为了家业,他竟还给了花雨霏七万两银子作为嫁妆!

花凌天想从她这里补下银钱的亏空,真是做梦,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他就休想再要回去,何况这跟她毫不相干的七万两银子,她又怎会给!

“父亲,你不是不知道庶妹的事情,我在信中已经与你说的很清楚了,况且这事儿,不独我一个人知道,这江州城内外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是庶妹跟侯府大公子一手弄出来的,我是受害者,我并没有污蔑她,何况,她也是承认了的,这事儿就连祖父并临淄候都是知道的!把她给侯府大公子,也是无奈之举,又不是正经的嫁人,何况二妹妹是庶出,嫁妆的事情,祖父做主就只给了几千两银子此事就算是完结了!当时是老夫人管着公中的银钱,老夫人也未说什么啊!”

“如今父亲又给她添了七万两银钱,那是父亲疼她,与旁人是不相干的,与我更是不相干,毕竟当初给二妹妹准备的嫁妆,就只有几千两银子而已,这里我也不怕说给父亲知道,公中给我预备的嫁妆银钱,也不过比二妹妹的多了两千两而已,这就好比祖父疼我,拿出他自个儿的私房给了我十万两的嫁妆,而父亲疼二妹妹,愿意用自己的私房补给二妹妹七万两的嫁妆,祖父没有从公中里扣银子,难道父亲就要从公中里扣吗?公中的钱可不是这样扣法,要说从铺子里支银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依我说,父亲既然疼二妹妹,就当是给了她的,又何必转头来找公中的钱填补自己的亏空呢?”

花未眠不喜花凌天巧舌如簧,他既要算账,那她就都说给他听就是了,看了胡氏一眼,冷笑道,“二妹妹做下的事情不可否认,姨娘做下的事情也是不能否认的,姨娘一心想要老夫人将她扶正,陷害我不成,就使计陷害我娘,她自个儿肚子里怀着的四个月的哥儿,那是根本就生不下来的,本就是要小产的,才会嫁祸给我娘!这件事,阖府上下都知道,祖父生前的至交好友,王太医也是知道的,我倒是想问问父亲,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当家呢?若是真的叫姨娘当家了,到时候传出去,我们花家也叫人笑掉大牙了!依我说,家中是谁当家的事情,就不劳父亲费心了,这对牌如今在我手里,阖府上下也听我的,父亲还是收了闲心,只管歇息几日,将太爷的丧事办了就是了,外头还需要正经男人照应,何苦在这里跟我们搅浑?”

见花未眠死也不松口,花凌天当真是怒了,他耐着性子跟她好话说尽,可她呢?哪里像自己的亲闺女了?

歹话酸话怪话全都出来了!

还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叫他如何能下得了台!

一时怒气上头,面目狰狞,嚷了起来:“洪三!你去请了家法来!今日我就拼着冲撞了太爷,我也要打断这丫头的腿!她闹的家宅不宁,闹的太爷去了,闹的我一无所有,她同室操戈,倒是还有理了!真是反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了板子来,给我捆了她,我要狠狠的打!”

有人上来劝,有人依旧站着不敢动,虽说花凌天回来了,但是花未眠的手段他不知道,旁人是知道的,都不敢过来,怕花未眠秋后算账,所以来劝的也只是花凌天的人,那洪三假意劝着,其实也不过是意有所指的说些挑动花凌天/怒意的话!

花未眠冰冷如刀的眸光从洪三身上移开,只落在胡氏身上,微微眯眼瞧着她,胡氏从方才花未眠驳斥花凌天的时候,就已经是惨白了一张脸了,她没想到花未眠竟然敢跟花凌天这般说话,她本就是见识过花未眠的手段的,这会儿见她望过来,身子不自禁的一哆嗦,便怯怯的扯着花凌天的衣袖道:“大爷,如今太爷的头七还未过去,大爷就别跟大姑娘闹了,好歹忍一忍吧,我也不是一定要当家做主的呀,这本也是我跟霏丫头的错,大爷不要这样……墨哥儿想大爷的很,不如大爷跟我去瞧瞧他?”

胡氏没了法子,只得如此说,奈何花凌天脾气暴躁,根本就不听她的,一甩手,就将她甩到一边去了,见众人都不动,没人去拿了打人的板子过来,心里头更是生气,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在家比在外头还要窝囊,怒气上头,拿着鸡毛掸子就对着花未眠冲过来,扬手就对着花未眠的头不偏不倚地打了下去——

花未眠没有躲,在那鸡毛掸子落下的时候,她心里想起的场景,是前不久因为她被周氏抓住她跟云重华私会,游氏情绪激动之下给她的一巴掌,当时游氏的神色是痛惜她的,眸光有自责也有疼惜,而如今花凌天要打她,眸光却是凶恶阴毒的样子,她不由得一阵恍惚,脑中影像一闪……

小时候,花凌天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她时,也是这样的眼神,阴毒凶恶带着凶光,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一丝疼惜也无!个安了氏话。

她这样想着,仿若额间也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啪!

一声脆响,扯回了花未眠的思绪,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定睛瞧去,撞进一个温柔含惜的狭长眼眸里:“你这个傻子,还不躲开?”

原是云重华来了,恰好遇上花凌天拿着鸡毛掸子要打花未眠的场景,他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给拦了下来,也顾不得手上接下那一刻的疼痛,只顺势将那东西夺了过来,一把给折了,丢在地上,冷眸挡在花未眠身前,望着花凌天:“花老爷这才回来,就动气要打亲生女儿,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花凌天没打到花未眠,又见个俊美男子窜出来指责他,当即更是生气,涨红了脸道:“你是谁?我的家事,与你何干?!洪三,把他拉出去!”

云重华嗤笑一声,看着上来的只洪三一人,眼里露出鄙夷和不屑,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厉光让洪三心中一颤,觉得面前的男子似是不好惹,且旁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又见花未眠袖手站在一旁,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心中一动,忽而想起花未眠订亲一事来,又见这男子护着花未眠,心中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当下便不动了,刚要转头去跟花凌天说——

就看见云重华对着花凌天行了一礼,面上恭恭敬敬的,眸光却冷得很,“花老爷,我是眠姑娘将来的夫婿,我们已经订亲了,就待孝期一年之后成亲,这事儿想必花老爷也是知道的,眠姑娘如今掌管家事,又要忙着外头的生意,就连太爷生前都说眠姑娘办事极为妥当,花老爷虽然才回来,但想来也瞧见了府里头的状况,这么好的女儿,旁人都爱惜的不得了,不知为何花老爷一回来就要冲着她发火呢?虽说家事旁人不该插手,但是眠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花老爷若是不得理要迁怒于她,我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1cEbQ。

对于花凌天,云重华是不陌生的,他知道花家的一切,自然对于花凌天那声名狼藉的种种劣迹和传闻,他都了然于心!

花凌天冷哼一声,盯着他道:“你就是云家的外室子吗?我不管眠丫头跟谁成亲,她这辈子都是我的闺女,我想教训她就教训她,你想烂,也是拦不住的!”

他戾气满眼,旁人越是拦着,他越是恼怒,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他才是花家家主,凭什么被一个小子威胁!

云重华眸光越来越冷,唇角却微微勾起,依旧是恭敬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一样直戳花凌天的心:“小婿拦不住吗?花老爷莫要忘了,您在杭州做下的那些勾当,那私底下做的事情,足够颠覆您的为官生涯了!我朝律法森严,您以为逃得过一时,就能逃得过一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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