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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上已与父亲明言,祖父之前说过的,家中产业,即便是我成亲之后,也是随着我,让我继续经营的!况且,我已经跟重华说定,就算成亲,这花家的家业,仍然是姓花的,并不会给了旁人,将来我若生了儿子,这儿子也能姓花,让他继承了家业,也是一样的!”

花未眠心里想着的是要私底下找人赶紧寻了花博文才是,她当初重生之时,只换得三个月的性命,但是那阎王也告诉了她,说她大哥尚在人世,她若是放心不下花家,可以去寻了花博文回来掌管花家,再问旁的,阎王就不肯说了,只说告诉她花博文尚在人间已经是破例了,这也是让她复仇之路有始有终而已,并不是同情她,因此她重生之后,才要一心一意的找花博文,这会儿跟花凌天的这话,不过是为了敷衍他罢了,她并未与云重华说过将要生儿子姓花会继承家业之事,“何况,祖父不将家中产业给父亲,父亲怎会不知道祖父的意思?从前父亲在家中时,做过什么事情,父亲心里就没底吗?论理,这话也不当我来说,只是我如今当家做主了,也算是一家之主,从前我年纪虽小,但并非不知道父亲在外头做过什么,往常老夫人祖父为这事儿闹过,祖父为了这事儿几次要打父亲,阖府上下都是知道的!这产业在父亲手里,只怕还没过几年了,咱们花家就彻底败落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绝不会把东西还给我咯?”1。

花凌天见诱哄不成,心头越发生气,见花未眠果真跟换了个人似的,翻脸无情,又听她的话处处揭他老底,丝毫不留情面,心中羞怒,恶声道,“父亲过世,我是父亲嫡子,不管他要给谁,这东西本来就当是我的!他既然给了你,你是我的亲闺女,我要你还给我,你就得还给我!你忤逆我,就是不孝!你若是执意跟我作对,那便是告上公堂,我也要拿回属于我花家的东西!”

“父亲这话,就是根本不顾念花家脸面,和父女亲情了?也是,莫说父亲没见过女儿这般无情的人,女儿也没见过这般将女儿当做外贼来防着的父亲!”

听着花凌天威胁性十足的话,花未眠丝毫不为所动,绝美面容上还带着丝丝笑意,眼里却没笑,只有冷意弥漫,“父亲是祖父嫡子,我是祖父嫡孙女,都是嫡出,在旁人家里或许还有男女之分,可是在祖父眼里,并无分别,嫡系掌管家族生意产业,祖父此举并无不妥,这是其一;其二,祖父生前有言,亦有话留给各位管事,明言是我承接家中生意,父亲若是要将女儿告上公堂,总得要有个说法,女儿是不惧的,莫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官府接了状子,女儿也是不惧的,这来龙去脉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父亲不怕家丑外扬,那便在公堂去说清道明就是了!”

花凌天跟周氏是一个性子,都要面子,即便他们做的再龌龊肮脏的事,也不许旁人知道,即便旁人知道了,只要不在他们面前说出来,他们就以为旁人不知道,将旁人当傻子,以为世上的人都是傻子,这便是虚荣了!

花未眠说了这样的话,就是知道花凌天绝不敢去公堂告她,他不是做不出来,也不是顾念亲情,他是怕丢了他自己的脸面,怕别人知道他逼迫亲女,他这样的人,就是做了坏事,也要好名声!

“如今真是反了!谁给你的胆子你敢这样与我说话!”

见花未眠软硬不吃,花凌天越发生了气,要不回茶庄的生意,就等于那些银钱也拿不回来,花凌天心里憋着火气,急的赤红了眼睛,随手拿了放在一边掸尘的鸡毛掸子,便要过来打花未眠,“你如今当家做主,手里有了东西,就越发兴头了,你倒是忘了你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是你亲爹,不是你后爹!你是我养的,怎么敢与我这样说话!你就是当家做主了,也还是我的闺女,我今日偏要教训教训你!你给我跪下!看我用家法处置你!”

花凌天一时急红了眼,心里就想狠狠打花未眠一顿,打的她求饶,看她还服不服!

看她还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

花未眠只是冷笑着站在那里,也不躲,一旁的洪三见事不对,赶紧同众人一起冲上来拦着花凌天,瞧着花凌天/怒气上头的模样,意有所指的劝道:“大爷,大小姐是大爷的亲生闺女,如今又这般大了,大爷怎么能说打就打呢?好歹也得顾着大小姐的脸面不是?再说了,大小姐说的话也是为了大爷好,大爷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上手呀!亲生父女又无冤仇,何苦到了这步田地呢?”

“大爷辛辛苦苦赶回来,瞧着大小姐将家下打理的这般妥当,就该高兴啊,怎么一回来就拉着大小姐争吵呢?这又是在太爷的灵位跟前,若是叫人传了出去,像个什么样子呢?产业之事,给了大小姐跟给了大爷又有什么区别呢?大小姐跟大爷始终是一家人,产业在大小姐手里,也比在旁人手里妥当的多!再说了,这日子还长,大爷不若先将太爷的丧事办了,再与大小姐细细商议就是了!何况,若是大爷开口问大小姐要东西,大小姐顾念亲情,岂有不给的?如今大爷生气,是大爷的不对!”

洪三说的话,看似句句是在花未眠说情,其实是在提醒花凌天莫要施展下去,如今东西在花未眠手里,想要回来不容易,就是打了,只怕也要不回来!

信说算亲后。花凌天听了他这话,回心一想,觉得洪三说的也有道理,钥匙账册等等都在花未眠手里,他即便动手打了花未眠,她要是打定了主意不给她,也要不回来,还是要慢慢筹谋才是!

杭州那边知道他是回来奔丧的,给的假期日子不少,也不必在这祠堂里跟花未眠闹起来,从洪三话中,他听出话头,想起自己折损在花雨霏的七万两银钱,既然一时要不回产业,便是要回些银钱也是好的!

“霏丫头去侯府,送了信来杭州,说父亲只给了她几千两银子做陪送,她做的事情纵然不光彩,但是好歹她也是父亲的孙女,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她!她说她在侯府过的苦,我前后送了七万两银钱给她,眠丫头,听说你订亲,父亲给你的嫁妆是十万两,霏丫头是庶出,自然不及你,给七万两也不错了!你的嫁妆是父亲给的,论理,霏丫头的嫁妆也该是父亲给,父亲也是从公中里拿的,所以,这七万两银子,你得才得从公中里支了银子给我!要么,你去咱们家铺子里支了银子给我也行!”

花凌天对着花未眠说完,又转眸望向胡氏,面上凶恶神色退去,甚至是和颜悦色的模样,亲热唤着胡氏的闺名,“丽娘,霏丫头去了侯府,也没人给我消息,幸而霏丫头自己懂事,在侯府歇了几日之后,就打发人带信给我了,我又不能亲去看她,就让人捎了银子给她,你放心,有了银子傍身,她在侯府也不会被人欺负的!再如何,侯府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对霏丫头好些的!外头的事自有我料理,你不用担忧,你只管把墨哥儿照顾好,将母亲照管好就是了,等你的身子好了,我就让眠丫头把对牌给你,让你来当家!”

他这话说完,还不等花未眠回答,便对着花未眠道,“如今父亲不在了,他的话都是无用的,这个家由我来做主,眠丫头你年纪轻,又在孝中,身上还订亲着,实在不宜管家,母亲年纪大了,又多病多痛的,管了几十年的家了,如今也不该叫她操劳了,你娘性子软,听风就是雨,也不适宜管家,待过几日,父亲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你就把管家权交出来,把对牌和库房的钥匙给丽娘收着,让她来管家!这些年她常跟着母亲,就算没管过,也是知道的,你把东西都给她,我也就放心了!”

胡氏一听,热泪盈眶,眼眶一热,早已哭了,心想她日盼夜盼,就是希望花凌天回来为她做主,她知道花凌天花心,外头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家里头的姨娘只她一个,再就是两个妾,只是那两个妾是最省事的,是从小服侍花凌天长大的丫头,算不得什么,因此在家里头,还是她最得宠,不过她也不指望花凌天能对她如何,她知道花凌天心里是看重花枫墨的,而周氏又不喜外头的女人生下花凌天的孩子,周氏认定的花家继承人也是花枫墨,所以这母子二人的念想,才让胡氏生了不该有的痴念,也多了跟游氏叫板的依仗!

“多谢大爷看重我!只是我身子如今不争气了,呜呜,前儿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也掉了,是我对不住太爷!那怀的是个哥儿,呜呜呜……可太爷还对我这么好……我先谢过太爷了!”

她今儿挣命似的也要出来迎花凌天,心里就知道只要他回,她就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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