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对我太残忍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就忍心看着我被凌辱吗?”
“那你现在死了吗!”
“我舍不得你,怎么忍心去死呢?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看着回复过来的信息,婉珂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手指飞快地手机屏幕上滑行,“那你现在怎么样,他们说了什么没?”
过一阵,有信息回复。
“将计就计,问我是不是喜欢古物,我说是,胖子说他家里有很多,邀请我去看看,亲爱的,你看我是不是应该答应?”
婉珂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你,胖子这回准备充足,估计想吃烤翅!”
“管他呢!我只给你吃。”外加一个羞羞脸。
婉珂蹭鼻子,“好了,先不说这些,他们还说其他没有?”
“都是些废话。重点是要我去看他家的古玩。”
“到时候再联系,我要上班了!”
“好,我会想你的。”外加飞吻两个,羞羞脸一个。
“啧!”婉珂好笑地收起手机,仰首望了空旷的蓝天一眼,认命地离开天台,回到囚牢。
推开门,首先看见的是一张长方形的办公桌,男人正低头处理着文件,听到开门声也不抬头,阳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迷离的光华,美得不真实。
婉珂暗暗冲他咧了咧嘴,转身将门关好,拿着自己刚从警局外买回来的快餐走过去,“辰,吃饭!”
明明是很亲昵的称呼,偏偏被婉珂叫得生硬无情,带着满心不愿。
自从宫亦辰突然发疯在监控室强吻她之后,婉珂这几天都被他锁在身边,果真是他去哪里,她就要跟去那里,就差没有一起洗澡睡觉了。婉珂以前要不叫宫亦辰全名,要不叫他首长大人,自己听着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宫亦辰却“强行”要求她改称呼。
一,他现在是警方的嫌疑人,目前警方还不肯定他那天是不是说谎了,婉珂身为他的负责人,不能叫他全名,不然其他人会以为婉珂对他不好,心里早就认定了他是犯人,对他的声誉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连累天亚。
二,他现在还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婉珂天天跟在他后面,首长的,首长的叫,别人想不知道他的身份也难,婉珂要是继续这样,肯定会破坏整个计划,对部队,甚至国家造成不可弥补的重创。
当然,这些话是首长大人说的,凌婉珂同志反抗不了。
宫亦辰对婉珂的态度全不在意,用手中的钢笔点了点桌面上空着的地方,示意她把饭盒放在这里,同时翻过文件的另一页,严谨的表情真是迷人之极。
最好你不吃!饿死你!
婉珂暗暗问候着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把饭盒丢下,不经意地看见笔筒里插着蜡笔。蜡笔是粉红色的,和整间办公室的装修格格不入,和旁边的钢笔更是显得极之另类。
“你没有丢掉?”婉珂惊讶地拿起蜡笔,细细检查一番,发现没有被使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不是那丫头送给宫亦辰的蜡笔吗,说是赔礼道歉的,她上次弄坏了宫亦辰的钢笔。
“嗯?”宫亦辰抬眸看了眼,又低下头,“嗯。”
切,扮酷!
婉珂做了鄙视的表情,坐到椅子上,把玩着那小蜡笔,突然又看着宫亦辰,“对了,那丫头上次弄坏了你那支钢笔?”
婉珂只知道小丫头弄坏了宫亦辰的钢笔,却不知道她弄坏了哪支。这些天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和宫亦辰待在一起,婉珂发现这男人的生活品味不错,用得都是大牌子,估计那支钢笔的造价肯定不菲。
“做什么?”宫亦辰又翻了一页。
“问问而已!”每次这男人摆出这副没所谓的表情,肯定是非常有所谓,她才不会跳进他的坑里!
“要赔我?”淡淡的问。
婉珂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讪讪地笑了笑,心里狠狠地问候着他,“初初毕竟是我的干女儿,平时是比较调皮一点,但其实她很懂事的,上次的事肯定就是意外而已,呵呵,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看,她都把自己最喜欢的蜡笔送给你了!那丫头平时最喜欢画画,都不许别人碰她的画具,她现在能把自己的蜡笔送给你,证明她一定很喜欢你!”
婉珂发现,自从遇上宫亦辰,她说谎的功力越发了得了,根本不用打稿子!
“调皮一点?”宫亦辰侧首盯着她,眼里带着几分厌恶,“那丫头简直是混世魔王,都不是她老妈怎么教她的!你以后少和他们一家联系!”
命令的语气,强硬的手段。
“你说什么?那丫头不过是个小孩子,调皮一点又怎么了!你小时候不调皮吗!你小时候不捣蛋吗!”婉珂想不到宫亦辰会这样说自己的女儿,怒火蹭地涌上来,心里却为他眼中的厌恶感到有点痛。
“哼,把墨水倒在别人脸上叫调皮一点?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自己跟着别人乱跑叫调皮一点?哼,真不是她老妈怎么教她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宫亦辰怒哼一声,继续处理文件。
啪!
“宫亦辰你说什么!”婉珂猛地站起身,一手拍在桌面上,愤怒地迎上宫亦辰不满的眼神,“初初是把墨水倒在你脸上,你不是也教训了她吗,你自己不是把墨水抹在她脸上!我不是帮你把墨水洗掉了吗,你用得着记那么久吗,还这样骂初初,你还是不是男人!”
想到宫亦辰一手提着小丫头的衣领,满脸墨水地盯着自己,不由分说地捉着自己去洗手间帮他洗脸,还把她的初吻给夺了,婉珂的怒火一下冲到上头顶,差点想抽起旁边的椅子甩在宫亦辰脸上。
他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说她女儿,他又不是她俩的老爸!就算是亲生老爸都没有这个权利!
“过来!”宫亦辰眸子沉下,放开手中的钢笔,背靠在椅背上,直视着婉珂。
“滚!”婉珂被他这种态度惹得更加不悦,吼了声就转身离开,心里骂死了宫亦辰。
宫亦辰眯了眯眼,挺腰从椅子上坐起来,迈动修长的腿追上婉珂,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扯回怀中。
“你又发什么神经!”
“让你试试我是不是男人!”宫亦辰说罢就低头吻住婉珂,动作又霸道又狂野,带着浓浓的惩罚。
看来是他这些天对这个女人太好了,叫她出来买东西吃,她就跑到天台和别人“交流感情”,把他晾在下面,不但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错误,还敢说他不是男人,真欠教了!
想到这里,宫亦辰吻得更加狂热,捉住婉珂反抗的小手拧到背后,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亲密,能感受到每一寸的变化。
婉珂本来还拼死反抗,但突然就僵住了,根本不敢乱动,任由宫亦辰吻着,口中不时发出几声娇弱的抗议。
宫亦辰感受到她的变化,心里怒哼一声,放缓了动作,炽热的手掌在她背上磨蹭,不自觉地滑进了她的衣服下,顺着女敕滑的美背一路往上,模到了胸衣的扣子,在那里徘徊。
“唔!”婉珂被模得抖了抖,想反抗,但全身无力,要不是宫亦辰抱住她,她恐怕早就软倒在地上。
吻了好久,宫亦辰终于放开婉珂,大手还抚着她的腰,沙哑的声音诱人之际,“还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婉珂抖了一下,咬着下唇摇头,脸颊粉红一片,宫亦辰炽热的体温几乎把她融掉。
“以后乖点。”宫亦辰满意地在她唇上轻点一下,痛苦地收回手,弯腰将她横空抱起,大步走向沙发那边。
“干,干什么!”婉珂惊恐地看着沙发,无力地推着宫亦辰的胸膛。
“不干什么。”宫亦辰看了她一眼,唇角轻轻扬起,趁着婉珂发呆的时候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旁边,紧紧地抱着她,“刚才为什么生气?”轻咬她的耳朵一下。
婉珂猛地一个颤抖,终于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宫亦辰抱住,大腿被他的某处顶得非常不舒服,“放手,你干什么!”
宫亦辰把她抱得更紧,眸色又沉了一下,“刚才为什么生气?嗯?”
男人性感的鼻音勾动心弦。
“我,我哪有生气!哪个女人被男人这样抱着不生气的,你快放开我!”婉珂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宫亦辰皱起眉,环在她胸前的手臂压紧,“凌婉珂,你再动,我就让你动不了!说,我骂那小鬼你为什么生气,我说那小鬼是混世魔王有错吗!她老妈就是不会教她,两个都不听话!”
婉珂被压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骂宫亦辰,“是你自己小气,不过是把墨水倒在你脸上而已,又不是把油漆泼在你身上,你气什么气!她就算是混世魔王又怎么样,我喜欢混世魔王,你快放开我,你弄得我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宫亦辰靠在她背上,心中却在思考着,“那丫头把油漆泼在你身上了?”
眯眼间,危险闪过。
婉珂愣了一下,随后有用手扯住宫亦辰的铁臂,“关你什么事,快放手,你压得我透不过气了!”
“不放!”宫亦辰把力度松开点,凑到婉珂耳边道,“那丫头有个哥哥?”
婉珂猛地侧首看着宫亦辰,脸颊在他唇上划过。宫亦辰的眼神没有异样,依旧深邃得很,但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应该是上次小丫头送他蜡笔的时候,他看见了小风,虽然易过容,但他们毕竟是双胞胎,加上大家都是蘑菇头,被当作兄妹也没有什么出奇。
“是,是啊,有个哥哥。”婉珂整理一番,含糊地说道,“你快点放开我,这样很不舒服!”
“不放!”宫亦辰侧过身,把婉珂困在沙发背与他之间,呼吸的时候,两人的气息在虚空中交缠,“你是他们的干,妈?”
婉珂扭了扭身子,最后率性放弃反抗了,“是啊,你想怎么样?”
“为什么是干妈?”宫亦辰问。
婉珂白了他一眼,压着心中诡异的感觉,“为什么不可以是干妈?”
“他们老妈呢?”眼神越发犀利。
慌乱在眼中闪过,婉珂又推着宫亦辰,“我,我怎么知道,你快点起身,压得我很不舒服!”
这男人一向敏感,他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哼!”宫亦辰伸手抱住她,两人躺在沙发上,“我看是因为他们太调皮了,他们老妈不要他们,所以才要你管着他们吧!蠢女人!”
婉珂先是僵住,然后抬起愤怒的眼睛,“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老妈才不要你呢!他们就算再调皮,我都不会不要他们!我就是喜欢把他们惯成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再说,我明天就让丫头过来把油漆泼在你身上,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洗!”
想起那天,她难得休假回家,正在睡午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小丫头在大叫,她立刻就跑去她的房间里,在推开门的时候,一桶油漆从天而降,她一秒化身绿巨人,那丫头笑得异常欢喜,她追了她一个下午都捉不到,等到记得清理的时候,身上的油漆已经干了,她花了两天才全部洗掉。
想起这些,婉珂就更加生气了,任谁也受不了别人三番四次地说自己的孩子的不是,一时没注意就把语气换了过来,气得小脸涨红。
“嘶!”婉珂想着,宫亦辰放在腰间的手收紧,厉声问道,“那丫头把油漆泼在你身上了!”
“哼!”婉珂想起就生气,她不过是把那丫头的点心全部吃掉,她居然把油漆倒在她身上,害得她晚上连饭都吃不了!
宫亦辰危险地眯眼,“看来那丫头比你起还欠教,她老妈真是吃白饭的!”
“你才吃白饭!你不用上班吗,那丫头根本就是故意的,都不知道跟谁学的,小风就从来都不会这样,哼!”婉珂想到没想就回答,正好和宫亦辰一起声讨那丫头。
奇怪地,宫亦辰眼中划过一抹柔情,在婉珂唇上轻点了一下,唇角似乎在上扬,“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他一说话,婉珂的怒火立刻就涌上,“油漆又不是倒在你身上,那丫头就是个混世魔王,没一天是安份的,不是油漆就是虫子,还经常把芥辣抹在水杯上,一喝水就辣死了,都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我那么善良单纯,从来都不会干这些事,小风都不知道被她乖多少倍!要是那小子不用眼神鄙视我就更加完美了,喂,你有没在我说话!”
婉珂用脚踢了宫亦辰一下,把他眼中迷离踢散,“嗯?有,你继续说,他们还干什么了,我帮你报仇。”
“啧!你帮我?你上次不还是被那丫头倒了一身的墨水,那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她天天密谋着找你算账,下次再让她看见你,往你身上倒辣椒水都有可能!”女人说得生气,似乎看见了自己的悲惨经历。
“她泼你了吗?”男人柔声问道。
“哼,还没有,幸好我没买辣椒油!你说这臭丫头是跟谁学的,从小到大就这个样子,一天不欺负我,她就不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仇人呢,嘿嘿!”女人奸诈地笑起来,“幸好小鬼也没少被她欺负,大叔就安全得多了,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压住那丫头的,下次得好好审他一顿,不然我这老妈的脸往哪搁!”
“大叔是谁!”终于听到她说这句话,宫亦辰压忍已久的怒火随即涌上,眸子深邃得骇人。
看来,还是孩子她妈最欠教。
“关你什么事!大叔就是大叔呗,唔!”
看着她欠教的小脸,宫亦辰突然觉得自己再纵容下去,这女人很快就会分不清楚她是谁的人,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咬住她的唇,将她揉进怀里,大手在玲珑有段的娇躯上游走。
“唔!”婉珂第一反应依旧是反抗,当宫亦辰的手模到她胸上时,她几乎要弹起身,却被宫亦辰翻身压住,继续揉虐双唇。
不知这个吻过了多久,总之当宫亦辰抬起脑袋的后,婉珂张口拼命地吮吸着空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无暇顾及身上凌乱的衣服。
女人被吻得小脸俏红,张着红润的双唇呼吸着空气,柔弱的胸脯不时在他身上磨蹭一下,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扯得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下,诱人之极。
宫亦辰咽了口沫子,忍着月复间的燥热,重新压回婉珂身上,惹得她不满地轻吟一声。
“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亲近!”张口命令道。
婉珂难耐地推了他一下,“我为什么要听你话!你又不是我的谁,快下来,你好重!”
这男人起码有一米九,压在只有一米六五的她身上,简直是谋杀啊!
“我不是你的谁吗?”宫亦辰危险眯起眼,大掌揉着婉珂圆滑雪白的肩膀,压下,惹得她颤抖了一下,“既然我不是你的谁,那我是不是要做点事来证明一下?”
“嘶!你,你滚开,我不准你这样!”婉珂不敢看宫亦辰的脸,只能拼命地反抗,脸颊发烫得越发厉害。
“如果我一定要这样呢?”宫亦辰猛地把手伸到她背后,制住她反抗的动作,同时让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说!以后都不会和其他男人亲近,你只能是我的!”
婉珂满脸通红,神志清明了点,“你,你说什么!我是我自己的,关你什么事!我和哪个男人亲近了,就你整天这样对我,快下来,你好重!”
“哼!”宫亦辰怒哼一声,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你真是欠教!”
“我欠不欠教关你什么事!快下来,宫亦辰你想压死我啊!”她在部队里好歹是一枚优秀的女特种兵,完成过的任务多不胜数,这个死男人居然说她欠教,她队长都没有这样说过!“快下来!你才欠教,最欠教的人是你!”
“哼!你再动,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欠教!”压了压,宫亦辰跪起来,伸手把婉珂扯进怀里,搂紧,“别动!再动我现在就教你!”
婉珂被他先前的动作弄得全身敏感,听到他这句话立刻就炸毛了,“你,你教啊,你有什么本事教我,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臭女人!”宫亦辰死死地压住怒火,狠心地拍了婉珂的一下,咬牙切齿地凑到她耳边,“真想现在就办了你,你给我乖点,自己一边玩去,别过来惹我!惹毛了我,我才不愿管你愿不愿意!”
宫亦辰说罢就放开婉珂,站起身时威胁地瞪了她一眼,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死男人,臭男人!”婉珂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候着宫亦辰,脸蛋却是红红的,想起他最后那句话时,忍不住撇了撇嘴。
*
下午,斜斜的暖阳透过窗户射进来,睡在沙发上女人不安地缩了缩身子,如同柔弱的小猫般,雪白的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肩,修长的美腿弯曲在一起,似乎想给自己更多的温暖。
宫亦辰一打开门就看见这幅画面,好看的英眉顿时皱起。
“大哥,非羽那边已经答应了沃曹他们的邀请,”席良跟在宫亦辰后面,正汇报着最新情况,但宫亦辰突然抬起手示意他闭嘴,然后自己大步走进房间里,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
“喂,大哥,我还没进去呢!”席良懵了,这是搞什么啊!
旁边的洛凯轻轻一笑,靠在墙上道,“小七,我们过去等等,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呵呵。”
席良被洛凯深意的笑声弄得毛骨悚然,疑惑地看着大门,突然闪过一抹了然,见此,洛凯的笑又加深。
“嘿嘿,大哥也真是的,明明有”急事“就别过去找我们啊,嘿嘿,现在还是大白天的呢!”席良不坏好意地看着,洛凯跟着他一笑,眼中闪过什么。
“三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等这件麻烦事完了之后,我觉得我们可以,”
“滚!”
席良的话刚到一半,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扯开,满脸沉黑的男人站在那里,身上的外套已经不见了,雪白的衬衫同样有着令人不敢违逆的威严。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衣服都月兑了,哎呀!”席良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成功被宫亦辰一脚踢开,只听“嘭”的一声,房门又被关上,连地面都震了震。
“呵呵!”洛凯见席良四脚朝天地跌在地上,心情大好地笑起来,转身就离开。
席良懵了数息,终于回过神来,站起身就指着洛凯骂道,“你这只老狐狸又耍我,我!”怕怕地看了房门一眼,席良立刻跟上洛凯,打算好好报仇。
话说回宫亦辰二度将门合上后,扭头望向沙发,女人只是不满地翻了个身,盖在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上。
一抹轻柔在眼中闪过,宫亦辰大步走向沙发,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然后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坐在茶桌上,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惩罚似的捏住她的鼻子,“蠢女人!自己不会关空调!”顿了顿,力度加深,“死女人,居然有心情睡觉!”
想他在那种情况下摔门离开,一个中午都没有回来,这个死女人居然连电话都不给他一个,要是她肯乖乖就范,他用得着出去吗!
“唔!死丫头,一边去!”婉珂皱紧眉,伸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宫亦辰看着她的手,眼神又温柔了许多,松开手。
婉珂感觉到没人烦自己了,又安心地睡觉了。这些天她虽然都是呆在宫亦辰身边,不过酒店那边的事,还有沃曹的事她都要去处理,难得今天下午没有“夺命追魂call”,她当然得补补眠,最重要的是宫亦辰不在啊……
婉珂蹭了蹭沙发,意识快要沉下的时候,脸颊上却磨蹭着一条粗糙而温热的东西,起初有点舒服,但渐渐地这东西跑到了脖子间,模上了锁骨,徘徊在胸口上,有往下的迹象。
“凌初云!你玩够没有,你妈我,”婉珂愤怒地转过身,对上一张扬着微笑的俊脸,他眼中闪动着眸光和某个小丫头真像。
“你!”
“继续睡!”宫亦辰起身的同时,在婉珂唇上轻点一下,迈着轻悦的步伐,潇潇洒洒地走出办公室,心情大好。
婉珂瞪着他背影,不自觉地模上自己的脸,突然瞳孔缩起来,瞬间连死的心情都有了!
她,她刚才居然把宫亦辰当成是小丫头,还把丫头的名字叫出来了!他会不会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笑得这么风騒?
这个下午,注定有人喜,有人愁。
*
数天之后,沃曹位于郊外的别墅。
“哎呀,凌警官,好久不见了啊!”
婉珂一把房门推开,正坐在里面对着数台电脑的沃曹就热情地起身迎上来,他旁边的乐德华斯也朝婉珂点了点头,站起身。
“沃老板,乐德华斯先生,好久不见!”婉珂和李沫一起走进来,分别和沃曹、乐德华斯握了握手,坐到沙发看着桌面上的数台电脑,“这就是整间别墅所有监考摄像头了吧?”
今日是沃曹邀请非羽到自己家中观赏古玩的日子,沃曹对警方称自己认定了非羽就是翼,要警方一定派人过来支援,必要时刻就把非羽给捉住。在婉珂一番软硬兼施底下,宫亦辰勉强答应放她进去,自己就带着一群人在外面守着。
婉珂一来到别墅就看见托比德他们,知道沃曹两人正在房间里检查别墅的监控,所以婉珂就过来察看一番了。
“是啊,凌警官,你过来帮我们看看有哪个地方是死角,是看不见的,我们都是外行人,不清懂这些啊!”沃曹把其中一台电脑放到婉珂面前,朝她身后的保安打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反应过来,指着屏幕上的视频格子讲解起来。
“凌警官,这里都是从花园大门到别墅大门的视频,中间这些是房子里面的视频,这些一楼大厅,还有洗手间走廊的,这些是二楼的,这里是走廊A,就是我们这间房间的位置,这边的走廊B可以通往外面的大阳台,还有这边的是走廊C主要是客房。所有摄像头都能手动移动的!”那人说着就在键盘上按了一个键,所有视频影像立刻转换都别处,然后又移回来,这样就能全方位地观看所有位置。
沃曹这间别墅一共有两层,第一层几乎被一个大厅霸占了,只有几间房间,还有厨房,洗手间这些,还有一个偏厅。
二楼主要是主人、客人的房间,还有三条走廊,互相连同,直到外面的大阳台,阳台下面就是花园,跨过花园的围墙就是郊外的大森林,人一旦走进里面就很难找出来。
婉珂仔细检查这些视频一番,指着大厅的某格视频问道,“沃老板,我记得在楼梯那里还有一扇门的,为什么视频上没有显示?”
婉珂刚才从正门进来,和托比德他们聊几句,目光正好扫到楼梯下面有一扇门,和墙壁同为白色,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婉珂问过托比德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从佣人那里得知是个杂物房,很少有人打扫的。
沃曹凑上前一看,眼神有点不自然,但瞬间恢复正常,“凌警官,这里是别墅的杂物房,平常就放一些坏了家具什么的,根本不会有人进里面都打扫,这个地方附近就没必要安装摄像头了啊!要知道,非羽很有可能就是翼,他可是非常敏锐的,摄像头太多了,会被他发现的,到时就得不偿失了,凌警官你说是不是?”
婉珂赞同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沃老板考虑得真是周到。”
“哈哈,凌警官这是那里的话啊,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嘛!来,我们来看看那些古玩!”沃曹又拿另一部电脑,上面只有几格视频,拍摄的都是同一间房间,分多个不同的角度,没有任何死角。“凌警官,你看看,这里些就是我收藏了很久的古玩,中间这件可是我最珍贵的收藏,那天我如果不是将它的照片拿出来给非羽看,他都不肯过来呢!”
“哦,沃老板真是有心了。”婉珂看向电脑,视频里的房间有点大,摆放着数架木质的架子,上面放着不同的古玩,有玉器、瓷器,还有金银。在这间房间中心放着一张矮桌,四面都是玻璃所制,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保管着什么东西。
是一顶非常华丽,由黄金、玉石、玛瑙而制成的凤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动璀璨的金光,精致美丽,巧夺天工。
“沃老板,这是?”婉珂将心神抽回来,略带震惊地看着沃曹。
凤冠是古代最尊贵的女人才配拥有的东西,在Z国这个文化古国的地位非比寻常,只有在国家博物馆内才能看见它的身影,一般收藏家根本不可能拥有。
这顶凤冠手工非常精细,当属上品,可想其身价之高,同时,这顶凤冠还有另一个身份。
两年前,Z国打算在A国举办一次跨国展览会,了解彼此的文化底蕴,其中,有一顶和这顶非常相似的金凤和鸣凤冠就在这次的展览名单中,它是目前历史上保存得最完整的凤冠,一直摆放在国家博物馆内,直到这次机会才出现在大众面前。
但金凤冠并没有出现在A国的展览上,它在乘坐飞机运送往A国的期间被神秘掉包,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而正好,飞机紧急降落在F国,F国在第二天传出晚和翼的消息,于是,所有人都认定凤冠被他们偷走!
此时,曾轰动一时。
想通这件事,婉珂看着沃曹的眼神里带着凌厉,似乎要把他撕碎!
沃曹被婉珂看得心头发寒,乐德华斯淡定地在旁解释,“凌警官,这顶凤冠叫金凤和鸣凤冠,是贵国的一级宝物,不过在多年前被晚和翼所偷了。有一次,我从一位朋友口中听到它的消息,当时就被它的名字吸引,但我对Z国的文化并不了解,当时也没有太在意,直到有一次和曹聚会,提起了它的名字,曹听了之后非常震惊,我就帮他找到我那位朋友,经过一番波折才把它买到手。”
一言惊醒梦中人,沃曹连忙接话,“是啊,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当时花了一大笔钱才把它买回来的,一时间也不舍得将它归还给博物馆,就打算自己先放在家中观赏一段时间给交出去,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凌警官你试想一下啊,翼既然喜欢古玩,他当时又费了那么大的劲将这顶凤冠偷到手,他肯定对它还有兴趣的,到时候,你们这边的警察就埋伏起来,我呢,故意放轻戒心,让非羽觉得自己很有机会,等到他一动手的时候,你们就立刻跑出来将他捉住!”
“哦?这是诱饵?”婉珂微微眯眼。
沃曹说得好听,但这顶凤冠根本就不关他们事,沃曹不过是在利用鸡翅膀先生的性格,让他肯定冒充自己的人就是沃曹,到时候他一生气,说不定就会把凤冠拿走,在找机会指证沃曹等人。而沃曹就能利用这个机会血口喷人,反正他先前已经过给警方做足功课,加上非羽又是黑帮的人,警察就算知道这件事不关他事,也不会放过他,就当顺手把非家也收拾掉好了。
“是啊!到时候还请凌警官你们好好帮我看住这顶凤冠,待事情结束之后,我就要把它送回去了,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出错啊!”沃曹以为婉珂在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忍着心中的痛楚道。
这顶凤冠的确是他最爱的收藏品啊,当年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沃曹就私自将它扣下来,打算留着自己好好欣赏,他也给X那边补了不少好处,心想着他们应该忘记了这件事,没事想到,前些天,他们突然提起这顶凤冠,觉得可以利用它来吸引非羽。沃曹就算有千万个不愿也不能拒绝X那边,万分心痛之下,他还是把它供出来了。
眸光一闪,婉珂说道,“嗯,沃老板的想法果然周到。非羽对古玩有兴趣,任谁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凤冠,机会难得。”语气突然染上凌厉,“只是,不知道沃老板是从谁人手中将金凤和鸣凤冠买回来的?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说不定就能指证翼,说不定还能知道晚的身份!”
“这个?”沃曹为难地和乐德华斯对视起来,由乐德华斯开口解释,“凌警官,关于卖家的身份,我们一定也不知道。当年,我朋友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金凤凤冠一事,我已经让塞尔先生帮忙去查了,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有消息,我们现在应该将目光放到翼身上,说不定他看见这顶凤冠之后就会通知晚,让她过来一起将凤冠取走,他们通常都是一起行动的!”
分析够详细,天罗地网都摆好了。
婉珂表示赞同,“乐德华斯先生的分析果然详细,对了,我想我们可以从非羽那边入手,既然晚经常和他一起出动,那么非羽身边的人应该也有嫌疑,他的兄弟姐姐也不能放过!非羽是非家内部的重要人员,他想要得到金凤和鸣凤冠根本不用亲自去偷,而且,这凤冠也不是最特别的!既然沃老板都能从别人手中买到凤冠,非羽也肯定有这个能力!”
玩阴的,谁不会!这件事恐怕和非勋也有关系,他自认为了解非羽,所以布下这个局。但是一个人玩,又怎么比得上一群人一起玩呢!
沃曹脸露惊讶,乐德华斯的表情凝重了一下。
李沫坐在婉珂身旁,思考一番,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性,“嗯,凌警官的说法未必没有可能!晚和翼做事向来谨慎,如果他们不是生活上亲密,或者经常碰面的人,他们很难取得联系。但他们几乎每次作案都是一起行动的,如果要通过电子通讯器联络,这实在太危险了,按照他们的性格,他们根本不会这样做。非羽对上不是还有两个姐姐,和其他姐妹的吗!非羽因为是非家的人,受过非家的训练才拥有这种身法,那么晚肯定也是受过训练的,假设她是非家的人也未必没有可能!”
婉珂站起身,表情已经非常严肃,“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无论当今屏蔽设备有多发达,都用被监听的可能,晚和翼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们不可能每次都使用电子仪器通讯,直接见面,面对面的交流才是最有方法!但是,非羽人在Y国,而且每次出入都有大群保镖,秘书跟住,他很少会独自出现,单凭这点,我有理由怀疑晚是经常能和非羽见面的!”
“伊雅,立刻将这件事汇报上去,全力调查非羽身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一个都不放过!”婉珂对李沫下达命令,扭头有对脸色不自然的乐德华斯道,“沃老板,乐德华斯先生,你们现在这里待着,我待人将别墅熟悉一番,等到非羽就快来的时候,我们就会隐藏起来,你们务必谨慎,记住,要给非羽制造完美的机会!”
一言罢,女人迈步就离开,继续对身旁讲解,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