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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有其父必有女

「親愛的,你對我太殘忍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就忍心看著我被凌辱嗎?」

「那你現在死了嗎!」

「我舍不得你,怎麼忍心去死呢?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看著回復過來的信息,婉珂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手指飛快地手機屏幕上滑行,「那你現在怎麼樣,他們說了什麼沒?」

過一陣,有信息回復。

「將計就計,問我是不是喜歡古物,我說是,胖子說他家里有很多,邀請我去看看,親愛的,你看我是不是應該答應?」

婉珂撇了撇嘴,「我怎麼知道你,胖子這回準備充足,估計想吃烤翅!」

「管他呢!我只給你吃。」外加一個羞羞臉。

婉珂蹭鼻子,「好了,先不說這些,他們還說其他沒有?」

「都是些廢話。重點是要我去看他家的古玩。」

「到時候再聯系,我要上班了!」

「好,我會想你的。」外加飛吻兩個,羞羞臉一個。

「嘖!」婉珂好笑地收起手機,仰首望了空曠的藍天一眼,認命地離開天台,回到囚牢。

推開門,首先看見的是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男人正低頭處理著文件,听到開門聲也不抬頭,陽光落在他身上,鍍上一層迷離的光華,美得不真實。

婉珂暗暗沖他咧了咧嘴,轉身將門關好,拿著自己剛從警局外買回來的快餐走過去,「辰,吃飯!」

明明是很親昵的稱呼,偏偏被婉珂叫得生硬無情,帶著滿心不願。

自從宮亦辰突然發瘋在監控室強吻她之後,婉珂這幾天都被他鎖在身邊,果真是他去哪里,她就要跟去那里,就差沒有一起洗澡睡覺了。婉珂以前要不叫宮亦辰全名,要不叫他首長大人,自己听著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宮亦辰卻「強行」要求她改稱呼。

一,他現在是警方的嫌疑人,目前警方還不肯定他那天是不是說謊了,婉珂身為他的負責人,不能叫他全名,不然其他人會以為婉珂對他不好,心里早就認定了他是犯人,對他的聲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連累天亞。

二,他現在還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婉珂天天跟在他後面,首長的,首長的叫,別人想不知道他的身份也難,婉珂要是繼續這樣,肯定會破壞整個計劃,對部隊,甚至國家造成不可彌補的重創。

當然,這些話是首長大人說的,凌婉珂同志反抗不了。

宮亦辰對婉珂的態度全不在意,用手中的鋼筆點了點桌面上空著的地方,示意她把飯盒放在這里,同時翻過文件的另一頁,嚴謹的表情真是迷人之極。

最好你不吃!餓死你!

婉珂暗暗問候著他,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把飯盒丟下,不經意地看見筆筒里插著蠟筆。蠟筆是粉紅色的,和整間辦公室的裝修格格不入,和旁邊的鋼筆更是顯得極之另類。

「你沒有丟掉?」婉珂驚訝地拿起蠟筆,細細檢查一番,發現沒有被使用過,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不是那丫頭送給宮亦辰的蠟筆嗎,說是賠禮道歉的,她上次弄壞了宮亦辰的鋼筆。

「嗯?」宮亦辰抬眸看了眼,又低下頭,「嗯。」

切,扮酷!

婉珂做了鄙視的表情,坐到椅子上,把玩著那小蠟筆,突然又看著宮亦辰,「對了,那丫頭上次弄壞了你那支鋼筆?」

婉珂只知道小丫頭弄壞了宮亦辰的鋼筆,卻不知道她弄壞了哪支。這些天差不多二十四小時和宮亦辰待在一起,婉珂發現這男人的生活品味不錯,用得都是大牌子,估計那支鋼筆的造價肯定不菲。

「做什麼?」宮亦辰又翻了一頁。

「問問而已!」每次這男人擺出這副沒所謂的表情,肯定是非常有所謂,她才不會跳進他的坑里!

「要賠我?」淡淡的問。

婉珂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訕訕地笑了笑,心里狠狠地問候著他,「初初畢竟是我的干女兒,平時是比較調皮一點,但其實她很懂事的,上次的事肯定就是意外而已,呵呵,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看,她都把自己最喜歡的蠟筆送給你了!那丫頭平時最喜歡畫畫,都不許別人踫她的畫具,她現在能把自己的蠟筆送給你,證明她一定很喜歡你!」

婉珂發現,自從遇上宮亦辰,她說謊的功力越發了得了,根本不用打稿子!

「調皮一點?」宮亦辰側首盯著她,眼里帶著幾分厭惡,「那丫頭簡直是混世魔王,都不是她老媽怎麼教她的!你以後少和他們一家聯系!」

命令的語氣,強硬的手段。

「你說什麼?那丫頭不過是個小孩子,調皮一點又怎麼了!你小時候不調皮嗎!你小時候不搗蛋嗎!」婉珂想不到宮亦辰會這樣說自己的女兒,怒火蹭地涌上來,心里卻為他眼中的厭惡感到有點痛。

「哼,把墨水倒在別人臉上叫調皮一點?在沒有大人的陪同下,自己跟著別人亂跑叫調皮一點?哼,真不是她老媽怎麼教她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宮亦辰怒哼一聲,繼續處理文件。

啪!

「宮亦辰你說什麼!」婉珂猛地站起身,一手拍在桌面上,憤怒地迎上宮亦辰不滿的眼神,「初初是把墨水倒在你臉上,你不是也教訓了她嗎,你自己不是把墨水抹在她臉上!我不是幫你把墨水洗掉了嗎,你用得著記那麼久嗎,還這樣罵初初,你還是不是男人!」

想到宮亦辰一手提著小丫頭的衣領,滿臉墨水地盯著自己,不由分說地捉著自己去洗手間幫他洗臉,還把她的初吻給奪了,婉珂的怒火一下沖到上頭頂,差點想抽起旁邊的椅子甩在宮亦辰臉上。

他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說她女兒,他又不是她倆的老爸!就算是親生老爸都沒有這個權利!

「過來!」宮亦辰眸子沉下,放開手中的鋼筆,背靠在椅背上,直視著婉珂。

「滾!」婉珂被他這種態度惹得更加不悅,吼了聲就轉身離開,心里罵死了宮亦辰。

宮亦辰眯了眯眼,挺腰從椅子上坐起來,邁動修長的腿追上婉珂,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強行將她扯回懷中。

「你又發什麼神經!」

「讓你試試我是不是男人!」宮亦辰說罷就低頭吻住婉珂,動作又霸道又狂野,帶著濃濃的懲罰。

看來是他這些天對這個女人太好了,叫她出來買東西吃,她就跑到天台和別人「交流感情」,把他晾在下面,不但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錯誤,還敢說他不是男人,真欠教了!

想到這里,宮亦辰吻得更加狂熱,捉住婉珂反抗的小手擰到背後,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親密,能感受到每一寸的變化。

婉珂本來還拼死反抗,但突然就僵住了,根本不敢亂動,任由宮亦辰吻著,口中不時發出幾聲嬌弱的抗議。

宮亦辰感受到她的變化,心里怒哼一聲,放緩了動作,熾熱的手掌在她背上磨蹭,不自覺地滑進了她的衣服下,順著女敕滑的美背一路往上,模到了胸衣的扣子,在那里徘徊。

「唔!」婉珂被模得抖了抖,想反抗,但全身無力,要不是宮亦辰抱住她,她恐怕早就軟倒在地上。

吻了好久,宮亦辰終于放開婉珂,大手還撫著她的腰,沙啞的聲音誘人之際,「還要不要試試我是不是男人?」

婉珂抖了一下,咬著下唇搖頭,臉頰粉紅一片,宮亦辰熾熱的體溫幾乎把她融掉。

「以後乖點。」宮亦辰滿意地在她唇上輕點一下,痛苦地收回手,彎腰將她橫空抱起,大步走向沙發那邊。

「干,干什麼!」婉珂驚恐地看著沙發,無力地推著宮亦辰的胸膛。

「不干什麼。」宮亦辰看了她一眼,唇角輕輕揚起,趁著婉珂發呆的時候坐到沙發上,讓她坐在旁邊,緊緊地抱著她,「剛才為什麼生氣?」輕咬她的耳朵一下。

婉珂猛地一個顫抖,終于回過神,發現自己被宮亦辰抱住,大腿被他的某處頂得非常不舒服,「放手,你干什麼!」

宮亦辰把她抱得更緊,眸色又沉了一下,「剛才為什麼生氣?嗯?」

男人性感的鼻音勾動心弦。

「我,我哪有生氣!哪個女人被男人這樣抱著不生氣的,你快放開我!」婉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宮亦辰皺起眉,環在她胸前的手臂壓緊,「凌婉珂,你再動,我就讓你動不了!說,我罵那小鬼你為什麼生氣,我說那小鬼是混世魔王有錯嗎!她老媽就是不會教她,兩個都不听話!」

婉珂被壓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罵宮亦辰,「是你自己小氣,不過是把墨水倒在你臉上而已,又不是把油漆潑在你身上,你氣什麼氣!她就算是混世魔王又怎麼樣,我喜歡混世魔王,你快放開我,你弄得我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宮亦辰靠在她背上,心中卻在思考著,「那丫頭把油漆潑在你身上了?」

眯眼間,危險閃過。

婉珂愣了一下,隨後有用手扯住宮亦辰的鐵臂,「關你什麼事,快放手,你壓得我透不過氣了!」

「不放!」宮亦辰把力度松開點,湊到婉珂耳邊道,「那丫頭有個哥哥?」

婉珂猛地側首看著宮亦辰,臉頰在他唇上劃過。宮亦辰的眼神沒有異樣,依舊深邃得很,但他的臉色不怎麼好,應該是上次小丫頭送他蠟筆的時候,他看見了小風,雖然易過容,但他們畢竟是雙胞胎,加上大家都是蘑菇頭,被當作兄妹也沒有什麼出奇。

「是,是啊,有個哥哥。」婉珂整理一番,含糊地說道,「你快點放開我,這樣很不舒服!」

「不放!」宮亦辰側過身,把婉珂困在沙發背與他之間,呼吸的時候,兩人的氣息在虛空中交纏,「你是他們的干,媽?」

婉珂扭了扭身子,最後率性放棄反抗了,「是啊,你想怎麼樣?」

「為什麼是干媽?」宮亦辰問。

婉珂白了他一眼,壓著心中詭異的感覺,「為什麼不可以是干媽?」

「他們老媽呢?」眼神越發犀利。

慌亂在眼中閃過,婉珂又推著宮亦辰,「我,我怎麼知道,你快點起身,壓得我很不舒服!」

這男人一向敏感,他該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

「哼!」宮亦辰伸手抱住她,兩人躺在沙發上,「我看是因為他們太調皮了,他們老媽不要他們,所以才要你管著他們吧!蠢女人!」

婉珂先是僵住,然後抬起憤怒的眼楮,「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老媽才不要你呢!他們就算再調皮,我都不會不要他們!我就是喜歡把他們慣成這樣,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再說,我明天就讓丫頭過來把油漆潑在你身上,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洗!」

想起那天,她難得休假回家,正在睡午覺的時候,突然听到小丫頭在大叫,她立刻就跑去她的房間里,在推開門的時候,一桶油漆從天而降,她一秒化身綠巨人,那丫頭笑得異常歡喜,她追了她一個下午都捉不到,等到記得清理的時候,身上的油漆已經干了,她花了兩天才全部洗掉。

想起這些,婉珂就更加生氣了,任誰也受不了別人三番四次地說自己的孩子的不是,一時沒注意就把語氣換了過來,氣得小臉漲紅。

「嘶!」婉珂想著,宮亦辰放在腰間的手收緊,厲聲問道,「那丫頭把油漆潑在你身上了!」

「哼!」婉珂想起就生氣,她不過是把那丫頭的點心全部吃掉,她居然把油漆倒在她身上,害得她晚上連飯都吃不了!

宮亦辰危險地眯眼,「看來那丫頭比你起還欠教,她老媽真是吃白飯的!」

「你才吃白飯!你不用上班嗎,那丫頭根本就是故意的,都不知道跟誰學的,小風就從來都不會這樣,哼!」婉珂想到沒想就回答,正好和宮亦辰一起聲討那丫頭。

奇怪地,宮亦辰眼中劃過一抹柔情,在婉珂唇上輕點了一下,唇角似乎在上揚,「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他一說話,婉珂的怒火立刻就涌上,「油漆又不是倒在你身上,那丫頭就是個混世魔王,沒一天是安份的,不是油漆就是蟲子,還經常把芥辣抹在水杯上,一喝水就辣死了,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我那麼善良單純,從來都不會干這些事,小風都不知道被她乖多少倍!要是那小子不用眼神鄙視我就更加完美了,喂,你有沒在我說話!」

婉珂用腳踢了宮亦辰一下,把他眼中迷離踢散,「嗯?有,你繼續說,他們還干什麼了,我幫你報仇。」

「嘖!你幫我?你上次不還是被那丫頭倒了一身的墨水,那丫頭肯定是故意的,她天天密謀著找你算賬,下次再讓她看見你,往你身上倒辣椒水都有可能!」女人說得生氣,似乎看見了自己的悲慘經歷。

「她潑你了嗎?」男人柔聲問道。

「哼,還沒有,幸好我沒買辣椒油!你說這臭丫頭是跟誰學的,從小到大就這個樣子,一天不欺負我,她就不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她仇人呢,嘿嘿!」女人奸詐地笑起來,「幸好小鬼也沒少被她欺負,大叔就安全得多了,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壓住那丫頭的,下次得好好審他一頓,不然我這老媽的臉往哪擱!」

「大叔是誰!」終于听到她說這句話,宮亦辰壓忍已久的怒火隨即涌上,眸子深邃得駭人。

看來,還是孩子她媽最欠教。

「關你什麼事!大叔就是大叔唄,唔!」

看著她欠教的小臉,宮亦辰突然覺得自己再縱容下去,這女人很快就會分不清楚她是誰的人,所以,他二話不說就咬住她的唇,將她揉進懷里,大手在玲瓏有段的嬌軀上游走。

「唔!」婉珂第一反應依舊是反抗,當宮亦辰的手模到她胸上時,她幾乎要彈起身,卻被宮亦辰翻身壓住,繼續揉虐雙唇。

不知這個吻過了多久,總之當宮亦辰抬起腦袋的後,婉珂張口拼命地吮吸著空氣,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無暇顧及身上凌亂的衣服。

女人被吻得小臉俏紅,張著紅潤的雙唇呼吸著空氣,柔弱的胸脯不時在他身上磨蹭一下,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扯得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下,誘人之極。

宮亦辰咽了口沫子,忍著月復間的燥熱,重新壓回婉珂身上,惹得她不滿地輕吟一聲。

「以後,不許和別的男人親近!」張口命令道。

婉珂難耐地推了他一下,「我為什麼要听你話!你又不是我的誰,快下來,你好重!」

這男人起碼有一米九,壓在只有一米六五的她身上,簡直是謀殺啊!

「我不是你的誰嗎?」宮亦辰危險眯起眼,大掌揉著婉珂圓滑雪白的肩膀,壓下,惹得她顫抖了一下,「既然我不是你的誰,那我是不是要做點事來證明一下?」

「嘶!你,你滾開,我不準你這樣!」婉珂不敢看宮亦辰的臉,只能拼命地反抗,臉頰發燙得越發厲害。

「如果我一定要這樣呢?」宮亦辰猛地把手伸到她背後,制住她反抗的動作,同時讓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說!以後都不會和其他男人親近,你只能是我的!」

婉珂滿臉通紅,神志清明了點,「你,你說什麼!我是我自己的,關你什麼事!我和哪個男人親近了,就你整天這樣對我,快下來,你好重!」

「哼!」宮亦辰怒哼一聲,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你真是欠教!」

「我欠不欠教關你什麼事!快下來,宮亦辰你想壓死我啊!」她在部隊里好歹是一枚優秀的女特種兵,完成過的任務多不勝數,這個死男人居然說她欠教,她隊長都沒有這樣說過!「快下來!你才欠教,最欠教的人是你!」

「哼!你再動,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欠教!」壓了壓,宮亦辰跪起來,伸手把婉珂扯進懷里,摟緊,「別動!再動我現在就教你!」

婉珂被他先前的動作弄得全身敏感,听到他這句話立刻就炸毛了,「你,你教啊,你有什麼本事教我,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臭女人!」宮亦辰死死地壓住怒火,狠心地拍了婉珂的一下,咬牙切齒地湊到她耳邊,「真想現在就辦了你,你給我乖點,自己一邊玩去,別過來惹我!惹毛了我,我才不願管你願不願意!」

宮亦辰說罷就放開婉珂,站起身時威脅地瞪了她一眼,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死男人,臭男人!」婉珂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問候著宮亦辰,臉蛋卻是紅紅的,想起他最後那句話時,忍不住撇了撇嘴。

*

下午,斜斜的暖陽透過窗戶射進來,睡在沙發上女人不安地縮了縮身子,如同柔弱的小貓般,雪白的雙臂抱著自己的雙肩,修長的美腿彎曲在一起,似乎想給自己更多的溫暖。

宮亦辰一打開門就看見這幅畫面,好看的英眉頓時皺起。

「大哥,非羽那邊已經答應了沃曹他們的邀請,」席良跟在宮亦辰後面,正匯報著最新情況,但宮亦辰突然抬起手示意他閉嘴,然後自己大步走進房間里,毫不留情地把門關上。

「喂,大哥,我還沒進去呢!」席良懵了,這是搞什麼啊!

旁邊的洛凱輕輕一笑,靠在牆上道,「小七,我們過去等等,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了,呵呵。」

席良被洛凱深意的笑聲弄得毛骨悚然,疑惑地看著大門,突然閃過一抹了然,見此,洛凱的笑又加深。

「嘿嘿,大哥也真是的,明明有」急事「就別過去找我們啊,嘿嘿,現在還是大白天的呢!」席良不壞好意地看著,洛凱跟著他一笑,眼中閃過什麼。

「三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準備一下,等這件麻煩事完了之後,我覺得我們可以,」

「滾!」

席良的話剛到一半,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扯開,滿臉沉黑的男人站在那里,身上的外套已經不見了,雪白的襯衫同樣有著令人不敢違逆的威嚴。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衣服都月兌了,哎呀!」席良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成功被宮亦辰一腳踢開,只听「 」的一聲,房門又被關上,連地面都震了震。

「呵呵!」洛凱見席良四腳朝天地跌在地上,心情大好地笑起來,轉身就離開。

席良懵了數息,終于回過神來,站起身就指著洛凱罵道,「你這只老狐狸又耍我,我!」怕怕地看了房門一眼,席良立刻跟上洛凱,打算好好報仇。

話說回宮亦辰二度將門合上後,扭頭望向沙發,女人只是不滿地翻了個身,蓋在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上。

一抹輕柔在眼中閃過,宮亦辰大步走向沙發,將地上的外套撿起來,輕輕地蓋在她身上,然後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坐在茶桌上,伸手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懲罰似的捏住她的鼻子,「蠢女人!自己不會關空調!」頓了頓,力度加深,「死女人,居然有心情睡覺!」

想他在那種情況下摔門離開,一個中午都沒有回來,這個死女人居然連電話都不給他一個,要是她肯乖乖就範,他用得著出去嗎!

「唔!死丫頭,一邊去!」婉珂皺緊眉,伸手在半空中揮了揮。

宮亦辰看著她的手,眼神又溫柔了許多,松開手。

婉珂感覺到沒人煩自己了,又安心地睡覺了。這些天她雖然都是呆在宮亦辰身邊,不過酒店那邊的事,還有沃曹的事她都要去處理,難得今天下午沒有「奪命追魂call」,她當然得補補眠,最重要的是宮亦辰不在啊……

婉珂蹭了蹭沙發,意識快要沉下的時候,臉頰上卻磨蹭著一條粗糙而溫熱的東西,起初有點舒服,但漸漸地這東西跑到了脖子間,模上了鎖骨,徘徊在胸口上,有往下的跡象。

「凌初雲!你玩夠沒有,你媽我,」婉珂憤怒地轉過身,對上一張揚著微笑的俊臉,他眼中閃動著眸光和某個小丫頭真像。

「你!」

「繼續睡!」宮亦辰起身的同時,在婉珂唇上輕點一下,邁著輕悅的步伐,瀟瀟灑灑地走出辦公室,心情大好。

婉珂瞪著他背影,不自覺地模上自己的臉,突然瞳孔縮起來,瞬間連死的心情都有了!

她,她剛才居然把宮亦辰當成是小丫頭,還把丫頭的名字叫出來了!他會不會是猜到了什麼,所以才笑得這麼風?

這個下午,注定有人喜,有人愁。

*

數天之後,沃曹位于郊外的別墅。

「哎呀,凌警官,好久不見了啊!」

婉珂一把房門推開,正坐在里面對著數台電腦的沃曹就熱情地起身迎上來,他旁邊的樂德華斯也朝婉珂點了點頭,站起身。

「沃老板,樂德華斯先生,好久不見!」婉珂和李沫一起走進來,分別和沃曹、樂德華斯握了握手,坐到沙發看著桌面上的數台電腦,「這就是整間別墅所有監考攝像頭了吧?」

今日是沃曹邀請非羽到自己家中觀賞古玩的日子,沃曹對警方稱自己認定了非羽就是翼,要警方一定派人過來支援,必要時刻就把非羽給捉住。在婉珂一番軟硬兼施底下,宮亦辰勉強答應放她進去,自己就帶著一群人在外面守著。

婉珂一來到別墅就看見托比德他們,知道沃曹兩人正在房間里檢查別墅的監控,所以婉珂就過來察看一番了。

「是啊,凌警官,你過來幫我們看看有哪個地方是死角,是看不見的,我們都是外行人,不清懂這些啊!」沃曹把其中一台電腦放到婉珂面前,朝她身後的保安打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刻反應過來,指著屏幕上的視頻格子講解起來。

「凌警官,這里都是從花園大門到別墅大門的視頻,中間這些是房子里面的視頻,這些一樓大廳,還有洗手間走廊的,這些是二樓的,這里是走廊A,就是我們這間房間的位置,這邊的走廊B可以通往外面的大陽台,還有這邊的是走廊C主要是客房。所有攝像頭都能手動移動的!」那人說著就在鍵盤上按了一個鍵,所有視頻影像立刻轉換都別處,然後又移回來,這樣就能全方位地觀看所有位置。

沃曹這間別墅一共有兩層,第一層幾乎被一個大廳霸佔了,只有幾間房間,還有廚房,洗手間這些,還有一個偏廳。

二樓主要是主人、客人的房間,還有三條走廊,互相連同,直到外面的大陽台,陽台下面就是花園,跨過花園的圍牆就是郊外的大森林,人一旦走進里面就很難找出來。

婉珂仔細檢查這些視頻一番,指著大廳的某格視頻問道,「沃老板,我記得在樓梯那里還有一扇門的,為什麼視頻上沒有顯示?」

婉珂剛才從正門進來,和托比德他們聊幾句,目光正好掃到樓梯下面有一扇門,和牆壁同為白色,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婉珂問過托比德他們這里是什麼地方,他們從佣人那里得知是個雜物房,很少有人打掃的。

沃曹湊上前一看,眼神有點不自然,但瞬間恢復正常,「凌警官,這里是別墅的雜物房,平常就放一些壞了家具什麼的,根本不會有人進里面都打掃,這個地方附近就沒必要安裝攝像頭了啊!要知道,非羽很有可能就是翼,他可是非常敏銳的,攝像頭太多了,會被他發現的,到時就得不償失了,凌警官你說是不是?」

婉珂贊同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沃老板考慮得真是周到。」

「哈哈,凌警官這是那里的話啊,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嘛!來,我們來看看那些古玩!」沃曹又拿另一部電腦,上面只有幾格視頻,拍攝的都是同一間房間,分多個不同的角度,沒有任何死角。「凌警官,你看看,這里些就是我收藏了很久的古玩,中間這件可是我最珍貴的收藏,那天我如果不是將它的照片拿出來給非羽看,他都不肯過來呢!」

「哦,沃老板真是有心了。」婉珂看向電腦,視頻里的房間有點大,擺放著數架木質的架子,上面放著不同的古玩,有玉器、瓷器,還有金銀。在這間房間中心放著一張矮桌,四面都是玻璃所制,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面保管著什麼東西。

是一頂非常華麗,由黃金、玉石、瑪瑙而制成的鳳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動璀璨的金光,精致美麗,巧奪天工。

「沃老板,這是?」婉珂將心神抽回來,略帶震驚地看著沃曹。

鳳冠是古代最尊貴的女人才配擁有的東西,在Z國這個文化古國的地位非比尋常,只有在國家博物館內才能看見它的身影,一般收藏家根本不可能擁有。

這頂鳳冠手工非常精細,當屬上品,可想其身價之高,同時,這頂鳳冠還有另一個身份。

兩年前,Z國打算在A國舉辦一次跨國展覽會,了解彼此的文化底蘊,其中,有一頂和這頂非常相似的金鳳和鳴鳳冠就在這次的展覽名單中,它是目前歷史上保存得最完整的鳳冠,一直擺放在國家博物館內,直到這次機會才出現在大眾面前。

但金鳳冠並沒有出現在A國的展覽上,它在乘坐飛機運送往A國的期間被神秘掉包,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而正好,飛機緊急降落在F國,F國在第二天傳出晚和翼的消息,于是,所有人都認定鳳冠被他們偷走!

此時,曾轟動一時。

想通這件事,婉珂看著沃曹的眼神里帶著凌厲,似乎要把他撕碎!

沃曹被婉珂看得心頭發寒,樂德華斯淡定地在旁解釋,「凌警官,這頂鳳冠叫金鳳和鳴鳳冠,是貴國的一級寶物,不過在多年前被晚和翼所偷了。有一次,我從一位朋友口中听到它的消息,當時就被它的名字吸引,但我對Z國的文化並不了解,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直到有一次和曹聚會,提起了它的名字,曹听了之後非常震驚,我就幫他找到我那位朋友,經過一番波折才把它買到手。」

一言驚醒夢中人,沃曹連忙接話,「是啊,就是這個樣子的!我當時花了一大筆錢才把它買回來的,一時間也不舍得將它歸還給博物館,就打算自己先放在家中觀賞一段時間給交出去,沒想到現在就派上用場了!凌警官你試想一下啊,翼既然喜歡古玩,他當時又費了那麼大的勁將這頂鳳冠偷到手,他肯定對它還有興趣的,到時候,你們這邊的警察就埋伏起來,我呢,故意放輕戒心,讓非羽覺得自己很有機會,等到他一動手的時候,你們就立刻跑出來將他捉住!」

「哦?這是誘餌?」婉珂微微眯眼。

沃曹說得好听,但這頂鳳冠根本就不關他們事,沃曹不過是在利用雞翅膀先生的性格,讓他肯定冒充自己的人就是沃曹,到時候他一生氣,說不定就會把鳳冠拿走,在找機會指證沃曹等人。而沃曹就能利用這個機會血口噴人,反正他先前已經過給警方做足功課,加上非羽又是黑幫的人,警察就算知道這件事不關他事,也不會放過他,就當順手把非家也收拾掉好了。

「是啊!到時候還請凌警官你們好好幫我看住這頂鳳冠,待事情結束之後,我就要把它送回去了,可不能在這個關頭出錯啊!」沃曹以為婉珂在思考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忍著心中的痛楚道。

這頂鳳冠的確是他最愛的收藏品啊,當年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沃曹就私自將它扣下來,打算留著自己好好欣賞,他也給X那邊補了不少好處,心想著他們應該忘記了這件事,沒事想到,前些天,他們突然提起這頂鳳冠,覺得可以利用它來吸引非羽。沃曹就算有千萬個不願也不能拒絕X那邊,萬分心痛之下,他還是把它供出來了。

眸光一閃,婉珂說道,「嗯,沃老板的想法果然周到。非羽對古玩有興趣,任誰也不可能放棄這個鳳冠,機會難得。」語氣突然染上凌厲,「只是,不知道沃老板是從誰人手中將金鳳和鳴鳳冠買回來的?如果能找到這個人,說不定就能指證翼,說不定還能知道晚的身份!」

「這個?」沃曹為難地和樂德華斯對視起來,由樂德華斯開口解釋,「凌警官,關于賣家的身份,我們一定也不知道。當年,我朋友也只是從別人口中听到金鳳鳳冠一事,我已經讓塞爾先生幫忙去查了,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會有消息,我們現在應該將目光放到翼身上,說不定他看見這頂鳳冠之後就會通知晚,讓她過來一起將鳳冠取走,他們通常都是一起行動的!」

分析夠詳細,天羅地網都擺好了。

婉珂表示贊同,「樂德華斯先生的分析果然詳細,對了,我想我們可以從非羽那邊入手,既然晚經常和他一起出動,那麼非羽身邊的人應該也有嫌疑,他的兄弟姐姐也不能放過!非羽是非家內部的重要人員,他想要得到金鳳和鳴鳳冠根本不用親自去偷,而且,這鳳冠也不是最特別的!既然沃老板都能從別人手中買到鳳冠,非羽也肯定有這個能力!」

玩陰的,誰不會!這件事恐怕和非勛也有關系,他自認為了解非羽,所以布下這個局。但是一個人玩,又怎麼比得上一群人一起玩呢!

沃曹臉露驚訝,樂德華斯的表情凝重了一下。

李沫坐在婉珂身旁,思考一番,覺得的確有這個可能性,「嗯,凌警官的說法未必沒有可能!晚和翼做事向來謹慎,如果他們不是生活上親密,或者經常踫面的人,他們很難取得聯系。但他們幾乎每次作案都是一起行動的,如果要通過電子通訊器聯絡,這實在太危險了,按照他們的性格,他們根本不會這樣做。非羽對上不是還有兩個姐姐,和其他姐妹的嗎!非羽因為是非家的人,受過非家的訓練才擁有這種身法,那麼晚肯定也是受過訓練的,假設她是非家的人也未必沒有可能!」

婉珂站起身,表情已經非常嚴肅,「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無論當今屏蔽設備有多發達,都用被監听的可能,晚和翼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不可能每次都使用電子儀器通訊,直接見面,面對面的交流才是最有方法!但是,非羽人在Y國,而且每次出入都有大群保鏢,秘書跟住,他很少會獨自出現,單憑這點,我有理由懷疑晚是經常能和非羽見面的!」

「伊雅,立刻將這件事匯報上去,全力調查非羽身邊的人,無論男女老少,一個都不放過!」婉珂對李沫下達命令,扭頭有對臉色不自然的樂德華斯道,「沃老板,樂德華斯先生,你們現在這里待著,我待人將別墅熟悉一番,等到非羽就快來的時候,我們就會隱藏起來,你們務必謹慎,記住,要給非羽制造完美的機會!」

一言罷,女人邁步就離開,繼續對身旁講解,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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