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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堕入深渊

第47节第四十七章堕入深渊

我第二次制服了一个鄙视我的女人,而她从此再也不敢直视我,王海华是我迄今为止遇见过的最优秀、也是唯一酣畅淋漓的当面羞辱过我的女人,那天她泪流满面。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托尼替她说好话,托尼很不以为然,告诉我准备将丁尧青搬到家里来住,我以为要赶王海华走,忙说:“我们已经做得太过分了,何必如此绝情?”托尼说:“这是她咎由自取,你帮我收拾了她。”我羞愧地说:“我对不起她,看在我面子上别赶走她好吗?”托尼大笑道:“不赶她,两人住一起。”我惊讶地问:“你们三人睡一张床挤得下吗?”他哈哈大笑道:“我准备去换只七尺的水床,四个人睡也行,到时候让你来。”我骂道:“去你的,别再让我干这事了,不是陷朋友我于不义嘛。”

我觉得自己刚刚扮演了野兽的角色,当一个人的思想被仇恨所控制,眼睛里全部是自己的敌人。

王海华是应该被同情的,她的所作所为包括对我的不敬完全是种自我保护的下意识行为,她是个外地来上海打工的女人,当还是20出头的女孩时就从事模特事业,走过t台,最后成为托尼的情人。跟随他五年有余,感情严重很好。逼托尼跟自己妻子离婚是他们关系发生矛盾并出现质变的转折点,托尼不愿让自己儿子生活在单性家庭,有意抛弃王海华让她自己离开,不断在公开场合贬低她,有次喝醉了酒突发奇想,在ktv包厢当中让她在几名男朋友面前跳月兑衣舞,之后又发生了逼她同我发生性关系的荒唐事。王海华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女人,对我的侵犯一直耿耿于怀。丁尧青的出现更加让她增加了危机感,于是百般排挤她,不让她亲近托尼。那天托尼儿子办生日喜酒,他说喝完要回自己家住一晚,近半年没有回家睡过,王海华不相信他的话,以为又是跟丁尧青在厮混,偷偷翻了他的通讯本找到丁尧青的住所地址追来,意外发现丁尧青刚做了人流躺在床上,她浮想联翩,却总觉得一定跟他有关,她十分了解托尼这个之徒,绝不会放过身边的漂亮女人,不料我把这事给承担了下来,她根本不会相信我会跟丁尧青有染,没听托尼说起过,知道我是在包庇他,于是新仇旧恨的一时冲动损了我,结果丁尧青出于私利向托尼告了状,事实上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或者说是两个原本穷苦的女人为了生活的战斗,而我不幸卷入其中。

我精神萎靡的在办公室里赶写着文件,昨晚折腾王海华睡得太少了,仿佛总有报不完的仇。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我从她身上同样看到了阿玮对我的宁死不屈,如果说我对阿玮的报复之心情有可源的话,王海华是无辜的,与其说她是托尼送给我的礼物,倒不如说是我的与人性扭曲,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托尼家,他也没有约我,这正是我希望的。

有次我公干路过他在淮海路的画廊,顺便进去看看他,他有两家装饰画经营店,一家在徐家汇由王海华管理,另一家是淮海路上的由他自己亲自管理,我踏进装饰店没有见托尼,营业员一问三不知,我直觉不怎么好,打他手机却没有信号,晚上就打电话到他家询问,实际上我也是想旁敲侧击打听王海华是否还住着。

接电话的是王海华,我心里略感宽慰,这说明她并没有搬出去住,我问托尼在吗,她没有丝毫寒暄,用一种干巴巴的语气回答我托尼去香港拍卖画去了,我还没问几时回来她就挂了电话,好像我就是个瘟神连声音听了也会让自己感染。

我不怪她,昏昏然的趴在桌上,感觉每个细胞都在欲火中燃烧,仿佛王海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老板敲门进来,让我晚上跟他去参加bees的送行宴,全公司与四班系统有联系的高级管理员都到齐的,陈琳没有到这个级别,但bees对她颇有好感,点名要她相陪,一桌十二人,陈琳坐在bees旁边,我坐在她旁边替她当翻译,bees会点蹩脚的中文,却号称中国通,中英文搀杂着说话。陈琳说不喝酒,席间法国红酒却喝了不少,与bees相互碰杯像个交际花,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确实是看心情的。

bees喝得高兴的时候许诺等不久再见来上海时把陈琳带到美国总部去工作,听得她飘飘然频频跟bees敬酒,老板笑着泼冷水道:“陈琳刚刚生了孩子恐怕难以离开啊。”

陈琳是老板的亲戚,对老板说话从家里到公司都始终的任性而不懂得场合,生动的摇晃着手指说:“不不,作为一个有抱负的我应该以事业为重。”bees听了用美国西部的放浪狂笑起来,凑过身搂了搂陈琳用英文说:“我支持你,你一定会成功的,跟我走吧,呵呵。”陈琳没听懂问我什么意思,我没好气地翻译:“他让你跟他走,后面的笑声中文是‘呵呵’。”桌上的人全都笑起来。

陈琳明显的醉意,知道我在嘲讽,打了我一下忸怩地说:“别乱翻译,我说的是实话呀。”指着老板口无遮栏地说,“他年轻的时候一开始不也是成家后去美国公司工作,后来事业有成加入美国籍,把全家接过去的嘛。”

老板脸色铁青,这是他个人的绝密**,我们得到相关资料是老板的父母为中国台湾人,他本人是生在美国的,所以他常常自豪地对我们说:“其实我是地道的美国人,说我是华裔美国人那是你们中国人的传统称谓。”现在意外的被陈琳揭露出来,bees没听懂,只见我们的神情突然严峻起来,连问:“你们怎么个个都像见了鬼似的?”

老板很不高兴,陈琳是自己亲戚不方便发作,宴会结束时偷偷提醒我送送她,bees喝得醉醺醺仍然意犹未尽,与我们握手告别时握着陈琳的手不放,用中文说:“陈,你很不错,我要好好培养你,怎么样,时间还早能否赏光一起去歌厅唱歌?”老板惊慌失措向我使眼色,自己不敢贸然阻止得罪bees,我也不希望陈琳跟那高鼻子老头走,只能当恶人,把陈琳跌跌跄跄的拉到一边隔开他们,礼貌的对bees解释说:“bees先生,不久您还会来上海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一会陈小姐丈夫会来接她,你看?”bees耸耸肩无奈地说:“好吧,陈小姐我们后会有期。”说着推开我强行跟陈琳来了个拥抱礼。

老板站在bees后面焦躁的向我挥手,我几乎是把陈琳从bees怀抱中抢夺出来,塞进酒店门口的出租车离去。

车坐到半途,陈琳捂着嘴打嗝说晕车再也坐不了,我们急忙下车在一处避风的建筑下休息,我说:“还好没让你跟bees去唱歌,要不就丢丑了。”

陈琳忍住没有吐,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我问:“没事吧?你现在是哺乳期不应该喝酒的,想醉到你家宝宝啊?”她笑笑,望望我们站立的大楼原来是一家宾馆的边门,懒洋洋地说:“实在走不动,好想今晚住宾馆不回家了。”我当她是在说酒话,也没太在意,安慰道:“再休息会我叫辆出租车送你回家。”她略带挑衅的斜视着我问:“你不是总想得到我,怎么你不想跟我开宾馆吗?”我本能的胸膛震了下,慌忙说:“你醉了,别开这玩笑啊。”

我根本就不信她的话,有好几次差不多和她关系有点暧昧了,第二天就翻脸就不认人,属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种,这样的女人不好沾,所以我对她也基本上敬鬼神而远之。此时我希望她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因为我酒也喝过量了,我平时不碰红酒,对葡萄发酵酿成的气味特别敏感,今天席上随bees的愿,大家一律红酒,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之后感觉飘飘然的犹如腾云驾雾。

陈琳说话酒气很重,凑在我鼻子下仿佛是在挑战我的意志力,我说:“时间不早了,你老公在家等你要着急的。”

她苦笑道:“等我?现在他恐怕在打麻将吧?”

我说:“那小孩子不管啦?“

她说:“有他妈在他什么也不管,生倒是知道生。”说完她又凝视着我,许久她问,“你真不上去?我可一人上去啦,别说不给你机会。”

“天哪”我方寸大乱,不由自主的喊了声问:“你不是在戏弄我吧?”

我已经没有勇气明确拒绝,即便我仍然认为这不过是她在使坏消遣我。她鼻腔里重重的哼了声骂道:“虚伪!”说着摇摇晃晃自己走进宾馆。我一看来真的了,追过去时她已走到前台,服务员礼貌的招呼道:“小姐你好,请问你要哪种标准的房间?”我真想把她拉走,这太疯狂了,陈琳看也不看我打开手提包像是在取钱,服务员拿出登记薄奇异的目光看着我们,我没有丝毫退路,掏出身份证和钱,订了间最便宜的单人房间,鬼使神差的和她一起走进房间。

开灯,关门,拉上窗帘,动作一气呵成,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花钱和女人住宾馆。陈琳几乎是把自己扔在了床上,仰面朝天躺着四肢舒展,她放肆的姿势令我想起几个月前同王海华在宾馆里的情景,她洗完澡赤身**平躺望着我,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慢慢走过去准备说什么,陈琳像是突然发现我的存在,直起身讥讽道:“你不是不上来吗?”她嚣张的眼神考验着我的道德底线,一盘冰镇的龙虾刺身放在我面前唾手可得,明知那是别人的美食,仍然有不顾一切下箸的冲动,世界上有很多不是你的诱惑就看有无足够的胆量去拿。我和陈琳在几个月前就在性的边缘犹如一根摇晃的钢丝绳上小心行走着,她一次次把我的胃口吊起来,又突然把我狠狠的在高空中摔下,这是前车之鉴,我狡猾的为自己辩护说:“你喝醉了一个人上来我不放心呀。”

她看出我的虚伪,冷笑道:“现在好了,你任务完成可以走了,我要洗澡睡觉,谢谢你。”

我无言以对,庆幸自己没有上当,毅然转身就走,到门口我说:“次日十二时退房,有押金别忘记拿。”

“你真打算走?”她在我背后轻轻问。

我楞了楞转过身,她站着正在月兑上衣,动作极具挑逗性,我迟疑的盯着她每次优美的衣服滑落,最后她饱满的**在内衣的桎梏下释放出来,犹如两只装了弹簧的拳击手套,将我的虚伪击得粉碎,她嫣然一笑说:“还楞着干嘛,帮我开空调,要冷死我呀?”

宋玉《登徒子赋》有云:“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我想任何男人此时此刻都会被她的那对咄咄逼人的乳晕惊得失去自制力,我对她曾经的戏弄是有过抱怨的,但我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她的盘中餐,世上有一种雄蝎子在与性伴侣交配后被吃掉,据说有些时候雄蝎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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