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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你是我前世的约定

第1节第一章你是我前世的约定

我坚信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但是,当某件事物或者某个人物,突然闯入我的生活,肆无忌惮的搅乱我的一切,始终不肯离开时,它不得不让我相信也许那是宿命。

我结婚8年后认识了孙玮,因为我之后一直习惯叫她阿玮,以下就这样称呼她吧,要不然她就不是她了。

认识她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一点波折,其实与她相爱并非是一时的冲动,就如贾宝玉没有看懂世情,就因为恋爱被桎梏看到新鲜那般的强烈,我看阿玮是由浅入深,在不经意中慢慢积累,然后突然爆发,早在几年之前,彼此之间就产生了某种类似爱慕的东西,所以,当我们第一次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发现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和自然,仿佛是前世的约定。

谈到阿玮,必须将另一女人请出场,她叫于涛,一个外表浪漫的已婚女人,比我小八岁。我们曾经近距离共过事,关系一直很默契,但没有单独相处过,我指的是没有约出去谈过心,这似乎是衡量男女关系的尺度,在单位里说得再热闹,看是否有约会。我对她存有一些好感,坦率说,也仿佛对她有过臆想,她丰满,脸长的又不错,符合我对女人的一般审美标准,但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关系没有一点新的发展,我也说不清楚,感情有时候也就是一张纸的距离。当然我并不是说自己是柳下怀,其实两个人能够相处主要靠的是缘份,没有缘份一百年也不会走到一起。不过缘份是个特别抽象的概念,或者干脆是个悖论,当你没有爱她那就是没有缘分,一旦爱上了就属于有缘分,人总喜欢当事后诸葛亮。

也许应该这么去解释:于涛虽然生性活泼,也很浪漫主动,但我当时却特别渴望的是那种外静内扬的类型,就像一颗没有被引爆的炸弹,一旦点燃导火索,定然惊动四方,我们之所以还能够保持良好的关系,全依赖于彼此间若即若离的状态。

阿玮进入我的视线并非全是通过于涛的关系,早在我们真正认识之前,我与她就有过一次偶然的单独接触。那年年底公司聚餐,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我和她在车站上不期而遇。我们同一辆车,当时,她穿着一件棕色紧身滑雪衫,阿玮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小狗小猫看上去很讨人喜欢的那种。车上非常拥挤,她无意中微微有点靠在我的身上,感觉像一对恋人。

车厢微微有些摇晃,她长得不高,拉上面的扶手有些吃力,有几次恍然间我感觉自己正想去抱住她的腰,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你家原来住在这个方向啊?”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废话。“嗯。”她红着脸轻声回答我。这不是我平时与女孩子交流的水平,我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了。我想象不出当时假如我抱了她,会是什么后果,但是人生是没有假如的。我尽量克制自己,让这个邪念尽快一闪而过。记得当时我们只是胡乱谈了些什么,谈话原本也只是为了调节一下当时不自然的气氛。

我比她先下的车,没有发出任何想送她回家的暗示,其实现在想想我应该厚着脸皮请她半途下车去喝杯咖啡什么的,这种话我是完全可以说出来的,可是那天我没有说出口,但也许还是因为缘分在作怪吧?就这样我轻易地失去了天赐的一个良宵。直到今天,每当我想起那件事,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因为那时我们都还没有结婚,如果我能勇敢地向前走出一小步,那么我的一生将会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当然,这远不可以证明我们早已经私下约会了,我与阿玮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少不了于涛的影子,她与阿玮当时是在同一生产部门工作,两人似乎很要好。那时,我们公司正在组织iso贯标,我负责生产系统的规范化运作,因为要编制生产过程方面的文件,我常常去现场看看了解具体情况,所以常可以借工作之便与她们接触,经常做这种骚扰,他们的班组长也没有阻扰,也许是我官大数级的关系吧?

我们三人之间原本是属于在一个层面上的关系,我们经常在工间围在一起说话,于涛较擅长渲染气氛,而阿玮则更像个淑女,比较腼腆,甚至有些冷漠的样子不好接近,其实那可能是一种介乎于生活的态度与个性之间的表象,有的人外表上看起来很冷漠,但是事实上却很热情,后来我体会到阿玮就是这样的女子。她这样性格的女子内心通常是很孤独的,故而她的感情防线远比于涛要来得脆弱,长期的冷漠或许真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可怕的肃静,而那一天的来临将会改变她的一生,或者留下一辈子抹不去的痕迹。

时间有时不是白白的流失的,每一天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一次目标的递进,缘分就是这样,它是靠时间机器控制而永不会停滞,我和阿玮在这个时间机器的控制下,感情关系悄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发现自己同于涛说话时开始随便起来,言语之间也不怕说错话,这看起来很有趣,当两个异性朋友从双方拘谨到随意,感情却反而淡薄起来,相反,我同阿玮交谈时则开始倍加小心,一般不敢放肆,见了她面总不免要呵护几下,有时候匆忙走过它身边时,也不忘拍她一下,而她总朝着我微笑,一付很幸福的样子,时间一长,她周围的同事也看出了我们关系并不那么的单纯了。

虽然在她们部门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不过那时我们都已经各自有了家庭,所以我与她之间内心蕴涵的某种情感,别人根本无法察觉,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类型的情感。

也许阿玮的心理活动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她一方面被我感觉对我“有意思”,另一方面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情,有一天我们三人一起去吃火锅,那应该是我们三人第一次大家约出来玩,吃顿饭。那天也不知道她是喝多了,还是心情不怎么好,或者这原本是她的心里话,她对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当时我听了很尴尬。我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并没有因此放弃她。她给我的感觉有时候说话往往言不由衷,对我来说,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我喜欢一个女人,我会一直追求下去,我有这个勇气和霸气。

后来,我们三人经常出去吃饭聊天,于涛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心里确实一直暗恋着我,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但我们三人在一起时,她大概看出了我对阿玮的那份恋情,三人说话间她常常把我往她身上靠,就像是有意在撮合我们一样,阿玮也不表态,只糊涂的笑,慢慢它成了我们三个人的一种默契。

阿玮对我调皮,一付可爱的神态像是我有了她这个女儿,我年龄比她大十三岁,确实会让我产生某种这方面的错觉,但是她在我的心中,又仿佛有另一种不可抗拒的感染力,每次单独与她见面时总想对她表白一些什么,又好像难以开口一样。记得在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跟她开玩笑说:“给你三天时间回家去离婚,然后我也跟着离婚!”我之所以说是开玩笑,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她也不会因此这么傻傻的做,也许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表态。她不敢正面回答,只是含笑不语,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当回事无需那么谨慎。也许在她心里,我说这番话是认真的,或者她是认真的,并早已想过这些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阿玮考虑问题一向是很周到的,她可不会随便去爱一个男人,所以,如果她很爽快地答应我,反而会令我觉得真的是在开玩笑了。

后来我知道,当时阿玮确实心里很害怕,她对我说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又在无数次在矛盾中否定着自己的向往,她说,建立一个家庭就如建立一个小社会,打破它需要有打破自己的决心。

有人把人生比作赌场,每掷一注都让人心跳,有的人是愿赌服输,有的人却会下更大的注,直到输光为止,我就是属于后一类男人。虽然我在爱的赌局上有天然的魄力,但是我明白真正左右输赢的不是技术,而是天意。

当我在茫茫人海中选择阿玮时,我的命运就蒙上了天意般神秘的谜布,我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等候我,更不知道我会用一生孜孜不倦的去苦恋她。

《圣经》上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当年上帝在伊甸园里先造了个亚当,但是他看亚当一个人太孤独了,于是就在亚当睡着的时候,从他身上取下了一根肋骨,造了一个女孩子,亚当醒来发现身边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就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

我想上帝的意思是告诉世人,女人是男人的一部分,我们每个凡人皆有属于自己遗落的那一根肋骨,所以我们要毕生去寻找,找回自己的完整,那么我的那根肋骨在哪里呢?是阿玮吗?

1998年12月30日的深夜,我终于找到了我的那根遗落的肋骨,那一天将作为我和她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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