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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她一觉醒来时,他已经赶回宫中上朝,拥被而起,依坐在床头,闪亮着如秋水,如寒星的眼眸,神情迷惆如梦,怔神凝望着,昨夜缠绵留下的满床凌乱而旖旎的痕迹,心里觉得惶惶然,又是欢喜,又是懊悔,矛盾挣扎不已。

她渴望昨晚那样的浓情烈爱已是太久,才会在面对唐贤赤诚而热烈的表明心迹时,那样的眼光,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气的感动下,一下子就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和坚持,防线彻底瓦解,迷迷糊糊而神智不清的主动投怀送抱。

虽然对唐贤的爱意,一再的遭受挫败和伤害。她也曾一度伤心欲绝,灰心死意。可静如死灰那封存心底的爱恋,在唐贤真挚热列,猛如狂潮,如燎原大火般的攻势下,就腾的一下,死灰复燃,而火焰冲天了。她只能不知不觉而情能自禁的接受,爱得太深,已是身陷深深的漫天云雾之中,恍惚而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丫。

咚咚咚,门外响着稳稳的敲门声,悠悠从怅思中拉回思绪,"是谁?"

"王妃,是在下高林,王爷让老奴,选了位下人过来伺候您。"高林连忙应声说话。昨夜就选定了人,一早上就赶过来守在门外候着。突然看见王爷,神采焕发,笑意盈盈从屋里走出来。好生惊了他一跳,王爷昨晚不是歇在书院,怎么从王妃的房间里出来?心头暗喜,高林微微一笑媲。

"让她进来吧。"停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的吩咐,高林松了口气,回过神,冲身边的丫鬟冬雪招手示意,看着冬雪进去,又候了好一会,等到冬雪出来冲他点点头,才敢踏进厅里去。

"王妃。"福身行礼,高林规矩的立在外面。

"哦,你有事吗?"云落微扬着声调问,缓步由内帐走出。一身桃红衣裳衬得她如仙似谪,高林一时竟看得呆住,猛一惊神,慌忙低下了头。

"王爷咐咐,每日向您禀报太子和西南王的情况。"微微抬眼,瞄看王妃,见她面虽有愕然,却是在微微点头。就接着说道:"太子今日上午在府中随太傅元仲学习礼制,下午随左护尉学习剑术。西南王,由矮老头负责制做了一片木桶,内置药汤,将西南王泡入其中,以疗血伤。"

云落听着,脑海里却思想着唐贤对她的宠爱,明显而执着,温馨而细腻。她嘴里说的,心里想的,他似乎全部知晓,并且不问理由,不思缘故,全然做了最细致的安排。心头一暖,感动之意漾满心间。脸上不自觉露出会心的笑意。

"我知道了,王爷呢?"云落微正面色,抬头看着高林问道。

"王爷一早回宫上朝。吩咐了,晚上会回府与王妃共进晚饭。"高林一惊,心里直呼奇哉,王爷临出门时吩咐待这番话时,他还觉得迷惑,王爷怎会算得王妃定会问及于他。

"嗯,晚饭让沈婶多备些菜。"云落说完,起身朝门外走,边走边说:"带我去看看西南王。"

"是,"高林收起惊讶眼神,连忙小步快走,在前面带路。

推开西院正厅房门,一股浓重的甘苦药味,扑鼻而来,熏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正在内厅忙碌的矮老头,听见响动,放下手中药材,走出来,一看是云落,忙鞠身欲行礼。

"不必多礼,蒋司南临走之时,曾说过您会留下来医治西南王,云落当时已是满怀感激,今日得见,更是要谢过。"说着,就福身谢过。

矮老头急忙俯身更低,说道:"万万不可,王妃如此,折煞在下了。"

"你救他,便是我的恩人。定要谢过的。"云落感激的坚持道。"他是为了救我而伤及至此,他若不好,我这一生必定难安。恳请您穷尽全力,救治他安好如初。"

"王妃放心,王爷早已吩咐在下,要使出全身本领,穷尽毕生所学与精力,医治西南王。在下当年承蒙王爷搭救于危难之中,恩泽深重,无以为报,一直跟随王爷身边,图以为报。此次,王爷郑重嘱咐,在下定会用尽会力医治。"

云落望着一脸决然的矮老头,欣慰的点点头,"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王妃请便,只是不可超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在下就要为西南王换药。"说完,矮老头闪身,快步走出房间。

快步走进内厅,云落看着面前一方大木桶中浸着的面色沉静,双眼紧闭似在熟睡之中的唐凌,忍不住,眼泪就滚落脸颊。他一头飘逸长发被整齐的盘于脑后,身子泡在黑黑的药水中,只露了半截脖子和头在药水外面,靠在桶边特制的软垫上。

在桶边蹲子,她深深的望着他平静的面容,隐隐抽泣道:"你好傻,为何要为我冒险舍命。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他。"

缓缓抬手抚上他因为被药水所发出的雾气熏染而微微发烫的脸庞,心攸地抽痛一下,满满的不忍与愧疚在胸中翻江倒海的涌动,顿时泪如雨下。

默然望着唐凌一动也不动脸庞,心痛不止,过了许久,云落抬手拭干脸上泪水,喃喃喊道:"你要醒来,一定要醒来。一日不醒来。我守你一日,一世不醒来,我守你一生。唐凌,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难过,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云落起身,快步走出房间,冲正在门外等候的矮老头微微一点头,道:"有劳您了。我明日再来看他。"矮老头默然点头,闪身进了房间。

云落转身去了与唐凌同住偏院的太子住处,穿过正厅小院的侧门,就到了太子住的小小院落。这本是招待客人所用,虽小却是庭台楼阁皆俱,小巧精致,云落四处看了,觉得比自己的西院侧房,却是好了许多。最重要的,幽静雅致,是读书学习的好地方。

"云娘娘。"正坐在窗前书案边临摹字体的唐漠,一看到云落立在院中,好不惊喜,不自禁呼喊出声。

云落回头微笑,冲他招招手,太子就飞快的奔至她身边。欢喜雀跃的叫着:"漠儿好想去看看云娘娘,但是七皇叔,一早过来,让元师傅教漠儿读书。漠儿实在忙得抽不开身,劳烦云娘娘亲自过来一趟。"

"哦,你七皇叔来过了?他还说什么没有?"云落也高兴的回应着太子,趣味盎然的问着他。

"七皇叔说,云娘娘需要多多休息,让漠儿好好念书,等到云娘娘身子好些,漠儿书也念得好了。就带我们一起回宫去看太后女乃女乃。"漠儿很认真的仰着头,对云落一字一句的说。

"怎么,漠儿想念太后女乃女乃了吗?"云落低头,温柔的盯着太子稚女敕脸庞间的一抹忧思,担心的问。

"不是。"太子飞快的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后天是太后女乃女乃的寿辰。漠儿是想回宫祝贺太后女乃女乃身体安康,寿比南山。"

云落一怔,不禁深思起来。是啊,后天就是太后寿辰,她却是早已忘记的干干净净。为了彩月的事,她难免对太后生出一丝抱怨之情。

不过,她毕竟是疼爱,爱她,惜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干娘啊。思及当时她跪在太后门前,由房里传出的悲痛哭泣之声,她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这宫中实在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而干娘承载的情非得已,迫使她身不由已的做出这诸多的选择。以前,她已是见过太多次,现在轮到她自己身上,却仍是无法理解,不能体谅。那太后心里又该会有多痛苦!

"云娘娘,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太子抬头望着怔神的她,十分担心的问。

回过神,云落迅速点点头,笑着说:"我好多了,你三皇叔救了云娘娘,漠儿要是疼惜云娘娘。平日里读好书,得空时,就替云娘娘去看望三皇叔,多陪他说说话,唤他早日醒来。"

"嗯。"郑重的点头,太子懂事的说:"漠儿明白,三皇叔是云娘娘的救命恩人,云娘娘是漠儿的救命恩人,那三皇叔就也是漠儿的大恩人,漠儿一定会去陪三皇叔说话,好使他早日醒来的。"

云落开心的点点头,俯子伸手轻抚过太子的小小的肩膀,感概的说:"漠儿将来要为一国之君,如此气度,如此心胸,当真是为天子风采。"

"漠儿谢云娘娘夸赞。"太子规矩的抱拳谢礼,云落满意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回到西院,只觉身体倦困,疲乏无力,冬雪端了碗桂圆甜汤,说是沈婶特意炖煮,云落喝过后,直觉犯困,躺在床上,稍事休息,起身时已然黄昏将至,红日西斜。起身整理好衣物,行至外厅,正好撞见匆匆赶回府里唐贤。

"王爷。"慌忙福身行礼,微微垂着,她竟怯得不敢抬眼去看他。

"怎么,一日不见,这就要与我生疏了?"低低笑着,他上前几步,直接伸手,搂她入怀中,紧贴在身上。低头在耳边温声诱问:"可有想念本王?"

不惯他如此温存直接的亲密,侧扭开头,满含羞意答道:"云落忙得很,去看了三王和太子。不得空去闲思乱想。"

"哦?"他叹疑出声,满声失落。继续在她耳边细声呢喃:"相比之下,本王倒是没出息极了,一下朝,脑海里,心头间,全部萦绕着你的倩影,抬眼就望着你在眼前,巧笑嫣然。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一直思不透是何种滋味,眼下是真真的尝透了。云落,我想你,已至痴狂了。"

云落脸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神情如醉的抬眸,深深望着他暗如黑夜,闪如星辰的眼眸,唐贤心动的快要发疯了,再也控制不住,将头压了下去,急切而热情的吻住她的粉唇,如探至甜蜜源泉,他濡湿的唇舌挑弄吮,吸着她的粉女敕,狂烈的与之纠缠,似在将她吞吃月复,方才能解体内相思之苦。云落他激烈的动作震憾,呆住了。一阵意乱神迷,天旋地转,半天,都不能动弹。好一会儿,她才忽然惊觉,抬手想要挣扎着推开,可身体不听使唤的软绵绵,一股酥麻而愉悦的感觉在心头乱窜,抬起的手只软软的扶在他紧实的背部,动情的反应着他。

"王爷,该用晚饭了。"高林在门外喊声将几乎失控的两人唤醒,云落试图挣扎着轻捶着他的背部,固定住她的纤腰的大手,在听到高林的声音后,不但没有松开的迹像,反而加重了些力气,磨蹭着她的身体的他,甚至微微向前挺动着那早已昂扬坚,挺的庞大。她挣不开他,仍被封住的嘴唇,挣扎着模糊的出声,浑身已不自主的轻颤着。

"云落。"终于,他放松了点力气,仍搂她在怀中,温热的嘴唇移到她耳边,"天知道,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不在这里要了你的***。"

"贤哥哥。"她羞意然然的娇声低叫,他不禁身子一僵,体内刚压制下的烈火。重又复燃。"不要再这样唤我。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云落没有料到,自己一句无心的叫喊,也会惹了他如此大的反应,不禁觉得好玩又好笑,一使坏,便又叫了一声,"贤哥哥,该用饭了,否则月复中饥饿着了,胃会不舒服的。"说完,忍不住的暗暗发笑。

“我现在就有一个地方不舒服。”觉出她的故意使坏,他压着肿怅难忍的疼痛,魅惑着眼眸盯着她,哑声低语道。

“哪里?”云落抬头很紧张很认真的问,但却发现他的眼神愈来愈奇怪……她懂了。

她慌忙收回关切的眼神,警戒的后退一步,转身想逃开,却又被一把搂住了腰,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摔入他的怀里。接着一阵天眩地转,被打横抱起,飞快闪入内厅,一把拉下帐幔,他急切的甚至有些粗鲁,猛然伏身将她压在大床之上,急切的扯开彼此身上的衣物,饱含热力的温热嘴唇安慰她细碎的喘息,大手甜蜜的折腾,手指抚模俏丽的滑圆,恣意揉捏着她亮着莹白光泽而弹性的细女敕肌肤……

温热的手掌慢慢抚上她的手臂内侧,经过了胸骨,捧起了她的玉石在里面恣意的揉搓她的丰原,放肆的用大掌膜拜她的完美;他的亢奋贴近她,忍不住在她挺俏的臀部摩擦,急于攻上那最幽密的堡垒,换来更多满足的申吟。

"云落,你真的好美,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贤哥哥。"她禁不起这样的撩拨,神智早已飘忽在九天之天,她的心狂跳不已,娇喘的颤着流蹿着一股怪热的身体,不安的扭动。

"啊……嗯……"他的手加深了他在她身上的折磨,突然,他的庞大猛然撞进她的紧窒,她发出夹杂着眩然痛苦的叫喊,不由自主的摆动身躯,深深的陷入了一阵狂乱而暴烈的漩涡之中,完全失控的娇吟出声。他急于攻上那最幽密的堡垒,换来更多满足的申吟,顾及她已有身孕,不敢太过狂烈,强忍体内极度的亢奋,缓缓律动,似感觉到他的小心,一股感动的暖流激荡,她快乐的主动搂住他欣长的颈间,调皮的张开粉红小口,重重的咬在他耳侧。

"嗯。"身子瞬间绷直,他嘶哑着发出低吼,***在瞬间被激发,下一秒,似失控的野马驰骋在喜爱的原野上,刺入她幽密的律动……。将她的娇吟与他的粗喘,一遍又一遍的洒满室内。

在门外候了半晌不见回声高林,听到屋里奇怪的动静,脸色大变,连忙逃跑似的快步离开了西院。差一点就又扰了王爷的雅兴,他本是王爷身边的老人,对王爷的性情自认是十分了解的,可不知怎么的,好几次,都不识时物的撞破了王爷的好事,好在这一次,只是轻扰。唉,轻吁口气,王爷现在一碰到王妃,性子就全然大变,似换了个人似的,温润克制的形像全无,风流倜傥了很多。转念一想,这也倒是好事。转身去到厨房,吩咐沈婶准备着精实的食物,又让冬雪候在西园,等着伺候。

果然,夜半的时候,王爷唤了夜食。好在提前有准备。冬雪很快就端上了一桌的美味饭食,就赶紧退到门外候着。云落一脸娇羞的被唐贤搂着在桌前坐下,由着他亲手喂着喝了些汤,就嚷着困倦,要回床上睡去。唐贤不依,紧搂着她不放,强逼着多吃了些饭食,才放她回到内厅睡去。

待到唐贤回到床边时,云落已经酣然入睡,唐贤蹑手蹑脚爬上床,轻柔在她身边躺下,侧身由背后将她牢牢的搂抱在怀中,闭上了眼睛,脸上显出好满足,好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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